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夏藝帶走了
?男人打開了車門,有些粗魯的將她塞到了車裡面。【無彈窗.】
「你若是敢下車,我保證,第二天你將會在炫燁娛樂出名。」男人摁住她的肩膀,冷聲威脅道。
「夏十一,你這個瘋子,你憑什麼?」腳上與手臂上的疼痛讓她的眸子里泛起了淚花,潔白的貝齒咬著下唇,心中不知是委屈還是怨氣。她的倔強,她的桀驁,似乎在這個男人面前就會被打的支離破碎。
「哦?你不是不認識我嗎?親愛的……流年。」夏十一將她的眼鏡摘了下來,輕佻的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含著笑容,語氣卻是異常的冰冷。
沫流年只感覺身上一陣陣的發冷,但是想到當初他的所作所為,硬生生的將那份寒意壓了下去,抬眸對上他森冷的目光,「我只是一個小人物,可當不起你這樣的稱呼。夏總。」
她將后兩個字咬的很重,似乎在電梯的時候,那個女人是這樣稱呼他的。
「很好,沫流年。想不到如今你的嘴,更利了。」他的眼眸微微一眯,聽到她陌生的稱呼,心中驀然一痛。直起身,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
沫流年怔怔的看著窗戶,黑色眸子裡帶著一份不解的恐懼。從他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一抹恨意,他恨她,恨不得將她殺了,就像是她背叛了他一樣。唇邊勾起了一抹譏諷的微笑,他憑什麼恨她?憑什麼?扭頭看向旁邊坐著的男人,觸及到他的眼神的時候,突然覺得恨也好,怨也罷,全部都消失了,他們……只是陌生人而已。
「讓我下車。」語氣也開始變的生硬,變的冰冷。從他的眸子里,她再也看不到了以前的溫柔和寵溺,如今有的只是如同初見時的清冽還有隱藏的很深的敵意。
沫流年將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垂頭遮住了眸子里的哀傷,明明決定了忘記,明明決定了要將他看做陌生人,可是,是什麼東西,讓她的心這樣的痛?又是什麼讓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是因為腳太痛了嗎?還是因為他的眼神太過冰冷?彎下腰,手指觸摸著腳腕,果然,是因為腳太痛了。苦澀的勾起了嘴角,卻是沒有看到男人眸子裡面的複雜。
夏十一看到她的動作,眉頭輕輕的皺起,不由分說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女人臉上的淚水的時候,眸子里快速的劃過一抹疼惜,一閃即逝,只是瞬間又回復了清冽。冰冷的視線移到了她的腳腕之上,黑色的眸子里劃過一抹瞭然,是剛剛走的太急扭了腳嗎?
將車倒出了車位,緩緩的開離了車庫,車速不算是太快,但是也算不上慢,唯一的感覺就是平穩。
沫流年垂著眸子,看著自己的手指發獃,淚水滴落在了身上,印出一片潮濕。她知道這個男人的獨斷專行,反抗是沒有用的,能做的,就只是順從的聽著他的命令。縱使多年不見,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一如既往的帥氣,不同的只是,他看著她的時候,再也沒有了那份令人心安的笑容。
「不要哭了。」寂靜的車內,傳出了男人略微有些冰冷的聲音。不知為何,看到她的眼淚,平靜與冷酷的心就會被一點點的融化。
沫流年吸吸鼻子,神色冷淡,「用的著你管嗎?如今……我應該叫你夏藝吧。」
男人側眸看了她一眼,心中一動,「夏十一也是我的名字。」最終還是忍不住解釋了一下,夏氏的規矩,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資格擁有名字的,所以,以前的他擁有的只是代號。
「無所謂了。」沫流年勾起了嘴角,只是眼眶中的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你要帶我去哪裡?」
看著她平靜的模樣,夏藝的心中一片煩躁,「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速更快了幾分,打開了窗戶,任由冷風灌入車中。流年縮了縮脖子,卻是緊抿著唇什麼都沒有說。
夏藝張張嘴,本來是想要關上窗戶的,可是想到了過去,他到嘴的話又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空氣中含著一份悲傷的壓抑,他們似乎都有好多的話要說,卻是倔強的誰都不肯開口。
「少年啊,盛開的花朵,可以開過幾夏。那些愛的倉促,流年的腳步……」悅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嚇了流年一跳,她慌忙從包包里拿出了手機,看著來電顯示,方才意識到自己是要去面試的。
剛要接聽,一隻大手卻是突兀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夏藝從她的手裡直接將手機拿過來,瞥了一眼來電顯示,很果斷的掛掉了電話,然後關機。
「夏十一,你不要太過分了。」沫流年對著他怒目而視,小臉氣的通紅,「把手機還我。」
「安姐是誰?」夏藝沒有理她,他不會承認聽到她喊自己以前的名字,心中還是有一絲高興的。
「用不著你管,你還我手機。」氣急的她探起身子去搶自己的手機。
「我在開車,你最好考慮一下自己的小命。」夏藝瞥了她一眼,抓著方向盤的手故意的打了一個圈使得車子晃蕩了一下。
沫流年心中一驚,身體不由自主的靠在了椅背上,雙手抓著安全帶,小臉兒一片煞白,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乖乖的坐好,只是那眼神卻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車子駛向了清幽的山路,這樣的地方車很少,但是風景很美,沫流年也知道,住在這樣地方的人必定是非富即貴,就像是自己身邊坐著的這一位,百八十萬的扔出去怕是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吧。
不知何時,車子裡面慢慢的暖了起來,沫流年只覺得眼皮很重,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慢慢的睡了過去。夏藝側眸看著她的模樣,微微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將車開慢了幾分,單手扶著她的肩讓她靠在了椅背之上。
「迷糊。」低語一聲,黑色的眸子里第一次夾雜了一絲柔和的寵溺……
「因為有你,我很心安,所以,我只有坐你的車才會睡覺哦,這是本姑娘對你的恩賜,怎麼樣,是不是感覺特別光榮?」曾經,女孩兒笑顏如花,臉上帶著一份自傲,像是驕傲的孔雀一般,用著這份單純的天真在自己的身側嬉耍玩鬧。
「流年?她哪會等你一個臭小子,你有病吧。」一張帶著輕蔑與貪婪的臉龐突兀的出現了腦海之中。只是一瞬間,黑眸中的柔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酷與濃濃的恨意。
「沫流年。」聲音像是從喉嚨里磨出來的一樣,他抓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眼底氤氳著猛烈的風暴,好似要捕食獵物的猛獸,周身都散著森寒的氣息。
聽到了電話裡面的忙音,安良皺起了眉頭,流年通常都是十分準時的,只會早到,但是從來不會晚到,若是出了事情她也會給自己打電話,可是,為什麼電話會被掛掉?為什麼會關機?
「老婆,怎麼了?」洛寒一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安良不安的踱著步子,攬住她的腰肢,在她的額上落下了一吻。
「流年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她今天沒有來公司,我打電話都不接,而且還關機了,這個丫頭,這是在搞什麼?不行,不然我們報警吧。」
「傻老婆,去大堂問一下吧,或者查查監控,如果她來了肯定會查到的。」洛寒苦笑不得,或許他失蹤了安良也不會這樣緊張吧,想到自己還不如一個女人,一股深深的挫敗感便會湧上心頭。
「我怎麼沒有想到。」安良一排額頭,踮腳在洛寒的唇上吧唧親了一口,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間。
「流年?」前台小姐疑惑的看著安良,臉上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安小姐……」
「哦,就是一個長頭髮的女孩兒,戴著大大的黑框眼鏡,有沒有見到?」安良這時才意識到,她們似乎不認識沫流年是誰。
「哦,他好像被夏總帶走了。」一個女人想了一下說道,語氣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抹酸意。
「夏藝!」安良一愣,他們兩個怎麼會見面?
「恩,是啊,好像是在電梯口遇到的,因為停留的時間比較長,所以,才注意到的。」
安良已經沒有在聽她說話了,轉身離開了前台,心中不知是該喜還是改憂。
「老婆。」洛寒跑到了她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將她摟在了懷裡,像是在對待一件珍寶一般,「怎麼了?」
安良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對方擔憂的模樣,扯起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她被夏藝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