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舊情

第一百七十章 舊情

章節名:第一百七十章舊情

「舒雅」一襲淺粉色的湘裙,點點荷葉綉在裙擺,緩緩迎著風,對著涼亭湖畔發獃,遙遙望去,如同和這個景色融為一體。

「舒雅姐姐!」突如其來的驚嚇,只得換來這「舒雅」的害怕,卻不見一絲一毫的聲音。

對「舒雅」做出試探的宗政無由,扁了扁嘴,看向了宗政無佣。

只見宗政無佣緊緊皺眉,眼裡的愧色,也多了不少,舒雅真的不能說話了?

而這所謂的「舒雅」,驚慌地拍了拍胸口,大有嚇得不輕之狀。

「舒雅」的反應,若是有人裝聾作啞,只怕這一嚇,少則尖叫,多則訓斥了吧?只可惜,這羅護法對於此道,深謀遠慮,塵閣之人,但凡有此任務,都會有一葯丹,半月之內,若無解藥,必然是無法開口的,對於這試探的人來說,這可是十足十的定心丸。

作為司空情曾經的護衛和侍女,她自然明白,司空情的一舉一動。

很多時候,真正的個性,在做探子的時候,會是最令人不起疑心的,所以這些年來,塵閣的人,哪怕有萬一,都能有人代替的原因,便是由於這高價的人皮面具和這彼此熟悉的行為舉動。

舒雅含著淚光,委屈地,朝著二人見禮,而後,匆匆欲走。

「舒雅!」宗政無佣的聲音,有些遲疑不安地,喚住了「舒雅」,跨步,攔下了欲走的人兒。

舒雅抬起頭,水霧還在眼中,茫然而害怕地,看著宗政無佣,又急忙低下頭。

「舒雅,你真的,不記得本皇子了?」宗政無佣的話語,帶著苦澀。

舒雅害怕地,不住搖頭。

宗政無佣有些挫敗,也有些自責自己的試探,手掌,緊緊抓過舒雅的雙臂,「對不起,是本王不好,本王不應該懷疑你。」

依舊茫然的眼神,只見舒雅緊緊咬住唇瓣,眉頭緊鎖。

瑟瑟發抖的身子,透過宗政無佣的手掌心,很明顯地告知了宗政無佣她的害怕,而這楚楚可憐的樣子,卻也刺痛了宗政無佣的心。

「皇兄,都是你的錯,誰要你嚇舒雅姐姐的。」十六皇子宗政無由嘴巴翹的老高,氣惱的,拉開了箍住了舒雅的雙手。

宗政無由有著皇子的金貴,卻也依舊難脫稚氣,在人前故作的成熟,此刻在舒雅和宗政無佣面前,卻鬆懈了下來。

「舒雅姐姐,是無由錯了,皇兄說可能是假的舒雅姐姐,還說你會說話,咱們不要理他了,你那麼疼無由,不會和無由計較的對不對?」討好的笑容,抱著舒雅的手臂,就和樹懶一樣,撒嬌著。

對於如此的宗政無由,舒雅確確實實有些驚嚇,只見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巴著自己的宗政無由,一臉的迷茫。

「無由,你也嚇到舒雅了!」宗政無佣看著舒雅的神情,不客氣地,拉開了巴在舒雅身上的樹懶。

此時此刻,這舒雅所表現的手足無措,將她一個陌生人被兩個皇族的陌生人驚嚇后該有的茫然和害怕,表現得淋漓盡致。

緊緊咬唇,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後退,就要跌落池塘的時候,宗政無佣飛身而出,長臂一拉,將舒雅拉入懷中,半是安撫的聲音,在唇間輕吐,「舒雅,別怕,你忘記了我們,我們卻沒有忘記你,這世上,本皇子可以傷害任何人,卻不會傷害你。」

舒雅的身子一怔,僵硬在了原地,害怕的反應,也漸漸消除了下去。

感覺到懷裡的人,情緒安靜了下去,宗政無佣這才鬆開舒雅,儘管有些不捨得,卻也還是,將懷裡的人,拉離了懷抱。

宗政無由見狀,急忙地,「舒雅姐姐,你這邊坐~」

討好的臉,在舒雅面前笑得天真爛漫。

舒雅狐疑地,坐了下來,只見宗政無佣不知道自哪裡取來的紙墨筆硯,很好地平鋪在石桌之上。

舒雅遲疑地握起了筆,沾了沾墨水,鼻尖長長的呼氣聲,帶著無奈,下筆很快。

舒雅攤了攤畫紙,紙上的字,映入眼帘,只是這話,卻也很好地,敲擊這宗政無佣的心。

宗政無佣拿起白紙,眉頭緊鎖:王爺如此戲弄舒雅一個啞巴,很好玩嗎?或者王爺高高在上,可是,舒雅也是人,不是暖床的丫頭。

啞巴!

暖床!

無論是哪一個詞,都似乎很絕情地在控訴什麼。

宗政無由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紙上的話,急忙為自己最敬愛的皇兄解釋,「舒雅姐姐,你這樣才是傷了三皇兄的心呢~」

「無由!」宗政無佣呵斥。

扁嘴,委屈的表情在宗政無由臉上掛著,「舒雅姐姐都忘記了,你還在那裡別彆扭扭的,真不明白你,你走開,我自己和舒雅姐姐說。」

一掃稚氣未退,宗政無由不由分說地,拒絕了宗政無佣的警告。

一張白紙,遞給了宗政無由。

「是的是的!」宗政無由點了點頭,「舒雅姐姐,你和我們關係好好的。我和你說,那一次,無由和三皇兄去狩獵,誤打誤撞地,射傷了你的白狐,那個時候,你可是不依不撓了好久呢。」

宗政無由看著舒雅眨了眨眼睛,繼續訴說…

這一系列的對話,在差不多的時候,被「恰巧」出現的楠嫻很好的打斷了。

「見過三皇子、十六皇子!」楠嫻恭敬著。

「起來吧。」

「謝皇子,太子殿下和遠王移步宴廳,正四處找著三皇子和十六皇子呢。」

「行了,本皇子知道了。」

「是~」楠嫻點了點頭,這才對著舒雅體貼入微地「舒雅小姐,你病體未愈,如何能在這吹那麼久的風呢?奴婢陪你回屋吧?」

見舒雅點頭,宗政無佣也只能這樣子看著。

舒雅只是匆匆回頭,朝著二人一笑,便隨著楠嫻離開了。

在其他人的指引之下,這宗政無佣和宗政無由,自然也沒有了機會,可以多加接觸了。

只是…

看著舒雅的背影,宗政無佣有些擔憂。

「三皇兄,我們為什麼不告訴太子,我們認識舒雅姐姐呢?」

「你忘記了,舒雅為什麼來我們瀧梅國?」宗政無佣嫌棄地,看了宗政無由一眼。

「不就是因為殺父仇人是…」宗政無由捂住了嘴,是的,他被興奮和激動給沖昏了,舒雅姐姐說過,她的殺父仇人似乎和太子府有關係,此時此刻,自己若是說了,依照太子和三皇兄的爭鬥,必然會殃及池魚的。

瞥了一眼宗政無佣,宗政無由長長嘆氣。就由這太子和三皇兄的性子,此時此刻,不正是大開殺戒,尋著借口的時候嘛?

三皇兄的想法,是想保護好舒雅姐姐,至少,在舒雅姐姐的病沒有好轉的時候,必須仔細著。

只是如今這一切,更加如履薄冰。

「舒雅只怕也是潛意識地,回到了這太子府才是,如今之際,必須要保護好她,幫助她把遺忘的,還有啞了的嗓子給治好。」宗政無佣無奈,若是以前的他,必然不會如此,可是如今,愛之一字,果然是傷人。

眼角餘光瞥見那句暖床和那句啞巴,就令他的心刺痛起來。

這一邊,是宗政無佣和宗政無由的對話,那一邊,舒雅也急忙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匆匆回稟。

一步入隨園,服下了解藥的舒雅,便一字不漏地,將一切重演了一遍。

朱顏惜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的情況,一時半會,有些詫異。

「宗政無佣對情兒有情?」

「是的,閣主,屬下十分確認。」

「若是如此,這宗政無佣,還是痴情人呢,只是,為什麼不敢告知我們?」朱顏惜皺眉,對了,這個才是最大的問題。

「這一點,屬下也詫異著,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宗政無佣和宗政無由,和情兒小姐的關係,不然是不淺的。」

「小帛,這一切,你可要小心些了。」朱顏惜對著假扮舒雅的小帛道。

「閣主,這些屬下都記住了。」

「那就好~」朱顏惜點了點頭,濁氣吐出。

「我都是那麼一句話,你們的生命,都來之不易,需要自己珍惜,如果有危險,自己安全是第一的。」朱顏惜的話語,再次重申。

「是!」小帛的臉上,笑容勾起,十年如一日,閣主總是如此。

而那一頭,墨台青青也在朱顏惜的囑咐之下,悄然出現。

宗政無賀此刻,目光落在了今日打扮的嬌艷的墨台青青,微微失神。

原本一起游晃的宗政無賀,此刻眼中的欣賞,令遠王宗政悅也好奇地循著望去。

只見帶著些許嫵媚的侍女,若嬌羞的面容,朝著宗政無賀頻頻示好,宗政悅眉間一挑,這個人,很是面熟。

果然不出所料的,女子漸漸靠近了宗政無賀,笑容淺淺,卻每一個肢體語言,都似邀請,似勾引,似妖魅。

「見過太子殿下。」酥麻的女聲,在墨台青青極盡發嗲的極致中,一個麻雀欲做鳳凰的婢女形象,很是清晰明了地出現在了遠王的腦海中一樣。

「你怎麼來了?」

「小姐要奴婢,看看太子殿下有沒有需要奴婢幫忙的。」墨台青青媚眼如絲,語音綿綿,令人聽了都酥麻了幾分。

遠王看著宗政無賀有些獃滯的申請,心裡一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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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愛之心機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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