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要殺人劫財?
什麼情況?!
雪泠全身緊繃著,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映了,就連正常情況下該有的掙扎與口中的「嗚嗚」聲也沒有。因為,此時她不光是被捂著嘴,那原本勒住她腰部的大手,此時正拿著個冰冷的東西抵在她的勃頸處!
「天啊!這……是要殺人劫財嗎?」雪泠在心中大喊,可是口中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只是,就算她嚇得不敢出一點聲,那個脅迫她的人卻先發了話:「一會兒若有其他人來詢問,便說不曾來人,可知?」
脅迫雪泠的人用冰冷的聲音說道,話語中聽不出一絲情緒。雪泠瞪著大眼睛,輕點下頭。現在,只有順著他的意思做才有保命的希望吧,她可不想死啊!
果然,不一會兒大門便傳來了敲門聲,雪泠一愣,脅迫人拖著她就往門口走去。「泠泠,泠泠,我是王伯伯,泠泠,開開門!」
是保安大叔王伯伯的聲音!雪泠心中微微激動,不知自己是否能有得救的機會。只是,脅迫人的刀就在勃頸上,雪泠雖然會一些跆拳道,可是都只是皮毛,面對著頸上的刀,她可不敢輕舉妄動。
「泠泠!泠泠!」「砰砰砰」……敲門聲震耳欲聾,就算屋內的雪泠真是睡著,也必定會被這樣的敲門聲吵醒,再不開門,肯定會遭人懷疑。
脅迫人與雪泠就站在大門口,頭頂傳來脅迫人依舊冰冷的聲音:「打開。」
打開?他居然叫她打開?他不怕被抓住嗎?
雪泠的手僵硬在那兒,脅迫人突然鬆手,將她往前一推,雪泠一個趔趄,險些撞到門上。剛想回頭看清這惡人的模樣,冷不防,原本在頸上的刀已經抵在了她的後背。
「打開。別讓本太子說第三遍。」脅迫人再次開口。
本太子?脅迫人的話讓雪泠愣了一下,心裡泛起了嘀咕,難道這是個精神不正常的男人?如果他真是神經病,那他殺人豈不是不用負刑事責任?那她……
還不等雪泠進一步去想,背上的刀便又頂緊了些……
雪泠緩緩抬起早已僵硬的手,放到門把上,終於還是打開了門。「王伯伯……」雪泠一拉開門便怯怯的叫了一聲,王伯伯身後還跟著兩個警察,雪泠看到那兩個警察的時候,兩眼直放光,心想,這下有救了!
「泠泠,家裡有沒有進小偷?剛才監控里看到有人進了你們樓。」王伯伯之前發現情況后就立馬報了警。
「小偷……」雪泠才說出這兩個字,就覺得背上的刀更加用力,她倒吸一口涼氣,眼睛越發瞪大,對著王伯伯使勁眨了眨。可是,王伯伯一心在等她的回答上,並沒有注意到她表情的異樣。
「或者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身後的警察補充道。
雪泠知道王伯伯沒有理解她的意思,又將視線轉向兩個警察,只是剛要使眼色,另一個保安的聲音便從他們身後傳來:「王師傅!警察同志!隔壁樓說抓到個小偷!」
王伯伯和警察一聽,立馬轉身朝樓梯跑去,王伯伯跑了兩步又停下,回頭對一臉絕望的雪泠喊道:「泠泠快關好門!最近小區里不安全。」說罷轉身又急匆匆的跑走。
雪泠目瞪口呆地看著王伯伯和兩個警察消失在樓梯拐角處,只覺得自己有被世界拋棄的感覺。
人一走,雪泠明顯感覺到背後的刀也不再頂著她了。她猛的轉頭,脅迫人來不及閃躲,兩人便這樣四目相對了,只是,他居然一身黑衣,還蒙著面!而且梳著髮髻!這一看就是古裝打扮!難道,她真的遇上精神病了?
雪泠抬腳將門踢上,突地揚手,就要去摘他的蒙面,脅迫人一個轉身,輕而易舉的便躲過了她的偷襲。雪泠不服氣,再次揚手,接二連三的伸手好幾次,幾乎連那蒙面的邊都沒摸著。這人……有功夫?
幾次三番之後,脅迫人站在那兒與雪泠僵持住,他勾了下嘴角,一抹冷笑浮上,只是在黑暗的客廳中,雪泠看不到。「丫頭,就你這點功夫,想看到本太子的真面目,太難。多練練吧,許這輩子還有機會。」脅迫人帶著嘲笑語氣的話語出口。
「鬼才稀罕看到你的樣子。」雪泠雖這般說,手卻又突然往那人臉上伸去,還是想摘。
「哦?看來你是鬼了。」挑釁的話語,惹的雪冷再度接連出手。可是,那脅迫人左躲右閃的,似乎很輕鬆。
「啊!」幾次之後,雪泠突然大喊一聲,她又被這混蛋困住了,且這次整個人都在他懷中。
「混蛋,放開我!」雪泠大吼,不知怎的突然膽子就變大了,心裡隱約覺得,這男人該是不會傷她性命的。
「回答本太子幾個問題,立刻放了你。」脅迫人微低頭,側臉就貼在她耳側,口氣撲在她耳朵上,酥酥麻麻的。「該死的!」雪泠在心中低咒一聲,這種時候,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感覺?!
脅迫人沒有等雪泠回答,就問了起來:「這是什麼地方?什麼年份?」
脅迫人的話一出口,雪泠就突然「哈」的一聲笑了起來,是不可思議的笑。聽聽他的問題,什麼地方?什麼年份?他肯定是神經病,千真萬確是神經病!
「你腦子不好使了嗎?這裡是h城,2014年!」雪泠真想撥個120,讓救護車把這個神經病趕緊拖走!
只是,雪泠的話音一落,明顯感覺到將她困在懷裡的男人沒了動靜。雪泠試著掙扎,摟住她的手臂再次收緊,冰冷的聲音又傳來:「皇都,離這裡多遠?」
「皇都?什麼地方?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雪泠冷嘲一句。
困住她的人微愣,只那幾秒,那隱在面紗後面的臉上便又露出了冷笑,道:「對,看多了。」話音落,一擊重掌敲在雪泠的側頸處,雪泠整個人便閉上了眼,朝地上癱軟下去。
脅迫人伸手接住她后將她放平在地上,借著外邊昏暗的燈光,瞧了瞧雪泠的臉龐后,隨手從一旁的沙發上扯過一條被子蓋在她身上,而後起身往陽台上去。從哪兒來的,從哪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