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冰釋前嫌

第一百七十二章 冰釋前嫌

章節名:第一百七十二章冰釋前嫌

隨著小紅的離開,朱顏惜這才伸了伸懶腰,在落雨的小心翼翼下起床,一步步地,朝著窗邊的軟榻而去,羅舞等人,也都落座在一旁。

「看來,一切很是順利呢。」

「只是不知道,這遠王,會不會上鉤呢。」羅舞皺眉,對於遠王,就如同老狐狸一樣的危險,那看不清楚任何思緒的眼,若仙一般的氣質,很好地掩飾了他的一切,這樣子的人,若真是對手,只怕,一定是難纏的對手。

「那就要看青青,能不能將這妄想麻雀變鳳凰的角色,扮演地穩穩妥妥的了。」朱顏惜撫了撫肚子。

「可是小姐,若是這情小姐在他們手上,那麼,我還是擔心會露餡了?」楠嫻給大傢伙遞過了茶水,這才落座,滿是擔憂。

「所以,吳辰今夜,可要忙活了。」朱顏惜抿了抿茶水,笑語盈盈。

「不錯,若是情小姐被拘禁了,那麼,這始作俑者必然是要去一探究竟才是。」羅舞點頭。

朱顏惜輕輕嘆了嘆氣,「我的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

「情小姐這事情,著實的棘手,可是,又不能拖延。」落雨點了點頭,對於閣主的急迫,她們可以理解,更何況,這些人中,情小姐和閣主的感情和認識的年份,也是最深最久的。

朱顏惜將羅舞眉頭緊蹙,心,也堵得慌。

「小舞,你在想什麼?」

羅舞被朱顏惜的話語給打斷,這才長長吁了口氣,「我在想今日遠王和三皇子的反應。」

「說來聽聽。」朱顏惜靠著軟枕,看向了羅舞,其實,今日,自己也有些亂了。

楠嫻、落雨和靈雲三人,也都一臉的擔憂,今日的事情,大傢伙都覺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

此刻,羅舞的話語,也令得五人再次重新梳理了一番。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情小姐不直接說明,卻說這十六皇子有問題?今日,惜惜故意設局,就是要小雲以舒雅的身份出現,試探他們的反應,可是,其實越是有反應的,越不可能才是。」

羅舞的話,令大傢伙點了點頭。

「可是今日,這三皇子和十六皇子的反應,其實也很好地掩飾了。」楠嫻抿了抿嘴。

「你們不覺得,相比之下,遠王才是奇怪的嗎?」羅舞一臉的緊張。

「如果,情兒不說,遠王也有問題,或者,未必覺得有問題,可是,知道了之後,越是平靜的,卻越是不對勁。」朱顏惜點了點頭,儘管情兒只是一筆帶過,可是,遠王認識情兒,卻如此假裝不記得,這才是最令人詫異的。

「所以,他越是毫無痕迹,就越是城府極深。」羅舞下著定論。

「對於遠王,必然要小心些才是。」朱顏惜的直覺,總令她在今日見了遠王之後,很是不安。

「這個是當然,不過,三皇子的事情,倒是可以好好探聽才是。」靈雲出聲,「今日接觸,總覺得很多東西,和情小姐說的不一樣。」

「這一點,我也在詫異。」朱顏惜的語氣中,充滿濃濃的擔憂,「也因為如此,我才更加迫切的,想要找出情兒的下落。」

主僕幾人,毫無保留地,將彼此的感受說出。

小紅回到了宴席之上,附耳在萍孺子的耳邊,將事情推波助瀾。

於她而言,自己不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麼,也自然看不慣青青可以,一半的私心,一半的討好,便成就了此刻,她如此賣力地推波助瀾。

萍孺子借故離席,走到了走廊之上,淺笑出聲。

「呵呵,夕顏的侍女,果然都不簡單,有了她們的幫助,這事情,倒是容易多了呢。」

「可不是,這青青,倒是好大的野心。」小紅附和著,「就憑她,也妄想要和主子你分寵。」

分寵?

「呵呵,那也要,她有這個本事才行,眼下太子殿下是被迷了,可是,這男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會覺得美好,既然她如此迫切,我就成全她。」冷冷的笑意,噙在嘴角。

主台之上,此刻的宗政無賀,也很是配合地,目光迷離。

遠王看著宗政無賀不是那麼清醒,心裡,也開始期待著。

只見宗政無賀似乎察覺了什麼,眉頭緊蹙。

「本宮不勝酒力,大家自便。」丟下了此話,宗政無賀握住墨台青青的手,「伺候本宮回去休息。」

這表現,在不同的人眼裡,有不同的感受,只是,至於宗政無賀而言,都無所謂。

遠王目光深沉,看著遠去的背影,暗暗期待著。

目光掃向了萍孺子譏笑的神情,在看看雲側妃的不甘心,心裡,有了計較。

隨著遠王的對暗衛的一個囑咐,勝雪苑那邊,此刻美媛和煙文,也都接過這暗衛的密令,兩兩相望,嘴角上揚。

被送往了書房的宗政無賀,自然不忘喘著粗氣催促著丫鬟快一些,而二人自然都明白,這暗處所埋伏這的,窺探的暗哨。

「主子!」天辰在書房前,恭身相候。

「要衛兵,把書房把守好了,無論什麼聲音,什麼人,都不許進入。」宗政無賀急促道,下一秒,卷著丫鬟青青,粗暴地走入書房,砰地一聲,將門關上反鎖。

這一齣戲,也隨著書房的門關上之時,宣告結束。

門一關上,這宗政無賀原本架在了墨台青青肩上的手,也極其快速的抽離。

「我就那麼的,令太子殿下嫌棄嗎?」墨台青青有些受傷。

「男女授受不親,青青郡主為了顏惜和本宮,犧牲很大,本宮感激不盡。」疏離的歉意,一如既往的溫和笑意,令墨台青青笑得有些煩躁。

「呵呵~」墨台青青看著宗政無賀,苦澀的笑意,帶著些許的不悅,「對於惜姐姐,太子殿下卻從來不曾覺得,男女授受不親,我明白。」

這些日子的相處,墨台青青的聰慧,宗政無賀是知道的,這個時時刻刻尋著機會糾纏自己的女子,有著自己的智慧,她的糾纏,令自己無法拒絕,卻也給自己保留著尊嚴,總是自信滿滿的她,今日眼裡的落寞,令宗政無賀心裡一緊。

只是,宗政無賀並不打算深究下去。

岔開了話題,宗政無賀溫溫一笑,「青青郡主對於這毒,有很深的了解?」

在天蘭國,聖女般的人,是被保護著的,誰也不知道,皇族之中,誰是這如同活葯丹一樣存在的聖女。

「若不是太子暗示,只怕,我都要以血為引,為太子你解毒了。」明天青青很是明白,宗政無賀在岔開話題,逼得太緊,也未必是好事,於是,順著宗政無賀的話語,未加糾纏於剛剛一事。

「天蘭國的聖女?」宗政無賀皺眉,對於墨台青青如此的坦誠,有些不知道如何反應,如此的信任,於他而言,是一個異常大的壓力,只是,這聖女,據說過程很是痛苦,眼裡,不自覺流露出一絲絲的心疼。

墨台青青絕對不會承認,她就是故意的,可是,在看到宗政無賀的神情是,她突然有些雀躍,她很明白,那是什麼樣的情緒所在!

惜姐姐和羅舞的話,沒有錯,待宗政無賀習慣了自己,習慣了不排除,潛移默化的,必然會知道自己的好,如今,這起碼,是一個進步。

這一夜,書房,墨台青青是不可能出去的了,二人倒是無聊地,暢談起一些治國謀略以作打發時間,難得的二人獨處,似乎,給了墨台青青進一步的機會,而這一夜,和墨台青青的相處,也令得宗政無賀對於眼前這個女子,有了新的認識。

傳言於他,永遠只是傳言。

儘管聽到了許許多多關於墨台青青的讚譽,宗政無賀也未曾真真正正去相信,畢竟,他太明白了,這些一傳十十傳百的東西,裡面的水分有多少。

再加之之前和墨台青青的接觸,只是覺得是一個驕縱任性的郡主,逃離府邸,痴纏煩人。

風吹動樹葉,書房的燈光,亮了一整夜。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貴竹國皇宮,拓跋明翰的病情,卻越來越重。

被軟禁了許久的拓跋巍君,被拓跋元穹和拓跋思一同請進了拓跋明翰的寢殿。

看著蒼老了許多的拓跋明翰,拓跋巍君的心裡,也有些動容。

失去了自由的日子,於他而言並沒有太多的差別,沒有了權利,他卻依舊享受這君王爺的待遇,只除了無法與外界互通有無。

沒有了紛紛擾擾,倒令他安安靜靜地,研究著巫蠱之術,許是日以繼夜的鑽研,拓跋巍君的臉上,有著疲憊。

「咳咳~」拓跋明翰的咳嗽聲,在大殿之內很是虛弱。

「父皇!」

「父皇!」

急切的聲音傳來,拓跋元穹和拓跋巍君都不忍心地,看著自己的父皇,此刻的他,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個可憐兮兮的病人。

儘管早在拓跋思拿下了自己的時候,就已經為父皇解毒了,可是,這父皇的心結過多,鬱氣過重,本就是積重難返,今日要他們前來,只怕,也是有著要交代的話語。

若不是如此,拓跋元穹也不會,堂而皇之地,冒險以真面目出現。

拓跋巍君看著天無揭下了面具的時候,心裡只能苦笑,這一輩子的爭鬥,自己自始至終,都不是他的對手,這皇位,若不是他不要,自己即便坐上去,也依舊徒勞。

「巍君,元穹,你們來了?」蒼老的聲音傳來,似乎飽經滄桑。

「父皇,我們都在。」異口同聲,二人也走近了拓跋明翰身旁。

「咳咳,其實啊,朕一直都知道,你們的恩恩怨怨的…呵呵,思兒,過來吧,朕有話,和你們三個說。」虛弱的拓跋明翰,牽動著笑容,對著三人親切地笑了笑。

面面相覷的三人,也都安靜地,陪在拓跋明翰身邊,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此刻的拓跋明翰,心裡裝的,沒有那麼多的陰謀詭計,有的,只是一個父親,在臨終之前的依託和遺憾。

「思兒,別怪朕對你,一直的冷漠和不聞不問,你的身份,朕一直明白,無視,已經是朕最大的極限,朕知道,你無辜,也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拓跋明翰對著拓跋思道,年幼的拓跋思,也曾經渴望過自己的疼愛,那段日子,如今再次提起,也令拓跋思有些動容。

嚶嚶欲開口,卻終究是點了點頭,安靜沉默在一旁。

「咳咳~巍君,元穹,其實,無論皇位之於你們誰,都不是你們要的,你們心在百姓,卻未必意在天下…咳咳~」拓跋明翰氣若遊絲,卻依舊堅持著,將自己的話語,斷斷續續地說完。

一個時辰之後,拓跋明翰駕崩,拓跋巍君和拓跋元穹的臉上,卻滿是凝重,腦海中,是這拓跋明翰最後的期冀…

「皇兄,咱們兄弟二人,鬥了那麼久,其實,父皇說的沒有錯,我們都不過,是為了自己母妃的一個信念,僅此而已,不是嗎?」拓跋巍君語帶落寞「若你為帝,顏惜她,必然會有委屈傷心的時候吧。」

白衣飄飄,朝著空曠的宮殿下方望去,拓跋巍君嘴邊苦澀一笑「我母妃,因為蠱術而被利用,我也因此,懵懵懂懂了十年,其實,若不是如此,我會比皇兄你,更早預見顏惜…」

「這皇位,非拓跋思不可。」拓跋元穹皺眉。

「無所謂了,我相信,這拓跋思繼位,若有變化,皇兄你,依舊可以運籌帷幄。」拓跋巍君在拓跋明翰的一席話中,似解脫了一般,這些執拗,既然是因為內心的寒冷所致,為什麼,還有繼續做一個冰冷無心的人呢。

「對於顏惜,本王的感情,未必比你少。」拓跋元穹看著拓跋巍君,難得地,一吐心聲。

「若不是如此,我為何會輸得如此不甘心?」拓跋巍君搖頭,「皇兄為了一個尚未表明是非屬意於你的朱顏惜,就已經可以三番四次置自己的性命於不顧,父皇說的,並沒有錯,你身上背負的,比我要重,可是在愛的面前,卻比我義無反顧,甚至於,不畏懼萬一。」

「若皇弟真的明白,可願意,為我守護這皇城?」拓跋元穹的話語,如同三月驚雷,令拓跋巍君震驚。

不知道,看著司空情的消息,大家的猜測是什麼捏?

嘿嘿,司空情的下落計較揭曉,天無的圈套,也即將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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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愛之心機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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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冰釋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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