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上古符
229.
每人離開的時候，喬嵐各送了一壺黃階靈酒以示謝意。
別說喬嵐給的是珍貴的黃階靈酒，就是一些不值錢的物件，上面也被打上了元嬰修士贈送的字眼。
這件事也被那些得了黃階靈酒的修士傳了出去，加上元嬰慶典的時候，喬嵐所表現出來的也是十分令人滿意。一時間，修士之間關於喬嵐的品評，皆是十分的好。
近日，雜鋪時常有一些金丹修士上門。
為的就是自薦為喬嵐的供奉或者是拜師也好，可是喬嵐志不在此，故這些人都是沒尋到門路，失望而回。
「小山，把這些靈草先研磨成細粉。」虞池岳的聲音從後院里傳來，在藥鋪里幫忙管櫃檯的小山放下算盤就往後院衝去。
這叫小山的就是那日給喬嵐送了秘藥方子的小修士。
煉丹畫符煉器，喬嵐都叫小山一一試過去，可惜小山在畫符煉器方面沒有天賦。在煉丹方面還是有些天賦的，雖然控火還不是很穩，但是在對靈草的藥性方面還是知之甚多的，這也是得益於他出身靈植世家。
對於這個喬嵐推薦來的徒弟，虞池岳也是歡喜的，雖然不是一頂一的資質，但是勤勤懇懇，只要是他吩咐的事很快便能做好。
小山雖然也遺憾不能在喬嵐手下學習手藝，但是喬嵐推薦的肯定也都是技藝高超的，所以他也是打心底里敬佩虞池岳。即使虞池岳對他嚴厲些，但他依舊努力地在虞池岳手下學習。
學好了煉丹術，他便能脫離地位低下的靈植師了，一躍成為煉丹師，若是他家族子弟有煉丹天分的。說不準還能成為一個丹藥世家。
小山一邊研磨著藥材一邊可樂地想著。
這個傻蛋就是被元嬰修士收留的那個傢伙，還要傳授他一門技藝。一個鮮衣華服，看起來就是出身顯貴的少年有一些不屑的嗤鼻。
「請問雲瀾仙子在嗎？」少年只是看了小山一眼。就到了隔壁雜鋪中問道。
凈言正在練習寫字，一張白紙上爬滿了一些蚯蚓似的墨汁。聽到問話。頭也懶得抬道：「我們這裡不找供奉，也不收徒弟。」
少爺覺得眼前這個女童實在是太無禮了，但一想來此的目的，就強迫自己壓下怒火。
「我有上古符錄！」少年的口氣卻是絲毫不改。
聽到上古符錄四字，在店鋪中買符籙的修士都將眼神飄到了少年的身上。不過因為在喬嵐的店鋪中，自然是打消了注意，誰不知道喬嵐正在收上古符籙以及催生的秘葯呢。就算是被他們得了上古符籙說不準也會來喬嵐這裡換取更好的。
所以這少年應該就是打的如此主意。
凈言聽到上古符錄，自然是放下了筆。起身邊走邊對少年說道：「跟我一塊兒來吧，趕緊呀，我的字帖還沒有練好。」
少年又輕輕地「哼」了一聲，不就是幾個大字嘛，還能比他的上古符錄更加寶貝。
凈言自然是聽到了的，不過懶得和這些人修小屁孩啰嗦。
一路走到了後院，喬嵐在院外已經布了結界，一般闖入的修士是進不來的。而被凈言帶來，喬嵐自然是抬手撤了這結界。
「小友真的有上古符籙？」喬嵐坐在院內石凳上，上半身挺得筆直。
少年再一次見到了這個元嬰修士。第一次是與他爺爺在元嬰慶典上見到的。爺爺說，喬嵐很厲害，藏著鋒芒的厲害。他們只能瞻仰之。
既然爺爺說厲害，那便是真厲害，他再也不想當一個廢物了。
「有。」少年抬起頭來，目光炯炯。
喬嵐見他是四靈根的資質，修為雖然只有鍊氣期，但是面上的傲氣可是一點也不少，不知他是從何而來的這股傲，不過這些不是喬嵐所要操心的，喬嵐更擔心的事他是否有上古符籙。
少年沒等喬嵐催促。自行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了一張符籙。
符籙是畫在一張不知道是何妖獸的皮上，上面的字也是喬嵐所不認識的。但是通體流暢，就整張符籙而言。十分的完美。缺處缺，盈處盈，十分的錯落有致。
喬嵐眼中一閃，這符籙似乎跟活得一般，還閃著紅艷艷的光芒。
這張符籙竟然是好的，喬嵐仔細地用手摩擦著符籙的面，感受著裡面的一絲絲靈氣。這張符籙因為保存的年限久遠，所以靈氣所剩不多了，不過上古符籙的威力即使是靈氣不足，也不知道會有多大的威力。
「這是我爹留給我的，我沒給別人瞧過。」少年說著更傲氣了，他爹應該在他心中擁有極高的地位吧。
喬嵐看了看道：「這東西，我有用，你想要什麼？」
少年覺得喬嵐似乎沒有將他當做一個修為尚弱的稚兒，而是公平的與之談條件，這種感覺他很享受。
少年細長的眼睛眯了眯，說出已經存在心裡很久的話語。
「我想要能提升資質的，例如洗靈果。」
「洗靈果？你怎麼知道我有？」喬嵐經少年這一提才想起來自己還有洗靈果，只不過他好奇這個小少年又是怎麼知道的。
少年知道自己猜對了，面上狂喜，並且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我爺爺說你曾經得到過一個洗火靈果並且給了你的好友，但是我查閱惦記，洗靈果樹上一般都是長著五顆洗靈果的，所以那個時候你要麼有五顆，要麼就還沒拿剩下的。
但是上古遺址又開了之後，靖陽宗里的修士沒有人再服用洗靈果，而且你也隨著上古遺址消失了。就是說你再去了一次上古遺址，那剩下的洗靈果最有可能就是被你拿了。」其實少年未說出自己不確定的，她不確定的就是喬嵐有了洗靈果為何不自己服用。到達元嬰，喬嵐都是一個三靈根的修士。
所以他故此一說！
「真是個聰明的小友。」喬嵐覺得這少年心思實在是縝密，許多老狐狸都沒想到的，卻被他簡單的想到了。而且他話里提到靖陽宗都沒得到洗靈果，是否他也猜到了自己曾受到靖陽宗的威脅呢。
「仙子有洗靈果可否給我。」少年先前你你我我了一番，這才醒神過來，喬嵐要是有洗靈果的話，自己的命運可就和喬嵐息息相關了，所以他低下了頭。他這顆高傲的頭顱第一次朝人低下，還是一個女人。
喬嵐看了他一眼，這少年傲是傲，但是就憑這份心思也是可遇之才。
不過洗靈果是給不給呢，喬嵐心中也有些猶豫，因為戚岑的魂魄說洗靈果在上一界猶如毒藥，那豈不是給了這個少年就算是害他了呢！
「如果這洗靈果並沒有像你想的這般好，而且是反其道而行之的呢？」喬嵐試探著問，尊重這個少年的決定。她沒有資格左右旁人的人生，也沒有義務替他們負責。
少年仔細地琢磨了一下喬嵐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
反其道而行之，再糟糕能糟糕過現在？父親的英名都叫他敗壞了，還有母親，少年傲氣的臉上浮現了一副奇怪的悲戚，很認真地說道：「只要現在好就夠了。」
很多修士都是面臨著如此一個困境，就是眼下過得不行，更沒有可能再去考慮以後，喬嵐知道。
「以後的事焉知我不會如今日一般有很好的解決方法呢？」少年再次下決心道，他只是不想受限制於上天給的命運。
喬嵐有些搖擺不定的想法也因為少年的堅持而確定了。
「你這上古符籙很值錢的呢！我有三枚洗靈果，你可以取走兩枚！」喬嵐將洗靈果的玉盒拿了出來，裡面躺著三顆果子。
少年是金木水土四靈根，少年取走了木水二顆洗靈果，看著剩下的一顆洗土靈果也有些望了一眼。
「如果你還有東西來給我換，這個就給你。」喬嵐笑說道，可惜了那顆比砸爛了的洗金靈果。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來著，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在喬嵐覺得是毒果的洗靈果，這一界不知道有多少人爭搶著要呢。
少年聽了喬嵐的話，雖然是很心動，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儲物袋，意識十分清醒地道：「夠了。」兩顆洗靈果已經足夠將他變成資質上好的了，這樣就已經在一般人之上了，剩下的便要靠自己。
喬嵐一個三靈根的女人都能位及元嬰，他服用了洗靈果就是雙靈根了，他必然也不會輸於喬嵐的。
喬嵐自然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少年的心裡已經作為了要超越的目標，她反而用欣賞地眼光看著少年，傲氣但是思慮周密，知道什麼該要什麼不該要，這樣的人，洗靈果應該是適合他的。
「你是要在這裡服下洗靈果，還是回去？如果在這裡的話，我可以為你護法。」喬嵐善意地問道，一個鍊氣期的小少年身懷異寶，又當眾在外說了有上古符籙。他從這裡出去便會被人盯上的，喬嵐自然也負責這些上門與她交易的修士的安全。
「那就麻煩仙子了。」少年略一思忖便知道喬嵐是好意。
說完，少年便將手中如同寶貝一般攥著的洗靈果一口一口地吞入腹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