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真就安寧了嗎？

「呵呵，這都是門主的意思，至於為什麼，等你見到他問他就成了。你們都出來吧」佳人困惑不解的樣子，黑鷹嘿嘿輕笑。說著回身看向外面輕道。

「你，你們……」看到秋菊和春桃包括夏雨都從角落出來。幾人一看她的臉，驚恐低頭的樣子，如煙詫異問道。敢情這些人都知道這是夜哥哥的意思，只是這不是二娘找來的殺手嗎？對了，還有凌如雪找來的殺手嗎？怎麼會這樣……

「不要怪她們，其實他們也被蒙在鼓裡。也就剛才二夫人來才知道……他們找的殺手就是我家門主，你想門主會傷害你嗎？」

如煙指責的眼神，黑鷹薄唇微微一揚。上前解釋道，說著本能反問。看來門主對這丫頭還不是一般的有意思。

「是夜哥哥？難怪了，對了那我娘，她，她……」

黑鷹的話如煙終於算是知道了大致。這些人竟找殺手找到夜哥哥身上，難怪她會發生這樣的事。既然都知道是誰，也知道他們的用心。如煙道是瞭然點頭，說著上前拍著秋菊的肩頭問著最關心的人。

「小姐，你，夫人沒事，沒事，你……」

沒想她這一拍，秋菊竟身影跟著一個哆嗦。驚恐抬頭看了她一眼，忐忑低道，身影還跟著後退。那表情好象她真是鬼樣。

「我怎麼了？臭丫頭，你小姐我不好好在這站著嗎？怎麼……」她的樣子，如煙本能輕笑。說著故意上前靠近她。

她的靠近秋菊包括夏雨幾人跟著後退。

「小姐，別，別，你真的沒事嗎？小姐……」倒是夏雨有膽量，退後幾步想了下驚慌上前小心翼翼地問。

「我這不好好的，不信你看看，手腳都熱乎著呢」她的話如煙才知道他們怕著什麼，敢情她們還是難以相信她沒事的事實。說著不顧她微微掙扎和遲疑，拿過她的手撫自己手臂和身上。

「真的有熱，太好了，小姐沒事，小姐真的沒事。秋菊，春桃，小姐可你的……」

真正接觸到如煙的肌膚，夏雨這才相信眼前的事實。不置信欣喜收手，看著身後同樣困惑想上前卻沒膽量的兩女。幾乎是蹦跳著拉著他們的手欣喜嚷嚷道。說著看向如煙的臉本能遲疑……

「我臉怎麼了？秋菊快拿鏡子來……」

她的話如煙自覺撫上臉，一撫發現濕乎乎粘粘的一片。險惡憋嘴，直吩咐秋菊……

「我靠，我的臉被你們塗了什麼，難怪二夫人和鍾嬤嬤會嚇成那樣？這樣子半夜在這樣的情況下出來，絕對能嚇死人……夜風，弄這一切事先也不提醒下我，還把我臉弄成這樣，我……」

接過秋菊遞來的鏡子，如煙一看不由傻眼。她的臉上如果沒意外一定是被人塗了番茄醬一樣的東西。可這塗的還真嚇人。

不但臉上有著點點紅色，就連雙眼下面也是一道紅色，嘴角也有。如果不知道這是自己，她也真的會以為見到鬼了。難怪二夫人鍾嬤嬤會嚇成那樣，也難怪這三丫頭看自己完好站著，面色那麼驚恐慌亂……

想到都是夜哥哥的意思，沒來由暴粗。想他不但沒提先提醒自己，還在自己臉上弄出這一出，把娘也弄的哭昏過去。如煙不由氣惱叫罵出聲。

剛罵出口，燭影一閃，一道身影赫然在前。

「你……」看著眼前銀色面具遮掩的黑衣身影，她正叫罵的口本能僵在那裡。

「嘴巴不用張那麼大，再張我可真塞個雞蛋進去了。小燕兒，你在喊我，也是在怨我弄出這一出？」正是夜風，看他出現黑鷹跟著隱去。

看小人神態瞬間定格，夜風嘴角的笑意更濃。他的小燕兒可真可愛。就連這罵人鎮靜的表情都這麼可愛。眸中湧現連自己都沒感覺到的溫柔如水情愫，輕笑道，本能詢問。

「我……我沒有怨你，只是好意外。可你讓我親當真就不應該，你明知道她身體不好還這樣刺激她……下次再如此，做什麼事之前不提醒我，我可真不理你了。哼」

他的輕佻和打趣，如煙訕訕住口。悻悻閉上嘴巴，訕笑道。想他這麼刺激母親，本能嗔惱。說著跺腳發泄心中不滿和怨言。

夜風一出現不但黑鷹隱去，就連幾丫頭跟著離開。看她這麼俏皮可人的一面，夜風眸中笑意更濃。

「好，下次夜哥哥有事一定告訴你，成吧？這氣氛確實不怎樣，我們還是離開的好。我們去看看你娘，我想她應該醒來了，對了，見她前記得把臉上東西洗乾淨。我本不想讓她受驚的，但經歷這一切，我希望她能清楚明白二夫人他們的用心，你娘心太善良了，快去洗吧，我在你娘院門口等你……」

佳人嗔怒，夜風疼惜道。看了下周圍這簡單的靈堂濃眉微皺。對她提醒，說著當先出去……

「好，等我」聽他說起娘親，如煙收斂怨言。說這身影飄渺而去……

「唉，黑魅這些東西都撤了吧，收拾跟原來一樣。」

看她蝴蝶般翩飛而去的身影，夜風低嘆了聲。一直看著她離開，轉身對黑暗處道。他離開黑魅跟著出現，吩咐幾個黑衣人收拾這所謂的靈堂……

一柱香之後，謝宛然房中。她正虛弱坐在塌上，雙眼通紅整個腫的象兩個核桃。邊拿著一條如煙遞給她的加了消腫草藥的手帕按壓著眼，另一手則寶貝生怕女兒會離開的樣子緊抓著身前換了乾淨衣服，完好健康的女兒。

「夫人，我跟如煙是好友，所以這件事晚輩做的有點過火，但我這樣做，只想讓你明白那些人的心思，為了如煙更為了你自己，你可不要再一味的妥協，一味的安樂，人嘛。咱保證不害人，但要學著防人，要學會利用自己的便利保護自己，有些想法你得學著改變下，您說呢？」

看母女兩融洽親昵的樣子，夜風眼中泛著一抹黯然。片刻隱去，抬頭認真對謝宛然規勸。他的話謝宛然的眼離開女兒，轉頭看向身後這個黑衣周身帶著寒氣卻對女兒不一般的男人。他的話她沒有不想過，可她……

「是呀，夫人，就在你剛才哭小姐昏迷后，我們躲在角落中。二夫人還帶著鍾嬤嬤到來，出言不遜警告事小，還說小姐就是死了她也不會放過，拿著匕首要刺躺在那的小姐……」

看夫人為難，秋菊多嘴跟著說道。她的話謝宛然慌亂的眼神跟著看向女兒，「煙兒，你沒事吧？煙兒……」心疼急切打量著女兒周身緊張問道。

「我沒事，娘，煙兒雖能守護你一輩子，可有些事必須你得改變……」

看他們都勸說老人改變想法，如煙雖有能力也有這個心守護娘，可她卻不保證一輩子都寸步不離守著老人，由衷勸道。想必有些事她都已經展轉告訴了老人。

「恩，娘以前太容忍了，只想著都是一家人，能過得去就成。可她在我葯中下藥害我，還次次想要你的命，我懂了。以後娘一定會堅強，絕不能讓她再一起欺壓。等你爹爹回來，我就向他說明一切，我……」

女兒的話謝宛然認同點頭，說著心中早知道的事實。說完本能說道。

「恩，娘，你這樣想很好……人咱們要多長個心眼，如今你的病漸漸好轉，她又這樣。我會幫你一起守護咱們應有的一切和安寧的……」

雖然母親這樣，如煙還是欣慰點頭。母親這樣說說明她已經改變認知到一些了。乖巧應道，握著她的手認真看著她道。

「恩」女兒的窩心和乖巧，謝宛然欣慰輕笑，撫著她的肩，眸中帶著欣慰少見的堅強笑容……

女兒都這麼爭氣，這麼不凡，白如雲，還有這個男人都是她的好友。她這個做娘的絕對不能拖她的後腿，她要學著堅強學著保護自己，這樣女兒就能放心追求她應有的幸福。

不管是白如雲還有眼前這個儀態不凡，雖帶著怪面具依然掩飾不了不凡氣勢的黑衣人，老人是由衷欣慰。有這麼優秀的男人守護女兒，無論她選擇哪個，她這個做娘都心滿意足了。

母女兩回神后，發現叫夜風那後輩已經不見了。這夜安然而過，前院二夫人和鍾嬤嬤那則明顯另外一景象。

「啊，別，別殺我，別別……」二夫人神情憔悴，剛睡下又驚恐醒來。叫嚷著手腳揮著起來。夢中她夢到如煙滿臉是血拿著匕首要她的命。

雖然兒子說她沒死，可她卻由衷的驚恐害怕。一那丫頭對夢兒所做的事她這樣做，她能放過自己嗎？

「夫人，你沒事吧，夫人」她的呼救，鍾嬤嬤同樣神態不佳起來及時扶住精神有點渙散的她關切道。

「我沒事，沒事。我只是做個夢而已，鍾嬤嬤你說你找的殺手不是百無一失嗎？怎麼那丫頭會沒死？」

額上豆大的汗珠不停落著，二夫人心有餘悸擦著額上的冷汗。一把抓著鍾嬤嬤的手詫異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那人答應的鐵鐵的。沒想那丫頭沒死。夫人……」

她的問話鍾嬤嬤同樣黯然不解道，看她全身顫抖眼神突然陰戾的樣子詫異問道。

「經歷了這次，我想謝宛然應該不會再沉得住氣，她對那賤丫頭可是寶貝的很。萬一老爺回來問起，後果難以設想，所以我們必須快刀斬亂麻，絕對不能給他們一點機會，要不……」

鍾嬤嬤的詫異，二夫人眼神陰冷道。說著，看來是這次驚嚇還不懂教訓，還要做最後的掙扎了。

「夫人，你……你說，老身去辦。只要能儘快除了這丫頭，我們才能高枕無憂」

主子的眼神和心思，鍾嬤嬤瞭然點頭。主子要沒了，她的地位也會跟著沒了。為了主子她是豁出去了。想了下認真看著二夫人道。

「恩，找殺手她屢次都能逃脫，聽雲兒說她身邊有高手保護。那麼我們下毒呢？就算她不吃我們東西，但我們要……你說會怎樣？」

鍾嬤嬤的提議，二夫人深沉點頭。說著對著鍾嬤嬤又一陣耳語。說完兩人臉上都顯出得意算計的陰險笑容……

「後天爹爹就到京了，娘你早點睡吧，我也去睡會，夏雨照顧好娘，你們也去睡吧，走了」母女兩又說了一些體己話。告別母親出來，看前庭坐著的幾人，看翠菊兩人也在。

如煙對夏雨交代著，對兩人交代著。帶著秋菊依然離開……

「經歷這一切，我想二夫人應該不會再針對小姐和夫人了吧？」

陪著如煙走在院中，秋菊想著先前所見二夫人那驚恐害怕的情形，心情沒來由的好。由衷低嘆本能問道。

「不知道，但再有下次，你家小姐我再也不會念舊情。至於凌如雪那個女人，哼」

她的話如煙無奈聳肩，這些人的心思她才懶的猜測。但有一點，再要對他們木女有害心她將再不手軟。至於二姐，那個女人，她則是由衷的鄙棄，陰冷哼道。眼神和心中早想好了對付她的想法……

屢次想害她，還想要她的命，就算姐妹的份上，她也將不再容忍。因為她給過她警告，對敵人的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次好歹她們找的夜哥哥，要是別人呢？她無法想象，所以她必須做出最後的剔除，讓她們永遠都沒能力再害自己……

「希望一切都這麼平安就好。後天老爺就回來了，到時候沒人敢在對小姐和夫人你們指手畫腳了」

她的話秋菊認同嘆息，想著最疼小姐和夫人的老爺由衷期待……

「走吧，回去歇息吧，黑鷹大哥，晚安」

秋菊的話如煙淡然一嘆。這身體的主人的老爹，她見都沒見。先前倒對這身體的主人很疼，很愛護，可她呢？和身體主人完全不一樣的她，他能同樣接受愛護著嗎？

對秋菊道，回頭看著影子般跟著他們的黑鷹感激道了晚安，帶著丫頭跟著離開。

「晚安，晚上安寧嗎？這丫頭，又這麼新奇，」看他們走進他們所在的房門，黑鷹目送她們離開。想著她剛才給自己說的話，輕笑猜測，微微一笑轉身隱去……

如煙這天晚上之後倒是一切安寧，一大早起來她是被秋菊的喊起來的。

「怎麼了？大清早嘰嘰喳喳的，天塌下來了嗎？」不情不願起身坐下，看她急切拉自己出去看的樣子，如煙沒好氣道。起身疲倦穿著衣服，本能詢問。

「不是天塌下來，是黑鷹，他他……」

主子的斯文，秋菊無奈挑眉。想了下本能道。

「他怎麼了？」聽說是黑鷹如煙赫然一驚，緊張詢問。

「他受傷了，院中還有兩個黑衣人死在那，小姐，你等等我呀，小姐……」

聽說黑鷹受傷，如煙快速穿上衣服，抓起鞋子飛快穿上拔腿就跑。秋菊話還沒說完，就見自家小姐一陣風樣的走了，無奈道身後緊跟而去……

「凌姑娘，你終於來了……」

剛到黑鷹的門口，就見翠菊欣喜到來，帶著她就向內走。而院中秋菊說所的死人早不見了，路過的地方明顯有著打鬥的痕迹，還有些血跡。

「黑鷹，你怎麼了？沒事吧，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進去裡面看黑鷹身前正包著一快紗布，手臂也有些傷正在塌上歇息，緊張上前關切詢問。

「一點皮外傷而已，我早處理好了。沒事的」她的關切，黑鷹手臂晃了晃，雖然眉頭微皺強忍疼痛還是輕笑安慰。

「我看看……好歹沒毒，你這些葯療傷恢復沒那麼快，還是用我的葯吧」

確定他只是皮肉傷，如煙心跟著放鬆下來。說著上前不顧矜持掀開他身前的紗布，確定只是刀傷低道。看他只是上了些普通的療傷葯，說著從身上藥包包中拿出一些葯給他。

「黑鷹大哥都是為了我們父女……」兩人的互動，一邊崔菊慚愧淡道。

「找你們的殺手？」

她的話如煙赫然問道，動手為黑鷹上藥。

「疼，什麼葯這麼疼……確實來找她們的，我本睡的好好的，突聽到他們房外有響動，出去就見幾個黑衣人。當我意識到他們是沖著翠菊姑娘父女去的，當時進屋把她們兩人接出來，沒想還是驚動到其他隱藏的殺手。總共六個，我傷了五個，一個跑了……」

藥粉灑上，黑鷹濃眉一皺本能低呼。瞬間恢復了淡然對她說著，任由她給自己包紮傷口，那神情好象自己傷了五人多得意的樣子。

「切，傷了人就很得意嗎？有本事別讓自己受傷。那些人什麼身手，為何要對翠菊他們下手，這怎麼回事？」

黑鷹的表情如煙無奈輕斥。說落著，自覺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那些人的身手絕對不是一般江湖中人，是不是先前和先前刺殺的人是一夥的，我想這隻有玉面神醫才給解釋了」

她的問話黑鷹挑眉無奈道。說著這個猜測，本能道。

「看來是得找他問下了，翠菊姑娘你們安心在這住下，我既答應了神醫，自會用生命來保護你們。只是這送信的人，黑鷹……」

他的話如煙尋思道，看翠菊父女黯然絕望的表情。疼惜拍著她的肩頭安慰，說著明顯想黑鷹去送。

「我的任務是保護你，送信這樣的事……算了，還是我找人送吧，你寫好信交給我就成。沒事，一點小傷，大家都散了吧，我這不好好起來走了嗎？」

佳人的求助表情，黑鷹皺眉無奈道。看她為難的皺眉，想都沒想點頭應道。皺眉強撐著傷勢起來看向幾人輕鬆笑道。

「你，傷口剛包好就起來亂動，我看你這兩天躺下歇息下應該不會死……好了，你好好歇息吧，我們出去。翠菊，玉伯放寬心，一切都會好的。我一定幫你們抓住這幕後兇手……」

黑鷹這樣。如煙無奈輕斥，對他交代著。帶著秋菊一起出去外面，看著身後跟著一臉愁苦黯然的翠菊父女拍著他們肩頭安慰。

「多謝凌姑娘了」她的話玉伯感激點點頭，扶著女兒的手走向他們房間……

「好好的一外地人到了京城就兩次遭到刺殺，這之中一定有古怪。難道說他們的到來威脅到什麼人？必須要殺人滅口嗎？對了，我得讓如雲查查到底怎麼回事？」

離開他們，如煙獨自院中走著，想著雁山送他們到來時說的話。再結合今天發生的事本能尋思，猛然想到一種可能。低喃著，轉身就向房間走。

「小姐……」看小姐進去就一陣翻箱倒櫃的樣子，秋菊詫異詢問。

「給我準備紙筆，我要寫信」

回頭看秋菊在，如煙吩咐著。坐在一張桌邊等著……

寫好信把信交給黑鷹之後，她久久難以平靜下來。

「小燕兒，有心事？」早膳后坐在那裡發獃，一聲輕淡的聲音過來，回頭看到夜風到來。

「恩，夜哥哥，你來的正好，我想你幫我查個事，內宮中的事……」

看到是他，如煙本能扭頭，對他低說著翠菊父的遭遇，顯然希望他幫忙。

「為什麼要管這麼多，小燕兒，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事。當年抱那小孩的孫嬤嬤早死了，確切說是被人滅口的……」

她的話黑鷹無奈皺眉，想了下對她道。

「殺人滅口？難道這孩子被內宮某個娘娘或是什麼所收留，為怕以後說露嘴才被滅口？」

他的話如煙駭然一驚，本能猜測。

「聰明，不愧是我的小燕兒，一猜就中。這孩子確實是被宮中一個要緊的人所抱養，至於為什麼？我倒現在也沒查出來。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那人身份絕對是你不能招惹的，就連你爹恐怕都不能，所以……」

如煙的猜測，夜風讚許輕道。低聲對她說著這些，顯然是不想她多插手。

「所以……」

他的反映如煙愕然不解道。

「所以你要儘快送她們離開，留下他們對整個將軍府都沒好處」夜風接過她的話慢慢道。

「靠，是宮中人就要隨意草菅人命嗎？如果我非要管呢，你會幫我嗎？」

他的話如煙本能暴粗，電視上這種宮中秘史多了。如今自己竟也碰上了，雖然不想給整個將軍府招惹麻煩，但這樣的行經。讓她已答應別人的承諾從中這樣破滅，她還是本能拒絕這種現象的發生。想了下，認真看著他道。

「如果你真要管，夜哥哥肯定會站在你身邊……只是將軍府他們真的不能呆了，你可以默許，但你娘甚至你爹他們，我看你……」

小女子對承諾的忠誠和堅決，夜風讚許點頭。想著事情的複雜和嚴重幽幽低嘆，看來他是不想趟這趟混水也躺定了。想了下抬頭說道，說到接下來的事本能提醒。

「你的天闋門會保護他們的安全的，對吧？」

他的無奈和縱容，如煙俏皮一笑，想了下突然抓上他的手道。

「我，好吧，我這就收留他們，你讓他們儘快收拾東西，我等下派人接他們出去」

她苛求帶著置信的眼帘，夜風無奈低頭。他的小燕兒的請求他實在沒能力拒絕，幽幽低嘆了聲，對她交代著轉身離開……

「希望我這樣做對吧，只是又要麻煩夜哥哥了，如雲你是否知道這對父女的來歷呢？」

看他離開如煙幽幽低嘆，由衷期待道。想著要不是白如雲的託付她也不會接這燙手山芋，黯然長出口氣本能長嘆……

「我知道，我知道這樣做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但我必須這麼做」她剛長嘆轉身要回房，一道聲音清冷傳來，輪椅的輪子軲轆聲跟著響起……

「如雲，你來了，既然你知道可能會給我帶來麻煩，為何還要把他們送我這？」

看到正是一身白衣，身後跟著兩青衣手下的白如雲。如煙心中是又怨又惱，黯然道，帶著怒火嗔惱怒問。

「我……煙兒……你可知道那人親生的小孩哪去了嗎？」

她滿眼含淚指責埋怨的眼神，白如雲心頭一震。想了下還是幽幽看著她問。

「宮中那些人的閑事和我有什麼關係，虧我那麼相信你愛你，你呢？我只想安穩的跟我最親的人一起生活，你是知道的，可你為何要讓我捲入這些是非中，為什麼？」

看他說這些不相干的話，如煙本能惱火。氣憤過來撲到他懷中，發泄般捶打著他怒問。她這些天好想他，好擔心他，他知道嗎？可為了他人，為了這些不相干的事，他才出來見她。他心中到底有沒她呀。

「我，煙兒對不起。我冷清不了，你知道嗎？那人的親生骨肉是兒子，才出生時她有多興奮喜悅，可當發現孩子的腿是殘廢時，卻不得不為了地位甚至鞏固自己在宮中的地位，狠心捨棄自己的兒子，抱別的孩子來養。這個小孩長大，他心中的狠你知道有多深，你知道嗎？他本想殺了她，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他卻做不到。因為這位宮人，雖然她擁有自己的地位，卻只能夢中想念著自己的兒子，永遠受著良心的譴責和折磨，她」

佳人的發泄和質問，白如雲黯然任由她捶打著自己。想了下歉意捧起她含滿淚的臉，枯澀道。說到後面眼圈跟著紅了……

「哪個孩子是你。對嗎？」看他黯然住口，眼神痛苦看向前方不說話。如煙總算明白了大概，想了下不置通道。

「恩，煙兒，我……而她抱養的那個小孩就是玉伯的孩子。那孩子知道了他親生父親的事，起了殺心，如此軾父不孝之人，你說我……」

頓了許久白如雲才硬逼回眼眶的淚花，沉重點頭對她說著這些。

「那你準備怎麼做？」

看他跟自己老實攤牌，如煙對他心中的怨恨跟著消散。原來他也是皇子，只是他那娘可真的狠心。為了地位和權勢就扔掉兒子，抱他人，宮廷這些事還真讓人難以苟同。

「唉，既然他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了玉伯的存在，我想當面挑明讓他放過他們。而我呢，準備離開皇宮過我原先的生活。煙兒，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佳人的詢問，白如雲幽幽長嘆了聲。說完，期待看著她道。

「唉，你認為我是那樣小肚飢腸的人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讓他放棄這種殺父的念想的，我相信。既如此，我有空給夜哥哥說下……」

他小心翼翼的神情，如煙無奈輕斥。起身看著他道，想到自己都拜託夜風本能說。

「夜哥哥？」

她的話白如雲好奇淡問。

「是我，天闋門門主夜風……」

正在如煙為難要不要跟他說明時，一道淡然的聲音傳來。夜風突然出現，說著還動手取下面具……

「你……二……」

看到他，白如雲整個人都呆了。正想開口道，被夜風及時阻止。

「按年齡我應該叫你大哥。你的做法我認同，不過還是要小心些，身居宮中很多事不象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

夜風打斷他的話，輕笑淡說。說著認真看著他道。

「多謝，我會的，明天我就跟他約會，你則護送他們父女離開」

夜風的話，白如雲感激點頭，說著接下來的打算。

「好，既如此小弟告辭了，明個兒天一亮我就差人接他們父女，小燕兒，我走了，你們慢慢聊」白如雲的話，夜風竟少有的點頭應道。對他抱抱拳說著，對如煙同樣點點頭跟著離開……

「這，你們認識？」

兩人雖然什麼都沒說，如煙還是看出他們之間的不凡。好象都心照不宣卻又有著別樣交情的樣子。看夜風離開，這才詫異看著白如雲道。

「呵呵，算是吧。先前我救過他……」

佳人的詢問和好奇，白如雲淡然一笑，簡單說道。

兩人又說了一些體己話，後來白如雲說百里寧還在宮中，想當面跟那貴人道別處理好玉伯他們的事，就回來對將軍提親。看他離開，如煙雖然心頭的擔憂跟著減輕，有夜哥哥和他聯合出手，她想一定能圓滿完成這個任務，可不懂為何看著他那瞬間有著說不出的感覺。好象他這一去，兩人將永別的感覺……

「小姐，人都走遠了，還看。等白公子從宮中回來，你們就可永遠在一起了」

秋菊一邊聽的真切，看小姐終於可以和心上人休得正果，欣喜打趣，說著扶著她向內。

「是呀，但願一切是我多想吧。等他們送走玉伯，爹爹估計正好到家，呵呵，走了」收斂煩躁的心情，如煙輕笑道。意識到自己一副急迫嫁人的樣子，羞赧道，轉身而去……

「呵呵」她嬌羞的樣子，秋菊不由掩嘴輕笑……

——

就在如煙沉浸在充滿期待和欣喜的等待中，這天夜中還是發生了一件事。

子夜十分，小苑後門口，突然到來一黑衣背著半個麻袋的黑衣人。

那人謹慎看了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這才解開麻袋口，對著裡面輕吹一種怪異的聲音。隨他口哨吹出，幽暗的月光下麻袋中鑽出來滑滑的泛著白光的東西，慢慢爬走。一條，兩條，足有上百條。

竟是吐著長長蛇信的毒蛇，月光照耀下那雙雙眼睛如怪異的綠燈樣綠幽幽閃耀著，從門口向里慢慢爬去……

「什麼氣味這麼腥膳？蛇……」

如煙突然被驚醒，是被小狐狸毛茸茸的小爪子給驚醒的。駭然一驚，頓時被鼻息間怪異的氣味驚醒了所有的瞌睡蟲。

翻身而起，飛快從自己的小包包中拿出一些草藥散在秋菊的塌四周，拔腿就向娘那邊走。

「凌姑娘，當心……」

剛到外面就聽到黑鷹的提醒，隨他出掌過來。正向她腳邊爬來的一條蛇應聲而斷。

「誰這麼狠毒弄這麼多毒蛇，妹哦，黑鷹你快拿這些草藥灑在翠菊他們父女房四周，我這去見我娘，我身上有葯蛇是近不了我的身的，你身上也灑些，快走」

放眼一看，門外好多黑色蠕動的身影，如煙不由暴粗道。說著解開藥包對黑鷹交代著，自己身上早灑了些拔腿就向娘那邊走。

「啊，有蛇，有蛇……」剛到娘房外，就看到燭光大亮。春桃驚慌的聲音傳來伴隨著夏雨和母親的尖叫驚呼聲。

「別慌亂，別，我來了」裡面的動靜，如煙整個人都揪了起來。幾乎是比賽的最後的疾奔而去，同時出言提醒他們。

猛然推開門，看娘親幾人都驚恐集中在她的塌上，塌下赫然有十多條蛇正低嘶著吐著長長的蛇信，正躍躍欲試看著上面幾人。

「臭蟲，去死，」

看一條蛇忍耐不住，縱身跳去，如煙手中藥粉跟著出手，嬌斥著一把黃色粉末過來。

這是如煙這些天在劉掌柜那幫忙，回來搞研究特意弄的硫磺。只見黃粉灑上的蛇，翻著身痛苦掙扎，片刻沒了反映。而那些沒灑到的，則是掉頭就跑……

黑鷹那邊很快搞定。眾蛇被黑鷹和如煙給擠在一個角落中。

「黑鷹，不要傷害他們。這些毒物可是千年難奉的好東西，找個罈子，快，我要裝下他們以後備用」看群蛇湊擁在一起，嘴裡只嘶嘶輕響再沒先前的狂勢和跋扈。

看黑鷹拔劍要劈來，如煙出聲阻止他的動作。很快黑鷹找來一罈子，那些蛇均被他們趕到壇中……

「真是，接下來怎麼辦？」

看著滿院的死的死的蛇身，黑鷹嫌惡皺眉自覺問著如煙。心中則想這丫頭膽量還不是一般的大。雖然他身手不凡，真心話可真噁心這些東西。而自己要對付這些毒蛇的攻擊恐怕真是難以脫身。

可他們不但把后苑幾人都輕鬆護下，讓他們待在蛇還沒蔓延的前庭暫做歇息。還順利把蛇給輕鬆的控制住。

「不管誰，放蛇絕對是不敢正面跟我們衝突的人。我想他們很快就會過來查看虛實，黑鷹你來……」

確實這麼多蛇如煙還第一次見過。雖然她先前研究見過很多蛇，但都是一條條的來，這次足有幾百條。好歹自己夠冷靜，又一心救人，完全忘了恐懼。

看著院中那些死的蛇，還有手中罈子中還有上百條翻滾的蛇身，嫌惡回眸。不管誰，這麼歹毒的心思害人，她都不會放過他們，一定。清冷道，說著對黑鷹傾聲一陣低語。

「你，好吧，我來做就是。但你真能抓住幕後主謀嗎？」聽她讓自己乾的差事，黑鷹不由皺眉嫌惡看著她手中的罈子。想了下還是點頭道，說著接過罈子轉身而去……

「放心好了，蛇都趕走了，只是還有點沒處理好，黑鷹正去處理了，大家暫且在這閉眼歇息下吧。秋菊吹燈」

看著幾心有餘悸的幾人，如煙淡然道，說著吩咐秋菊。

「小姐，這……」她的話秋菊本能為難，吹燈萬一有漏網之魚的蛇進來呢。

「讓你吹就吹，不吹出去讓蛇咬」她的為難，如煙沒好氣道，說著躺靠在身後椅上閉眼歇息。

「唉」小姐今晚的冷清和不友好，秋菊為難低嘆。還是起來吹了燭火……

時間悄然流逝，前庭的人心情也跟著變的陰暗起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她清冷的表情只有作罷。

「呼呼」大概兩個時辰之後，外面突然傳來怪異的鳥叫聲。

「點燈，娘，咱們都去外面」

如煙起身吩咐秋菊，過去扶起娘交代。一行人跟著她的步伐向外走去……

「三小姐，饒命，饒命呀，三小姐」

剛到外面就聽到鍾嬤嬤驚恐帶著哭喊的聲音，而她的雙手和臉上都是青紫色的蛇咬的痕迹，臉色也青的嚇人。看火光中如煙帶著眾人到來，癱軟趴在地上絕望哀求……。

「喲，這不是鍾嬤嬤嗎？大半夜你趴我院中這是幹什麼？」看到是她，如煙假裝愕然道。上前低身問著她。

「我老身……」她的話鍾嬤嬤本能驚恐，奈何毒素開始蔓延。不由顫抖悲切看著她，嘴巴張了張依然沒開口。

「你怎樣？讓我來替你說吧，如果我猜的沒錯，我院中先前的蛇就是你找人放進來的，是也不是？」鍾嬤嬤的反映，如煙輕笑反問。起身清冷看著她道，低身眼神陰冷低問。

她的話和神情鍾嬤嬤愕然抬頭，驚恐再也說不出什麼。這丫頭怎麼連蛇都對付不了，心志和腦袋也這麼靈光了。雖然她本能低頭，眾人還是在她眼中看到罪行敗露被發現時的驚恐和心虛「我……」。

如煙看她這樣，輕蔑冷笑。

「沒話說了吧，實話你那些蛇對我一點用都沒，看看吧，它在我手中多溫順……當然了你身上的蛇毒我可以救你，條件很簡單隻要你說出誰指使你這樣做的，還有回答我剛才的話是也不是？」

說著轉身從一邊罈子中抓出一條蛇，在手中把玩著，還故意把高高的蛇頭對著鍾嬤嬤臉孔。她這樣鍾嬤嬤再也難以忍受。

「不，別別，三小姐我說，我說……」看吐著長長蛇信的蛇頭伸向自己，鍾嬤嬤驚恐大叫，眼帶恐懼看著眼前女子。

「早這樣不就好了，說吧，本小姐我聽著呢。當然了，我可以等但你身上的毒……」

她的樣子如煙清淡低笑，起身手中蛇再次扔到壇中。她手掌可是事先拿有葯，要不這些蛇豈會乖乖聽她擺布。目的達成再拿著也不好玩。因為娘和幾人的神情她可不想他們再擔心自己了。

「我……我說，我說，這些蛇確實是老身找人放的，不過三小姐這可都是二夫人的主意，她怕老爺回來你們告狀怪罪於她，她……」

如煙的提醒，鍾嬤嬤看著赫然腫到手肘上的青紫痕迹，驚恐連道。雖然不想為了活命還是向眾人說道。

「夠了，既然你說出來本小姐不會再追你們的麻煩，但我告訴你，葯我可以給你。拿上藥之後儘快收拾東西離開。要不別怪我沒提醒你，以二娘的為人她絕對不會放過你這個活口……以你這樣的人，給你都浪費了我的葯」

想著屢次的放手還是不能讓對方收斂，如煙知道接下來她可能永遠的失去凌少雲這個大哥。怒火沒來由充斥，怒斥打斷她的話，說著扔下一個瓷瓶到她跟前，說著扶著娘親對眾人點點頭跟著離開……

「唉，」鍾嬤嬤接過葯顫著手慌亂吞下她給的葯，掙扎著幾乎是掏也似的跑開……

雖然如煙說的真切，但她還是走的晚了。就在她連夜到自己房間慌張收拾著東西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啊，夫人……」扭頭一看二夫人正帶著兩個丫頭眼神陰冷到來，鍾嬤嬤本能驚叫，回身畏懼看著她。因為她身後丫頭手中的東西讓她本能驚恐。

那是什麼？明顯是一把匕首，一瓶毒藥，一條長綾。傻瓜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無視她的驚恐和害怕眼神，二夫人陰沉著臉走進。

「你失敗了讓她當場抓包了，對嗎？」眼神陰冷幾乎要將鍾嬤嬤看透般二夫人陰沉問道，腳步步步緊逼。

「我……」

她的神情她的話，鍾嬤嬤更是驚恐。

「看來被我說中了，你不說會幫我的嗎？不說把一切都扛下來，為我什麼都願意付出的嗎？這匆忙收拾行李是要到哪呀？鍾嬤嬤，我不想對你下狠手，都是你逼我的，即如此不要怪我。自己選吧，」

鍾嬤嬤的神情二夫人陰冷輕笑。說著一步步靠近幾乎走到鍾嬤嬤身前，說著猛然轉身對身後一丫頭道，讓她自己拿東西選擇。

「夫人，我……老身一輩子都辛苦為夫人著想，沒想夫人你還是……好吧，既如此，我也就認命了。但我希望你能做到以前的承諾，把我多年的積蓄送出去給我那可憐的女兒還有她的孩子，老身走了，夫人，你好好保重呀，夫人」

鍾嬤嬤本能想逃，奈何剛走到一邊被兩丫頭擋住去路。看著一心要置自己與死地的主子。絕望悲切低身癱軟在地。說著悲切哭喊著看著她道，說著抓起一邊的一瓶葯揚頭喝下。

「放心，你的錢我自會交給你的女兒。至於我，呵呵，很可能我會跟你一起去了也難說。那丫頭她不會放過我的，鍾嬤嬤對不起，從小你就一直護著我疼著我，可我不想路上太孤單，我只有拉上你，對不起對不起……」

鍾嬤嬤臨終前的哀求，二夫人眼中同樣含淚凄苦道。說著上前及時扶住她癱軟下來的身影。整個把她抱在懷中，悲切哭訴著，發現懷中的老人身影抽動幾下，終於停止掙扎，淚水跟著如斷線的珠子一樣流著……

鍾嬤嬤可是她的奶娘，從小就一直比親生母親還呵護照顧著她。如今雖然事敗可都是為了自己才如此……

這夜又悄然而過。一大早凌少雲急匆匆趕到娘門口，一把推開門。

「娘，鍾嬤嬤是不是你逼死的？我上次說你的話你都沒聽到在心上嗎？你讓我太失望了」

看都不看母親扭頭神情憔悴的樣子，凌少雲徑直質問母親。

「連你也要拋棄我了，對嗎？」

兒子的質問二夫人正梳著頭髮的手本能一頓，想了下幽幽枯澀反問。

「為了一些不重要的東西，你爭奪，你沒看因你的那點私心已弄出怎樣的光景，怎麼到現在你還是不知後悔？先前你不是這樣的，現在你是怎麼了？娘，你讓兒子還失望好陌生你知道嗎？」

母親的話凌少雲濃眉微皺。雖然有點心疼她，但想著她做的事還是不悅衝撞她說落著。

「我知道，我變得連我自己都感得陌生，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呀，你知道嗎？我才是你奶奶生前看上的兒媳婦，真正的將軍夫人，她一出身青樓的女子卻不但得到我心愛男人的心還穩坐上大夫人位置，為什麼？為什麼老天這樣不公平？」

兒子的指責二夫人枯澀低笑。幽幽轉身笑的慘淡如雪。憤然甩下手中梳子，說著不甘帶著幽怨向他叫嚷著，臉上淚水跟著滑落……

「娘，兒子知錯了。可感情的事不能勉強的，你這是何苦呢？妹妹已成這樣了，你要再有什麼，你讓兒子……」

自己的衝撞讓母親傷心，凌少雲喉頭動了動。哽咽著聲音枯澀看著她道。

整個將軍府，除了那個小人就是娘和妹妹跟自己最親。如今妹妹這樣，變的幾乎是半瘋半傻，除了娘誰都不認識的樣子。如煙身邊有了別的男人，除了娘他再也沒別的親人……

「雲兒，都是娘的錯，都是娘的錯呀。不是我掙強好勝就不會弄成這樣，可那丫頭她不會放過我的，我……」

其實從鍾嬤嬤死的瞬間二夫人就由衷的後悔了。可過錯已經造成，兒子這樣。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兒子。想著已經得罪如煙，枯澀抱著兒子肩頭失聲痛哭……

「不會的，不會的，娘，只要你真心悔過，我想她們母女一定會原諒你的，娘，走跟我來，走……」

母親痛心不舍的表情，凌少雲再也說不出什麼。心疼撫著母親的肩頭勸慰著她。想著先前如煙的話，為了給母親一個出路，說著拉著母親的手就向外扯。

「雲兒，你帶娘這匆忙出來是要到哪？」

兒子這樣，二夫人悲切不解詢問。

「我想我們當面跟大娘道歉，如煙看在大娘的面上一定會放過你的，娘……」母親的不解，凌少雲無奈卻由衷說道。誰知這倔強的母親聽他這樣說，本能甩開他的拉扯。

「不，我不去，我絕不會跟那女人認輸，我不……」

想她對那女人低頭認輸，高傲如她的她絕對難接受。

「娘，兒子求你了，娘，難道你就狠心讓兒子以後孤苦獨活嗎？娘……」

母親這樣，凌少雲枯澀道。「撲通」跪在母親面前，含淚同樣看著她道。看她不出聲，想都沒想低頭用力在地上磕頭。

隨他磕下「咚咚」的聲音響起，幾下他的額頭就通紅一片，隱隱透著血絲……

「雲兒，都是娘造的孽你又何苦這樣作踐自己……」

兒子額上的點點殷紅，二夫人痛心低身扶起他痛心道。

「母債子還，天經地義。兒子不能當面怪罪母親，只有這樣責罰自己，娘，我們去認錯，好嗎？」母親的悔過，凌少雲枯澀含淚道，說著乞求的眼神看著她道……

「好，娘聽你的跟你去，如果他們不原諒讓我跪下我都毫無怨言……」

兒子這樣，二夫人痛心不舍道。咬牙狠說，掙扎著兩母子互相攙扶著到了小苑……

這天黃昏十分，凌少雲帶著母親從小苑出來。

「娘，你真要住在內院的佛堂中嗎？」

帶著不舍更帶著心疼和依戀看著神情平靜的母親，凌少雲不舍問道。

「恩，我犯了那麼重的過錯，能活命已是不宜了，如何再要求其他。我現在只想安心在佛堂為因我犯錯死去的那些人念經超度，別的別無他求」

兒子的心疼，二夫人淡然輕道。得到如煙母女的原諒，一切都說開了，她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看兒子不舍的表情對他淡然勸道，走向佛堂。

看她帶著貼身兩丫頭住進去，凌少雲只有悻悻收回眼帘，吩咐人搬鋪蓋吃喝的進去……母親這樣也許是對她最好的結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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