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一切為了德意志!
索姆河,德軍防線,B陣地,第三連。
1916年9月11rì。
王維屹——恩斯特·勃萊姆中尉已經正式接管了三連。
在這場無關乎正義或者非正義的戰爭中,德國士兵的確表現出來了他們優良的素質。第三連在之前的戰鬥中,已經減員不少,只剩下了六十一個人,如果算上新來的勃萊姆中尉和阿道夫·希特勒的話,也只有六十三個人。
但這卻絲毫也不影響到他們昂揚的鬥志。
很短的時間裡,王維屹熟悉了三連中的大部分人。
霍爾上士,那是自己的助手;邦克雷雷,那是全連有名的神槍手;施泰克,如果比力氣的話,三連沒有人能比得過他;肖恩、比弗里、艾克因,那是MG08式馬克沁重機槍的正副shè手和彈藥手......
這些頭戴尖頂帽子的德國士兵們,王維屹完全能夠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一往無前的熱情。
「中尉,敵人這兩天可能便會發動大規模攻擊。」霍爾上士沒有任何的寒暄,很快向新來的勃萊姆中尉介紹了一下情況:「彈藥方面我們剛剛得到了補給,但是人員卻嚴重不足,一旦敵人發起攻擊的話,我擔心我們難以有足夠的兵力進行防禦。」
「這不是一個德**官應該說的。」王維屹表情嚴肅的打斷了他的話:「上士,你這樣的話會在戰前動搖軍心的。」
「是的,中尉,但我必須要把目前惡劣的情況向您彙報。」霍爾上士是個固執的人,他還是堅持著自己的看法:「我認為必須向鄧西維少校請求增援,起碼得先把我們損失的人補足。」
「上士,沒有什麼增援。」王維屹神態還是如此嚴肅:「只有我們自己,膽怯的人,可以離開我的連隊。」
霍爾上士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的臉也漲紅了:「您不可以如此侮辱我,中尉,我願意為我的國家而獻身,但不是盲目的獻身。」
「如果我的話說錯了,我將向你道歉。」王維屹心裡多霍爾上士有些不滿,但他還是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是在戰鬥之前,我不想再聽到類似的話。」
說完,他把全連的士兵召集到了一起:「士兵們,今天我是第一天上任,你們中的許多人都並不熟悉我。我,恩斯特·勃萊姆,第三連中尉連長。從今天開始,我將帶領你們一起奮戰。如果我死在了敵人的手裡,那麼將由霍爾上士接管指揮......」
士兵們怔了一下,中尉難道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嗎?
「起碼我是這麼認為的,不想犧牲的士兵不是一個合格的士兵。」王維屹的話非常堅定:「同時,做為你們的長官,我必須坦誠的告訴你們,鄧西維營長已經非常明確的告訴我,我們無法得到新的補充,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三連只有六十三個人......」
他的目光從士兵們的身上一一掃過:
「敵人很快就會進攻,從現在開始,我們中的每個人都將迸發出超過自身幾倍以上的力量。膽怯的人,將無法留在我的連隊。士兵們,讓我們鼓起自己的勇氣,為了我們的國家而戰吧,一切為了德意志!」
「一切為了德意志!」士兵們的回答整齊而響亮。
「讓那些英國佬光著屁股死在我們的面前!」施泰克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轟」的一下,士兵們笑了出來,然後齊聲道:「讓那些英國佬光著屁股死在我們的面前!」
王維屹也笑了,誰說德國人沒有幽默感?
這是王維屹和三連士兵們的一次正式見面,他也向所有的人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在三連需要的是最勇敢的人!
不為別的,因為他想回家!
回家的第一要求,便是完成在這裡的任務。
而這點,三連的士兵們是永遠也都不會知道的......
阿道夫·希特勒也許是這群士兵中最興奮的一個,當士兵們開始積極備戰的時候,希特勒來到了王維屹的身邊,對王維屹背的槍產生了莫大的好奇:
「中尉,這是什麼樣的武器?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
「伯格曼MP18衝鋒槍,我們新研製出來的武器,還沒有正式裝備部隊。」王維屹敷衍著道:「我很幸運,是第一批試驗這種武器的。」
希特勒恍然大悟:「中尉,你是哪裡的人?」
「雷根斯堡。」王維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了這麼樣一個地名。
「雷根斯堡,多瑙河邊一個美麗的城市。」希特勒羨慕地道:「我去過那裡,城區內大教堂聳立,教堂周圍都是各式磚紅sè的房子,簡直就是一副最美麗的風景畫,我還曾經以此為背景畫過一副畫......」
三流的畫家希特勒?王維屹的腦海里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我出身在巴伐利亞邊境的萊茵河河畔奧方的布勞瑙小鎮,一家名叫波默的小客棧里。」希特勒並沒有注意到王維屹在想什麼:「我做過許多工作,但最後卻來到了軍隊,我實在想像不出,當戰爭結束之後,我還能做些什麼。」
「戰爭不會結束的......」王維屹話裡有話地道。
希特勒完全沒有明白王維屹話里的意思:「難道你不認為德國最終將取得勝利嗎?」
王維屹沉默了下,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阿道夫,德國是否能取得這場戰爭,其實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即便你離開了軍隊,將來也一樣能夠有非凡而偉大的成就!」
希特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從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這麼樣高度的評價過自己。他的臉都因為興奮而漲紅了。
「相信我,阿道夫!」王維屹非常認真地道:「你會取得成功的,而且你的成就將會超過絕大多數的人。但是現在,你所該關心的是如何戰鬥,並且在戰鬥中好好的保護自己。」
「中尉,謝謝你,我永遠會記得你的話的,你不知道,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一切為了德意志!」
「一切為了德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