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工作

「停止調查？！開什麼玩笑？！」亞撒一拳敲到桌子上對他的上司怒吼道，「這分明是他殺！自殺，呵，被子彈打穿了頸部大動脈和氣管再自己把大腦切出來然後藏到翻遍整個案發現場都找不到的地方？！你給我這麼自殺試試啊！」

「閉嘴，塔斯克爾！這是上面的命令，」那個中年禿頂的，有著一張鳥喙的上司冷冷地說道，「要不然執行，要不然馬上給我滾蛋！」

「滾就滾！」亞撒扭曲地笑著，將辭呈甩到鳥嘴上司的頭上，「老子我不幹了！」說罷，亞撒塔斯克爾大步走出了他前上司的辦公室，狠狠地摔上了門。

「塔斯克爾先生……」有著一對兔耳的秘書小姐剛想和亞撒打招呼，卻被他的舉動嚇得縮了下頭，驚恐地看著憤怒的亞撒走遠。

「唉……」到達了馬拉馬拉星的第四天，四人加一個機器人的組合坐在路旁的長椅上，鬱悶地嘆氣，似乎無論哪裡都沒有肯一下子招四個人的工作地點，而且一看到還有兩個連十歲都沒到的男孩，一些剛開始有考慮的人也立刻拒絕了他們。更不幸的是，他們現在手頭上的錢快要用完了。

「要不然我們分頭找工作吧。」尼奧建議道，「這樣子幾率會大一些。」

「不行！」博斯米拉立刻反對道，「如果我們分得太散萬一遭到那伙人的襲擊就無法相互照應了，雖說現在還算風平浪靜，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找到這裡來？」

「嗯，我們在試一試吧。」剛剛到十五歲的阿比亞娜也贊同博斯米拉的觀點，「要不然你們兩個不工作就行了，雖然有些扯，說你們和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弟弟，說不定會有人相信呢！」

「不要，那樣好像我們是累贅似的，」尼奧說道，「我和喬伊斯又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試試去餐館找工作怎麼樣？」喬伊斯掏出了一張他隨手撿來的宣傳單，用手把它撫平，「這上面寫招聘男女服務生、機械師一共六名，我和尼奧可以去當機械師，你們倆則可以去當服務生，不行就和老闆說我們倆只要五成工資，作為機械師不用對外和過多的人接觸，老闆可能會願意要我們。」

「呃，但是這是個……讓機器人來做招待客人的服務員的餐館，那他們為什麼還要招聘服務生？」

「總之先去看看吧，」阿比亞娜說道，「來來，尼奧，我來教你一些必殺技，待會兒如果老闆是中年大嬸或是大叔，呃年輕的姐姐也許也可以，總之你到時候把我教你的使出來吧！那樣我們會有更高機會能得到工作的。」

「是什麼必殺技？！」尼奧懷疑地挑起眉，警惕地看著阿比亞娜，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他大概了解阿比亞娜這自稱為腐女的女孩腦子裡都儘是些，呃，拿博斯米拉的話來說是無比邪惡的東西。

「嘛，別擔心，尼奧，」阿比亞娜笑眯眯的模樣更加像是誘拐小孩的壞阿姨，「只是讓你做幾個動作而已，絕對不會有什麼損失的！而且你想，在必要的時候放棄點小的個人利益能夠換來大的收穫不是很好嗎？」

「那為什麼你自己不做？」尼奧反問道，「而且還有博斯米拉和喬伊斯他們呢，幹嘛只找我？」尼奧接下的話一出口，剛剛還想給尼奧叫好的博斯米拉和喬伊斯立刻變了臉色，當阿比亞娜將臉轉過來的時候他們差點兒想拔腿就跑。

「呃，我和那兩個這麼做達不到那麼好的效果，」阿比亞娜說道，博斯米拉和喬伊斯鬆了口氣，但有覺得有些莫名的被鄙視了的不甘。「而且做得人太多會顯得造作，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萬一沒用呢？」尼奧繼續冷著臉，抱著雙臂問道，「你想讓我出醜嗎？」

「那也可能有用啊……」被尼奧的問話都快無力地做失意體前屈的阿比亞娜用快哭出來的聲音說道，「我只是想幫助我們提高找到工作的幾率而已啊！」

「呃！」尼奧被阿比亞娜眼裡的淚水嚇到了，「好，好吧，我答應你試試，但絕對，絕對不可以教我太丟臉的東西！」

「當然！」阿比亞娜抱著尼奧愉快地說道，尼奧瞬間覺得自己被女人騙了。「來吧，尼奧，我先幫你把紗布取下來。」

「已經可以去掉紗布了啊，」喬伊斯說道，「太好了，你的傷口已經好了呢，尼奧！」

「嗯，謝謝。」尼奧回答道，乖乖地坐回長椅上讓阿比亞娜將包著他右眼的紗布取下來。

紗布去掉以後，光線很快地透過尼奧的眼皮，明亮得讓他在黑暗裡呆了許多天的那隻眼睛變得一下子適應不了，好一陣子才能將被光線刺痛了的眼睛睜開。景象先是模模糊糊，然後漸漸清晰起來，看到的物體也開始有了深度，不過還有些模模糊糊，似乎眼球還是因為傷受到一些影響，但沒有因此瞎掉，已經很不錯了。不過在尼奧完全睜開雙眼后，另外三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讓他很不解。

「怎麼了？」尼奧問道。

「呃，你現在的品種變成波斯貓了。」博斯米拉說道，尼奧不理解他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喬伊斯接著說道，「尼奧你現在兩邊眼睛的顏色不一樣了，受傷的那隻現在變成了藍色的了。」

「變成藍色的？」尼奧重複道，小左吱悠悠地過來，開啟攝像功能，將其中一個顯示屏立起來給尼奧看，尼奧看到了錄像中自己左右顏色不一的眼睛，左邊依然是綠色，右邊則成了藍色。「大概是因為感染的緣故導致我這邊眼睛的黑色素濃度發生了改變吧？」尼奧湊近小左身上自帶的攝像頭，仔細地打量他的眼睛說道。

「不要給出那麼科學的推論嘛，」阿比亞娜黑線地說道，「搞得一點兒神秘感都沒有了。」

「為什麼要神秘感……虹膜異色症也不算少見吧」尼奧黑線，他現在還不太能適應現在的視覺所看到的東西，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些奇怪，但不是因為右眼看不清楚的緣故。

「尼奧你右眼看不清東西嗎？」喬伊斯敏銳地發覺尼奧遮住左眼看的時候看物體要非常的接近，「找到工作后我們去給你配個眼鏡吧！」

「我不確定這能否靠眼鏡來改善，」尼奧回答道，「因為我總覺得我的右眼前好像有什麼東西遮住，而不是單純的聚焦不行造成的模糊。」

「不過這樣尼奧你獲得新的萌點了也！」阿比亞娜說道，這下連喬伊斯和博斯米拉都黑線了。

「那也算萌點嗎？」博斯米拉懷疑道，他從剛剛尼奧他們開始討論起眼睛變色的原因就聽不懂這幾個年紀比他小的孩子在說些什麼了，他可沒怎麼上過學。

「當然，異色眼睛就是一種萌點。」阿比亞娜非常肯定地說道。

「什麼？這麼小的孩子？！」那家餐館的老闆一看到尼奧和喬伊斯立刻像之前的那些他們去應聘過的人一樣，立馬拒絕。「絕對不行，我可不想惹麻煩！」

「我和喬伊斯是來應聘機械師的而已，又不用去大堂招待客人。」尼奧用他的那雙左右異色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那名，呃，很有et風格但長得高大得多的店主，「您可以先讓我們試試我們的能力嘛！再說了，就算遇到突擊檢查您只要說我們是你朋友的孩子，臨時由你來照顧就好了嘛！拜託！」

「呃……」那名店主被尼奧看得有些動搖了，阿比亞娜則在尼奧身後小聲地為他鼓勁。

「幹得好，尼奧，再萌一點兒，那位大叔就會投降了！」阿比亞娜說道，站在她旁邊的博斯米拉突然覺得和這個女人站在一起很丟臉。

「大叔，拜託了喵！」尼奧將雙手握起，像貓兒爪子一般揮一揮，眨了眨他漂亮的大眼睛，可憐可愛的模樣就好像一直耷拉著耳朵的小貓咪，店主徹底敗了。

「那好吧，就多帶上你們這兩個小傢伙吧。」這家餐館的店主，雷格大叔說道。「跟上來吧，我給你們安排具體的工作和住宿房間。」

「yes！太棒了，尼奧！完美的一擊必殺！」阿比亞娜高興地說道，「對吧，兩位？！」阿比亞娜笑眯眯地轉過頭問道，卻發現博斯米拉和喬伊斯都捂著鼻子跪在地上，露出了看到好東西了的表情。「哎呀，看來殺傷力太強了，連自己人都中招了。」阿比亞娜笑著說道，轉過了頭，假裝這與她無關。

阿比亞娜在心中盤算到，哼著小曲愉快地追上了尼奧和雷格大叔。

「博斯米拉！」在他們在這家餐館安定下來得第三天，雷格大叔的怒吼響徹了整條街。

「可惡啊！竟然讓那麼帥氣的我來干這種馬童的工作，」博斯米拉拿著長桿刷靠著，抱怨到，餐廳的馬廄里，那些客人們的，現在非常流行的寵物坐騎，長得和地球上曾經出現過的鳥臀類恐龍很相似的安托斯獸用警惕的眼神盯著博斯米拉，「那個混蛋老頭，我不過和美女姐姐搭搭訕而已，對餐廳又沒有損失！真是個古板的老傢伙！嗚！小左那個機器人哪裡有我有魅力啊，它居然能頂替我的工作，居然還不讓我吃飯。啊啊，肚子好餓啊！」博斯米拉捂著咕咕直叫的肚子蹲了下來。

「咳咳，」幾聲假咳嚇得博斯米拉立刻竄了起來，假裝一副在認真打掃的模樣，卻發現來人是尼奧。

「你幹嘛嚇我啊，臭小子！」博斯米拉將刷子一丟，重新蹲回地上抱怨道。

「只是來看看你有沒有餓死在這裡罷了，」尼奧有些不太高興地說道，「你剛剛的抱怨要是被雷格大叔聽到了，你就準備連這份工作都說拜拜吧！而且小左哪裡不好了？！哼！討厭的h小偷！」說罷，尼奧轉身離開，而博斯米拉靈敏地嗅覺注意到了藏在男孩背後散發著食物香味的袋子。

「那是給我的對吧？！」博斯米拉立刻沒有形象地撲了過去抱住尼奧的腿，「尼奧你真是個好傢夥！」

「不給你了！我才不把食物給說小左壞話的傢伙呢！」尼奧拚命地護住食物，說道。

「別這樣嘛，尼奧！你本來就是特意給我送吃的不是嗎？」博斯米拉邊搶邊說，「要是我真的餓死了怎麼辦呢？」

「那是你自己的錯啦！」尼奧說道，「別壓著我！」

「哇哦！看到好東西了呢！」穿著服務生服裝的阿比亞娜突然出現說道，尼奧和博斯米拉立刻覺得他們見到地獄了。

「完了，晚上我們又要受她的折磨了，都是你的錯啦！」尼奧氣憤地猛踹博斯米拉地小腿抱怨道。而博斯米拉，已經被他所想到的晚上的悲慘遭遇而石化了。

「你們兩個怎麼了？」晚上回到房間后，確認了一邊自己賬戶安全的喬伊斯詢問好像快升天的尼奧和博斯米拉。

「哦不，要開始了！」阿比亞娜一推門進來，博斯米拉就悲慘地喊道。

「呃……」喬伊斯看到阿比亞娜手中那本熟悉地小本子，突然明白了尼奧他們此刻的心情。

「噠噠！先生們，夜晚故事會的時間到了哦！」阿比亞娜愉快地說道，「今天的故事是軍官和盜賊的故事哦！」

「阿比亞娜，我可不可以放棄聽故事的權力啊？」尼奧問道，他大概猜到故事的主角是誰了。

「不行，這是義務哦！」阿比亞娜笑眯眯地回答道，三個男孩立刻無力地趴倒。「吶，要開始了哦，你們給我好好地聽好了！咳咳，在一個不知名的國家，有一位年輕的軍官，他有著如同子夜一般漆黑的頭髮，一雙左眼翠綠右眼蒼藍的金銀妖瞳讓所有人都為之恐懼，那個軍官一定是妖怪的孩子，他強大是因為他使用了妖術，人們如此流傳道。那名軍官一直沒有朋友，是呢，所有的人，包括他的下屬都懼怕著他，年輕的軍官每晚凝視著他所保護的國家街上人來人往，但都無法抹去他心中的寂寞，直到有一天，一名盜賊闖進了他的宅邸……『哎呀，真是美麗的人啊！』被年輕軍官用劍抵著喉嚨的盜賊笑著，捏著軍官的下巴讓他左右各色的雙眼注視著自己，『多麼美麗的眼睛，原來你才是這裡最美麗的東西嗎？那麼我要了！』盜賊如此說道，軍官看著盜賊深紅色的眼睛，突然發現他下不了手了……然後他們『嗶—』『嗶—』『嗶—』……」

中槍的尼奧和博斯米拉陣亡了，勉強存活的喬伊斯顫抖地舉起來手。

「阿比亞娜，你也還未成年吧？」喬伊斯問道。

「當然，怎麼了？」阿比亞娜有些不滿男孩們的狀況，語氣不善地說道。

「那為什麼你的故事都是開頭的時候還比較正常，到後面幾乎全是需要消音的部分這是鬧哪番？」喬伊斯問道，「而且為什麼非得念給我們聽啊？」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