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離婚的代價

「要說離婚，還輪不到你。」

莫非眼色一凜，眸底噴射著火焰，他雙手扣住依依的手腕，身體緊緊的壓在她的身上。

「啊——」

腳底傳來的疼痛撕心裂肺，溫熱的鮮血伴著驚恐噴涌而出，她開始更用力地掙扎，她的腳，天生就是用來跳舞的。

「不要，放開我……」

依依感覺到腳下的玻璃渣已經嵌入她的肉里，疼痛讓她整條腿變得麻木，「好痛，好痛啊……」

邵莫非顯然也看見了，但是憤怒並沒有讓他收手，鮮血不停的從依依的腳下流出，染紅了旁邊的碎片。

窗台上一片狼藉，呼嘯的閃電照亮了依依慘白的臉，撲在她身上的男人像是一頭惡狼，狠狠地折磨著她，像是要把她的身體撕碎一樣。

腳下的疼痛開始逐步蔓延，就連身體的每個神經都開始在痛，依依不停的尖聲驚叫，「我的腳，我的腳……」

如果離開，她能依靠的只有這一雙腳了，她好怕，好怕腳會受傷，好怕再也不能跳舞。

依依提出離婚，最終換來的是腳上一條縫了三針的傷疤，和腳底無數深淺不一的傷口，差一點，她這輩子都不能再跳舞了。

計程車里，腦海一片混沌，未來於她是一片黑暗，連一點微弱的曙光都看不到。

一瘸一拐的回到芸景園，依依還沒進門，就聽到了一陣悠揚的鋼琴聲。

穿過花園，依依打開門，邵莫非側對著她，十指在黑白鍵上跳躍，如精靈一般，彷彿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腳上的傷口拉扯著依依的神經，每走一步都如錐心一般，她直接無視掉邵莫非，左手扶住環形樓梯準備上樓，琴聲突然戛然而止。

「你不是想離婚嗎？簽字。」

他將離婚協議扔到地上，「我會給你足夠的錢，讓你下輩子都衣食無憂！」

態度跟昨晚簡直是判若兩人。

依依彎腰撿起離婚協議，大致掃了一眼，贍養費給的還真是大方，依依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改變了主意，又生怕他會反悔，立刻提筆簽上了名字。

依依走的時候，帶走了所有能帶走的東西，珠寶首飾，名牌衣服，就連平日里很少佩戴的那條「海洋之淚」也拿出來戴在了脖子上。

紅葡萄酒泛出妖嬈的色澤，咽下去卻有些嗆人，邵莫非站在陽台上，視線定格在那道逐漸走遠的身影上，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有種怎麼都抓不住的迷失感。

手裡的行李箱很重，依依每走一步，都要忍受腳底鑽心一般的疼痛，一如她的心情，直到她走出芸景園，她還是愛著邵莫非的，只是她的心事，邵莫非永遠不會懂。

出了芸景園，依依想找個地方先住下來，她掏出手機想要叫車，腦後卻突然挨了一棍。

來不及呼救，依依就被人拖到了旁邊的樹林，腦袋疼的鑽心，濕熱的液體順著額頭流下，是血。

「是她！」

身後是三名壯漢，其中一人翻開行李箱找到支票，另外一人在依依身上摸索一番，拿走了那條「海洋之淚」。

「不要怪我們，我們也是拿錢辦事。」

說完，那人從一旁拿起一根木棍，對著依依的膝蓋砸了下去……

事後三人迅速消失，什麼都沒有給她留下，錢和物，一樣不剩。

依依躺在泥濘的草地上，陽光透過樹葉打下來，落下零星的光芒，腿上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黑，頓時昏了過去。

她早該知道，邵莫非是毒藥，不能碰，可偏偏，她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