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掐死她
余聿懷在辦公室里發了一會呆,就驅車趕往醫院,她不知道怎麼樣了,有沒有看到今天的報紙。
被剛才媽媽的話搞得心情好煩躁,現在就想趕快看到他的阿蔚,只有這樣,心裡的不安才能減退一二。
想到這,他就加大油門,幸好現在也不是交通高峰期,他一路順利的把車開到長安醫院。
余聿懷匆匆趕到齊蔚的病房外,看到了剛從外面回來的福嫂。問了一下,才知道是叫護士換針水了---病房裡面的鈴壞了。
「福嫂,小姐有沒有看過今天的報紙?有沒有出去過?有沒有見過什麼人?情緒好不好?」
福嫂被他一連串問題搞得暈頭轉向,有點找不到北。但還是認真仔細的回答問題。她的任務,除了照顧好小姐,就是要聽從先生的話。
「小姐還沒看過今天的報紙,心情還很正常,好像沒有出去過,但是……」福嫂不知道要不要說,見了一個英俊的男子,兩人還相談甚歡,舉止親密呢。
余聿懷急了,這福嫂說話幹嘛吞吞吐吐呢,真是,沒有看到他很著急。
「說,但是什麼?」
「小姐今天見了一位叫程一慕的先生,在早上八點。」
聞言,余聿懷終於鬆了一口氣,程一慕不會說的,看來報紙的事,她還不知道。那就好。
裝作很輕鬆的走進去,即使心情不怎麼美麗,還是揚起一個笑臉。他看見齊蔚坐在床上玩紙牌。
「阿蔚,今天感覺怎麼樣了?」他笑嘻嘻的湊近那個專註的人,溫熱的氣息盡數撲在齊蔚的脖子,惹得她一陣躲。
「很好啊。」每天回來都要問這個問題。恨不得一天都給回答個遍,然後就不用回答了。
說到這裡,她就想起她原本準備好的話。
「余聿懷,我要出院。」她本來就傷的不重,還在這裡住了三天也好的差不多了。
「醫生怎麼說?」
「同意了。」
「好吧,那待會吃完中飯,就叫福嫂收拾收拾,我們回去吧。」余聿懷本來也有這個打算---問問醫生是否能出院,然後就回去別墅住,畢竟現在她在這裡住院的事搞得人盡皆知,他怕影響她的心情。
余聿懷寵溺的揉揉齊蔚的發頂,眼神里盛滿深情。報紙上寫滿了對她以及她父親的流言蜚語,言語極盡難聽,她真的不要知道的好。
齊蔚在聽到余聿懷說,我們回去吧。眼睛里就微微泛濕,就好像回到了那些甜蜜的日子,每天上完課,余聿懷去接她,陽光帥氣的對她笑,牽起她的小手,說,我們回去吧。
可是畢竟不是。
「嗯……我不想住在西山別墅了。」齊蔚低著頭,努力把眼睛里朦朧的水汽擠出,想說出一句他聽得懂的話。
「額。」余聿懷顯然有點意料不到。為什麼,西山別墅不是挺好的,環境也不錯,也有人照顧著,不過她不想住就算了,所幸他在市區還有一套公寓,兩個人的世界也不錯。
「好,那我們就不去西山別墅了。就住市區吧。」
齊蔚聞言抬起頭,清澈的眼眸泛著淡漠。「余聿懷,你聽不懂是吧,那我就直說。我不想跟你回去。下午程一會來接我。」
她撒了謊,她並沒有叫程一來接她,但是一旦從這離開,她勢必去找程一幫忙的。她想趁現在就離開,不要等到彌足深陷后,在心碎離開。
她真的好好考慮了程一的話,先別說以後,就說當下,她不會原諒檢舉爸爸的人。
余聿懷將視線投向面前的人,兩個人的眼神在激烈的交戰,誰也不肯讓一步。忽然,他開口了。
「齊蔚,你說什麼?」佯裝的平靜背後還是隱藏著顯而易見的怒火,眼睛里是深不可測的幽暗。
「我說,我要跟程一……」一起離開,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余聿懷掐住了脖子,齊蔚清晰的看到他手上青筋畢現,看來是往死里用力。
他赤紅了雙眼,死死盯著眼前呼吸困難,不斷拍擊他的手的女人,心裡湧出的一絲心疼卻還是被憤怒燃燒的一無所剩。
「你再說一遍---」他的聲音暴戾陰狠,她只要再說一次想跟程一慕走,他就掐死她。
福嫂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這麼可怕的一幕---先生居然想掐死小姐。
她臉一白,大驚失色,上去就拖住余聿懷的手,「先生,住手啊。先生,你這樣會掐死小姐的。」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她根本就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滾開---」余聿懷用力甩開福嫂的手,憤怒的沖她發火。
福嫂被甩開,也顧不得擦傷的手腕,連忙跑去外面叫人來阻止。不然按照這個樣子,保不準還真鬧出人命。
她就這麼想從他身邊離開,無時無刻不在想?
今天,他這樣公然忤逆他的母親,不知道該讓她寒多久的心,父親死後,他與母親兩個人就相依為命,那個堅毅勇敢的女性,從未因為從頂級的生活跌下來就對生活喪失信心,從此萎靡不振,而是跟著他一起,重振余家。
本來為了自己的愛情這樣決絕,他就已經對媽媽很愧疚了。而現在這個女人還妄想離開他。
程一程一,叫的這麼親密,那個程一慕有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