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鍾靈爹
飯桌上段譽好奇的看著鍾萬仇和甘寶寶,心裡不禁想到幸好鍾姑娘長的像她娘,不然就太可惜了,不過雖然她爹長的丑了些,但是在飯桌上,對他夫人的細心照顧,讓段譽看了也羨慕不已,他有多久沒有在自己家裡看到這樣的場面了。
「伯父伯母的感情真好啊,看了真讓人羨慕。」
李文軒聽到段譽說的話,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這樣,你娘很快就會回去的,要不下次我陪你去看她?」
「恩,下次我一定能把我娘勸回家的。」段譽點點頭笑著說。
「你爹娘吵架了嗎?別擔心,夫妻沒有隔夜仇的,他們會和好的。」甘寶寶看著段譽輕聲安慰道。
「伯母,我知道的,他們會和好的。」段譽看大家都被他弄得心情有些不好,立刻開口說了些好笑的事情出來。
一頓飯就這樣在說笑間吃完了,丫頭們開始收拾桌子,大家移步到了大廳,鍾萬仇和甘寶寶坐在上面,鍾靈站在甘寶寶旁邊,段譽和李文軒則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鍾伯父,不知您是否同意這門親事?」剛剛吃飯前,李文軒已經同鍾萬仇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並且向他保證婚後除了鍾靈不再有其他女子,絕不納妾。
「你的條件的確讓我沒話說,但是我的女兒也不是這麼簡單的就能讓你娶了的,夫人,麻煩你到書房去把那本唐詩拿來。」甘寶寶立刻起身去拿書,不一會兒就把書拿了過來。
「萬仇,是這本嗎?」
「恩,李文軒,今晚就請你和這位公子在谷中住下,只要你在明早日出之前將這本書謄抄一遍,我便考慮將靈兒許配給你,你可願意?」鍾萬仇拿著書看著李文軒,只見他走上前來,雙手接過書,翻看了一會兒。
「好,我定會在明早之前將此書謄抄完成的。」
鍾萬仇聽到他這樣說,滿意的點點頭,讓丫頭帶著李文軒和段譽去了客房,並為李文軒準備了足夠的紙筆。
「萬仇,這個李文軒是個什麼來歷,你們到底說了些什麼啊?」甘寶寶回到房間,不解的聞著。
「寶寶啊,他本人極為普通,有一個普通的師傅,學了些普通的本事,只是他的姐姐是如今大理國的皇后,他也可以說是咱們大理國的國舅了,雖然他是皇親,不過他已經答應和靈兒成婚後,絕不納妾,這點倒是可以好好考慮。」
「那段公子是?」甘寶寶心裡一頓,不會這麼巧合吧。
「若我沒猜錯,他應該是鎮南王段正淳的兒子吧,據說鎮南王妃因為段正淳身邊紅顏甚多自請帶髮修行於玉虛觀中。」鍾萬仇說完就看到甘寶寶的臉色變了。
「怎麼了,寶寶,哪裡不舒服嗎?來,坐下,讓我看看。」鍾萬仇小心的扶著甘寶寶讓她躺在床上,然後仔細的給她把了把脈。
「沒什麼問題啊,你怎麼了?寶寶,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不要憋到心裡,傷了自己。」鍾萬仇覺得甘寶寶這會兒的神色不對勁,十分的擔心。
「萬仇,你別擔心,我沒事,只是沒想到那個李文軒居然是會自己提出不納妾的要求,看起來是個可以託付的人,對了,你為什麼讓他去抄書,有什麼意義嗎?」甘寶寶不解的問道。
「有些含義在裡面,一夜的時間抄完一本書,若他抄完了,但字跡潦草,說明他很在意承諾但是有些時候做事情就大而化之,若他沒抄完,但字跡工整,說明他過於追求完美的表面功夫,對承諾不當回事,如果他不止抄完了,還字跡工整,那就說明他不止信守承諾,還盡善盡美。如此一來,明日只要看看他抄來的字跡,就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適合靈兒了。」聽完鍾萬仇的解釋,甘寶寶放心了。
「爹爹!」鍾靈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怎麼了,看你跑的,慢點說,出什麼事了?」甘寶寶一邊給鍾靈倒水一邊問她。
「娘,木姐姐受傷了,爹爹,咱們家的傷葯還有沒有啊,我給她送去。」從小鍾靈身邊除了父母就只有木婉清木姐姐最親近了,雖然木婉清人冷了些,但是只要鍾靈有什麼事,她都會幫助她的,所以每次木婉清出門受傷回來,都是鍾靈回來拿葯給她治傷的。
「給你,這是藥房的鑰匙,你去柜子上左邊第三個抽屜里取紅色瓶子和藍色瓶子出來,記住紅色內服,藍色外敷,都是每天三次,什麼時候傷好了,什麼時候就可以不吃了。」鍾萬仇遞給鍾靈一把鑰匙就讓她離開了。
「哎!真是苦了婉清這孩子了,師姐也是,都恨了這麼多年了還放不開嗎?」甘寶寶看到如今的秦紅棉總是很唏噓,她常常在想如果沒有鍾萬仇這樣的細心呵護,如果她像師姐一樣放不開段正淳,她會不會和師姐一樣過的那麼痛苦。
「沒事的,等你師姐自己想通就好了,總會想通的,別擔心。」雖然鍾萬仇不喜歡秦紅棉,但是甘寶寶到底是她師妹,兩人不管怎麼吵怎麼鬧,總有一份感情是割捨不斷的,尤其是甘寶寶接受鍾萬仇之後,更是百般勸說秦紅棉忘記段正淳,不要讓她把自己的年華都浪費在一個不值得的男人身上,只可惜秦紅棉陷得太深,也恨得太深,怎麼都聽不進去。
當年秦紅棉因為在鍾靈滿月之時挑撥甘寶寶和鍾萬仇的關係,讓甘寶寶心裡不平,就故意將她查到的段正淳在她們之後的其他情人的消息都告訴了秦紅棉,沒想到這樣一來,讓秦紅棉這些年,除了教導木婉清武藝,就是去找那幾個女人的麻煩,到木婉清練好武藝,秦紅棉就讓她去殺了那些女人,只是木婉清的武藝到底敵不過對方人數眾多,到底還是敗下陣來,受傷而回。
「木姐姐,我給你上藥,你忍著點。」鍾靈拉著藥瓶小心的在木婉清的傷口處塗抹著,不時地吹一吹。
「上完葯你就回去吧,師傅不喜歡你過來。」木婉清冷冷的說著。
自從甘寶寶接受鍾萬仇,這些年,秦紅棉親眼看著鍾萬仇對她的好,對她的專一,越發的心中不平,也越發的不想見到甘寶寶一家,所以鍾靈總是悄悄地和木婉清見面,又悄悄地從這裡離開。
等鍾靈幫木婉清上好了葯,夜色已經很深了。
「木姐姐,那你記得吃藥,我就先走了,再見。」
看著鍾靈離開的背影,木婉清的心裡有一絲羨慕,從小到大,她都羨慕這個女孩,她有著這個世上最好最好的爹爹,最溫柔的娘,和一個最溫暖的家,她的爹爹雖然長得丑,卻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對女人專一、溫柔,對女兒疼惜、愛護,她的娘會為她親手做衣服,她病了,她的爹娘都會著急的圍在她身邊,對比自己,只有師傅嚴厲的教誨,和從未見過面的父母,人啊,果然是比不得的。
第二天的太陽剛剛爬上屋頂的時候,李文軒的房門就開了,此時院子里還是安安靜靜,沒人起床呢。
「咳咳!你寫完了?」鍾萬仇看到李文軒的房門開了,立刻走了過來。
「伯父,您這麼早就起來了,您交代的書我已經謄抄完了,請過目。」李文軒將自己寫好的東西叫給鍾萬仇,忐忑不安的等待著『最後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