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遇魏鴻
?沫流年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垂眸想著自己出道的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從大陸逃離,到了台灣,然後苦苦的掙扎著過活,在酒吧駐唱,在路邊做流浪的歌手,在餐館端盤子刷碗,幾乎除了乞討,她所有的事情都做過。【全文字閱讀.】
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卻是發現不知不覺中來到了自己常來的公園。坐在椅子上,掰著手指開始想自己以後的出路,「不唱歌了,我是做設計呢,還是做設計呢,還是做設計呢,好像我是選擇要做設計的。」
「哎,掙錢真累。」不滿的撇撇嘴,伸直了腿,百無聊賴的看著自己的腳尖發獃,皺起了眉頭,眸子里流動著暗色的光芒。「夏家,又是姓夏的么……」
「卡擦」
耳邊傳來一聲輕響,流年扭頭看向聲音的發源處,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額,不好意思。」男人站起身,拿著相機的手垂在了身側,走到沫流年的身邊,歉然的一笑:「職業習慣。」
這是一個很帥氣的男人,笑容明朗,似乎可以感染別人。
「你不知道不經過別人同意就拍照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么?」沫流年抬頭看著他,陽光灑在了男人的身上,白色的襯衫散著微弱的白光,就像是……天使,在那一瞬間,那微弱的不滿也悄然散去了。
「對不起,這是我的失誤。反正已經拍了,送我當禮物好嗎?」男人一屁股坐在了沫流年的身邊,伸出了自己手,臉上帶著優雅的微笑,「我叫魏鴻,是一個攝影師。」
「沫流年。」流年抿抿唇,伸手與他握了一下。
「這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同意我將你的照片留下了?」魏鴻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他本來就是來取景的,遇到了這樣好的照片自然不想放過。
「沒有啊。」沫流年搖搖頭,「魏先生,和你握手是對你的尊重,你刪除照片是對我的尊重,希望你能珍惜這份尊重。」
「對了,你姓莫?莫須有的莫?」魏鴻轉過了頭,看著前面玩耍的孩子,轉移了話題。
「不是,是泡沫的沫。」沫流年皺皺眉,「能不能將照片刪了呢?」
「喂,美女,不能這樣吧,好無情哦。看在我這麼帥的份兒上,照片給我用吧。」魏鴻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眼巴巴的瞅著流年。這張照片他真的不想刪,這幾天他一直在找靈感,卻總是拍不到自己滿意的照片。
「你這麼帥,還會缺模特嗎?」沫流年撇撇嘴,心中的陰霾略微散去了幾分,「魏鴻,知名的野外攝影師,還是很多著名雜誌的**攝影師。你難道還會缺模特嗎?」
她可不認為這樣的人會缺少模特,尤其是女模特,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了頭想要爬上他的**。
「不缺,但是感覺都不對。」魏鴻皺著眉頭,他想了一下,又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唔,就是感覺不對。」
「那跟我沒關係。」沫流年站起身,將手掌伸到了魏鴻的面前,「相機。」
「幹什麼?」魏鴻將自己的相機藏到了身後,明知故問,決定無賴到底,一定不能刪了。
「你捨不得刪,我幫你刪了啊。」沫流年沒好氣的說道,「給我。」
魏鴻是一個著名的攝影師,他的一切作品都會被人追捧,萬一,她的照片一不小心被貼到了某本雜誌之上,一切就都完了。
「那可不成。」魏鴻搖搖頭,「你萬一將別的給我弄沒了呢,不行。」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流年收回了手,眉頭皺的更緊了,這簡直就是無賴,跟他的外表一點都不搭。
「為什麼非要刪了不可?你知道我,也應該知道,對你的未來會有幫助的。」魏鴻不解的問道,他不明白,所有的人都想擁有這個機會,為什麼這個女人要讓到手的機會溜走呢?如果不認識他,認為他是騙子倒是情有可原,關鍵是,對方是認識他的。魏鴻真的不明白了。
「我不需要這樣的幫助,我的事情還不用魏先生操心。」流年的神色徹底冷了下來,心情好不容易好一點了,又被這個人給破壞了。嬌俏的臉龐上沒有了絲毫的笑容,神色冷的嚇人:「魏先生,我希望你能把我的照片刪了。」
魏鴻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主,平日里都是別人求著他來拍照,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站起身,比沫流年高出一截,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如果我說不呢?」
「不要以為,你的這份榮耀誰都稀罕。」流年抬頭看著他,四年的娛樂生活,她和安良頂著兩年的壓力方才不讓這張臉成為公眾,她不想因為魏鴻,讓這些年的努力都白費。
「那我要是不刪呢?」魏鴻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我憑什麼聽你的,你讓我刪我就刪啊。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啊!」沫流年氣的臉龐通紅,伸手就要去搶他的相機。
「只是一張照片而已,我又不是要用它作姦犯科,可以處理一下啊,用不著刪吧。」魏鴻閃躲著,那張照片很適合他如今拍攝的一個系列,是真的不想捨棄,好的照片,好的景,是可遇不可求的,這次錯過了,也不知下次會是什麼時候,況且,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要以為你的這份榮耀誰都稀罕』?每每想到這句話,魏鴻就感覺自己心中憋著一口氣。
「照片的主人是我,我有權利選擇它能不能留下。」沫流年快要氣瘋了,這是什麼人啊。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看著魏鴻擎高的手臂,一咬牙,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在魏鴻錯愕的時候,從他的手裡搶到了相機。
拿到了!流年心中一喜,接著腰間一緊,她的動作一滯,心裡一個咯噔,此時方才想到自己的動作彷彿不太合適。
「難道你就是這樣吸引我的注意力的么?」魏鴻的唇靠近她的耳邊,眸子里出奇的冷,原本以為這個女人是不同的,沒有想到只是手段不同罷了。
「吸引你個大頭鬼。」剛剛搶到相機的喜意也消失不見了,流年奮力的掙扎著,卻是敵不過男人的力氣,「你放開我。」
「都投懷送抱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女。」魏鴻嗤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不屑,掃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一眼,歉然的一笑:「不好意思,女朋友鬧脾氣。」
圍觀的群眾發出了一聲善意的笑聲。
「小夥子,女朋友要好好哄。」有大叔級別的人物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魏鴻連連點頭,感覺到懷裡的女人不再動彈,眼底浮現了一抹輕蔑的笑意。
「不放手不要怪我將相機砸了。」沫流年冷聲說道,嬌小的臉龐上布滿了可怕的寒意。
「你敢。」魏鴻的手緊了幾分,眸子里迸射出懾人的寒意。
「你可以試一試!」
「你……」魏鴻此時可是恨她恨的牙痒痒,從來沒有人威脅過他,這個女人還是第一個。
「女人,最好不要再讓我見到你。」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我也不想再見到你。」察覺到腰間的手鬆開,流年從他的身上跳下來,後退了幾步,刪了照片,將相機扔給了魏鴻,揚手給了他一個耳光,「這是你對我的輕蔑。」她昂著頭,像是驕傲的孔雀,清澈的眸子裡帶著徹骨的冷意。
魏鴻緊抿著唇,握著相機的手收緊了幾分,這個女人,居然動手打他。咧開唇,怒極反笑。
「媽媽,那個姐姐好粗魯哦,我以後不要找那樣的老婆。」一個小男孩兒的聲音傳進了兩人的耳中,兩人之間凝重的氣氛瞬間消失不見。
魏鴻咧了咧嘴巴,手指擦了一下嘴角,「人家小孩子都知道你粗魯。」
經過小男孩兒這樣一說,沫流年臉上的清冷也散了幾分,多出了一份羞澀。
「**,土匪。」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原本以為是天使,不想卻是一個無賴。
魏鴻愣愣的反應不過來,直到流年走遠了才回過神來,「這是說我嗎?」
摸摸鼻子,臉頰還有些疼,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一個野蠻人,居然動手打人。坐在長椅上,打開了照片翻看著。
「該死的女人。」魏鴻氣的咬牙切齒,居然真的刪了,在心裡懊悔的同時,一個念頭卻是突然升了起來,「真是糊塗了。」嘴角浮現了一抹邪邪的笑容,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喂,洛寒,你在哪裡?幫我恢復一張照片。」
此時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為何會費盡心力的留下流年的照片,許是為了賭氣,也或許有些事情是上天早就已經安排好的。等他想明白今天的事情的時候,一切卻已經成為了定局……
拎著相機離開了公園,想到了流年對他的威脅和那一個耳光,他心中怒火便壓都壓不住,女人,希望咱們不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