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又糗了
對面的林塵也被她的這句給驚住,微怔了片刻,反應過來,忍不大笑了起來.
寒玉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問道:"你笑什麼?"
好一會,他終於止住笑,看著她的眼角一揚,"這可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這世上,說他笨的人也只有你一個了,不過,也只有在你面前,他才會『笨』,而且『笨』得無可救藥!"
她這時腦袋倒反應不慢,也聽出了他話中之意,"你是說,他故意讓我!"
莫離遞來一個你終於開竅了地眼神,"還不錯,比我想像中的聰明一些,看來,傳言不可全信啊!"
寒玉聽這話臉色一變:"你這話什麼意思?"
林塵坐正身體,凝視著她,黑如墨玉的眸中泛起輕蔑不屑的光芒"你還不明白嗎?這種棋真的是很無趣,莫說是莫離了,苦不是他讓你,你與他下百次千次恐怕都是輸.傳言道落雪宮宮主近來變得有些沒腦子,只懂得玩樂.如今看來,倒是**不離十!"
寒玉臉越來越黑,終於沒能忍住胸中的怒氣,騰得站起,一字一句道:"我沒腦子?呵呵!老娘我懂得恐怕他們幾輩子都學不來!"說罷,一甩袖子轉身離去,可是....很不幸,她今天穿了件大擺裙衫,於是,習慣了大踏步的某人,悲劇場景再次上演...
一腳踩在裙擺之上,一個趔趄向下栽去.該死的裙子~~~啊~~~
眼見著就要與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某人識時務的捂上臉,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毀容!這張臉,還是挺漂亮滴....
突然,腰上一緊,她被一個外力一帶,一個回身,帖上一個堅實溫熱的胸膛,然後,對上一雙如墨般漆黑的眸子,那雙眸子像千年深潭般冷漠與幽靜,冰涼與沉寂,彷彿絕滅了所有的感情與情緒,彷彿就如沒有溫度的黑色寶石,只能倒映著外面的光景與溫暖,外界的一切,都與它無干...她凝視著這雙眼睛,竟然忘記了推開他,忘記了此刻他們的樣子有多麼的...曖昧!
"少主!您回來了!"吳伯的聲音響起,將寒玉驚醒,轉頭望去.只見莫離不知何時已回來,此刻正立在不遠處的池岸邊,定定地望向這邊,花如月也隨後而至。
這一望不打緊,下一刻她只想掩面而逃.其一,這個時候,兩人這種姿勢被莫離看到了,尷尬自是不用說,莫不引起他誤會才好。其二,莫離身後跟著花如月,而花如月一見她便呆住,半天,吐出一句:"小玉兒,你臉上,為何畫滿了....烏龜?",這樣子被他看到,以後他還不天天拿這事兒來笑她.這棋下得,真是虧到家了!
寒玉忙推開林塵,乾咳兩聲,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呵呵!你們回來了...那個...下棋輸了...畫烏龜.不小心...裙子,踩到...摔跤..."天啊,她在說什麼?還是逃吧...
幾人還在努力還原她剛才那句混亂不清地話時,一不留神,她已不見.
莫離望著她的背影,嘴解勾起一絲若有若無地澀澀笑意。花如月已走向亭中,問林塵:"她說什麼?"
林塵一笑,方才冰冷的眼神已不復存在,只是淡然的望著二人,"剛才她來與我下棋,定下輸一次在臉上畫一個烏龜的規定,誰知她棋藝這麼不精,十多次都輸給了我,於是..."他聳聳肩"你們都看到了."他沒有再往下說,不再解釋她的後半句話.語畢,他的眼睛掠過花如月,落在莫離身上.莫離此刻也已望向他,兩人相視而立,晌午的陽光鋪照而下,有些刺目,二人均微眯了眼,明耀的日光下,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眼中的情緒,或複雜的,或疑惑的,或探究的,或清冷的…
"這樣啊!也難怪,以前與我們下棋,都是讓著她的,這回與你下,自是要吃虧的"花如月搖遙頭,嘆了口氣,接著道:"對了,聽說今天是這平陽城一年一度的陰陽會,有意思呢,咱們下午準備準備,晚上好好的玩玩!"
夕陽收回最後一絲光亮,隱於這漸漸深藍的暮色之中,天上隱約有星辰跳躍而出,街上也已亮起了稀疏的燈火,不多時,天色就徹底地暗了下來,整個平陽城也變得燈火輝煌,晚飯後的人們悉數而出,或成群結隊,或二三而行,各個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臉,說笑著,打鬧著,往平陽城最繁華的北街而去,去參加這一年一度的陰陽會。這陰陽會,類似於現在的鬼節,不過有些不同的是,這平陽城的陰陽會不燒紙,不哭人,不祭奠,反而是張燈結綵,大放煙火,每人都帶了各種大牛鬼蛇神的面具,在一起歡快的起舞唱歌,認識不認識得,都聚在一起,熱熱鬧鬧得過這本該是壓抑沉悶的節日,為另一世的親人朋友寄去哀思與想念。
北街的入口處,有幾人格外惹眼,他們所行之外,人們皆或轉首或回望於他們,甚至引起駐足之人也為之不少,那是三男兩女,雖帶不同的鬼怪妖獸面具,但他們的灼灼風華還是無法掩蓋,讓人為之側目。三男一人白衣,一人紅衣一人黑衣,他們說笑著走著,緊跟著前面兩名歡快跑跳的女子,那兩名女子一著湖藍衣裙,一著鵝黃裙衫。兩人像是從來沒見過這種景像,一路大聲說笑著,跳著,看著街上各種雜技表演或民間跳舞,興緻昂然,歡快雀躍,時不時回頭過來對著身後不遠處的三名男子大聲說著些什麼。幾人這麼隨人流走著,不多時,便已至北街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