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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他並未離去,程羽菲又與他回到了套房,房間很舒適,也很乾凈,不會讓人從心裡上加以排斥。他們分別洗漱后,她就坐在了床上,她來這裡的作用不大,她如果連這唯一的使用價值都弄不再了,那才是真正愧對他所謂的職業素養。
安亦城挑著眉,就站在床邊,看著她解開睡衣的動作,根本沒有喊她停下,眼中也沒有表情,不欣賞,也無半絲情*欲,她卻在脫的過程中,手抖了起來,她不喜歡這時的感覺,很不喜歡,哪怕已經安撫過自己的心好幾次了,她還是就在他面前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他不動,哪怕看著她將衣服脫得乾乾淨淨,她的身體就這樣展現在他眼前,不算性感的身體,準確點來說是還算順眼,皮膚很好,全身上下找不出一點瑕疵,像一塊完好的美玉,只是這塊美玉現在由他來玩賞。
她抬起頭,看向她的目光,似乎等著他的動作,可他偏偏沒有動。程羽菲的身體已經忍不住抖動起來,她咬著唇,不明白他的具體想法……可已經箭在弦上,她站起來,向他走過去,去解掉他身上睡衣的帶子。
借著出差之餘,還能滿足身體上的享受,這對他來說,還真是奢侈,但這奢侈的感覺似乎不錯。
他還是不動,彷彿有點享受這一刻由她帶來的主動。
她的手遊走在他的胸膛,彷彿一條軟綿綿的蟲子,不停的在行走,他十分享受,半響后,才抓起她的手,與此同時她也對上他的眼,他的眼睛直到這一刻,也很清明。這種清明讓她心跳驟然劇烈,她寧肯看到的是他帶有情*欲色+彩的雙眼,也不要是這種他的視線完全籠罩她的目光,就好像他的眼中有她,心裡有她,他們之間的充斥著那傳說中的愛情……他拿起她的手,竟然放到他嘴邊吻了下,她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說不清是為何。
他放開她的手,雙手捧著她的臉,然後吻上了她的唇,純粹至極的吻,唾液交融,親密不可分,然後他的手慢慢向下滑動,輕輕的抱住她,將她攔腰抱起,走向不遠處的床……
纏綿到極致,讓她無暇去思考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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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這裡,程羽菲的生活很輕鬆,輕鬆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一天之中的大半時間都得自己一個人度過,安亦城很早就會出去,至於做什麼,他不會說,而她也不會問,但看到他疲憊回來的身影,她也知道,他做的事肯定很棘手。而他會在下午的飯點回來,同她一起吃飯,通常吃過飯後,他便會離開,有時候凌晨回來,有時候則一整夜都不曾回來。
她這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忙碌,而陪她吃飯,彷彿都是一種奢侈。
這樣持續了一周后,在他們一同吃飯時,他竟然主動開口,「想不想出去逛逛?」
她詫異的看著他,連嘴裡的飯也忘記了咀嚼,他一直都很忙,卻竟然問她這個。好一會兒,她才低頭將嘴裡的飯咀嚼吞下,「你忙完了?」
「嗯,忙完了。」
但時間也不多,明天就得回去,他得把這邊的消息,仔細分析給顧長夜,如果是他一個人在這裡,現在應該就在機場了,他我行我素慣了,甚至不分黑天白夜,事一做完,就立即趕回去,完全不知道凌晨的時候應該睡覺。
他的生活,似乎一直都是這麼緊繃著。
他點了下頭,雖然他白天都沒有在,可她也只是待在酒店裡,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那種感覺既奢侈卻又閑的發慌。
他們吃過飯,便一同出去了。
這座城市,很有趣,道路不平,一眼望去,是層層疊疊的路段,房子也不在一個水平面,於是夜晚的燈光一層又一層,這種一種別緻的美麗,因地理環境呈現出來的美。聽說住在這裡的人,從不知曉外面的城市是一望無際的平地,就像外面的人不會知道這裡的房屋竟然如此特別,依山而建,哪怕是山中也是主城的中心,道路層層疊疊,夜晚的立交彷彿一座座跨越星空的夜虹……
很美,這是她唯一的感覺。
夜風拂過她的臉,讓她的心也變得十分柔和,「你常常來這裡嗎?」
他們隨便走在街道上,車輛從不遠處疾馳而過,呼呼作響。
「偶爾。」他回答,簡單明了。
「這裡很好。」
「嗯?」
「節奏緩慢,沒那麼大的壓力,讓人輕鬆……」
的確如此,這裡的發展挺快,可人們的生活節奏卻不怎麼快,有種快中有慢的休閑感。
「你喜歡?」
她點頭,「喜歡。」
「可以選擇以後住在這裡。」
她又搖頭了,喜歡是一回事,但真居住……那是另一回事,她還是更喜歡安川市,那是生她養她的地方,那種感情並非是一種喜好,而是深入骨髓的依戀,「喜歡的東西不一定要擁有。」
她說到這裡,又想到了什麼,才輕鬆下來的心情又突然輕鬆不起來了。
沿著一條街道走了一會兒后,便出現很多岔路,而在岔路旁邊,有著許多的燒烤攤,燒烤攤的主人在手忙腳亂的烤著客人點的食物,而客人們則坐在一邊聊天,看上去喧鬧無比,那些等著燒烤上桌的人,誇張的講述著某些東西,臉上的笑真摯而爽朗。
她停住不再走了,安亦城也停下腳步,奇怪的看她,「怎麼了?」
「只是想到大學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和佳柔一起在外面吃飯,明知道燒烤吃多了不好,還是會忍不住一起去吃……」想到薛佳柔,她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愧疚,薛佳柔的高考志願,直接就是抄了她的,她們倆成績差不多,薛佳柔說這樣大學也可以在一起了,她們兩個人當然得在一起,所以在佳柔去大學報道,而她去沒有去報道時,薛佳柔當時氣急了,以至於整整一年沒有理她。
安亦城聽了卻沒有說話,而是轉過身,掩藏住了他眼神中複雜的情緒。
她卻似乎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好像每一所大學外面都是一條好吃街,你的學校……」她原本臉上還有著淺淺的笑意,可連自己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安亦城似乎比她更為坦然,「我退學了……」頓了兩秒,「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那所大學的具體樣子,而它的外面……我同樣不知道。」
他對大學的唯一印象是兼職兼職再兼職,別的同學一進大學都在想著進什麼社團或者加入學生會,他做的卻是研究課程表,定製出自己的時間安排,把課餘時間全都利用起來,去給高中生補課,去做促銷,發傳單……他什麼都做,只要能賺錢。
她聽著他說話,似乎更加的尷尬,安亦城卻反倒笑了一下,只是皮笑肉不笑,但又不像是生氣或者情緒不佳,「你為什麼是這個表情?好像我退學是因為你的關係似的……」
「那你為什麼要退學?」這是她一直都不解的地方,如果說真有人是為念書而生,她覺得就是他這樣的人了,隨便一道題都不再話下,那些對於別人絞盡腦汁也做不出來的題,放在他面前就只是小兒科而已。
「我就不能退學?」他挑了下眉。
「不是……我的意思是……」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吧。
安亦城收斂了神色,靜靜的看她,她問他為什麼退學,為什麼呢!
「覺得念書沒意思了而已,至少如果一直念下去,不會有現在的我。」他很平靜的說完這段話,「剛才你沒吃多少,現在餓了嗎?要不要吃一點?」
他在轉移話題,可她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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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多年前的程羽菲知道她和安亦城能夠像現在這樣面對面的坐在一張小桌子邊,她一定會激動加欣喜的認為這就是所謂的夢想成真。
她覺得自己後來變得那麼務實,一定是因為她的幻想早在少女時期就已經透支光了。當她開始前所未有的努力學習時,還被薛佳柔嘲笑那麼認真學習做什麼,努力學習成績好的也沒見幾個有真有大出息的,但她就是要那麼認真,拿出了她前所未有的拼勁兒。因為她在某個時候,就有了一個固執的念頭,她想努力再努力,然後和他考同一個大學……她有過一個極致的幻想,她和他在同一所大學,這樣她就可以離他更近一點了,還可以借著是同學的緣故一起出來吃飯,就像現在這樣,一起坐在燒烤攤邊……
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老闆已經將他們點好的燒烤端了上來,各色的小菜被烤后,放在盤子中,各種作料齊全,光看著就能激起人的食慾。
「你怎麼了?」安亦城將老闆提供的一次性筷子拿在手中,然後一分為二,力度似乎用得不對,兩隻筷子明顯的不對稱,他準備把手中的筷子遞給她的念頭瞬間打消,把這雙筷子留給自己用。
「沒什麼……」她自己也去拿筷子。
她小時候很喜歡用一次性筷子,總覺得那是乾淨的象徵,長大了卻不喜歡使用一次性筷子了,只是也沒有到偏執的地步。
她吃了一口,她特喜歡燒烤的韭菜和青椒,味道非常好,相對於她的好胃口,安亦城的態度淡淡的,隨意的吃了兩口似乎就不願意動筷子了。
「不合胃口嗎?」她擰著眉頭,她覺得味道還挺不錯。
「吃這個對身體不好,你也少吃……」
她頗有點無語,「我已經很多年不曾吃了……」
她想說也就是年輕的時候才喜歡,但那似乎是在變相的說自己變老了,她還是不願意主動承認自己已經變老。
他轉過頭,看向旁邊的那幾桌,有好些都是學生,一邊吃一邊熱情洋溢的說著某個著名的綜藝節目,他收回視線,這些他都不曾擁有,不曾和同學一起去外面吃飯,不曾和同學一起k歌,不曾去網吧通宵……那些所謂的年少輕狂,他通通都沒有,他除了在別人眼中是個成績優異得一塌糊塗的人,什麼都沒有,並且就連那唯一的所謂的優點,也因為他的退學變得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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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了好一會兒,又抬眼看他,「你真的不吃了嗎?很好吃。」
他搖頭,沒有再拿筷子的打算。
她也不再勸說他,自己一個人把點的菜吃光了,肚子似乎也因此變了圓了,但願這只是她的錯覺。她吃得差不多,用紙巾擦著嘴時,他去買單了。她扭頭,看到他付款的動作,心裡柔軟了幾分,她和薛佳柔一同出去吃飯時,看到那些情侶付款時,很是嫉妒的評價,男生還是付款的時候很有魅力。她們兩個女人,那真的是羨慕嫉妒恨。
他付完款,她也已經起身,他們繼續往前走,她發現自己很喜歡這種感覺,哪怕他的臉色仍舊不太好,哪怕他們現在的相處也不算很愉快,可她還是貪念著這種時光。
路過一家精品店時,她立即跑了進去,買了個東西出來,他只看了一眼,似乎是一個很透明的東西。而她出來后,就在東張西望著,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她直接走到一個角落去了,他跟過去,還沒問她想做什麼,就見她脫下了自己的鞋子,快速的把買來的那個東西撕開沾在鞋子的後跟上……
他挑了下眉,難怪剛才那樣,是不好意思在街上做這樣的事。
「這是做什麼?」他看著她手中的動作。
「鞋子有些打腳,很疼,貼上後跟帖應該就好了。」
「鞋子不合適為什麼要買?」
「不是不合適,只是有點打腳。」
「那就是不合適……」
她穿上貼上後跟帖的鞋子,感覺舒服多了,心情也好了起來,只是還是不想和他解釋。男人不理解女人的事多了,男人永遠不會知道女人穿高跟鞋的痛苦,也不會知道每月的那幾天痛起來有多難受……至於打腳的鞋子,恐怕他們也不理解,那真不是合適與否的問題。
他們繼續往前走,可要到回去時,卻並不是往之前的路,而是一條陌生的道路,「我們這樣能回到酒店?」
「應該能。」
「應該?」
他不再說話了,城市的格局似乎一直都是那樣,總是無數個四方形組成,總能夠從無數條路找到一個目標點,只要判斷準確了路就可以。
走了一會兒,連程羽菲也知道,他們就快到了住的酒店了,還真是這一條路。
「打腳是腳會很疼的意思?」他突然開口,那她剛才還走了那麼長的路,而且他也沒有看到她有半點的不適。
「你說什麼?」
「沒什麼。」
她還想問,可見他不想說話的模樣,於是也作罷。
回到酒店,他們分別去洗澡,只是今天誰都沒有拿旖旎的心思。程羽菲是直接的睡下了,而安亦城卻是睡不著,他似乎已經很久沒這種感覺了,出差的時候還能這麼悠閑,換做以前,簡直想都不敢多想。他轉頭看她,發現她已經睡下了,她的睡眠似乎一直挺好,很容易睡著,其實他的睡眠也不差,前提是他每天忙得每天沒地,一旦稍微閑下來,便不容易睡著了。
大概是早年的時候養成了習慣,不易入睡,又易醒來。那時候腦袋裡每天閃過的就是錢錢錢,最開始只是不敢想未來,到後來,是直接不敢想每天。
她卻睡得這麼好,恨她嗎,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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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家裡的安明嘉這一天是被七叔陪著度過的,阮遇銘特喜歡小嘉,也沒有辦法,他們兄弟幾個有孩子的太少,就四哥和三哥,偏偏三哥的孩子常年還在國外,就連三哥自己一年到頭也看不見幾次,更何況他們幾個了,於是阮遇銘只能去小嘉多接觸了,能喜歡的也只有小嘉了,當然,他這麼想絕對不是被逼無奈才喜歡的……
「小嘉,想不想找媽媽啊?」阮遇銘在安亦城那裡是什麼話都套不出來,於是想在小嘉這裡套出點什麼來。
小嘉想到爸爸說過的話,是媽媽嫌棄爸爸的,媽媽是個嫌貧愛富的女人,他不要那樣的媽媽,不要回嫌棄爸爸的媽媽,他雖然很想要媽媽,可是更愛爸爸,是爸爸把自己撫養長大的。
小傢伙想了想,搖搖頭。
阮遇銘瞪著眼睛,完全沒想到小嘉會這麼反應,「你媽媽生你可是很痛苦的,她這麼辛苦的生下了你,你竟然不想找到她?」
「生小孩會很痛苦?不是自己會從肚子里鑽出來嗎?」小嘉眨眨眼睛,模樣單純無害無辜至極。
阮遇銘用手摸摸小嘉的頭,「當然會很痛苦……從肚子里鑽出來,你看你這麼大鑽出來,得在肚子上割多長的口子……」
小嘉想了想,覺得也是,那應該會很疼,「可是,媽媽又不愛我。」
「胡說,如果你媽媽不愛你,又怎麼會生下你呢?生孩子那麼痛苦,可還是選擇生下了你,那一定是因為很愛很愛你。」
「是這樣嗎?」
阮遇銘使勁兒的點點頭,而小嘉則不停的眨著眼睛。
「小嘉,我們得努力找到你媽媽,否則你爸爸都被別的女人給搶走了。」阮遇銘嘆了口氣,故意這樣說著,「我們得在你爸爸被別的女人搶走以前,找到你的媽媽,否則你就有后媽了,有后媽的孩子得多可憐……」
「爸爸才不會被別的女人搶走了,我研究過了,爸爸似乎不喜歡夏阿姨,沒打算娶她。」小嘉很自信,他都問過爸爸好幾次了,而且爸爸如果想娶夏阿姨,早就娶了,不會等到現在,他不討厭夏阿姨,因為夏阿姨對他是真好,可他還是想要自己的媽媽。
「不是你夏阿姨。」阮遇銘搖搖頭,「你爸爸這次出差,帶了一位漂亮的阿姨,可不是你夏阿姨……」
小嘉睜大眼睛,不敢相信。
阮遇銘覺得這個機會難得,「所以我們得共同努力,找到你的媽媽,知道嗎?」
小嘉點頭。
阮遇銘將小嘉抱起來,溫柔的問著,「那小嘉告訴七叔,你爸爸有沒有說過關於你媽媽的事?」
「爸爸不喜歡提媽媽,我問了也不准我提,但上次我又問了……爸爸的表情很怪,他說是他太窮了,給不了媽媽的父母想要的東西我才沒有媽媽的……」小嘉不是完全懂那意思,可爸爸那時的表情真的好憂傷,讓他看著也覺得好難過。
阮遇銘一隻手抱著小嘉,一隻手摸著下巴,這是什麼意思呢?嫌棄四哥窮,那就是那個女人家庭條件還不錯,但應該也不會不錯到哪裡去,四哥現在的地位,如果那個女人真那麼嫌貧愛富,現在也該出現在四哥面前搶回小嘉的撫養權才對,畢竟可以藉此撈一把,但卻沒有……
「七叔,你真的能幫我找到我媽媽?」
「七叔一定會幫你,不會讓我們小嘉成為沒媽媽的孩子。」
「好,我相信七叔。」
「那我們從現在開始合作。」阮遇銘伸出大拇指,與小嘉右手的大拇指按了一下,這就是蓋章了,蓋了章就算他們共同約定好了,「以後你爸爸只要說了關於你媽媽的事,就告訴七叔。」
小嘉點點頭,表示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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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亦城和程羽菲第二天一早就坐飛機回到安川市,坐在飛機上,她想著這幾天她與安亦城之間的相處,不算特別好,卻也不壞,甚至還讓她有幾分留戀,只是她知道,回到安川市后,他們之間就不會這樣了,他有一個兒子,而且還有緋聞女友夏孜孜……
下了飛機,他們走出機場大廳,他似乎沒有絲毫遮掩的意思,這讓她不得不提醒他,「你不怕媒體拍到我們嗎?」
拍到了,他怎麼和別人交代?
「沒有我的允許,誰敢拍我?」安亦城淡淡的吐出這句話。
他的允許?那麼他和夏孜孜之間的那些照片呢,還被媒體放到了報紙上,這麼說,那些都是他的允許了?
夏孜孜和他一起的照片,的確是他的默許,畢竟夏孜孜需要這些話題讓公眾討論,增加她的知名度。他一直沒把那當一回事兒,既然夏孜孜需要,他也就當個順水人情,何況他對夏孜孜曾經為他做的事,帶著感激。哪怕沒有夏孜孜為他過去做的那些事,他也會為夏孜孜做到這些,一個女人能那麼多年都執著於他,雖然他不覺得自己該負什麼責任,卻也有幾分動容。
安亦城只需要一眼,就知道程羽菲在想些什麼,可猶豫了兩秒,還是沒打算和她解釋什麼。
她跟在他身後,然後上了他的車。
回到安川市,對於她就是回到現實,有很多的事都需要考慮……她已經不曾去考慮自己的生活了,想著等他讓自己主動離去時,她一定按照弟弟希望的那樣,找一個普通男人直接結婚生子,過著這個世界上大多數女人的生活。
她不喜歡把事情想得太悲觀,於是又安慰著自己,其實現在也好,就當上天完成了她少女時期的一個夢,她終於和他在一起了,哪怕是這樣的方式,所以少想那些讓不愉快的事,反正他們終將會分離。
分離?這兩個字竟然讓她有些不是滋味,但只是很淡很淡的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薛佳柔堅強的鍵盤……
某一天,薛佳柔窮得叮噹響,她一邊喝水一邊看電影……
然後悲劇發生了,她的飲料瓶子翻了,水倒在了鍵盤上……
薛佳柔的第一個念頭:我靠,這麼貴的水,我都捨不得一口喝多了呢,結果卻倒了……
然後,繼續看電影……
要到了第二天,她才想起,哦,鍵盤裡好像裝了飲料,但是,可以照常使用……於是乎,這件事當做沒有發生……
鍵盤表示:我很堅強,別擔心我。
薛佳柔:額……我似乎沒有想起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