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紅武士劍

老人指著清月身邊的劍，說：「這把就是紅武士劍！這是你的宿命，你必須修鍊成紅武士！」

清月看了看身邊的紅武士劍，感到有些茫然，他雖然自小就想做一個遊俠傭兵，但從未設想過今天的奇遇。清月反駁說：「憑什麼這把劍是我的宿命？我不練還不行嗎？」

「已經晚了，這把劍這一生都會跟著你。只要你一呼喚，他就會來到你身邊。你別無選擇。」

清月不解：「別無選擇？我怎麼會別無選擇呢？你看我選擇不選擇！」

老人說：「這是你的宿命。除非你死了，否則你擺脫不了這把劍。只要你連喊三句『阿哈格雅、阿哈格雅、阿哈格雅』，它會從很遠的地方飛到你身邊。不信，你可以試試。」

清月站起身，看著插在土裡的紅武士劍，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他喊了一句：「阿哈格雅」，沒有任何動靜。又喊了一句：「阿哈格雅」，劍身還是插在土裡，紋絲未動。清月望向長袍老人，說：「你騙我的吧？怎麼沒動靜？」

「你再喊一句！」老人說。

「啊哈格雅！」清月喊出了這句咒語。突然劍柄底端的一個小燈亮了起來，發出微微的紅光，整柄劍都籠罩在這紅光中。幾秒鐘過後，劍身從土中自動拔出，筆直地漂浮在空中。清月瞪大了眼睛，驚呆了。感嘆道：「怪不得叫紅武士劍，原來會發出紅光！」

長袍老人對清月說：「你往前走幾步看看。」

清月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發現紅武士劍，竟然跟著自己往前。清月往後退，劍也往後退。清月跑起來轉圈，紅武士劍也跟著他轉圈。清月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老人又說：「你現在握住這柄劍。看看會發生什麼？」

清月試探性地將手，按在劍柄上，用力握住。沒有任何變化。「什麼也沒有發生！」清月說道。

「等一會，你就知道了！」老人低聲說。

只過了一小會，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來了一把劍鞘，飛到寶劍下面，從下往上穩穩地把寶劍合入劍鞘中。「鐺」的一聲，寶劍插入了劍鞘，隨即劍柄上的紅燈，熄滅了。

清月盯著劍鞘看了一會，又伸手把劍拔出，寶劍剛剛出鞘，紅燈隨即亮起。而一當插入鞘中，紅燈即熄滅。

老人在旁邊提醒說：「這是紅武士劍的感應燈。寶劍出鞘，紅燈亮起。劍風所至，百步見血。操控自如，仇敵喪膽。」

清月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他有點興奮，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切。他著急地問老人：「老爺爺，這是誰的劍？怎麼這麼厲害？

老人頓了頓，說：「這是你的劍。你看看你的左臂是不是有一道傷疤。就是被這把劍割的，你的血沾在了劍上，你身體細胞的dna基因上有一個b235基因。這個基因是開啟這把劍的密碼鎖。你的生命已經跟劍的生命交融在一起了。別人拿到這把劍，只能是普通的劍。但當劍在你手中，在特定情況下，可以發出『激光風』，這陣激光風，可以百步傷敵，給敵人以重重一擊。」

清月下意識地看了看左臂，確實有一道狹長的傷疤。說實話，清月自己都不知道，這傷疤是什麼時候有的。小時候曾經問博納姆爺爺，爺爺回答說：「你被撿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此刻清月已經完全相信了老人的話，清月問道：「什麼是激光風？」

「你試一下就知道了。」

清月拔出寶劍，面朝對面的山崖，輕輕用劍一揮，只見對面二十米開外的山崖，被劈爛了一小塊，碎石頭掉落在水裡。清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根本不是劍，這是槍！

清月激動地漲紅了臉。

老人又說：「這種紅武士劍一共有五把。按照我們的習俗，每一把劍都跟一個家族鎖定。這個家族，會遺傳一個特殊的dna基因，只有這個基因，才能開啟這把劍。這把劍本來屬於你父親，現在屬於你了！你們身上都有開啟這把劍的b235基因。」

「我父親？」清月迷惘地看著長袍老人，問：「我父親他在哪裡？我從小就是孤兒，還能見到我父親嗎？」

老人悲傷地說：「你已經見過他了，你找到劍的地方是不是有具武士的屍體？」

「是的。」

「那就是你父親。」

「哦。」清月突然回過神，「我父親已經死了？嗚……哇……」清月大哭起來，這次是真的傷心。自己的父親，居然在一棵樹上弔死了。

老人等清月哭了一會才緩緩地說：「當時你父親被幾個武士圍住，他迫不得已，只能自殺，保全了一個紅武士的體面。」

「當時你在哪？你不是會飛嗎？為什麼不保護我爸爸？」清月質問道。

「我在很遠的地方！」老人深沉地說。

清月已經蒙了，他自問道：「很遠的地方是哪裡？」

「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使命。我的使命，就是訓練你，有一天你要去遠方，拯救所有人！」老人喃喃道：「當然也許這一切都是徒勞，你我無從拯救任何人，只是在這塊大陸上慢慢老死。不過，誰又知道呢？能死在這片土地是，也是一種幸福！」

聽著老人頗為莫名其妙的言語，清月尷尬萬分，說：「老爺爺，你不會騙我吧？我這麼弱小，怎麼去拯救別人。」

老人答道：「以後你就知道了！我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從現在開始就要在這個崖底，開始訓練。要訓練三年或五年，沒有練好，就不能離開這裡。你要為苦難中的人們，奮鬥！」

清月思索片刻，笑道：「好吧，我們開始修鍊吧。從哪練起？」

老人用手指著前方，說：「你先順著流水，往下游游吧。前方不遠處，有個溶洞，我們以後就住那裡了！這個崖底雖然條件艱苦，但總算隱秘。不用擔心會被他們發現。我們在溶洞里住著，是安全的。」

「他們是誰？」清月不解，他又強調了一遍：「老爺爺，你說的他們是誰？是剛多國的武士嗎？我父親就是被剛多國的士兵殺死的吧？我長大了要為我父親報仇，去攻打剛多國。」

老人白了清月一眼：「不要胡思亂想了。剛多國的士兵，怎麼可能殺死你父親？偉大的紅武士，一個人可以輕鬆殺掉100名剛多國的士兵。你等著瞧好了，等你修鍊成了，也可以一個人徒手，打五個剛多國士兵。」

「啊？我也這麼厲害？」清月有些不自信。

「走吧！你跳進水裡，我們去修鍊的溶洞。」

於是清月縱身躍入水中，隨著水流，往下游游去，河水冰涼，寒冷沁骨。老人懸浮在清月身邊，一言不發。

此時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從崖底可以看到明亮的、一堵牆一般的月亮。銀色月光曬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清月彷彿是游在一片銀色波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