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聞江湖-茶樓

初聞江湖-茶樓

昨夜的大雨一直下到今日凌晨方才停歇,長安的街道上還積蓄著許多的雨水,屋檐上也不斷的滴下清澈的水珠。隨著清晨第一屢陽光揮灑到長安城上,整個城市便從沉靜中漸漸的恢復了活力。趕早工的人們都以收拾妥當,帶著昨夜便已準備好的乾糧匆匆出門。街邊的小店也隨之開門,跑堂的夥計也開始打掃門前門後,準備著一天的工作。

在一間名為品閑居的茶樓小店處,夥計阿三打著哈欠緩緩的打開這間茶社的雕花木門。一邊還揉著眼睛。似是美夢被打擾,臉上寫滿著不耐煩。直至走出門外站在街邊上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深深的呼吸一口這清晨混合著雨水的清新空氣方才覺得腦袋清醒了些。「媽的,老子正抱著一大元寶!卻就被這該死的徐老頭給叫醒!當真是該死的很!哎……」阿三輕聲罵道。可在其身後卻輕輕的傳來一聲咳嗽。一聽聞這聲音阿三臉色一變!馬上轉身做躬,低聲笑道:「喲,徐掌柜的!您今個兒怎麼出來了?您瞧外面雨水未乾,清晨濕氣重,對您老身子不好啊!外面堂口的事情就交給小的了,您還不放心么?」

被稱作徐掌柜的,便是這品閑居的老闆。枯瘦的身體被一身土黃色的長衫所遮蓋,一手輕負身後,一手輕撫鬍鬚,本是乾瘦的臉上此刻寫滿了氣憤與厭惡。「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關心我的啊?」

「那當然!這條街上誰不知道我阿三對您老是敬愛有佳啊!」

「哦?是嗎?我還真沒發現,那剛才又是哪個對我敬愛有佳的畜生罵我是該死的徐老頭來著?」

阿三的臉上寫滿了憋屈和無賴,只是一個勁的說我,我,我。卻再也我不出來了。

老者氣哼一聲「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如若想睡覺便自己捲鋪蓋走人!本店贏利微薄!伺候不了你這大爺!你還是另謀高就吧!」說完便一揮衣袖,欲轉身離去。

阿三聽聞徐掌柜的這是真生氣了!馬上驚的一把抓住徐掌柜的衣袖,急忙說道:「掌柜!看小的在您這求活這麼多年!求您往開一面!小的絕對不敢再有下一次了!您就給小的這一次機會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行了!行了!誰人不知你阿三這上有一老的快死的貓,下有一身洗不掉的跳蚤!還一直在這胡亂說些什麼?當真以為我老糊塗了么?」

阿三老臉一紅連稱不敢。徐掌柜看似氣也發的差不多了,略帶厭惡的道:「要想在這干也行!這次便饒了你,如有下次你就別在這店待著了!行了!該幹嘛,幹嘛去!」言罷便向後廳走去。

阿三連忙賠笑稱是,直到看見徐掌柜的身影消失,方才輕撫額頭上的虛汗,輕聲咒罵到:「老不死的東西……」可話還沒說完,咳嗽聲又從廳內傳了出來!雖不見人影,可阿三給這一聲咳嗽著實嚇的不輕!忙捂著嘴向屋內望去!直到確定徐掌柜沒有出現,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可再也不敢說什麼了,看著日頭以不早,便忙著開始打掃,燒水。免得一會那老頭又得生氣了。

眼瞧著以近正午,街上的行人與小販漸漸的多了起來,整條大街上便熱鬧起來!吆喝聲!販賣聲落落不絕。行人如流水般不停的穿梭在這條街上。

雖以進正午,可是品閑居內還是空無一人,阿三便抬個凳子坐在門邊,就著暖暖的太陽漸漸的打起盹來。可剛要睡著便聽見耳邊響起一聲咳嗽!這可把阿三驚的一下從凳子上跌坐下來!本以為會又被大罵一頓,可是睜開眼后發現此人並不是徐掌柜而是一身穿袈裟,滿臉鬍鬚的僧人。

「阿密拖佛,施主,貧僧可是嚇著你了?」

阿三剛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一看這只是一和尚!大感氣憤!當下便沒什麼好臉色的說到:「我說你這和尚走路跟鬼一樣不帶聲的?!往你一出家之人!剛才差點沒給你嚇死!」

「阿密拖佛。罪過,罪過。」

「行了行了。別哦你個拖了。嘿,可長見識了。大師你可也是來本店喝茶的啊?」

「施主,貧僧乃一雲遊僧人,見時日不早,便想在貴店化得一頓齋飯,望施主……」

還沒等那和尚說完。阿三一頓火大!今早本就被徐老頭罵!接著便被嚇!本就覺得十分窩囊!眼見這和尚還來化緣!便認為今日這麼倒霉,定是受了這禿驢的晦氣!於是大聲道:「還齋飯呢!本大爺已經眼瞧著快沒飯吃呢!你還好意思來找我討要!走!走!走!」說罷便欲將這和尚轟出去!

可就在兩人推嚷著眼見那和尚便要被推倒之季,突然從那和尚身後伸出一手來把那和尚接住,免去和尚倒地之苦。於是推嚷中的兩人都向來人看去,只見此人身穿一雪白的儒卦,腰間懸挂一鐵劍。如若不是腰間鐵劍向人告知此人是一俠士。便會認為此人是哪家儒雅的公子哥。而最吸引人的是那人嘴角的一絲微笑,看上去分外的讓人親近。正當阿三和那和尚在細細打量此人的時候,只聽此人自嘲的一笑說道:「大師,如若你再不起身,叫我何以去面對這紅塵中的萬千粉戴?想必你也知道,男人間太過親近也不是件好事啊!」直到此人說完。和尚才從剛剛的失神中回過神來,連忙起身道謝稱罪。那年輕俠士也不在意,只是從懷中摸出一錠碎銀輕放在那和尚的缽中輕笑道:「這點心意請大師收下。」和尚卻不答話,只是深皺著眉頭看著青年,弄得年輕俠士微覺尷尬。「大師是否覺得有和不妥?」和尚還是盯著此人。青年俠士微微苦笑便不再說話,欲轉身離開,這時邊上站著的阿三眼見此人出手闊綽!便忙上前招呼到「現下日頭正大,這位大俠不如上我們品閑居內,稍做休息,吃吃茶!打打尖吧!」青年便抬步往屋內走去!阿三心下高興連忙在前引路。可就在年輕俠士進門時,其身後剛才一直不曾言語的和尚卻突然說道:「世間恩愁,真真假假,望施主能看清紅塵迷霧。為這天下蒼生著想!正所謂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阿密拖佛。請施主三思啊!」剛進茶社的青年俠士聽聞此話!不覺眉頭一皺剛想回頭細問。可眼下哪有那和尚的身影?舉目望去,那和尚的身影在剛才那一瞬間以移至街頭,轉眼便消失了……

阿三道:「您啊別聽那和尚吹的懸乎!現在這些和尚為了騙錢誰不是說的不清不楚?張口閉口就一什麼天下蒼生?要如那些個瘋和尚嘴裡說的一樣,那天下間豈不是天天大亂?天天生靈塗炭?您啊!也別在意了!還是隨小的到樓上吃茶吧!包給您個好位置!您請,您請。」青年俠士也付之一笑便隨著阿三上樓了。挑了個靠街邊的位置,隨意點了些茶水點心便揮退了阿三,獨自望向窗外沉思……

茶水剛上不久便聽見樓下傳來喧鬧的聲音。一會便有一群衣著普通勁裝,身負大刀闊斧的江湖人士上了樓,在離青年俠士不遠的地方挑了位置也坐下吃茶了。

剛坐下不久其中一使刀大漢便向窗邊的青年俠士望去,並輕推身旁的夥伴示意向那人看去。最近江湖熱傳快劍白飛挑戰東方世家!眼下挑戰之期將近!其名頭更是風頭正盛!不斷的有江湖人士趕往長安,以望一睹這曠世大戰!一是出道不久便名震江湖,且劍法高明的後起之秀!一是四大世家之一的東方家!其名頭更是被灌以挑戰者之墳的噩號!兩者相鬥其精彩之處常常是江湖人士現下最熱談的話題。而江湖上的大多數年輕俠士更視這白飛為自己的偶像!其衣著打扮都紛紛向其效仿。所以當那使刀大漢看去后便報以不屑的神情,並回以眾人也就那麼回事的眼神。看來,在眾人看來,這看似與傳言中極為相似的年輕俠士,也不過是萬千模仿者中的一位罷了。眾人也不在意,很快便開始唾沫橫飛的暢談這曠世之戰。

「二哥,你看這白飛真有如此厲害?當真能以一人之力打破這數年間,東方家的詛咒?」

「哼,我看那小子也不過是運氣好罷了。雖僥倖贏的了幾場挑戰。便以為天下無敵了!更輕狂到去挑戰東方家!這不是嫌自己命長么?」其中被稱為二哥的中年人如是說道,並輕掃窗邊那白衣之人,眼中更是寫滿了嘲諷。

「不至於吧?再怎麼說當時白飛出道后便直言挑戰石家的石何車!那戰鬥雖不曾親眼相見!但是石何車大敗!並被廢武功!這可是實頂實的事,二哥如此看輕那白飛,似乎有點不妥吧?」

當那身為二哥的人話一道完。坐在眾人中最年輕的一人如是說道。

似是被自己兄弟否認而覺得臉上無光,被稱為二哥之人臉色為之一變,剛想說話便被身旁看似最年長的一位拉住說道:「你們都少說幾句!從上路開始你倆便為此事爭個不停!那白飛敗也好勝也好!與我等兄弟何干?眼下兩方還沒打起來!自己就開始鬧內訌!是不是不將我這大哥放在眼裡?」現下,討論此事的人多不盛數。更明顯的分為兩派,一派是在江湖中摸滾多年,更是經歷了東方家被灌以挑戰著之墳的那段歲月的老一輩江湖人士,仗著這幾年的江湖經驗,深知東方家的不簡單,於是自白飛放言挑戰東方家起。便對此人抱以必死的看法。而另一派猶以江湖中的年輕俠士為多,他們深感白飛的崛起!對其同輩之人受到莫大的信心與榮耀!更是以一己之身向全江湖的人解釋什麼叫做長江後浪推前浪!視其自身的偶像!所以自此事傳出江湖后,兩派人更是以白飛敗與不敗爭吵的熱火朝天!有甚者更是大打出手!眼見此事的兩位主角還沒登場!下面的觀眾以情緒激動了!可見此事對於江湖眾人的影響力。

被長者如是一說,兩人連忙抱拳稱不敢。可其中兩人誰也不看誰的眼神。眾人也明白。長者輕聲一嘆也不想深究!畢竟這等話題本就是現下江湖最熱的話題,也是最說不清的。想憑自己去化解兩人的矛盾看來是不行了,只求不傷了和氣便可。這時眼看跑堂的夥計提著茶水上來便呼喚眾人吃茶!似想轉移話題。

其中最開始發現那白衣青年的。使刀大汗出聲說道:「自家兄弟都別吵了。大哥說的對,為其一外人傷了自家兄弟的和氣當真不划算。來,來,來大家都先喝口茶水降降火氣。等歇息片刻我們還得去尋得一住處!眼下來長安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去晚了可就找不到客棧了!」

似是被此人提醒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兩人也不再爭吵,靜靜的吃著茶水。想儘快休息好了便上街尋得一住處。好像是應驗了那使刀之人的預言。不等眾人喝上幾口茶,這小小的茶社便落落不決的進來人喝茶休息,看其打扮皆是江湖人士!不到片刻上下茶社的位置便以坐滿。剛才還空無一人的茶社此刻可是人滿為患,各路人士問好,嬉笑的聲音不斷。彷彿是被這喧鬧聲打擾了難得一時的清閑!本坐在窗邊的白衣青年俠士,便欲起身離開。可人還沒坐起來便有一大手「嘭」的拍在面前的桌面上!桌上茶水,點心被震飛無數。白衣青年,輕皺眉頭,似是不想多惹是非,也不看拍桌之人!起身就往樓下走去。可似乎來人不欲就此罷休!伸手便向白衣青年俠士抓去!並大呵道:「呔!你這小子剛才皺一眉頭幹什麼?難道讓本大爺坐你位置讓你很委屈么?你別走!把話給本大爺說清楚了!」

似是腦後有眼一般,也不見此青年用了什麼身法,只輕輕橫移一步輕抖肩膀便躲過此人的抓扯。轉身望向找茬之人,白衣青年也似是終被這無理的舉動給惹怒,嘴邊掛著嘲諷的笑意。淡淡笑道:「那麼閣下又想在下對你做何解釋?」

眼看兩人氣氛越來越僵!大有動手之勢!茶社內的眾人都不覺的放下手中之事,剛剛還人聲***的茶社,此刻卻靜無聲息,眾人都靜靜的觀看著兩人,暗自觀測著接下來的動靜!似是被覺臉面被這眼前身穿白衣的小白臉所掃!剛拍桌之人,氣的臉色漲紅!握緊雙拳,凌據內力!大呵一聲:「既然你不知道!那本大爺便用拳頭教教你!」可還沒把拳頭揮出,其身後便伸出一手輕輕搭其肩上,輕輕一按一拉便瀉去拳上的氣勁,把出拳之人向身後輕拉過去。白衣青年本暗自戒備。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出手給定在當場,看其剛才所使的手段,更是不覺的縮了下瞳孔!

那揮拳之人被這一帶,拳上勁力盡失!當下便欲向來人罵去!待看清來人面容后卻難得的一整剛才囂張的神色,臉色嚴肅道:「不知東方公子可是有何見教?攔下在下教訓一狂妄之輩,難道真以為我們石家好欺負么?」

此人是東方家的人?!眾人聽后忙向來人忘去!卻見此人身穿淡藍色的錦衣玉袍,腰上別一大大的東字玉佩,一手輕搭揮拳之人,一手拿劍輕負身後。道不盡的瀟洒倜儻。再往臉上看去,高挺的鼻樑,劍眼眉心!嘴角掛著自信的微笑!當真是容塞潘安!正當眾人為其容貌所吸引的時候,被稱為東方公子的人卻輕笑道:「玄虎不敢,只是玄虎深知少主功力深厚,其石家精石氣勁更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玄虎怕傷其此人性命,擾了少主今日遊玩的興趣。所以玄虎才出手阻攔,望石少主見諒。」

茶社的在座之人聽問此人話后,無不露出震驚的神情!東方玄虎?!這東方玄虎可不是一般東方家的人!據說,當今家主東方浩然,膝下無子,只有一名為東方玄雀的閨女。然其女又對武功之數不敢興趣!東方浩然為其東方家武學不失傳人,便在東方家本姓子弟內收養其一義子,賜名為東方玄虎。並親自傳授其武功。此人武學天賦奇高!更是深得東方浩然喜愛。而且一度傳出東方浩然有意將家主之位傳於此人!因此此人可是東方家的當今第一紅人!然其聽聞東方玄虎剛才所言,這被稱為石少主的人,便是當今四大世家石家的少主人,石開河了?明白此理后茶社內眾人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當下心中暗道:「一是東方家現下最紅之人,一是石家少主,兩人同時出現一處。看來江湖上傳言石家和東方家聯手對付白飛,確實是真有此事啊!」

石開河輕哼一聲道:「那今日就看在東方公子的面上,本少主就不與這不懂規矩之人計較了!」說完插腰挺身,似是賣了東方玄虎天大的情面。

東方玄虎身後的隨從看這嘶如此張狂便欲上前理論。可是被東方玄虎用眼神給制止了。「眼下還不是和石家翻臉的時候,再容這草包囂張片刻。」東方玄虎如是想到。眼下也不表明,微一抱拳笑道:「那玄虎就謝過少主了。玄虎為賠剛才不適,願在八仙樓擺下酒席謝罪。希望石少主賞臉。」

「什麼仙什麼樓的,本少主就看不必了。想必這長安城中也沒有什麼好地方。本少主還是將就在這吃吃茶水便是。待到日落,便希望東方公子帶本少主去那翡翠湖上見識一下。啊?哈哈……」

「呵呵……少主真乃風流之人。那就隨玄虎去那邊坐下吃茶吧!」

「恩。」

兩人言罷便欲離開,招呼夥計再擺一張桌子。只是在東方玄虎轉身之時,向那白衣青年看去,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

「此人便是東方玄虎么?果然有點意思。那就先看看再說。」白衣青年心下如是想到。便又重回桌邊坐下。漆好茶水,靜待那二人動靜。

現下全茶社的人都不似剛才那般熱鬧了,眾人都豎著耳朵往東方玄虎那桌聽去,以望能得其消息一二。可是兩人坐下后就不停的說著廢話,東方玄虎不斷的為其介紹長安的有名景色。而另一方卻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正當眾人微覺失望之時。此間茶社的老闆徐掌柜,卻讓阿三搬著一張屏風進來,放在一依窗死角。正當眾人不解之時。徐掌柜站在正廳內向四方抱拳道:「各位英雄好漢,小老兒今日為多謝各位江湖朋友照顧小店的生意,特請來緋紅居杜大家為其輕唱一曲。望各位好漢以後多多照顧小店生意!」

人們一聽有這等好事!便馬上拍桌呼好!懂內情的更是站起來大呼掌柜的夠意思!旁人不明其中原由便當下細問。原來這緋紅居便是這翡翠湖上的第一大青樓。而這杜大家更是其鎮樓一絕。相傳此女子乃是在青樓中為數不多的賣藝不賣身之人,其彈的一手好琴,聲音更是一絕!不知多少年輕公子天天都往那緋紅居跑!只是為聞其清歌一曲。而這杜大家卻有一怪癖,就是每天只唱一首而且不接外單。也不曾讓人見過其真面貌。而今這小小茶社的掌柜不知使了如何神通請來這個妙人兒,怎能不讓人興奮?

而當石開河聽聞如此說法后,雖不言語可是滿臉漲紅,眼中不住的閃著興奮的光芒。看的一旁的東方玄虎不住的暗自搖頭大罵草包。就在這萬眾期待的時候,終於響起了腳步聲。但等來人站上來后卻讓眾人為之一窘……眼前此人身穿青色衣褲。身後更是背著一張比自己還高出少許的古琴。可是,如若說此人便是那傳聞中的杜大家,那難免讓眾人微覺有點差強人意了……並非來人不美,非但不美還更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人胚子!可是……此人明明就是一還沒發育成熟的小女孩,哪能是那傳聞多不得多見的妙人兒?也許再過幾年往這一站說不準還能引得眾人大瞪眼球,可是現下……也許是被眾人眼中的失望所觸怒!美麗少女當下氣哼一聲。可是這明顯帶著嬌憨的哼聲更是惹的眾人大笑!「小女娃!別出來冒充什麼杜大家了!回去叫你爹爹再多喂你幾年!告訴你爹你這小美人本大爺可是先預定了啊!哈哈……」人群中的調笑聲引的眾人捧腹大笑!有大罵其無恥的,也有跟著起鬨的。彷彿是涉世未深,小女孩面對這調笑之聲也不知如何應對,只能不住的跺腳。眼下徐掌柜的也覺面上無光!剛剛在後院突有一老太婆來訪,說是緋紅居的杜大家今次願意在令茶社獻唱一曲,更是分聞不取!只是求得一安靜之席不讓眾人看見本人。聽聞有如此好事,徐掌柜二話不說便去叫阿三立上屏風,生怕別人反悔。現下回憶起來真是糊塗!看著這女娃背著琴上來,大呼上當!原來不讓別人看見本人!就是為了不讓人揭穿啊!當下便欲上前把此人轟將出去。可還沒靠近便又聽一人道:「小青,還不去幫我把琴擺好?」聲音從那身穿青衣的女子背後傳來。說不盡的嫵媚動聽!讓眾人眼前一亮!更是叫這熱鬧的茶社再度靜下來。來人便是那奇女子?聲音怎能好聽成這樣?想來人也長的不差吧?眾人都伸著脖子如是想到。隨著腳步聲漸進,空氣中漸漸的漂浮著一股淡然的花香讓人精神為之一振!更是對這呼之欲出的秒人兒昂首以待!徐掌柜這才暗吐一口氣連忙上前幫著那小女子扶琴。就連一直注意著東方玄虎一人的白衣青年俠士都不覺得回目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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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的那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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