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從陰影到前台

尤諾姬婭知道一些內情，在那一夜與墮落主宰貝利絲米對峙后，面對著同樣知道某些隱秘的Zero尤諾姬婭表現出的態度已經表明，這位法學女商人不僅僅只是一個商人，也不僅僅只是一名超凡者，甚至不僅僅是曾經珀爾拉斯帝國的末代皇妃，而是某位更加古老的存在。

殺戮主宰也為了某些事物而來確實是有可能的，例如說那顆被Zero與尤諾姬婭爭奪的寶石。

在被迷鎖封鎖的狀態下還能讓惡魔強行突破界面封鎖進入主物質位面，考慮到之前這顆寶石的力量，劃破空間封鎖並不是寶石唯一的力量，治療傷口、調動元素、強化**、憑空造物、這顆寶石就像是一把萬能鑰匙一樣幾乎無所不能的可以做到任何事。

克洛賽德可以想象得到，一顆能夠劃開界面之律讓惡魔隨心所欲進入主物質位面的寶石對惡魔而言有多重要可謂是不言而喻，不過克萊爾似乎無法駕馭寶石的力量，就像之前與格爾凱特對峙的獸人戰士一樣最終反而被寶石的力量給自我毀滅，強大的獸人都無法承受寶石的力量那個男孩自然更無法承受。在讓惡魔主宰進入主物質位面后，男孩就彷彿失去了蹤跡一樣再度隱藏了起來，而最近有點動作也只是小打小鬧的獻祭了一個小混混，沒有打開通往扭曲虛空的通道，沒有讓無數的惡魔湧入主物質位面，也沒有讓惡魔主宰的真身直接降臨。

那個男孩的力量有限無法調動寶石的全部力量毋庸置疑，但說到底這只是男孩自身的問題，那顆寶石畢竟有著無盡的力量，如果寶石現今的持有人無法運用寶石打開虛空到主物質位面的通道，那麼換一個強大一點的人，或者說讓幾十上百人來共同分擔寶石的力量反噬從而創造出足夠大的交匯點呢？

惡魔主宰不是傻瓜，不會讓如此強大的力量掌握在外人的手中，那個男孩選擇依附惡魔的那一刻開始，就等於跳進了名為背叛的陷阱。

同樣主宰也絕對不會將這股力量告訴其他惡魔主宰，哪怕是合作也不可能，阿雷古索的信徒進入自由都市還動員了其中的經營人員，絕不可能是因為合作而確實是為了另一件事物而來，寶石就是最大的因素，兩個惡魔主宰別說是合作了搞不好還是處於敵對狀態的。

克洛賽德注視著尤諾姬婭，看上去這位女商人似乎對惡魔主宰十分的了解，不過似乎有些難言之隱：「你知道什麼嗎？尤諾姬婭。」

成為焦點的尤諾姬婭顯得無奈似乎想說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我曾經叮囑過你克洛賽德，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克洛賽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但有時候知道的太少的話，說不定到最後會死的不明不白的，你也應該最清楚尤諾姬婭，我們現在是同盟最大的忌憚的就是互相猜疑，那是瓦解同盟最大的毒藥。」

尤諾姬婭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其中涉及到的隱秘實在是太多太大了，甚至有一些根本不能被外人所知的秘密，這些秘密中蘊藏了揭示這個世界最真實一面的真相和力量，那是屬於自己的，從最初的開始就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無能是誰┉┉都不能將其奪走。

但現在面對克洛賽德充滿懷疑，斐蘿萊滿是疑惑的目光，尤諾姬婭在沉思片刻后終於開口透露道：「好吧~我們是盟友，不在乎彼此的身份只為了同一個目的而通行的盟友，我確實是了解殺戮主宰也很清楚阿雷古索是不可能與貝利絲米合作的，他的信徒來到自由都市只可能為了一件事，那顆寶石是一個因素，還有一個因素就是┉等待某個人的到來！」

說道這裡尤諾姬婭渾身似乎顫抖了一下，語氣也不由的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然而無論是克洛賽德還是斐蘿萊都從尤諾姬婭的語氣中聽出了另一個感覺，那就是名為恐懼的感情。尤諾姬婭在害怕，並非是害怕惡魔主宰而是害怕惡魔主宰所謂等待的某個人。

一個比惡魔主宰還要可怕的存在，神靈嗎？但是虛空中與神對立的惡魔為何又要來這裡特意等待一位神靈，不過若不是神靈，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比惡魔主宰更加強大的存在嗎？要知道哪怕是被譽為力量與權利化身的巨龍在惡魔主宰面前也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可以說虛空里的惡魔主宰是這個世界僅次於神的強大存在。

「某個人？」比起斐蘿萊，了解的更多內幕的克洛賽德握了握手指說道：「會不會是Zero就在為惡魔主宰所等待的這個人工作呢？」

「這個┉我~我想應該不是┉如果真是那位，那麼根本用不著依靠Zero這種人的力量，她一個人就足以讓我們所有人都匍匐在地上。」聽到Zero這個名字尤諾姬婭激動了一下，但瞬間又彷彿萎靡了一般。

克洛賽德沒在繼續追問了，有些事情雖說是盟友但彼此之間還是不要就此打破底線比較好。

所有的信息有些模糊和斷斷續續，但是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有這些也足夠了，哪怕是平時有些小孩子氣的斐蘿萊也是很識時務的換了話題：「那麼我們總結一下，兩個深淵糞坑裡來的惡魔一個只想奪取一顆寶石讓自己變得強大或者是來到我們的世界，而另一個只是派遣信徒等待某個人的到來，現在他們處於某種半敵對狀態，而造成這一局面的都是因為那顆神秘的寶石，我想問問尤諾姬婭姐姐，那顆寶石與惡魔等待的那個人有關係嗎？」

遲疑了一下但最終尤諾姬婭點了點頭，反正事到如今這件事也不可能在瞞下去了。

斐蘿萊雙手撐著下巴整個人都趴在了桌子上沒好氣的說道：「也就是說從頭到尾都是因為這顆寶石而起的，那麼只要我們能事先找到這顆寶石，那麼一個惡魔就得滾回糞坑裡去，而另一個惡魔要等待的人也不會來了對嗎？」

尤諾姬婭沉默了起來，失去了寶石力量的支撐墮落主宰貝利絲米必然會被界面之律重新驅逐回虛空中，但是殺戮主宰阿雷古索就不同了，沒有等到那位的來臨他是絕對不會選擇離開的。

斐蘿萊見狀換了一句話問道：「那麼只要尤諾姬婭姐姐掌握住這顆寶石，一切都會回到正軌上是嗎？」

「是的，一切都會重新回到正軌上！」

尤諾姬婭猛的捏了捏拳頭，就像被從夢中重新喚醒一般，只要得到這顆寶石自己就能掌握那股力量，到時候自己也就有了能與那位抗衡的力量，一切都會重新回到正軌上來的。

「那我們就動點真格吧。」

斐蘿萊打了一個響指：「一直以來我們為了防止在世人的面前暴露的太多總是隱藏在黑暗中，空有強大的力量但卻又不敢使用這簡直就是一件可笑之極的事，如果說以前我們是在顧忌神靈，那麼現在惡魔的信徒開始越發的活躍甚至惡魔本身也在進入這個世界，在自由都市裡超凡者的身影也頻繁出現並造成了莫大的影響，既然菲利伯斯那個死胖子都開始明目張胆的網羅超凡者到自己麾下，我覺得我們的忍耐似乎也沒必要了。」

「超凡者也該慢慢站到前台來了，告訴這個城市裡的那些蠢貨與那些自不量力的傻瓜這座城市真正的支配者，這個世界真正決定一切的是什麼，不是那些無用的金幣和飄渺的權利，力量才是真正的籌碼！」

捏著拳頭的斐蘿萊看上去有著小孩強裝大人的萌感，但小蘿莉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也不萌，如果野獸一般宣告著最赤-裸裸不加任何修飾的弱肉強食的道理。斐蘿萊身後的男子望著斐蘿萊神色有些複雜，似乎是讚揚但又有一些不滿，就像是面對考了99分的孩子想要表揚她但又不滿她大意的錯了一題。

對於這個提議克洛賽德和尤諾姬婭都沒有馬上贊成，要說的話無論是克洛賽德還是尤諾姬婭，如果面對的僅僅是自由都市這一座城市自己掌握的力量隨便都可以將之納入支配，但是現實卻不允許這麼做。

有權有勢的人企圖招攬超凡者，但更多的凡人對超凡者只有深深的畏懼，更不用說已凡人信仰為生的神靈絕不會允許超凡者明目張胆的支配凡人從而篡奪自己的信仰。

「我不贊同讓超凡力量直接站到明面上去。」克洛賽德給出了一個相反的答案。

斐蘿萊嘟著嘴帶著失望的神情說道：「難道克洛賽德殿下您還準備繼續陪那些人類玩遊戲嗎？」

「這不僅僅是遊戲，凡人創造的這個名為商業的系統是一個偉大的傑作，也是我們超凡者未來也必將面對的東西。」克洛賽德看著斐蘿萊一字一句的說道：「超凡者擁有力量但不代表超凡者就是可以無視任何規則的野獸，因為野獸是無法創造出衣物、食物、生活用品，在未來我的藍圖裡秩序必須融入其中，超凡者不能在像現在一樣如同野獸一般的用蠻力去掠奪，商業金融將會成為創建新規則的基礎。」

「我越是融入這套規則越是能夠感到這套規則的潛力有多大，我盡量放低身段融入之中為的就是學習，只要凡人們依然已這套規則為棋子與我對局我也會用相同的手法來進行回應，當然若是凡人打破規則使用暴力，那麼我也會使用暴力來回應！」

克洛賽德的每一句話都讓斐蘿萊前所未有的壓力，血族也算的上是天生遊走在超凡領域邊緣的種族，但是面對出生就屬於上位超凡者的巨龍，其實力差距還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更不用說眼前這位偽裝成商人的巨龍除了碾壓一切的蠻暴力量外還是一個有著狡詐智慧的智者，當智慧與力量結合在一起時，那就不是1+1=2那麼簡單的了。

「不過有一點我贊同，我們也忍耐的夠久了，本來我們一直維持著融入這座城市已凡人的規則來行事也利用這座城市的力量來消滅那些不受規則的超凡者，為的就是證明自由都市的力量給予這些自以為是的蠢貨一個警告，但是現在似乎反被一些超凡者認為是缺乏力量的表現，總有一些狂妄自大的傢伙妄想在這裡用可笑的蠻力來建立新秩序，我們也確實應該給這些人一個警告了，已他們最容易聽懂的語言力量來給他們好好說明一下！」

克洛賽德握著手語氣上帶著了殺氣：「┉這座城市已經有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