第十二章 白衣男子
一匹馬從連家堡內飛馳而去,門口只有幾個門衛守著,大家都沒有發現,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被監視著。那人賓士在林蔭小道上,突然馬兒一聲長嘶,像發了狂一樣,不受控制的向前奔去,那人有些慌亂的拉著韁繩,努力使馬兒恢復平靜。
卻沒有看見前面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個戴著面具的白衣男子,只見那白衣男子正站在路中間,彷彿對前面飛奔過來的馬置若罔聞,馬上人一見,拖著韁繩的手用力一拉,那馬兒吃痛的揚起前蹄,眼看就要踏上那白衣男子。只見那白衣男子袖中一抖,一隻暗器飛袖而出,那人驚駭,白衣男子出手太快,根本就無法招架,那枚暗器射中馬兒,連人帶馬便倒在了路中間,這一摔倒也不輕,那人捂著摔傷的手臂指著前面的白衣人罵道:
「哪裡來的不長眼的東西!」
話一出口那人就立馬後了悔,就憑剛才的一下子,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主,剛才圖一時口快,若是前面的白衣男子怒了,只要他動一動手指,那他的小命不就完了,心裡越發有些心虛
「你到底是誰?為何出現在連家堡附近,是何居心?」
那白衣男子對剛才那人的怒罵彷彿沒有聽到一樣,也沒有回答那人的話,那小廝也看不清楚那白衣男子的面貌神情,時間就這樣相持了幾秒鐘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也不配知道,因為知道我是誰的人,都已經不再這世間了。」
語氣中的冷冽讓那人打了一個冷顫,不過聽著那人囂張的語氣,那小廝的臉色也是清白不分了。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如果我發現你在撒謊,後果就跟這地上的馬兒一樣,但是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死去,我會慢慢的折磨你,正好最近剛研製出了一種新毒藥,吃了的人,毒藥隨著血液流遍全身,然後全身猶如萬條蟲子在撕咬,萬箭穿心,接著口舌流膿,遍及五臟六腑,還散發惡臭,最後全身潰爛,死狀及其恐怖噁心。」
那白衣男子云淡風輕的說道,嘴角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等他說完,卻發現,那小廝早就已經嚇暈過去了。
「這麼就暈了?膽子也太小了吧?」
語氣中帶點失望,走上前去踹了那人一腳,無奈的搖了搖頭,提起那人的衣裳,輕輕一躍,消失在了樹林里。
逍遙窟是個天然形成的溶洞,此洞可是天然的避身良港,冬暖夏涼。從戰國時期就已經出現,並且有人居住在裡面,經過一代一代的改造流傳下來,逍遙窟已經不是一個天然的洞,裡面的風景陳設都是經過改造過的,後來隨著割鹿刀的出世,那名鑄劍大師擔心此劍落入心術不正的人手中,為患武林,於是便將割鹿刀藏秘於此,並在洞中巧設重重機關,若是不懂機關的人闖入,只叫他有來無回。後來一直是蕭家人的藏刀密室,只是後來,蕭家被滅門之後,割鹿刀不翼而飛,從此逍遙窟便成了無主之室。
後來逍遙侯為了報連家的棄子之仇,帶著仇恨找到了這裡作為棲息之所,無意中救了一個東瀛人,後來那人為了報恩,將畢生所學的東瀛忍術全部傳授給他,這無疑不是上天給他最大的恩賜,十餘載在這洞中潛心修鍊,漸漸的成立了逍遙派,到最後成為武林之首。
所謂的鳩佔鵲巢,逍遙侯死後,連城璧便成了這裡的主人。
那白衣男子帶著那小廝正是回到了逍遙窟,奇形怪狀的熔岩石狀,頗為壯觀,地上由於常年有人行走變得很光滑,各個關口都有黑衣人把守,見到白衣男子皆是恭敬地喊道「白護法!」
那白衣男子只是微微點頭,突然他停下腳步問道:
「少主在哪兒?」
「回白護法的話,少主在主室。」
「我知道了!」
白衣男子淡淡的回了一聲,便加快了腳程。
主室之中,把守的人到處都是,一個巨大的石頭雕刻成的寶座,散發著威嚴,能夠坐上此座的不用說就只有連城璧一人。
來到主室,一抹妖艷的紅色映入眼帘,此刻的連城璧只是側身站著,手中一支金簪,名為朝白鳳,比翼雙飛之意,那是他曾經送給璧君的定情信物,他只是獃獃的看著,似乎很痴迷一般,彷彿就是心愛的人就在眼前,她的笑面如花,她的柔情似水。忽然畫面突然轉換。
他又看見她不顧性命的擋在蕭十一郎面前,她說:「你如果想要殺了他,就從我身上踏過去吧。」為什麼?為什麼她願意為了蕭十一郎去死?他這麼愛她,沈璧君甚至連一個正眼都不曾施捨,連城璧的眸中一下子從柔情轉化為陰毒之色,臉色及其難看。
「啊!」
一聲長嘯,長袖一甩,手中的金簪飛射出去,左手捲起一把刀,便朝著金簪飛去,兩者相撞,金簪一下子斷成了兩截,掉在地上,那把刀卻深深的插入了岩壁中。
那白衣男子看見連城璧,眼裡的冷眸之色瞬間消逝了,眼裡卻是遮不住的柔情,嘴角微揚,但是看見他手中的金簪,發亮的眼眸瞬間黯然下來,他知道他又在想著沈璧君了。看著這突如其來發生的一切,白衣男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只知道沈璧君能讓他的情緒一下子從天堂變到地獄,所以他恨她。
那白衣男子輕喚一聲。
「少主!」
連城璧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不是讓你去連家堡周圍監視著么,突然回來何事?」
白衣男子道:「這些日子倒也平靜,除了楊開泰和風四娘等人進進出出,沒有其他人出入,早晨我看見蕭十一郎和靈鷲一大早就出去了,看樣子有些匆忙,不知為了何事,不過後來,我抓到了一個從連家堡出來的家丁,有些匆忙,看樣子是有什麼事情,本來想問問他幾個問題,我就說了如果他說謊,我就用新毒藥伺候,沒想到,我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嚇暈了,我無奈之下只好把他帶回來了。」
將那暈過去的小廝往地上一扔,還沒有醒過來。
連城璧看了一眼還未醒過來的小廝,連家的家丁對他都認識,此事不宜自己出面,便道: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我不宜出面,審問之後報告我結果就行了。」
說完便化為一道紅影便離去了。
白衣男子對他的背影恭敬地回道
「是!」。
白衣男子輕喚道:「來人啊!」
接著便跑過來一個守衛。
「白護法,有何吩咐?」那人恭敬地回道。
白衣男子指著地上的小廝
「把他弄醒!」
那人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不一會便提來一大桶涼水,這些水可都是長年累月見不到陽光的,冰涼程度可想而知,要是潑在人的身上,死人估計也得被涼醒吧,何況天氣越熱,冷水越涼。
只見那人就將那一桶水直直的倒在那小廝身上,頓時涼意襲遍全身。
「阿嚏」那人隨即清醒過來,打了一個噴嚏,因為一桶涼水的緣故,到處都是濕噠噠的,冷得那人直哆嗦,再環顧一下四周,陌生的黑衣人到處都是,旁邊站著的就是今天抓他的那個白衣男子,一個小廝哪見過這場面,一股恐懼感瞬間襲遍全身,身子劇烈的抖動起來,也不知道是害怕的緣故還是冷得緣故,跪在白衣男子面前直發抖。
「這、這位大、大俠,求、求求你不要殺我,小、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有黃口小兒,他們都盼著我養家糊口,求、求求你不要殺我,只要你們不殺我,我將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們,絕、絕不敢說半句謊言。」
那小廝結結巴巴的說完,語氣里滿是恐懼。
那白衣男子聞言轉過身來。
「好,只要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殺你。」
「是是是……」那人連連回道。
「今天你匆忙外出要去哪兒?為了何事?」
「回、回大俠的話,小的是奉了小姐和沈姑娘的命,去市集的源泰錢莊尋找蕭大俠和姑爺,帶話讓他們取回一萬兩銀子。」
那小廝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小命不保,不過誰叫他出門不看黃曆,一出門就被人給逮住了。
那白衣男子聞言,倒也漸漸有了點興趣。
「哦!取回一萬兩銀子做什麼?」
「回、回大俠的話,這、這小的也不是很清楚,不、不過小的聽說是要添置家丁護衛的事情」
「添置家丁護衛?」白衣男子喃喃道
「這是為什麼?」
「回、回、回大俠的話,這、這、這小的也不知道。」
那人害怕得顫抖的厲害。
「別給我結巴了,小心把你舌頭割下來!」那白衣男子不耐煩的說道。
「是是是,小的不敢!」那人雖然害怕,果真不敢在結巴。
「那好,我再問你,連家堡內可救回一個叫蕭瀟的女子?那女子救活了還是死了?是什麼身份?」白衣男子一開口就像吐連珠一樣拋出好幾個問題。
「回大俠的話,小的確實知道被救回一個叫蕭瀟的女子,不過對於他的身世,卻是無從得知,只是聽說她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那人回道。
從天上掉下來的?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說法,看來其中必有蹊蹺,不過他可不管她是誰,傷了城璧的人都得死。
見白衣男子沒有說話,那人以為是什麼地方說錯了,更加害怕了,白衣男子欲開口,只見那人搶先說道
「這位大俠,你就放過我吧!小的只是一個護衛,做的只是奉命行事,對於府中之事也只是略知一二,求求你就放過我吧!」那人害怕得直磕頭。
白衣男子見此,也無話可問了,只對一旁的黑衣人吩咐了一聲。
「放了他!」。
那人一聽,立即喜上眉梢,高興得直磕頭,嘴裡喃喃道:
「多謝大俠,多謝大俠……」
「跟我走!」
其中一個黑衣人喊道,那人就隨著黑衣人出去了。
沒過多遠,便聽見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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