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二天,齊子恆和媽媽再次出現在「鼎泰」律師事務所,不過,這一次是秦律師的辦公室。
辦公室不大,大約八、九個平方的樣子,書櫃里、大案桌上都是摞得高高的各類卷宗和大部頭書籍,秦律師就埋在那一堆文件卷宗里,見著人進來才站了起來,瓮聲瓮氣地說:「你們是周律師介紹來的?來來來,坐坐坐。哦,對了,昨天陳律師那邊是不是收了你們三個小時的諮詢費?我這一次就不收費了,麻煩再陳述一下大概的情況,還有你們的要求。」
昨天朱慧林還陳述得七零八落的,加上對方律師又大舌頭答話慢,所以折騰了三個小時,花了三百多塊錢,心疼得朱慧林直咂嘴,說就是說個話都收了幾大百去了,這要真打起官司來了,錢還不得「嘩嘩」地花得跟流水一樣?
可是,今天倒是不收費了,朱慧林偏偏是熟能生巧之下居然半個小時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秦律師中等個兒,小平頭,身材略發福,戴著的一副金邊眼睛增添了幾分文氣,他一直專註地聽著朱慧林說話,時不時在一個黑皮面的本子上記上幾筆,又偶爾會插入一兩句問話,看起來很專業的樣子,齊子恆覺得還不錯。
聽完了朱慧林的說明之後,秦律師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說話,忽然手機鈴聲響了,他看了一眼屏幕,笑了一聲,說:「呵呵,是周律師。他還很關心你們這個案子。我先聽聽他有什麼要交代的。」
秦律師接電話的時候就像一個小學生一般,不住地說:「是,我知道了。」「嗯,我盡量。」「好的,明白了。」叫齊子恆大跌眼鏡,心想這秦律師看起來有三十多了吧,應該比周律師年紀大得多,怎麼兩人倒是顛倒了過來,秦律師倒是像個隨時被師傅耳提面命的學徒工。
秦律師似乎看穿了齊子恆的疑惑,自嘲地笑了笑,說:「做我們這一行類似於搞科研的,資歷是次要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有老教師、老醫生、老師傅的說法,在那些行當里,『老』可以是一種資歷,容易叫人產生信任感,卻沒有老科學家、老律師的說法,在這些行當里,『老』意味著吃老本,不思進取,沒才氣、混吃等死的的同義詞。」
齊子恆贊道:「秦律師您的見解如此透悟,我相信,您遲早會成為一位大律師的。」
秦律師說:「但願如你吉言。哦,對了,周律師提醒了我幾個鑽研的方向,給了我很大的啟發。下面,我給你們說說這個案子要走的流程……」
某五星級賓館的豪華套房內。
一對赤|裸的*正在火熱的糾纏中。
下方的白皙身體還保有少年的單薄體態,在大力的衝擊下晃晃悠悠,不住地發出哭泣般的聲音:「啊啊……好深……夠了沒有……我不行了……求你了……」
男人依舊不管不顧地下死里撞擊著他,喘著粗氣調笑道:「這就不行了,小*?你拿我那麼多錢,還求我辦那麼些麻煩事兒,我的錢是那麼好拿的么?當然要干夠本啰!來,翻個面,把屁股撅高點。」
這話說得只有欲,沒有情,虧得自己這一年被他幹了無數回,也沒幹出一點情意來!少年狐狸一般妖媚的眼裡因為情|欲而氤氳的霧氣漸漸散去,變得清冷起來,心裡咬牙,卻扭過頭去,沖著男人揚起惑人的笑:「好啊,周總,你來呀,快、來、干、死、我……不過,」
少年的聲音婉轉地一頓,那下面也故意收縮,卡住男人的巨大,繼續甜膩膩地笑著說:「要是干不死我,你可得把答應我的事情給辦好。」
男人被夾得舒服得直喘粗氣,越發大開大合,「啪啪啪」地快速重複著進入和抽出的動作,將少年的小菊花插得又紅又腫,直幹了幾十下,才漸漸緩和了下來,又將身下的人跟烙餅似地翻了個面,一邊緩緩地插,一邊舔著少年的唇角說著話:「就是叫你那便宜爸爸離了婚好娶你媽過門的事兒嗎?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就使個人弄點壞,比如,弄出個小事故來,把責任都栽在他腦袋上,就說都怪他供應的貨質量不好,引發事故,我們這邊不付款不說,還要追討事故賠償款,你那便宜爸爸只怕是卵蛋黃都要嚇出來,別說叫他離婚,就是叫他把原配老婆剁了,恐怕他也只能從了。」
少年聽了很高興,為了討好男人,他主動挺起臀部,迎合對方的撞擊,同時誇張地大聲口申口今著:「好哥哥,你真厲害,哪兒哪兒都厲害,爽死了……」
稍後,兩人又調換了姿勢,變成受上攻下。少年,也就是比齊子恆小一歲的同父異母兄弟齊子怡極其放蕩地騎坐在男人身上起起落落,他的內|穴中含著男人的大傢伙,「嗯嗯啊啊」地不停叫喚著,表情迷離而淫|盪,竭力取悅著男人。
激戰了大約半小時后告一段落,齊子怡獨自去洗手間清理了污液之後又回到床上,點了一支煙,自己吸了一口,然後巴結地放在男人的唇上,最後小貓咪一般偎進男人的懷裡。
男人享受地抽著事後煙,忽然壞笑著挑眉,拍拍齊子怡的屁股,說:「你是私生子我又沒嫌棄過你,幹嘛一心只想著轉正?你不會轉正轉上了癮,最後想把我老婆也給掀下台去吧?那我可得警告你,想都別想!關上門我疼你寵你,打開門出去,咱倆誰也不認識誰,知道不?」
齊子怡身邊躺著的男人是本城名門周家的長房嫡孫,周安瀾,現在周氏企業的掌門人,地位顯赫。因為某次機緣巧合認識了之後,兩人烈火乾柴般很快滾了床單。周安瀾開始只是想嘗嘗鮮,美貌的女人他逢場作戲玩過不少,美貌的少年卻是第一次。這一碰上了,才知道其中滋味妙不可言,而且齊子怡容貌出眾,彈得一手好鋼琴,又是雛菊第一次承歡,眼淚汪汪地在身下輾轉求饒的小模樣叫周安瀾欲罷不能,竟然丟了外面所有的女人,只捧著齊子怡一個人,要什麼給什麼,說什麼就是什麼,只除了一點,要知情識趣,別打擾到周安瀾的妻子和他那邊正常的生活秩序。
齊子怡也很清楚周安瀾貌似對自己百依百順,但是,那一條底線是自己不能觸碰的。也就是說,自己永遠只能是個可悲的小三,被大款養在外面的寵物,現在,周安瀾是把自己捧到天上,一年之中砸個幾百萬下來哄自己開心。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把自己丟在腦後,人老珠黃,色衰愛弛嘛,很正常的。所以,要趁著此時多撈點好處,可是,齊子怡一個尚在讀書的十五歲少年,除了錢之外又能撈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呢?
所以,齊子怡才想出這個招數,一來,確實有實質性的好處,把齊家那一對原配母子擠出去之後,自己就是齊凌雲正式的兒子。要知道齊凌雲這些年混得風生水起,資產有幾百萬了,而且前景看好,雖然和周氏企業相比只能算是小打小鬧,不過,也是個事業基石啊,比一點一點都自己起頭打基礎的可要強多了。
說起齊凌雲那個渣爸,齊子怡算是看穿了他,就是個無情無義的男人,不虧得媽媽這些年花盡心思籠絡住他,只怕早就飛了。齊子怡對他沒什麼父子之情,就當作個給生活費給學費的供應商而已,而且,渣爸對齊子怡母子也好對那邊原配的一對母子也好,都沒多大感情,他最愛的還是他自己,把他自己的錢看得賊緊。但是,齊子怡的媽媽要精明點危機感強些,經常給齊凌雲灌點小酒套點話出來,還和齊凌雲手下的一個男的有點說不明白的曖昧,私下裡打聽清楚了齊凌雲的家私到底是怎麼分佈的,時不時地對著齊凌雲撒嬌發嗲地,滾刀肉一般愣是從齊凌雲那鐵公雞身上剮了點油水下來,房子弄到了兩套,這一點倒是強過那一對被蒙在鼓裡的原配母子。
所以,除了現實的利益之外,讓自己媽媽轉正上位還有名譽上的好處,齊子怡的媽媽是小三,現在的齊子怡則等於是男小三,小三生小三,一家子賤種,被人念叨起來多難聽。
齊子怡琢磨著,這幾年都要設法籠絡住周安瀾,然後到自己十八歲成年,才好藉助周安瀾的勢力逼迫齊凌雲將公司股份讓出一半來,自己好堂堂正正地子承父業。以後嘛,就算周安瀾不要自己了,也無所謂,畢竟實實在在的好處到了手。以後找男的也好找女的也好,都要做正頭夫夫或是夫婦,再也不要做小三做人家的玩物了。
齊子怡擰身覆在周安瀾身上,精巧好看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柔柔地畫著,眼角眉梢俱是媚態,卻微微撅起被吮得紅腫嬌艷的唇,哀怨地說:「轉正能有什麼好處?無非是名聲好聽點而已。唉,你周大公子一直順風順水,被人寵著捧著地長大,哪裡知道我這些年過得心裡有多苦!」
周安瀾才不在意他說的什麼苦不苦的,只是懶洋洋地用手指揉搓他紅艷柔嫩的嘴唇,揉著揉著又起了興緻,哀嘆一聲說:「你就是個吸人精氣的小妖精,不吸光了我不算了事!來,給哥哥吹起來,再讓你爽一把。」
又暖又熱的小嘴殷勤地照顧著男人剛剛疲軟下去的欲|望,不一會兒就「吹」得又長又粗。
翻身上「馬」,又是一陣疾風遽雨般的鞭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