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洗刷哀傷

各種藥物的刺鼻味道充斥在這個灰白的長長走廊，四周現得很靜，偶爾有護士經過，但是趙曉寒卻不能感覺到她們那置業般迷人的微笑，更聽不到她們輕重不一的腳步聲。

剛才帶艾晴晴帶朱燕做了全面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但是艾晴晴卻告訴趙曉寒，很不樂觀，應該是急性白血病晚期。

「這個傻瓜，笨妞，應該是在我再次找她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病了。」趙曉寒感覺心在滴血，自己怎麼這麼笨，原來朱燕一直以來的開心與快樂背後隱藏這多大的痛苦，完全沒法想像。自己卻疏忽了她的表現，以為是她身子一直就不好的緣故。這一個月來朱燕的改變，尤其是近今天來的黏人表現，無不在暗示什麼。

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病房前，趙曉寒揉揉酸酸的鼻子和眼睛，盡量讓自己感覺到臉上有笑容，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朱燕正在病床上溫和地看著他笑，只是由於卸下偽裝后的身體變得是那麼的憔悴。看得趙曉寒心中一痛又是一熱，「這傻妞，叫我怎麼可以不愛她。」

病床前宋寶嘉準備站起來讓位置，趙曉寒示意她不用，他病床的另外一邊，坐在床上，溫柔地把朱燕抱在懷裡，動作細膩而又小心。

朱燕怎麼會感覺不到趙曉寒在強裝笑容，不知道到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整顆心都在為趙曉寒而跳動著，「曉寒，不要難過了，你知道嗎？我現在好幸福、好開心，你也應該開心，那樣我才能更開心。」

趙曉寒在她額頭是親了一下，說道：「你就這麼容易滿足啊？有你在身邊我也很幸福，你是我一輩子最大的幸福。」

宋寶嘉在一旁眼淚花花的，她好像哭，心中只能為這對相愛著的人兒祝福。

朱燕回過頭，看見宋寶嘉淚眼朦朧的樣子，而且還有點孤獨之感，說她道：「寶嘉姐姐，你也累了吧，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還好了，我再呆一會兒吧。」宋寶嘉何嘗不想離開這個讓人心碎的地方，但是離開這裡有能去哪裡呢？難道回去還是那樣對著天花板愣愣發獃？

「那樣，曉寒，你給我們講點笑話吧。」朱燕暗暗搖頭，對趙曉寒說道。

「笑、笑話？我記得的笑話很少的。」他實在沒有將笑話的心情。

「就給我們說說你高中的事情吧，我以前聽周圍的人說其過，但是我還想聽，感覺永遠都聽不夠。」朱燕要求道。

「你想聽哪段？」

「就說說你的『川妹子』吧？」

「那個還是不講了吧，那事情不怎麼風光。」趙曉寒難得出現不自然的表情。

「你篇作文，當時是我們全校的範文呢，還不夠風光啊？」朱燕呵呵笑道。

趙曉寒知道，這個心細而善良的女孩，是要他說一些開心的事情來沖淡三人心中的哀傷，所以就吧那件事情仔細地說了出來。

那是關於一篇作文的故事，當時趙曉寒那篇作文轟動了全校，更成就了一個女孩。作文名就叫「川妹子」，他那時讀高二，而他作文中的川妹子讀高三，是一個從四川過他們學校來就讀的女生，也許是因為不怎麼善於打扮，而顯得普通，所以並沒有多少人認識，其實她本來長得卻非常漂亮。

趙曉寒從家裡回學校，下車后的一瞬間，這個漂亮的女孩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那是一個夏天的午後，燥熱的空氣中忽然下其了大雨，川妹子此時正在雨中奔跑。

第二天老師要求寫一篇人物描寫的作文，字數不限，題材不限，但是要求生動。趙曉寒就把川妹子寫在了他那篇文章裡面。

當時他們語文老師也夠搞怪的，一見他那邊作文，簡直驚為天人，就把它用來當成範文，後來不知道怎的，這篇作文就在學校廣為流傳起來。

當時老師把《川妹子》這篇作文，逐句作了評語，其中有兩段是這樣的：

「白色小襯衣和碎花小裙，伴隨著雨水，緊貼在那如凝脂般的**之上，勾勒出動人的曲線，那纖細的柳腰和圓滑的香臀，正散發出花蕾般的清香，尤其沾著雨水的小花布，和香肉摩擦時擠出的絲絲皺皺，引發出強烈的**，我感保證，她絕對沒有帶胸罩，因為隱約間，我看見了兩顆粉紅的小櫻桃。」(老師評語：觀察很仔細，寫得也夠生動，但是太過了。)

結束段是這樣的：「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老師卻告訴我們早戀影響學習。」（老師評語：還好，你最終醒悟了過來。）

這篇作文，一下讓川妹子成了學校僅次於趙曉寒的名人，不管高中部還是初中部，所有人都開始打聽留意起她來，更有很多男生開始寫情書，一時之間整個校園瘋狂了。

等趙曉寒說出那段經歷之後，朱燕故意質問到：「你是不是一直在留意她，而是在跟蹤她。」

「沒有，我保證沒有那樣的事情，絕對沒有。」趙曉寒堅決地搖頭。

宋寶嘉感覺氣氛也好了很多，不放過趙曉寒地問道：「那怎麼那麼竅，你就出現在那裡，而且觀察那麼仔細呢？」

「我真的沒見過她，那是第一次。」

趙曉寒口中說得堅決，眼神卻告訴二女不是那麼回事。其實，那次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川妹子，只是那件事情過於尷尬，他不願說出來吧了。

就是那次回家的車上，也就是他觀察雨中美女的頭前一天。每當周末放假，這條公路是的汽車上就現得特別擁擠，稍微慢一步，你就得站著。

趙曉寒那天也是站著的，而川妹子就坐在他前面的座位上。

川妹子穿的就是那件白色小襯衣，上面兩顆扣子沒扣上。風從車窗外吹進來，白色小衣隨風而動，併發出噗噗聲。

從趙曉寒眼睛的位置，正好看見兩隻小白兔時隱時現。也許是看得太專心，鼻血流出來了他都沒能感覺到，直到有兩滴落入了那雪白的深壑之間，川妹子發出驚聲尖叫他才反應過來，尷尬而又緊張地用手笨拙地幫忙擦去。

後來他招到了全車人的大罵，直到下車后還怯怯然的不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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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妹子以後還會出現，如果大家有興趣我可以把那篇作文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