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6歲的浪漫與29歲的炙熱

齙齙趕緊下車，跑了過去：「木頭人！」木頭人也十分驚訝的看著她：「秋蘭，你怎麼在這？這輛車？」「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麼在這裡？又要回來隱居嗎？」「沒有，我只是回來拿點東西，上次走的匆忙，忘了！你要去哪？」木頭人火辣辣的眼神盯著她，終於使她意會到兩人「關係特殊」，剛才的熱情奔放一下子就風雲變幻成羞澀和緊張。齙齙一臉緋紅，低著頭，咬著手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的菜地，多虧了你家的木屑，現在都長的很好。」「我真想去看看，但是我明天就要走了，現在天也黑了！」這時一陣抗議的鳴笛讓她恍然想起沙僧的存在。「木頭人，我現在要去城裡一趟，做家教，明天你什麼時候走，我帶你去看我的菜地。」「我等會兒也去城裡，你下課後我們可以聚聚，幾點下課？」「八點半。」「我到時打你電話。好了，我去把車開走，你的朋友好像很生氣。」

上車后，沙僧也沒有問她任何事情。果然只談英語，不談別的。上課時，齙齙一邊接受著指令機械講解，一邊滿腦子都在做春夢：等下和木頭人見面他不會又是帶我去唱歌跳舞吧？然後我要故意拖延時間，然後就不回來，找個賓館下榻。然後??真的想的臉紅心跳。加之暖氣，她更加覺得渾身有種燥熱。「我真的性饑渴了，一看到他就想著那個，那這到底是情還是性呢？」有好幾次她都想的出神了，完全忘記自己在上課。「不好意思，我剛才講到哪裡了？」已經是地三次檢討了，顯然這激怒了老闆，他生氣的打開房門：「你現在到客廳去看電視，我自己學習，沒到時間不要來打擾我。」只好乖乖的去客廳，不過正好求之不得，她坐在客廳軟綿綿的沙發山接著做美夢！

終於沙僧下課了，他示意齙齙出門，齙齙借口上廁所到洗手間照鏡子，她偷偷摸摸用沙僧的梳子梳理好頭髮，把圍巾打了一個漂亮的花朵結，並且用清水抹了一下臉，感覺好了就出來跟在沙僧的後面，沙僧一路不說話，陰沉著臉。其實齙齙的內心是恐懼的，他是她的老闆，他還可能是黑社會大佬，犯錯了害怕炒魷魚，或者害怕被殘害，總之今晚有一種說不清的害怕。她怯怯的說：「我今晚去一個同事家，你不必送我。」「我送你去，我必須保證你的安全！」正好木頭人打來電話說在沃爾瑪的肯德基等她。「也好，你送我去沃爾瑪。」

沙僧開車送她過去，齙齙一下車便看見木頭人也看見她了，出來迎接她。她跳躍著跑過去。一走近餐廳，很暖和。他們挑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你想吃點什麼東西嗎？」「是的，我想吃冰激凌。」「真的，這可是冬天！」「我的胃很強大！再來一杯薯條，倆個雞翅，一個漢堡，還有玉米，蛋撻。我都要！餓死了。」木頭人為她端來一大盤食物。齙齙毫不客氣的享受起來。而木頭人只要了一杯熱茶。「你怎麼這麼餓啊？家教很辛苦吧？」「非常辛苦。我是村姑，難得吃肯德基！好好吃！」「還記得你在橫店也是這樣子，你真的很能吃！還好你的身材很好。」「那是，我是天生麗質，越吃越漂亮！」齙齙不知道為什麼一和木頭人呆在一起，她就好像逆生長了，童言無忌！吃飽吃好，齙齙提議到外面走走消化一下。外面很冷，行人也稀少。但是依偎者木頭人，她心裡暖洋洋的。一陣冷風吹來，木頭人很溫柔的摟住她。她等這一刻太久。從情竇初開到29歲，她就一直生活在一個怪圈裡苦苦掙扎，如今終於走出來，和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開始了浪漫旅程。他們手牽手，徜徉在小城暗淡曖昧的街燈下，和小店播放的情歌聲中。讀初中開始，情懷浪漫的她就一直夢想在小城裡遇見一個很帥氣的男孩，他們倆騎著自行車穿梭在小城的大街小巷，每條街巷都飄蕩著浪漫輕柔的情歌。幻想實現了，29歲的愛情要用16歲的心情去談，一定要好玩！一定要浪漫！他們一邊走著一邊說著兩邊街道十幾年來的變化。來到一家書店，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來。「怎麼這家書店還在這裡？」這家小木屋書店被擠壓在高樓間很寒酸，但曾經是十幾年前中學生很喜歡光顧的地方，裡面到處都是書。老闆還是那位大爺，如今鬚髮如雪，戴著一副老花鏡歡迎他們：「帥哥美女好啊！要買書還是結書？」「看看。」「你們以前是一中的學生吧？現在好多這樣的孩子到我這裡來懷舊。」「對哦，我是一中的學生，以前我常到你這裡買卷子什麼的，現在都變了，就你這家店還在哦！」「哈哈！我的也變了，你看看，我現在賣穿越小說和玄幻小說還有mp3mp4賣呢！」果然，但是整體感覺沒有變，齙齙置身於書堆里，彷彿回到16歲，她發現了很多瓊瑤的舊書還有明信片，愛不釋手。木頭人給她買下來。走出書屋，齙齙很興奮：「你知道嗎？以前我們學校的女生都看瓊瑤的言情小說。可是我從來沒買過，羨慕死了。還有這些明信片，你看都是當年流行的明星貼畫風格，很有收藏價值。我愛死他們了！啊！真懷念以前在一中的日子！」「其實我也在一中讀過。」「不會吧？你不是在鄉下讀的嗎？」「我高三轉到一中。」「不可能，我都沒見過你。」「你在7班，我在2班。你每天都埋頭在書裡面，走路也總是低著頭，你怎麼可能見過我？那家書店我也常去，不過我是去租小說看的。」沒想到居然是一中的校友，他們又興緻勃勃的聊起了一中的往事。這時，正逢一中高三班下十點的晚自習，一群著校服的學生都騎著自相車有說有笑的穿過他們身邊。越發覺得時光倒流到一中的日子。

「齙齙，今晚我們就住城裡吧！我爸媽有房子，不過大半年都不住人了。」當然去雙手贊同。

進屋，果然灰塵很重，不過屋子還算整潔，裝修精美，家電齊全。他們兩個一起打掃兩個房間，鋪好兩個床鋪，然後洗漱乾淨，各自回房休息。被子還算暖和，齙齙抱著剛買的寶貝，在想：我今天16歲！談一場初戀！沒有性只有愛。

其實剛才木頭人有要求和她睡一張床，但是她拒絕了，她說：「今天我們16歲，還在一中讀高三，不可以吃禁果。」木頭人溫柔的看著她笑：「好，我i的花季女孩！」

睡夢中，齙齙突然被一陣聲音驚醒，她摸索著打開燈：「啊！」她看見地上好幾隻老鼠過街，很恐怖。她的尖叫吵醒了木頭人，他推門進來坐到她床邊：「怎麼了？是不是老鼠？」「對，很多老鼠，好像還有別的蟲子在地上爬，你被揍，到這裡陪陪我。」木頭人鑽進被窩，齙齙示意他睡下，別凍著。他們聊了一會兒老鼠的話題，接著各自睡下，但是一股股熱流在兩個人的身體里激蕩，再也無法控制，他們緊緊抱在一起，熱烈的親吻，互相撫摸著身體，齙齙已經迫不及待的褪去衣服：「木頭人，我們已經不是16歲了，已經29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