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真相大白

88真相大白

黎氏知道自己說漏嘴了,臉色通紅,找了個不算借口的借口,「你們想啊,哪有婆子力氣這麼大的?隨便什麼地方都能逮人去賣了,這種事兒肯定是一個團伙做出來的,怎會沒有男人!」

儘管這借口有些牽強,但也有不少人點頭贊同。

「二娘,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名聲壞了你才高興?」沐溪說著說著邊淚流滿面,看在外人眼裡更像是黎氏污衊沐溪,眼神不由得在兩人只見來回逡巡。

有小姐之前見識過沈宜皎翻臉不認人的,不由得想到沈宜皎要嫁進三王府,若沈沐溪嫁進了恭親王府,那可就是水火不容,而且恭親王府人口簡單,沈沐溪又是正妻,氣勢上比沈宜皎一個側妃可好很多。

想到這些,夫人小姐們便偏向沈沐溪多些,插話道「我覺得沈大小姐說的對,沈夫人這話明顯就是看沈大小姐即將嫁人豪門,心酸呢!」

「你胡說,同樣是我沈府的女兒,何來眼紅一說?」黎氏瞪大眼睛道。

「可是,一個是親生的,一個不是親生的,待遇可想而知,再說了,人家好好的怎麼偏偏拐賣沈大小姐了?我看著拐賣的人怕是和沈夫人脫不了關係吧?」

說話之人是和恭親王府來往密切的,怕是王爺偷偷交代好的,沐溪感激看了婦人一眼,眼淚更加兇猛了,「我在外從來不說二娘和二妹妹一句壞話,今天為什麼二娘要這麼壞我的名聲,我都已經說過馬車還沒出城就被小侯爺救下,二娘抓著不放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的名聲壞了,二娘真的很高興?」

要是只有兩人在,黎氏肯定要拍手叫好,說是,但是,這個場合,黎氏還是拎得清的,哭喊道「我的大小姐哦,誰告訴你這些的,你二娘我是這樣的人嗎?誰在大小姐面前亂嚼舌根的?站出來,我倒要看看!」

老王妃平時就是個和睦的,今天見黎氏在自己宴會上大吵大鬧,眉毛不經意皺了皺,「沈夫人這樣潑辣,不怕損了沈府的名聲?」

黎氏沒想到老王妃竟是向著沐溪的,看向傻子,貌似又在情理之中,但這不表示她就這麼坐以待斃,當下,立馬指著那兩個婆子,「好大的膽子竟敢拐賣大小姐,來人,給我拖下去杖斃!」

一時,竊竊私語的夫人們越發嘀咕起來,這黎氏再怎麼也在王府,竟對兩婆子喊打喊殺的,成何體統?主人家沒有說話,哪有客人騎在人家頭上去的?一時間,看向黎氏的眼神越來越鄙夷。

黎氏知道自己越俎代庖了,但是,這可關係到自己,也不在意人家怎麼看她了,大聲道「這婆子拐走的是沈府大小姐,我這個主母過問一下怎麼了?這種人要是留著,保不齊明天丟的就是你們府里的小姐,我這不是為民除害嗎?」

夫人們一聽緊了緊自己身邊的小姐,知道黎氏說的是實話,但是怎麼聽著怎麼不對勁,反應快的夫人回味過來,嗤笑道「這沈府大小姐被拐走了,我們也沒說什麼嗎?沈夫人這麼詛咒我們家的姐兒可就說不過去,再說,我們坐在這裡可有說什麼?沒有吧,那沈夫人剛才那番話是咱家的姑娘要遭殃了?」

漸漸的,夫人們也聽出了黎氏之前的意思,附和道「可不就是,咱就這麼一位小姐沈夫人就要這麼詛咒,回去一定要給我老爺說道說道,這沈大人要是連個後院都控制不住,哪來的精力為皇上分憂,我看,不如…」直到身邊的人扯了扯自己的袖子,說話的夫人才反應過來,婦人不得議政,不然可是要砍頭得臉脹得通紅,現在確是不敢多說了,只想快點離開,生怕不注意就被有心人聽了去,要是參自家老爺一本,可是得不償失,越想越覺得凳子上像是有針扎似的,難受!

要是平時黎氏肯定是要反唇相譏的,但是,現在只想著怎麼處理掉這兩個婆子,哪有心思放在說話的夫人上。

「二娘,這人是王爺抓的,如讓王爺來處理?」沐溪得體的站在黎氏身邊,建議道。

「這怎麼行?雖說是王爺抓的,但受害的是你,我看,還是帶回黎府再做打算吧!」黎氏知道這兩人不是拐賣沐溪的人,但是怕節外生枝,而且,這兩人要是不打發掉,之後的好事兒怎麼上演?因此,看著兩人,沉思起來。

「沈夫人,這人既然是小王爺抓到的,我看不如就讓他在這裡是審一審兩人,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受害人,而且,這樣一來,大家也可以學會怎麼提防人販子,讓自己府里的小少爺,小小姐注意些,你看怎麼樣?」老王妃適時提出自己的看法,表明可是為了大家。

黎氏想拒絕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撒潑吧?痛心疾首點點頭,穩穩坐下,「那王爺就在這裡審審她們,看他們哪來的雄心豹子膽,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

其他人也點頭,聚精會神盯著地下的兩人,就等王爺開始問話了。

6行甫也不急,在老王妃旁邊的凳子坐下,看著地上的人,語氣嚴肅,「是你們拐走了沈大小姐是嗎?」

兩人驚恐的抬頭瞅了瞅沈沐溪顫抖著雙手,趴在地上,「是…是…」

「你們在哪兒拐賣的?」6行甫語速極慢,眾人都仔細聽著。

「燈會後,我們看這位小姐一人,當時手頭緊,見這位小姐穿著打扮不熟,便臨時起了歹意!」兩人戰戰兢兢道。

哦?臨時?難道你們平時不是做這個勾當的?」6行甫死死盯著他們。

「王…王爺…我們當時準備洗心革面來著,誰知道碰到這位小姐,也就沒?」地上,穿著深藍色粗布大衣的老婆子把頭埋得更低,聲音帶了顫音。

「洗心革面?」6行甫就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兒似的,笑出聲來,「你們做這行怕沒有十年也有個五年了吧,洗心革面有這麼多機會,偏偏每次想改過自新都碰到貨物讓你們上?」歇了歇,接過傻子遞上的茶水,示意他坐下,眼神回到兩人身上,「說吧,你們是做什麼的?」

眾人屏息,這婆子的回答可關係到沈大小姐的名聲,黎氏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發展,神情放鬆下來,不管怎樣,能毀了沐溪的名聲何樂而不為?

「是…是怡紅院的…」

一句話,在眾人心中激起千層浪,偏頭望著沐溪,可憐的搖搖頭,這次,沈家大小姐的名聲是真毀了,隨即又把目光轉向傻子,難怪沈府會和恭親王府成親,原來是早就算就好了的。完全忘記,當時聽說沈家大小姐和恭親王府定親后,自己心裡的眼紅和嫉妒,在他們看來,不管大少爺是不是傻子,但是身份擺在那裡,能進去就不錯了。

沐溪就像沒看見眾人的目光似的,只偏頭瞅了瞅黎氏揚起的嘴角,眼淚嘩嘩往外流,哭泣道「你們這群壞人,還好小侯爺救了我,不然…不然我還怎麼活啊?」

黎氏這才注意到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但是,嘴角的笑意是想收也收不回來,只好拉長著臉,讓自己看上去嚴肅些「你們這群不得好死的人哦,我家溪姐兒的名聲就這麼被你們弄壞了,以後還怎麼嫁人啊?我的老天啊,這可讓我加溪姐兒怎麼活啊?」

眾人瞪大了眼睛,人家沈沐溪剛才已經說了,被小侯爺救下,名聲也沒壞,怎麼到了這後娘嘴裡,名聲就沒救了?想到剛才黎氏的笑容,眾人可憐的看著沐溪,有這樣的後娘,能活著就是萬幸,還管什麼名聲不名聲的?

6行甫像是沒有看到眾人的暗潮湧動,繼續問話,「你們怎麼抓到大小姐,不讓大小姐呼救的?」

「我…老身們帕子沾了迷藥放到小姐的鼻子邊,不肖一刻,小姐就倒下了,然後就把人拖到車上,準備賣個好價錢,誰知…誰知遇到了小侯爺…」婆子的雙手撐在地上,仍顫抖得厲害!

「哦?這麼說你們還沒來得及對大小姐做什麼她就被人救下了?」6行甫的目光漫不經心掃過院里在場的人,不知道為什麼?黎氏覺得6行甫的目光在她身上逗留了很久。

「是誰派你們這麼做的?」把目光回到兩人身上,6行甫問出了今天的重頭戲。

「是…是我們自作主張!」婆子似是害怕,把頭貼在地上。

「哦?自作主張?要是真能自作主張那天那麼多小姐出去賞燈會,怎麼就偏偏盯中了沈大小姐?」6行甫明顯不信的模樣弄得黎氏心頭一跳,仔細看了看兩人的模樣,發現沒有相似之處后才放鬆下來。

「老身…」

「老身?一個狗奴才也敢在本王面前擺譜?看來你還不知道本王的脾氣?來人,掌嘴!」

6行甫說完,竄出三四個婆子,一人拉著婆子的頭,一人開始掌嘴,拍拍聲落在院子里夫人的耳朵里,竟有些於心不忍。

6行甫一擺手,四個婆子立馬規矩的站在邊上。

「說,你們是受何人指使的,不然,可就不是掌嘴那麼簡單了?」6行甫仍是氣定神閑坐著,旁邊的傻子見沐溪站著,拖著凳子過去,扯了扯沐溪的袖子,「坐!」

這個小動作,大家豈會沒看見,不過,眼紅的居多,這種場合,別說是為出閣的姑娘,就是新出嫁的媳婦都得站著,沒想到這傻子倒還是個體貼的。

老王妃自然也看見了,拍拍頭「你們看我,這都老糊塗了,來人,給小姐們搬凳子了,這麼站著怪委屈的!」

不知道老王妃心思的就乖乖坐下了,只有年紀大些的婦人哪會看不出,人家老王妃是心疼自家媳婦了。

所有人都坐下后,6行甫慢吞吞的拿起茶杯,斜眼道「不說嗎?不說可別怪本王動刑了!」

兩個婆子嚇得又是一抖,磕頭道「奴才說,奴才說…是…是一個官家夫人要求奴才們這麼做的,奴才只是那人錢財,替人辦事,求王爺原諒啊!」

眾人嘩然,沈沐溪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弄得個人家這麼害她?有心之人不時掃向黎氏,見其腰桿聽的直直的,也沒說話,心裡卻是鄙夷。

「哦?官家夫人?」6行甫略帶嘲諷,「不要告訴我,這官家夫人還能在院子里坐著不成?」

眾人看向婆子的神色,害怕,欲言又止的神色分明就是說說主犯在這院子里,這下,黎氏也坐不住了,手指著地上的婆子,「亂說什麼?來人…」

「沈夫人,這是在我王府,什麼事兒由我說了算!」6行甫一臉嘲諷,對地下的兩個婆子道「說,是誰指使你們的?」陰森之氣不言而喻。

「是…」兩個婆子似是怕極,伸手,戰戰兢兢指著黎氏,聲音顫抖,「是…是她…」

眾人一驚,難怪剛才黎氏聽到那兩婆子的話后,笑得那麼開心,原來幕後指使是她呀?

「你可要瞧清楚了,那是大小姐的二娘,怎麼會害大小姐?」6行甫滿臉事不關己,但是說出的話確實擲地有聲。

「你們兩個賤.人,竟敢亂說,看我不?」黎氏衝下去抓住兩人的頭髮揪起來,嘴裡罵罵咧咧的「敢污衊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院里的人又是睜大了眼,這些夫人再不濟也是府里的庶女,從小養在深閨中,這種潑婦罵街的事兒還真是沒見過。

「夫人,就是你找我兩讓我們把大小姐賣了的呀?你怎麼糊塗了?當時還給了一千兩的銀票呢?」兩婆子也不是善茬,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給黎氏下絆子。

旁邊的沈宜皎見眾人望著自己的伸手,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心裡著急「娘,你和她們一般見識作甚?你找的兩人明明是個男的,怎會變成婆子了?」

沐溪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終於上鉤了,黎氏的手一頓,這個空檔,兩個婆子手伸向黎氏的腰間,手一擰,痛得黎氏大聲呼喊。

「二妹妹,你剛說的是啥?」沐溪像是不懂,又問了一遍。

沈宜皎自覺說錯了話,但是,所有人都望著自己,但是,這時候只有硬著頭皮了,「我剛才沒說什麼啊?大姐姐是不是聽錯了?」

「是嗎?剛才各位夫人可是聽見了的,二妹妹想耍賴不成?」沐溪神情淡淡道。

黎氏反應過來,知道已經遲了,但是,她們有什麼證據這麼說?「哼,這兩個婆子,竟想冒充拐走大小姐的人,別以為我家皎姐兒當時沒看見,拐走大小姐的分明就是兩個男子!」

「娘!」沈宜皎氣急,這娘平白無故扯出自己作甚?難道讓大姐以為自己見大姐姐被人拐走,卻不叫喊救命,那自己以後還怎麼嫁人?

黎氏想的卻是淺很多,要是承認沈宜皎撞見了,最多是怕被報復不敢說,可是這樣,自己就和這婆子口中的官夫人撇清了關係。

「我說沈夫人,真是後娘當得穩的,你親生女兒可是說了那兩人是男子,而婆子又說是你指使的,難道你親生女兒看見嫡親大姐姐被人抓走也不喊救命?」說話的夫人不是別人而是小侯爺的母親,昌平侯府的主母,她把親生咬得及其重,眾人看黎氏,眼睛變得越來越怪。

「瞧侯爺夫人說的話,那時候皎姐兒小,這不是害怕被報復嗎?」黎氏扯著僵硬的臉,被兩個婆子抓的大腿,腰間,只感覺火辣辣的疼。

「稟王爺,抓到兩人鬼鬼祟祟在大少爺院子徘徊」小廝急急忙忙來稟。

「帶上來,今日之事湊在一起解決了,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想打我恭親王府的主意!」6行甫一換之前的懶散,現在這樣子,和大理寺的刑官沒啥兩樣。中間,不乏有和三王府交好的人,一聽6行甫這話,身子戰戰兢兢起來,但是,都穩穩坐著沒動,心裡有另一番計較。

「是!」

不一會兒,兩人就被帶了上來,黎氏這下雙腿有些發抖,掃過沐溪揚起的嘴角,心下著急,這兩人不要供出自己才好。沈宜皎一見兩人,指著說不出話來。

「你們是何人?」6行甫一臉肅殺之氣,使得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大口呼氣都不敢。

「我…」

「恩?」

「奴才是奉沈夫人之命來毀了沈大小姐清白的,請王爺為我們做主啊!」兩人提高嗓音,心裡是有苦說不出,自己還沒到大少爺院子就被抓了個正著,還被威脅要是不按著他們話說的,一家子人別想活命,身後大大小小的針眼怕是不少!看了眼黎氏,心裡後悔,當年就不應該接了這個差事,銀子多是多了些,但是,這下,麻煩也來了!

黎氏沒想到兩人一下就供出了自己,打死黎氏也不會承認,「哼,別以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們兩個奴才見大小姐樣貌好,有了齷齪的心思!」

「夫人!」說話的之前得兩個婆子,哭泣道「夫人不記得你怎麼威脅我們的了嗎?你說當年要是我們要是不按你說的做,你就要找人殺了相公,這次,你又讓相公偷偷來王府,說是假裝被人發現,好壞了大小姐的名聲,讓王府不願和沈府結親!」

「誰是你相公?」黎氏指著地上的兩男子,哈哈大笑起來,「你家娘子明明好生在家,這婆子怎會成了你娘子?」

這話一出,6行甫嘴角也笑了起來,「沈夫人對這兩人背景倒是了解,但是,這兩人怕還真是夫妻,哪有會認錯自家娘子的?更何況,這兩婆子…」

眾人點頭,要是這兩婆子閉月羞花一些還好說,這麼丑的人,人家幹嘛說這是他娘子?

四人被6行甫早就敲打過,自然知道該怎麼說,然後,就是滿院嘩然,沒想到黎氏竟是個這麼毒的,一點都容不下先夫人的嫡女。

6行甫手一揮,夫人們知道王爺要處理這事兒,都退避到另一個院子,果不然,剛走到遮蔽處,就聽官差的腳步聲。

「何捕頭,這四人就交給你了!至於沈夫人和沈二小姐,我看你們還是去前院和沈大人說聲后再帶走,這種歹毒的婦人,我想沈大人是不會包庇的!」

眾人只覺得6行甫的話令人毛骨悚然,輕描淡寫的就定了沈夫人的罪!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可不能把王爺給得罪了,不然,今日沈夫人丟臉的下場可就是她們的。

6行甫不知道,今日的舉動,竟讓好些和三王府交好的人家舉棋不定了,可謂是一箭雙鵰!

此時的黎氏灰白著臉,想到自己要真是跟這些官員走了話,沈家祠肯定會休了自己的,心下一狠,四周瞧了瞧,噗通一聲跳進了河裡!

6行甫眉毛一挑「何捕頭,這人要拒捕,你可要看緊了!」既然黎氏不在乎她自己的名聲,自己更沒必要擔心,「何捕頭,還不下去把人救起來扔牢里去?」

何捕頭苦澀,要輕生法子多的是,幹嘛要跳河?這不,自己親自下去把黎氏抓起來,對方的衣衫全部貼在了身上,曲線倒是誘人,但他沒忘記自己的職責,把人扔到地上就退到了一邊。

旁邊竟傳來官差的呼吸聲,閉眼的黎氏這次是真想死了!

喧鬧的前院因為何捕頭帶著黎氏,立馬安靜下來,沈家祠的臉色比抹了灰還要灰白,「怎麼回事兒?」

黎氏閉眼,不敢看眾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只有用手緊緊包裹自己的曲線。沈家祠見黎氏不說話,對何捕頭道「怎麼回事兒?」

何捕頭也不把沈家祠不滿的語氣放心上,客觀回答「沈夫人派人拐賣沈大小姐,現在已經承認了,這事兒沈二小姐也有份,這不要帶回衙門審理嗎?」

今天來的,哪位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沈家祠一個耳光扇在黎氏臉上,「你這歹毒的婦人!信不信我休了你!」

「你敢!」這下黎氏是睜開眼睛了,不過,雙眼憤怒,鬆開手,任由大家看個夠,「我告訴你沈家祠,你要是敢休了我,我娘家不會放過你的,還有!」貼到沈家祠胸口,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警告。

黎氏被帶走後,沈家祠頹然坐在地上,凌青峰知道什麼事兒,嘴角一揚,朝大家道「來來來,今天喝個不醉不歸,難得遇到這麼多性情中人…」

漸漸的,人們倒慢慢轉移了注意力。當聽到恭親王府大少爺和沈大小姐的親事在下個月時,眾人又是起身祝賀,把剛才何捕頭來的事兒忘到九霄雲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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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村夫的「傻」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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