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欺師滅祖的孽徒

第六十一章 欺師滅祖的孽徒

晚飯後,濱都乞丐天地雙寶中的丁宜,一陣風地閃進了小吃街一百四十四號的項家大院。

朝正在聊天的時厲勝,白貞,劉娃,庄碧玉招呼了一聲,把凡奎拉倒了一邊,貼耳說了一陣話后,朝大家笑了笑,一陣風地跑了出去。「小弟,地寶送來了什麼消息,抖出來大家聽聽。」時厲勝叼著香煙,抬手拍拍凡奎的腦袋,笑嘻嘻地說。凡奎是天龍七個弟妹中最小的一個,凡奎今年十五歲,小時厲勝三歲,過去也是個乞丐,常被別人欺負,自做了天龍的小弟后,丟了討飯碗,卻成了濱都南面的乞丐王,這真是笑話。「二哥,還是項瑛的事。哼!這小祖宗,最好死在外面別回來。」老四庄碧玉,放下手中的鋼筆,冷冷地說:「回來了又怎麼樣?她老爸死了,隔壁的那些混蛋也不是對手,誰還會幫她。哼!如她這次回來,再指手畫腳的擺出小姐的臭架子,我就扇她兩巴掌,看是她的嘴厲害,還是我的手厲害。」

白貞卻心有餘悸地說:「老四,你會打,我也會打,但她到底還是我們恩哥的小師妹。雖然,這小師妹有些狗屁,但她挨了我們的打,還不是恩哥他倒霉?算了,何必和這種人一般見識。我所擔心的是,怕這瘋女人在外面混了一圈回到家,又變出什麼新花樣來,坑害算計我們的恩哥,把恩哥玩的苦笑不得,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總是左右為難。」

「玩?」凡奎大笑了起來。幸災樂禍的說:「她還有本錢玩嗎?告訴你們,剛才地寶送來的消息,說著臭女人在甲子島,被東縣二十一怪那些鄉巴佬**了。娘的!兩回十二個,也夠這仇女人受的。也許,現在正在被窩裡「白貞顯得非常吃驚,焦急地說:「厲勝,碧玉,凡奎,我們恨歸恨。但不管怎麼說。她總是我們恩哥的義妹,恩哥為了她的失蹤,吃不香,睡不寧。到處打聽。四處尋找。

如恩哥也得到了這個消息。那他會怎麼辦?我不說,你們也明白,他會上甲子島。會去找他的義妹,會找東縣二十一怪拚命,那後果會怎麼樣?我不敢去想我們都是沒爹沒媽沒人要的孤兒,是恩哥收養了我們,供我們讀書,教我們習武,可他自己生病了也捨不得化錢買葯,把每一分錢都用在了我們的身上,還要走!我們上甲子島去。」正在廚房洗碗的高敏,聽說二姐他們要去甲子島,換了鞋子跑了出來,對時厲勝說:「二哥,我和大雄也要去。我想恩哥。」

「小敏,不許胡鬧。」白貞把高敏推到了裡屋,好言說道:「小敏,再過半個月,你就要到部隊里去了,不要為了今天的事,而留下污點,給部隊首長留下壞影響。我知道,你想恩哥,但甲子島不是你去的地方,我們今夜過去,及有可能和對方動手,如你在場,免不了也會上場,到時反正,最晚到明天早上,你就能見到恩哥了。

聽話,和大雄一齊留在家裡,我們出去后,你兩把門關上,不認識的人,千萬別開門。那我們走了。」

她摸摸高敏的頭,來到了外面,和時厲勝四人換上練功服,`暗藏匕首,手持長棍,離開了家。漁碼頭距小吃街不遠,一支煙的工夫,也就跑到了。凡奎找了一條小舢板,白貞四人湊足兩元錢,給了老梢公,上船搖擼,離開了漁碼頭。春水江風大水急,波濤洶湧,老梢公憑著經驗,為了兩元船錢,和波濤搏鬥了起來。

急不可待的天龍,人在慶豐飯店,心早就飛到了甲子島,只想儘快見到項瑛,免得夜長夢多,節外生枝,發生什麼不測。故而,他吃完飯,抹了一下嘴后,朝站在自己身後的卞群眨眨眼,指指還在和別人乾杯聊天,滿面春風的舒傑,貼著她的臉,在她耳旁輕聲地說:「快!他是你師兄,你說句話,比我管用,讓他快叫人去搞船,馬上去甲子島接項瑛。」卞群搭在天龍肩上的雙手,趁勢挽住了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臉嘻嘻的說:「你的話,就是聖旨,我敢不聽嗎。

不過,我什麼都聽你的,那你往後,也要聽我的,不然,我可吃虧了。」一個在水裡,一個在火里。天龍開始懷疑卞群是否在乘虛而入,是否在利用自己的感情弱點,來達到她想達到的目的。但是,這只是一閃而過的雜念,他沒有時間深入地往下想。「這當然。你放心,我不是忘恩負義之輩,往後,我會對你更好。」天龍說著,象對寒琴那樣的順手拍拍卞群的臉,隨後又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接著說:「你是小東野的大姐,你沒有理由不對我好,否則,小東野會怪你的。快!去吧!」

「什麼?」卞群正在興奮點上,聽了天龍這話,猶如被人潑了一盆涼水,從頭涼到了腳底。她氣呀,心裡有說不出的憤怒,但卻沒敢發泄出來,只怕前功盡棄,得不到天龍的好感。可是,她對東野惠倩的恨,由此而生,直到反目成仇,勢不兩立。「好啊,去就去,免得你不高興。」卞群還是顧全大局,把心中的一股無名之火,壓了下去,放開天龍,朝舒傑走去。

天龍鬆了一口氣,望著卞群的背影,輕嘆了一聲,心裡想道:「往後,我該怎麼面對她呢?她的感情,就象一團烈火,會燒得我面目全非,屍骨無存。嘿!真是一個難以理解的人。」舒傑和卞群走了過來,把天龍叫到了飯店門口,輕聲地商量起什麼事來。

經過一陣驚濤駭浪,小舢板終於靠上了甲子島。白貞五人,在島上走了數十分鐘后。凡奎忽然發現迎面走來一人,忙推了一下時厲勝,還心虛地停住了雙腳。時厲勝抬手拍了一下凡奎的腦袋,輕聲笑道:「你這靈猴,島上當然有人,別大驚小怪的,我們走我們的路,其它的事我們一概不管。」劉娃是甲子島人,對島上的小路比較熟悉,左轉右拐地走了一段路后。來到了甲子鎮。「這巴掌大的地方。就是甲子鎮。瞧!這彎彎曲曲,坎坷不平的小路兩側,閃閃落落地住著七八十戶人家。來!大家跟著我。我們挨家挨戶地找。」

這五人,在黑燈瞎火之中。象竊賊般地挨家挨戶地聽。東張西望地找。來來回回地尋。但跑了兩圈,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大家有些泄氣了。「怎麼會沒有呢?莫非地寶送錯了消息。那臭女人根本不在對了,我險些忘了一個所在,那就是島上的一座瞭望樓,做壞事,可是個好去處。不過,就是道難走點。」庄碧玉早就不耐煩了,聽了劉娃的話,就揮手說道:「管它好走難走,既然來了甲子島,就不能空手而歸,丟了恩哥的臉,往後讓那臭女人撈住笑柄。你帶路,我們走!」

「那好。注意腳下的卵石,彆扭傷了腳。」劉娃持棍在前,時厲勝壓后,白貞三人居中,在高低彎曲的小道上,連滾帶爬地走了二十來分鐘的路程,在一塊巨石旁,停住了腳。「瞧!」劉娃用棍指著離他們約三十米遠的一座兩層高的房子說:「這就是島上的瞭望樓。瞧!樓上樓下都有燈光,我看,那些土包子,八成在裡面鬼混。」凡奎問:「二姐,那我們怎麼動手呢?」在路上,劉娃就已經想好了怎麼對付東縣二十一怪的方案,現在聽凡奎這麼一問,就胸有成竹的說:「這些土包子的身手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我們的身手,還是可以的。

如那些土包子都在樓里,那我們就是五比二十一,或者更多,也就是說,這是玩命的遊戲,我們犯不著為這個臭女人去送命。小弟,你跑的最快,人又機靈,就有你去引蛇出洞。二哥,你的拿手絕活,就是投鵝卵石,腳下有的是鵝卵石,只要有人走出瞭望樓,你就給我狠狠地打。大姐,碧玉,和我,掩護小弟,以防萬一,隨時準備救人。」庄碧玉聽傻了,高興的捶了劉娃一拳,說:「二姐,真有你的,絕了。」

「這都是恩哥教我的。好,我們開始行動吧。」

大家做好準備,剛要分頭行事,只聽得身後的小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按照聲音來看,少說也有數十人,他們不禁驚住了。白貞望了一眼靜悄悄的瞭望樓,果斷地對時厲勝說:「二哥,你守在這裡,決不能讓樓里的人出來夾擊我們。

劉娃,碧玉,小弟,跟我上。」說完,她長棍一揮,人已轉身沖了出去,沒跑上十幾步路,就和來人交上了手。在天龍七個弟妹中,就數庄碧玉的膽子最小,功夫最弱。但到了這節骨眼上,她忘了害怕,把腦袋束在了褲腰上,怒嗔一聲,緊隨劉娃和凡奎,揮棍殺進了人群。白貞一上手,就敵住了三個大漢。她手中的長棍左挑右劈,或上或下,雖不能取勝,但一時半刻也不會露出敗跡,讓對方有機可趁。凡奎和庄碧玉雙棍合一,也同兩個大漢打的難解難分。劉娃更是厲害,一人獨戰四個,死活都不讓對手從自己的身旁衝過去。雙方正在斗殺玩命之時,又有六七條黑影,從遠處飛奔而來。白貞見了大驚,急忙向時厲勝呼救:「二哥,快來!我們擋不住了。」「誰敢傷我妹子。」

聽見白貞的急呼聲,時厲勝也顧不上瞭望樓里的人了,怒嚎聲中,人已趕到,長棍一揮,便朝人群衝殺了過去,一連砸倒兩條大漢。就在這時,夜色中響起了天龍的叫聲:「厲勝,牛哥,都是自己人。」他吃愣了一下后,已見白貞他們朝一人迎去,那人正是自己的恩哥。「

弟妹見過恩哥。」白貞他們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后,圍住了天龍,少不了哭鬧嬉笑,興奮一番。牛不羊,馬玉,高金榮三人不服氣地掏出火柴,划亮后仔細的端望白貞的臉,一望之下。才知自己的對手,並不是一個兇巴巴的母夜叉,而是一個羞答答的美少女。白貞也不搭理馬玉他們,用手指著瞭望樓說:「恩哥,項瑛八成就在這樓里。對了,恩哥,這些人,都是你請來救項瑛的嗎?」

「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弟妹,醒獅時厲勝。虎嘯白貞。太平公主劉娃他們是我新交的朋友,綠色別墅的大姐卞群,她的師兄白馬王子舒傑,東渡鎮的小魔王顧寶。城西的混世魔王東野奮強。中區的大象牛不羊」

一一介紹后。天龍朝舒傑他們拱拱手,說:「各位大哥,我帶著弟妹先上。如頂不住時,再有勞各位出手相助。卞群,你就留在這裡,那不是你去的地方。」

「不!」卞群搖頭叫道:「天龍,我要和你一起去。你不用擔心,我也是於青天的徒弟,身手雖沒有你那麼利索,但對付兩三個混混,怕沒有問題。」

天龍也沒有辦法,只好點頭同意。他帶著弟妹五人,一陣風地撲向瞭望樓。

舒傑望著天龍七人,在夜色的掩護下,飛快地逼近了瞭望樓,就對身旁的人說:「小兄弟那些弟妹的身手,你們也領教過了,我想,不會差到那裡去。以我看,小兄弟的弟妹對付那些土包子,怕不是問題。我們呢,也只有撿便宜的份了。走!瞧熱鬧去。」天龍一腳踢開了大門,闖進了瞭望樓。白貞六人緊隨其後,站在天龍的身後。三十來個平方的屋子裡,躺滿了樓住女人的混混。

他們正在**說愛,作那勾當,見有人突然闖進,少不了驚慌失措,大呼小叫,那種場面不堪入耳,難以入目。時厲勝,白貞,劉娃,和凡奎都是偏道上混的人,這種赤身**,樓摟抱抱的場面,不是沒有見過,也就見怪不怪,不足為奇了。他們見天龍愣在當場不出手,怕錯過這種最佳時機,不等自己的恩哥出聲,便相互打了一個暗號,揮棍就猛打了過去。屋內,頓時大亂了起來。

五根長棍所到之處,無不鬼哭狼嚎,抱頭鼠竄。但不管怎麼說,這二十一怪,總是東縣碼頭上的地頭蛇,手上沒有一點斤兩,哪做得上呼風喚雨的土霸王。經過一陣狂轟亂炸,二十一怪老大山豹子弓大千,在混亂之中,找到了自己的三股鋼叉,同戈奮鬥、車鳴、王旦、潘勇、陸國、賈三寶、耿大炮這七個兄弟,死命敵住對手,讓其他兄弟穿上衣褲,找來順手的傢伙,與白貞五人混戰在了一塊。

樓上的人,聽見樓下的斗殺聲,手持刀劍棍棒,從樓梯上沖了下來。卞群見衝下樓來的是周通的漁家七兄弟,忙劈手奪過對手手中的長棍,招呼還在吃愣中的天龍一聲,揮棍上前,把周通七人堵在了樓梯口。「恩哥,快!群姐和人幹上了。」聽見凡奎的叫聲,天龍這才醒悟過來,怕卞群吃虧,掄起雙拳,就朝漁家七兄弟迎面打去。

「娘的!又是這黑衣小子,快退上去。」周通見天龍,比老鼠見了貓還要怕,哪裡還敢接招,慌忙返身跑上了樓。天龍和卞群倆人緊追不捨,來到樓上,又傻住了。只見東縣太上皇劉國權,左手抱著駱靜,右手樓住項瑛,衣不遮體地正在**取樂,氣得他險些七竅流血,忍不住怒嚎一聲:「太上皇,你不要欺人太盛。」擺下斗殺的架式,準備和劉國權拼個你死我活。

且不說項瑛是天龍的義妹,就拿駱靜來說,和天龍也有特殊的關係。駱靜的母親,是天龍孩時的奶娘,倆人的關係如同母子,異常的親熱。就憑這層關係,天龍也會讓劉國權吃不了兜著走,好歹給駱家爭點臉面回來。「哪來的野小子,敢來闖大爺的地盤。」劉國權見有人掃了他的興,怒罵一聲,眼皮一翻打量來人,這才認出來者原來是吃過熊心豹子膽的天龍,心裡微微一震,但臉色卻顯得很平靜。

他推開懷裡的駱靜和項瑛,抬手模摸自己的光頭,打著哈哈友善地說:「天龍,別來無恙,今天怎麼有空來我的寶地走走?」天龍氣呀,牙根一咬,指著劉國權說:「太上皇,你別裝蒜,我和你勢不兩立。」劉國權見怪不怪,依舊打著哈哈說:「你又怎麼啦?我既沒招你,也沒惹你,你何必兇巴巴地和我說話。這是哪門子規矩?」天龍天生就不會耍嘴皮子,更不用說對手是陰險毒辣的劉國權。

今天,劉國權以耍嘴皮子開路,天龍還真沒了方向,只好氣呼呼地瞧著對方。「得了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你這般冒失,我也不計較,你想走就走,不想走的話,就在東縣玩幾天,老哥陪你四處走走,盡一點地主之意,怎麼樣?放句話給我。」這麼一來,天龍似乎成了一個不講道理,忘恩負義的小人了。打不能打,走又不甘心,弄得天龍左右為難,束手無策,愣在當場,讓人當猴耍。

卞群明知道是劉國權的不是,但對方是自己的小師叔,就是借給她一個膽,也不敢冒犯,只怕事後,劉國權一狀告到自己的師父那裡,成了個不忠不孝,以小犯大,欺師滅祖的孽徒。「怎麼,你知錯啦?好!好!我什麼都不計較,你想怎麼著,划條道出來吧。」

天龍被劉國權逼得喘不過氣來,只好硬著頭皮先禮後兵,友善待人。他壓住火氣,朝劉國權拱拱手說:「論輩分,你我都是武林四十家的現任掌門;論交情,你我有一面之緣。今天,我不為別的,就為我的義妹而來,請你抬抬手,給我這個面子,讓我帶走義妹,不然,我會翻臉不認人,你看著辦吧。」

「嘿!你小子真會說話。怎麼,難道我還怕你翻臉不成。挑明的說吧,這小丫頭,已經拜在了我的門下,你想帶走她,除非打贏我,否則,滾到你的城東去,別來礙事。」

「好!太上皇,我等你的就是這句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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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奪魁奇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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