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進貢

夜魅當日就將玉皇答應她的事情告知了玉子寒，玉子寒是吃驚的，他爹原本是跟他一樣，對夜菲這個女子是抱以同情心，可是再見到她的清純可人之後他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難道他爹也跟他一樣？

「玉子寒，現在你不會再反悔了吧？」夜魅得意洋洋的看著吃愣愣的玉子寒，得意的就要跳到他的肩頭上去。

玉子寒喜歡看到她的笑容，「嗯！」無妨，反正時間還很長，就算現在她的眼裡心裡只有翡翠玉，他也會把翡翠玉在她心裡的位置給擠下去的。

「那……你現在可以給我看看嗎？」夜魅兩眼冒金星的問。

玉子寒撩起翡翠玉，一臉無奈的苦笑，「我想拿給你看，可是這是一塊奇怪的玉，如果不到我成親那一天它是拿不下來的！」

「騙人！」夜魅直覺的脫口而出，「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是不想給我看，才這麼說的對不對？」真是一個討厭的小氣鬼男人。

「我沒有騙你，你可以自己拿拿看！」玉子寒捉住夜魅的手抓起那塊翡翠玉。

夜魅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小小的吃了嫩豆腐，現在她哪有時間管那個了，現在所有的精力已經被轉移到翡翠玉身上了。

夜魅反覆的撥弄那不知是什麼形狀的翡翠玉，而且該死的她根本就拿不下來。「搞什麼啊，為什麼都拿不下來？」她挫敗的想要將它砸碎，可是真的砸碎了她又不心痛死才怪。

玉子寒又輕握住夜魅的手，「別那麼著急，等你和我成親后不就可以拿到了！」可是她能不能拿下來還是一個問題，他剛剛只說了是他的妻子便可，但是那並不是真實的，只要是真心愛他，並且值得他愛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那我們趕緊結婚！」夜魅反抓住玉子寒的手，激動地說。

「你就這麼急著想要嫁給我？」玉子寒慵懶的問，其實她的心裡就只有翡翠玉讓他很不高興，真想把她抓起來放到腿上打她一頓屁股。

「那是當然了，要不然有人捷足先登怎麼辦，難道你要被翡翠玉賠給我啊？」夜魅的話好像是說玉子寒問了一個白痴到了極點的問題。

她最好不要再用這種可愛的語氣以及表情對他說話，否則他可是隨時有變身大野狼的可能性。「那狐兒，你又知不知道，我們成親后我會對你做什麼呢？」他忽然湊近夜魅，在她的耳邊低語。

玉子寒的呼吸吹得夜魅感覺痒痒的瑟縮了一下，「還不就是那檔子的事嗎，我又不是白痴！」她稍稍推他，被他的靠近弄得有些心慌慌的。

玉子寒被推開了，但是他又很快的粘上去。「你想清楚了沒有，要是跟我成親，說不定明天你就會成為寡婦了……」他撥弄著夜魅耳邊垂下的青絲，略帶挑逗。

「為什麼會成為寡婦？」夜魅不解的問。

玉子寒微微停了一下，手指還是繞著她的髮絲打圈圈。「難道你沒有聽說我的身體跟常人是不一樣的嗎，從出娘胎開始就身染疾病……」

「stop，」夜魅又一次打斷他，「鬼才相信你是那種因為久病纏身而有隨時可能去見閻王的人呢！」

「你不相信嗎？」玉子寒挑眉問道，難道他在她面前展露的太多？

夜魅米眯起美眸，然後又伸出一根手指按按玉子寒的臉頰，戳戳他的胸膛，「你的偽裝水平實在是太差了，在祖師面前竟然還敢出來現，你就不怕丟人丟大啊？」她又做回自己的地方，「有那個病人像你一樣，皮膚雖然白但是彈性還那麼好？明明是快要死的人，肌肉還那麼發達？想騙本，你還得再回去修鍊幾年呢！」當然了，在騙人這一方面，夜魅可是老手了，至今為止她還沒有發現哪個人有她的水平呢！

玉子寒對這個夜魅真的是越來越感興趣了，他只是認為在她面前也許可以全身，但是她就這樣按了兩下就將他的苦心全部說了出來，是不是他太失策了？

「可是就算我不是病人，難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取我的姓名嗎？」玉子寒這句話是真的，畢竟他是玉城城主最為關心的兒子，而且玉城是四城之中最富有權勢和地位的一個城，他的性命可比其他的兄弟要有價值的多。

「那就跟他們玩玩好了，反正不是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奉還』嗎，要是有人打你的主意，你就抓住他們狠狠地打他們，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再犯！」夜魅提出「諫言」。

對夜魅的「諫言」，玉子寒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為什麼她的思考總是和別的人不一樣呢？難道在狐狸的世界這就是他們的思考方式？她竟然還來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奉還」，要是她是男人，恐怕整個天下都不得太平了。

「公子……」遠遠地，秦佐和秦佑就趕來了，「夜姑娘！」他們沒有像夜城堡里的下人那樣用看狐狸精的眼光看夜魅，這讓她十分開心。

「你們有事要說，那我就先回去了！」夜魅很主動地，而且她也沒有偷聽人家說話的嗜好。

「夜姑娘，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夜城主也讓屬下告知夜姑娘這件事！」秦佐對欲走的夜魅說道，他和秦佑一樣，都覺得他家公子很看好這位夜姑娘，而且這位夜姑娘似乎對他家公子有些興趣，如此一來他們也很喜歡她。

「夜憶晴……哦，不，我爹也讓你們轉告我，到底是什麼事啊？」夜魅可不記得夜憶晴會有什麼事情通知她。

「是有關進貢的事，難道公子忘了嗎？」秦佐提醒道。

經秦佐一說，玉子寒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我都忘了，現在已經是到了進貢的時候了，走吧！」然後他又一把帶過夜魅的手，拉著她樣子也是極為親密的樣子。

「欸，玉子寒，你們說的什麼進貢啊？」夜魅任由玉子寒牽著，乖乖的跟著他的步子。

「就是臣子向皇上進貢，玉城、夜城、金城以及銀城是最大的四個城，每年都要在這個時候向皇上進貢的！」玉子寒耐心的跟夜魅解釋。

夜魅記得電視上是有這麼放過，「那皇帝一定是收到了很多的賄賂，真實的，一個皇帝還跟人伸手要東西，臉皮真厚！」這是她一開始就有的評價。

玉子寒淺笑，對她的喜愛逐漸加深，雖然現在的靖江帝夏築是他的好友，但是他也是一個重色親友的，他的小狐兒這麼說了他當然也會這麼認為咯！不知道夏築聽到了會有什麼反應呢？

「狐兒，這句話你跟我說就行了，千萬不要到外面去說，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玉子寒不是存心嚇她，但是這是事實，每個朝代都是如此的。

夜魅吐吐舌頭，「你們這些人還真是煩哦，什麼話都不能講，乾脆直接每個人都把自己當成啞巴算了……」她很小聲的說，而且他們和秦佐兄弟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遠。

看到夜魅吐舌頭的樣子，玉子寒忽然很想再一次親親她，而且也讓他想到第一次見她時她還殊裸裸的樣子，就像剛剛褪去妖精皮成型的妖精，迷人的要緊。思及此，他不由得臉上染上。不知道她當時有沒有注意到自己是什麼情況呢？

*

等到夜魅和玉子寒到正堂的時候，其他的人一件你給到齊了，而且還有兩個陌生的男女，不過他們都是那種富貴相的男女。

絕世的玉子寒和夜魅一出現便如同之前一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那個陌生的男子看到夜魅卻是不怎麼喜歡的樣子，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夜菲」是那種乖乖的、逆來順受的保守傳統的女子，一向風流倜儻的他，對這種女子是最沒有感覺的。

「玉伯伯、爹！」夜魅假意的喊道，還矯揉造作的欠身，只是眼底對夜憶晴的厭惡感是沒有減少的。

玉子寒也是抱拳，「夜伯伯、爹，還有耀筠兄、銀姑娘別來無恙。」他自然是認識金耀筠和銀小茜的，而就在他見過所有人後，秦佑就已經給他端了一張椅子，他的身體比較特殊，所以享有特權。

夜魅真是嫉妒——

「夜姑娘有禮、玉公子有禮！」銀小茜伏身柔聲道，她是那種惹人憐愛的女子，任何男子看到她那柔弱的樣子，以及她有一張清秀可人的臉，都會心生保護的。

金耀筠也已經到了玉子寒的身爆他屬於狂傲型的男子，跟溫文的玉子寒又有些不同，但是他也是那個可以讓女子一見就為他傾心的男子。他跟玉子寒以及皇帝夏築三人是好兄弟，所以也沒有那麼見外，只不過在旁人的眼中，他們也不過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子寒兄，別來無恙，最近還好嗎？」其實他很討厭這種虛偽的招呼，要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才不會那麼繁冗。

「多謝金兄的關心，小弟還好！」玉子寒又是一副病態的樣子，不過他偽裝的技術顯然是比金耀筠好多了。

銀小茜在看玉子寒的時候臉上浮現淡淡的紅雲，有些害羞的樣子。

「寒兒，今年還是讓你去皇宮可以嗎？耀筠侄兒和小茜也是同往年一樣作為金城和銀城的進貢使跟你一起去！」玉皇率先開口，不是他要安排玉子寒去，而是一開始玉子寒自己要求去的，近幾年來幾乎已經形成習慣了。

「是的，爹！」玉子寒點頭同意。

那夜城呢？夜魅想問，可是她已經有了主意。「爹，我也想去！」要不是在這種緊要關頭，她才不想要自己委屈的喊她討厭的夜憶晴一聲「爹」呢！

夜魅的話說出口，有幾個人已經很詫異了，只是玉子寒似乎已經料到她會這麼說了，所以他臉上還是淺淺的笑容，只是掩藏了自己的喜悅。

夜憶晴原本就是打算今年讓夜菲去的，因為他知道銀城也一直想將銀小茜嫁給玉子寒，如果讓銀城捷足先登，那他的苦心可就白費了。「玉皇兄，你覺得讓菲兒跟侄兒他們一起去可以嗎？」他皮笑肉不笑的問玉皇。

玉皇看到夜魅乞求的眼神，他對她的印象是非常的好，如果有這樣的一個兒媳婦，他是很樂意的。「寒兒，你願意帶菲兒一起上路嗎？」不知不覺中，他也已經是叫夜魅「菲兒」了。儘管她並不是真的夜菲。

夜魅和玉子寒四目相視，夜魅的眼神里滿是警告的意味，好像在說：要是你敢說不願意，我就剁了你！

警告味十足，玉子寒將頭轉向另一爆故意不與夜魅相看。「此次去京城路途遙遠，在下怕夜姑娘……」

「我可以去！」搶在玉子寒那話說完前夜魅截斷了他的話，「玉公子請放心，小女子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她硬是要與玉子寒相視，她要用百萬伏特的眼睛電流電死他，這個男人竟然無視於她的「眼神警告」，嫌命太長了是不是？

玉子寒心裡乾笑兩聲，被夜魅瞪得心裡有些發麻，要是他真的不答應，恐怕她會直接拿把刀將他碎屍萬段的。「那好吧，要是夜姑娘不嫌棄和我們一起的話就跟我們一起走吧！」他答應的好像心不甘情不願的。

「謝謝……玉公子！」夜魅咬著牙給他道謝，玉子寒，這筆帳本記下了。

玉皇和夜憶晴心裡各有打算，但是他們的共同心聲則是增進玉子寒和夜魅彼此之間的感情……

兩個有些訝異的人應該屬於銀小茜和金耀筠了，銀小茜更多的應該是嫉妒，因為她雖然是天下人口中排名第二的美女，但是永不及第一，第一就是夜城的夜菲，而且以往從來沒有看過一眼夜菲的玉子寒今天竟然答應讓她隨行；金耀筠訝異的是，他的那位好兄弟竟然會跟女子有牽扯，讓他實在是驚訝到了極點。

玉子寒和夜魅以及金耀筠三人往後院賺銀小茜則是被安排到了另外的廂房。

夜魅忽然停下腳步，然後就直接轉過身瞪著玉子寒。「玉子寒，你給我說清楚，剛剛在正堂里你是什麼意思，你不想帶我去是不是？」她逼視他，像個虎姑婆一樣。

玉子寒沒想到暴風雨這麼快就來了，這裡還有外人呢！「那個，我不是……答應了嗎？」

「可是你沒有在我一開始說的時候就答應我，警告你，最好從實招來！」夜魅露出她細細的手臂，裝著一副凶樣，「要不然……哼骸」

夜魅那兩聲「哼哼」哼的還是挺有個性的，玉子寒不閃不避。「狐兒，我是怕一開始就答應你夜伯伯他們會懷疑你跟我一起去是不是有什麼目的，所以才矜持一下啊！」他一臉無辜的樣子。

「你說的是真的？」夜魅半眯起美眸，顯然裡面儘是不相信。「男人的話有幾句是真的？」

站在一邊被當成隱形人的金耀筠也不想在繼續保持緘默下去，這個勁爆的消息讓他的下巴都快脫臼了。「那個……子寒，這是……怎麼回事？」眼前這個人是他以前見過的唯唯諾諾的夜菲嗎？是不是他眼花了？這只是一個跟夜菲長得有點像的女子？

夜魅這才注意到另外一個人的存在，「你是什麼人？玉子寒……」反正她是不認識的，但是玉子寒應該可以給她解釋一下。

玉子寒額上浮現了三條黑犀敢情她是到現在才發現有另一人的存在啊？「狐……魅兒，他是金城城主的長子金耀筠，也是我的朋友！」

「金城？」夜魅並沒有仔細的看金耀筠，「他不在金城待著跑到夜城來幹嘛？還有……」她又把視線完全移到金耀筠的身上，「你知不知道偷聽別人說話是很不道德的一件事？」

金耀筠汗顏——

玉子寒現在很想笑，她前一刻在正堂還要想著要跟他去京城，卻不知道他們之前所說的話，更何況金耀筠還是他們上路的夥伴呢！「魅兒，耀筠是金城的使臣，跟我們一樣馬上要上京進貢的！」

進貢？夜魅想起忽然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了，「哦……原來你就是在正堂里連連打呵欠的那個人啊，對了，不是還有一個看著你犯花痴的女孩子嗎？她怎麼沒有來？」她說的那個人應該是銀小茜了。

可是……

——花痴？玉子寒和金耀筠同時感覺到一陣涼風襲過，還有些冷，夜魅竟然把溫柔的銀小茜說成是花痴，她的想象力是不是太豐富了？

「喂，玉子寒，」夜魅忽然又神經兮兮的扯住玉子寒的袖子，「別告訴我你也喜歡那個看著你流口水的花痴哦！要是你敢搞劈腿，當心你的小命哦！」

「劈腿？」玉子寒不解的問，為什麼她的辭彙里總是有他聽不懂的東西，而且真的很是莫名其妙的。

「就是搞婚外情！」夜魅隨便扯了一個解釋，現在可不是跟他解釋東解釋西的時候，到手的鴨子可不能讓它飛了。「反正你已經被我預定了，你不能在背著我跟其他的女人，要是讓我發現的話，我就閹了你，讓你一輩子沒有男人的樂趣！」這算是狠話了吧？

夜魅的話讓瞠目結舌的金耀筠下意識的夾緊了腿，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什麼一個虛幻的境地，看到各種各樣的異象，而且全是血淋淋的……

玉子寒雖然有些吃驚從夜魅口中說的話，但是聽到她的話，他倒是有些興奮地，至少她還是懂的對他的權。

「玉子寒，你說話啊，傻笑什麼？」這個男人真是腦子有問題。

玉子寒不顧金耀筠的獃滯，一把抓住了夜魅的手，「只要你說不准我碰其他的女人，我就聽你的，一個也不碰，好不好？」他拉著她在金耀筠的面前就走。

「這可是你說的哦！」夜魅又綻放出笑顏。

「嗯！」

「那一路上你就要跟那個花痴女保持一定的距離，不準看她！」夜魅繼續她的條約。

「如果你讓我看的話，我就不看其他人，行嗎？」

「成交！」……

金耀筠看到好多星星，大白天里會有那麼多亮閃閃的星星嗎？天吶，直接來一道天雷劈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