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6 章

96第 96 章

魏小郎決定把成親的一切事宜都自己包辦了,全不用田箏操心,她只需等著做新嫁娘就行,甚至連田箏穿的嫁衣,他怕田箏綉不出來,於是就提出要請綉坊的人製作,到時候田箏意思意思著添個幾針幾線,也算是自己縫製的。

這建議一提出來,可把周氏連同田家幾個妯娌笑得直不起腰來,大家都說他操心的太過。周氏直接道:「小郎,這倒不用你憂心了,萬事有我呢。」

魏小郎只好偃旗息鼓,不過單獨面對田箏時,他還是難免憂慮道:「兩個月時間,你真的能綉好自己的嫁衣嗎?」

見他對自己十分不信任,田箏無言以對,瞧著他焦急的樣子,好笑道:「我就嫁這麼一次,連自己的嫁衣也弄不好,你也太小瞧我了。」

不光是自己的嫁衣,還有給未來丈夫、公婆等縫製衣裳鞋襪,田箏的任務量真的不輕。可她這些年針線活也不是白做的,加上有周氏幫忙,田箏認為自己定能完成。

魏小郎親昵的揉了下田箏的頭,感嘆道:「我先時以為你做不來,因此跟娘親說了幾次在京城給你定製嫁衣,但娘親還是希望你自己縫製。」

長輩的想法,當然是希望小輩們成親后和和美美的過日子,而只有親自縫製嫁衣,才能帶來吉利,魏娘子對於這一點很堅持。

幾年京城生活,魏娘子走過的心歷路程不是三言兩語就說清楚。在鴨頭源時,她是人人敬重的秀才娘子,丈夫有能力,兒子們出色,她為人又謙和,故而一直順風順水,突然讓她在京城中與別人左右逢源,她是真的很難適應。

她以為,大兒子考中了舉人,便該人人敬仰,前途無量,可惜京城中像他們這般的寒門學子,哪裡就能一步登天?

幸好魏文傑春闈得了二甲,身份霎時間水漲船高,因而也讓一些善於投機的世家發現他的價值,魏家這才正眼瞧他們一家,而當家夫人更是挾恩以娘家侄女下嫁與魏文傑。

大兒媳婦是個標準的閨秀,但是與魏娘子談不來話題,且她對於不能為兒子做主娶妻一事,一直有些耿耿於懷。

當日聽聞小兒心悅田箏,魏娘子打從心底樂意,這不,魏秀才夫妻倆人才親自回來主持婚禮。

田箏低著頭,咬掉手裡的線,然後才道:「小郎哥你怎麼對我這麼沒信心?也不想想我學了多久呢。」說著,就示意魏小郎接著衣裳,道:「看看合不合身?」

魏小郎開心的接過來,然後笑嘻嘻道:「我不是對你沒信心,你不是不愛做嘛?」拿著衣裳比劃了一下,叫喚道:「既然如此,我以後的衣裳就包給你做啦?」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田箏哼哼了幾句,又低著頭趕製其他譬如荷包、手絹之類的小東西了。

田箏與魏小郎的婚期定在十月初,說起來還是比較趕,好在田老三與周氏自從田葉出嫁后,就一直在備著田箏與田玉景結婚的嫁妝和聘禮。因此一家人不算太忙碌。

天漸漸有些涼了,田箏窩在床上綉嫁衣,有周氏幫忙掌眼,如今只差一些小裝飾就大功告成。

床鋪上一一擺放著幾個針線簍子,田箏剛好把剪刀放下,就看到奶奶尹氏過來了。尹氏見田箏要起身,便道:「就坐著吧。」

田箏笑著問道:「奶奶,你怎麼過來了?」她撥開幾個簍子,還是下床,給尹氏鋪了張小墊子在椅子。

尹氏瞧著孫女愈發清麗的模樣,打心眼裡高興,便從懷裡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銀票,道:「箏箏,這兒有一百兩銀票子,是當初你爹娘給我保管的留予你做壓箱錢,你嫁了那般人家,自己也得有點防身銀子。」

尹氏講完,不容分說的把銀票塞在田箏手中,然後又重隨身荷包中倒出十兩碎銀來,道:「這些是我與你爺爺給的,你都收起來。」

田箏望著尹氏布滿皺紋的臉,她頭上已經花白,可兩位老人依然操心著各方的兒孫,田箏嘆口氣道:「奶奶,我娘親留了我壓箱錢。這些您收起來罷。」

尹氏板起臉,嚴肅道:「我們兩個老傢伙,還有啥需要花錢的時候?這些本就是給你的,再不收起來,奶奶生氣了。」

尹氏與田老漢兩老對目前的生活是很滿意的,因為兒孫們至少很孝順,每月的贍養費都給的足足,他們手裡也攢了幾十兩銀子。於是,心情好了,看哪個孫子乖順,就愛給點小錢與他們。

田箏想想,不用辜負老人家的心意,就把錢收了起來。

尹氏見田箏拿好了錢,就道:「我還得幫你五叔看著家,那我先過去了。」

尹氏出了門,田箏想了片刻,就明白了這錢,當是以前賣香皂方子時,爹娘給了爺爺奶奶的,卻沒想到,最後他們又留給了自己。

等著成親的日子,魏小郎又出去辦了一趟事情,臨近婚期十幾天時,才匆匆趕回來,他一到家裡,就跑過來找田箏。

魏琅偷偷的塞給田箏一個小匣子,滿懷期待的看著她打開。

匣子一打開,田箏突然被迷暈了眼,竟然是一匣子的粉珍珠,顆顆都有小手指甲那麼大。田箏抬頭時,對上魏小郎火熱的視線,心裡有點小甜蜜,便低聲道:「你從哪兒弄來的?花了不少錢吧?」

這些珍珠成色那般好,形狀大小几乎無差別,肯定費不少錢。無論如何,他願意為了自己費心思,田箏都感覺很高興。

魏小郎嗤道:「你咋那麼俗氣?這麼好看的珍珠,就想到錢呢?」然後放低音量低估道:「一點眼色也沒有。」

田箏瞪眼,道:「我就俗氣了怎麼著?」

魏小郎想想這丫頭不指明了定不會開竅,便指著自己的臉蛋,道:「快點親小郎哥一口。親了我就不說你俗氣。」

原來如此,田箏望著魏琅偏過來的臉,靠過去正準備親上去時,突然調轉了方向,然後躲開了,特意嘲笑道:「你那張黑臉,我實在下不了嘴,我還是選擇俗氣算了。」

可把魏小郎氣壞了。居然敢嫌棄他臉黑,且還當面嘲笑於他。

魏小郎二話不說,走過去就企圖抓住田箏,這麼多年武術不是白練的,田箏在他面前就是戰力五渣的廢柴,當即就被抓住了。

親密摟在一起時,兩個人心中同時打了個激靈,魏小郎感覺有一種無法控制的悸動從頭到腳劃過,不由加緊攬住田箏。

魏小郎之前只是蜻蜓點水的親下臉蛋,即便是擁抱也很快就放開了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用與異性這麼親密過。除了緊張、還是緊張,當然緊張中還帶著點無法明說的期待。

靜謐的空間中,只聽得兩個人咚咚的心跳聲。

良久,也不見魏小郎行動,田箏惱火了,吼道:「你到底親不親?動作迅速點行不?人家腿都站麻了。」

田箏說的是大實話啊。她真的覺得腿都麻了,也沒等到激|情|四溢的擁吻,艾瑪,虧得她那麼期待呢。

魏小郎伸出一隻手壓住田箏的頭,不讓她看見自己臉上的窘迫,張口幾次欲言,還是決定不說了。

等不來魏小郎的行動,田箏打算親自上陣了,可惜他力道大,把田箏摟得死死的,整個人動不了。

魏小郎意識到不能讓懷裡的人兒再亂動了,想也不想的放開了田箏,在她沒有反應過來時,拉開房門就沖了出去。

留下田箏一個人對著大開的門發獃……

難道是她太奔放了?

或者在惱她沒有一開始就親他的臉?

什麼嘛,一言不發就走掉了到底是幾個意思?田箏乾脆的丟開這煩人的問題,專心的數著匣子里的珍珠。

這些都是魏小郎在一年多的海上港口跟別人換來的,起初只有幾顆,他瞧著漂亮,心想田箏一定喜歡,於是就攢了起來,攢得多了就湊了一匣子。

本來早就想拿給田箏了,可是回來后又忙著很多事,這才推遲到現在給。

魏小郎匆匆跑回了自己家,一陣風似的躥進了他房間,魏娘子在大廳中問他話都沒聽到,他躲在房間中平息那股悸|動。

半響,身體終於恢復了平靜,魏小郎惱怒的掰著手指數了數,絕望的發現竟然還有五天才正式迎親。

對於魏小郎來說很煎熬的五天時間,田箏亦覺得難熬,周氏已經完全禁止她隨意跑出去了,她在家裡除了堂姐妹來串門時跟人說幾句話,只外就沒啥事兒做了。

臨到成親前一晚,田箏突然緊張了,她一直抓著姐姐田葉,叨叨絮絮的說個不停,弄得田葉頗為好笑道:「我當年成親時,箏箏你不是笑話姐姐說你焦躁什麼?新嫁娘就拜拜堂,然後送入洞房不就沒事兒了?」

田箏無語的白了一眼對方,她的好姐姐喂,那是當年自己用來安慰她的,田箏可不是古代純潔的兒童啊。

想當年也偷偷看了幾步愛情動作片的好么?

想到這個,一時間田箏覺得枕頭底下有些發燙,那是周氏偷偷塞給她一本書,並囑咐她一定要好好的看。

田箏原以為娘親即便不會言傳身教,怎麼著都會給她說幾句呢,沒想到只是區區給了一本書讓她自學。

古人真是太含蓄了!

不知道魏小郎那兒,有誰會教他呀?

忐忑不安中,終於等來的成親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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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種田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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