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重色輕媽！
江素來了這裡后，還沒有要走的趨向，言染思忖著，午餐要好好弄一頓了。
「這樣吧，厲夫人，您在這坐著也別走了，我去做飯，您看會電視吧。」言染吩咐道，「阿珩你在這陪著。」
江素聽著很滿意，就是該叫阿珩嘛。這樣聽著多有媳婦的感覺。
江素在這方面臉皮不薄，不客氣道，「那就辛苦你了。」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反正都要吃飯，多做一個人的份也沒有關係，幸好前幾天因為厲成珩住過來，多買了些食材。
言染去廚房幹活了，江素還來不及使個眼色，就見自家兒子自發奮勇跟過去了……
江素愣了愣，她這個兒子，這麼積極？怎麼在這一方面就開竅了？
平時往往到最後他才會去刷個碗，現在……
真是差別待遇！
江素咬牙，恨恨地咬著厲成珩切好的小塊蘋果，唔，這蘋果還不錯，挺甜的。
兩人在廚房裡忙活，厲成珩切菜洗菜，言染炒菜，兩人分工明確，不多時廚房裡就飄出了一陣菜香。
江素得瑟地給厲邵辛發了條簡訊，「我馬上就要吃到媳婦做的菜了！」
厲邵辛很快回復，「這不就是你所想的嗎？」
好吧，她承認她踩著這個時間點過來，就是為了蹭一頓午餐的，當婆婆的想知道媳婦的廚藝如何，也無可厚非嘛。
厲夫人你入戲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等到飯菜上桌，江素已有些餓了，盯著飯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食指大動。
言染客套道，「菜不太多，厲夫人您將就下，不要客氣了。」
「不將就不將就，」江素搖了搖頭，「不會客氣的。」
厲成珩忽然覺得，自家母親來了也沒那麼糟糕，雖然說了那麼多有的沒的，雖然一直拉著言染都佔用了他的時間，雖然看著言染的眼神不太對，不過好歹，他能多吃到一個菜，而且還得了言染一個肯定的評論。
話說厲大少你真是太容易滿足了……
飯桌上，江素瞄準了一個翅膀，被厲成珩夾到了言染碗中。
沒關係，是該給媳婦的。
她又瞄準了一個雞腿，又被厲成珩夾到了言染碗中。
沒關係，給媳婦的要配套。
她再瞄準了一個翅膀，還沒來得及動筷，被厲成珩迅速地夾到了自己碗里。
江素：……
兒子你就不能讓著你老媽一點？
但是當著言染的面，江素又不能說出把那個雞翅讓給我的話，不然讓言染覺得阿珩太不尊敬長輩了怎麼辦？雖然他確實不怎麼乖……
所以遇到這樣一個重色輕媽的兒子，她當媽的真苦啊！
最後一個雞腿了，厲成珩又準備下毒手了，這回言染伸筷一夾，這個雞腿自然……落到了江素的碗中。
「厲夫人，您吃吃這個，看味道怎麼樣。」
言染出手，厲成珩怎敢不退讓？
江素感動，所以還是媳婦對她好啊！
她咬了一口，連連稱讚道，「好吃，很好吃，入味酥香，言小姐你廚藝真好。」
言染微微一笑，「厲夫人過獎了。」
江素得意地給厲成珩拋了個眼神，
厲成珩微微惱怒，那都是他的！
所以江素就想不明白了，他天天住在這裡，吃到媳婦做的飯多簡單，她吃一頓容易嗎？她來這裡容易嗎？她特意來這裡蹭飯容易么？兒子怎麼就不多多體諒她呢！
事實證明，這兩個人的大腦迴路都有些不正常，為言染默默點蠟……
不過，一頓飯吃下來還是很愉快，在快到尾聲時，江素突然記起來一事，「呀，我差點忘了！」
言染和厲成珩都疑惑地看向江素，厲成珩面上露出嫌棄的表情，自家太后又一驚一乍的幹嘛？
「我給你帶了樣東西，我差點忘了。」來到這裡聊得太起勁，一時把那東西擱到一邊，給忘到腦後去了。江素起身道，「我給你拿過來。」
言染詫異，厲夫人還給她帶了禮物嗎？
江素去了客廳，拿來了一個紅色小袋子，當時那東西放在沙發下，誰都沒有注意。江素將紅色袋子放到桌上，從里端出了一個……保溫桶？
言染呆了呆，聽見江素介紹道，「這是我給你帶的補品，你嘗嘗。」
補……補品？
言染嘴角抽搐，現在已經不能說受寵若驚了，她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了驚嚇，厲夫人真的……好熱情！
專程上門，送了禮，禮物是補品也就算了，一看這樣子就是自己親手熬的啊！
可是……為什麼要送她補品？她看起來身子很虛嗎？
厲成珩沒有想太多，覺得江素的這個舉動挺好，言染還是瘦了點，是該多補補。
「這是非常好的配方，特意用溫火熬的，小言啊，你可一定要收下。」江素找了個理由，「你為我們家阿珩勞累了，所以我特意熬了這個，你可千萬千萬千萬不要覺得不好意思。」
「這……」這還真是有夠特殊的，盛情難卻，言染也不好拒絕，別人都大老遠地送上門了，你總不能讓人收回去吧？
「厲夫人，真是太感謝您了……」
「舉手之勞而已，」江素眨眨眼，「你也不要叫我厲夫人了，聽起來多生疏？就叫我厲嬸好了，冷聶他們都是這樣叫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講究這些場面話。」
言染現在真的覺得，江素是一點架子都沒有，很親切很好相處，看著她，能夠想到自己的媽媽，如果自己媽媽還在的話……
她心房微微一熱，應道，「好，厲嬸。」
雖然還不能聽她叫媽媽，但是總比厲夫人好聽。江素是收服小姑娘心的一把好手，轉而兩人又親昵地說著話去了。
所以……就把厲成珩給晾在了一旁。
江素是這樣吩咐的，「阿珩，這裡都歸你收拾了，碗也歸你洗，小言女孩子家家的，你別讓她太累，男人嘛，就該多承擔點，我們去休息了。」
別說江素吩咐了，就算不吩咐，他也會這麼做，只是那兩個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聊著天喝著茶哈哈笑著，他在廚房裡安靜地聽著水聲洗著碗……
總覺得，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以後還是讓太后少來好了。
厲成珩瞬間就做下了這個決定。
江素熱情邀請，「小言啊，你嘗嘗，這可是厲嬸親自熬的，我還改進了點口味，你嘗嘗看喜不喜歡，如果有什麼不滿意，我再改進改進。」
聽這口氣，還準備繼續做給她吃？
言染心裡覺得不對勁，但她畢竟沒跟江素接觸過，不知道她是怎麼樣的性子，或許平時待人接物也是這般熱心腸，便沒想太多，在江素殷切注視下，讓厲成珩拿了個小碗來，盛了一晚，端起來喝了。
聞到味道的時候，言染就覺得很熟悉。
喝了第一口，言染只覺得更熟悉。
這個味道……
怎麼跟她那次腳崴了之後，厲成珩帶來的補品味道一模一樣啊？
難道那些也都是厲嬸親自熬的嗎？
這個念頭頓時雷得言染外焦里嫩，不會吧……
言染窘了窘，江素期待地望著她，「怎麼樣，還喜歡嗎？」
「挺好的。」
江素果斷道，「那厲嬸以後天天給你熬。」
「唔……」言染差點一口噴出來，趕緊咽下去道，「那太折騰厲嬸了。」
「不折騰。」江素訴苦道，「你不知道，我每次熬了后，那爺倆都不喝，真是白白浪費了我的手藝，既然你喜歡，那就太好了。」
敢情是空有才藝無用武之地？
言染默了默，她實在沒有想到，在外端莊大方賢良淑華的書記夫人，原來真正的性子竟然這麼……這麼可愛？
「所以啊，小言，」江素感激道，「你能夠賞識真是太好了，我能夠做給你喝，我很高興，你就不要拒絕厲嬸的這點小要求了。」
言染無語凝咽，書記夫人要熬補品給她喝，還說這是她的一點小要求，所以她該怎麼說？
「不用每天來。」厲成珩已經整理好廚房，出來時聽見了她們的談話，開口道，「我可以去接，你不用過來。」
什麼意思？兒子在嫌棄她過來？
江素眼裡燃起兩團小火焰，我讓你住這裡了，我在幫你，你居然還想剝奪我跟媳婦相處的機會？
有沒有重色輕媽到這種地步的？
「而且不用每天都熬。」厲成珩看了眼茶几上的保溫桶，面露懷疑。
太后搗騰出的東西……以前是禍害爸的，偏生爸還甘之如飴，雖然不能否認是有一定的效用，但是每天都喝的話，正常人都會流鼻血吧？
還是不要了。
「你小子究竟識不識貨？」江素叉著腰道，「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媳……嘻嘻，小言啊，你別聽他胡說，你看他這麼健壯，就是我喂出來的，所以啊……」
言染表情有些僵硬，所以她也要跟他一樣健壯嗎？這樣是幹嘛，保護厲成珩？
厲成珩毫不留情拆台道，「是我自己練出來的。」
江素自產自銷，「那也有我的功勞，不，有這補品的功勞，你可沒少喝。」
「我都不知道倒了多少。」厲成珩嫌棄道。
「好啊！你這個臭小子，現在說實話了吧？」江素一聽，氣沖沖喊道，「虧了我的一番心意，你就這麼不珍惜！」
既然說了，就說得更多一點，厲成珩毫不猶豫地拖厲邵辛下水，「爸也是這麼做的，他還給了子彈。」
「好好好，」江素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咬牙切齒道，「你們爺倆就是這樣對我的是吧，終於說出來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
想到那個人每次空了碗后，就笑眯眯地誇好喝，還要獎勵。因為被兒子重複打擊的她在他那得了安慰后，就真的允了他許多要求……咳咳。
原來都是騙她的！
把她玩得團團轉很有趣是吧！
厲、邵、辛！你死定了！
江素捏著拳頭，也不多做停留，嘴角彎了彎，對言染道，「既然如此，小言你先把這喝了，喝不完一定要給阿珩灌了，他會聽你的話。那厲嬸就先回去了，過段時間再過來，太補了確實也不好，厲嬸有分寸。」
言染點頭，點頭，再點頭，「好。」
江素看言染是越看越順眼，大方得體，進退有度，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她家小子是從哪找來一個這麼好的媳婦的？
不得不說，眼光不錯。
江素很滿意地起身，裊裊婷婷往門口去，「小言，兒子，再見。」
言染抖了抖，厲嬸這樣笑得……好可怕……
她剛才算不算聽見了豪門辛秘？
算了，還是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好了……
言染看了眼因為江素離開而表情一松的厲成珩，他絲毫沒有因為出賣了自己老爸而面露愧疚，撫了撫頭，言染深深地為厲成珩捏了把汗。
他真的不擔心厲書記的怒火會反蔓延到他的身上嗎？
據說江素回去后，有個人足足睡了一星期的沙發……
再然後，厲書記下了指示，要出差一星期，指明言染當隨團記者，正趕上厲大少軍事演練，於是厲大少守了一星期的空閨……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事實證明，姜還是老的辣啊……
……
言染處理完手中的事，去了辦公室。
「請進。」談卓瑞一抬頭，笑了，「染染，是你啊。」
「稿子我已經寫好了，放在這裡了。」言染將手中的稿件擱在桌上，坐下來問道，「卓瑞，你怎麼沒去宴會？」
「有些事耽誤了。」
「不要緊吧？」言染還是有些擔心。
「沒多大事情。」談卓瑞提起有些無奈，他總不能說半路被堵在路上，抽不出身過不去吧？
看來對方還真是把他當做勁敵了，那又能怎麼辦？
畢竟，他確實有這方面的心思。
實際上，這還是冷聶的主意，他擔心阿珩公布身份后，會有別的人在言染耳邊煽風點火，使得局勢對阿珩不妙，乾脆就讓談卓瑞不出現好了。只是整點小麻煩，能有多大的事？
所以說，冷聶真是為厲成珩操碎了心，然後就這樣被拋棄了啊……
冷聶已蹲在廁所哭了，請勿擾。
言染撇撇嘴，「那好吧，如果有事情，你不要一個人扛就是了，我們大夥都在。」
「好。」談卓瑞很窩心，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最後一個「我們大夥都」能替換成「我」。
「話說回來，今天上午來了一個電話，是今日周刊的主編打來的。」
言染蹙了蹙眉，「然後呢？」
「你沒有想錯，是跟你有關。」談卓瑞十指相繞，「他問我能不能讓你重新回去工作，你知道，因為黃綺的事……目前那邊很亂，然後他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回去幫忙，開出的條件是黃綺的職位。」
「我沒有答應。」
「我知道，他說過曾經給你打過電話，但是你拒絕了。」談卓瑞往後一靠，「所以他找我來勸說你，雖然他找錯了人，我好不容易拉來的人才，怎麼能就這樣放了給他？不過這事，還是要聽聽你的意見。」
言染撲哧一笑，正經喚道，「主任，你都這樣說了，還讓我做什麼決定？」
談卓瑞聳了聳肩，「好歹他找了我幫忙，我也答應了幫忙說說，現在告訴你了，不就完成任務了？我可不會失信於人。」
「好，主任說的是，」言染哭笑不得，「那我便再拒絕一遍，主任幫我回絕了便是了。」
「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談卓瑞豎了一個大大的拇指，「好樣的，組織果然沒有看錯你。」
言染笑了，「卓瑞，你今天是來搞笑的嗎？」
談卓瑞攤攤手，「工作太多壓力太大，總要找些其他的東西舒緩下。」
「那你繼續舒緩吧，我現在要去奔赴壓力大的工作了。」言染站起身，揮了揮手，「如果還舒緩得不夠，我不介意待會主任給我們高歌一曲，或者跳個舞，大家都得到了舒緩，何樂而不為，主任說是不是？」
「有待考究。」談卓瑞捏著下巴，嚴肅道，「目前我還不具有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高尚情操，組織先考慮其他的人選吧。」
「那可真是遺憾了。」言染挑了挑眉，不跟他繼續貧嘴了，出去了。
談卓瑞轉了轉筆，唇角勾了勾，心情愉悅了不少，只是目光在觸到材料下的一張照片時，又沉了沉。
照片上，著黑色長裙的女子微昂下巴，氣勢凌人，冷艷不可方物。
卻不是為他。
……
與此同時。
門被敲了三聲，剛勁有力的聲音喊道，「報道！」
「請進。」
「大少，有位厲先生找您。」
厲成珩抬起頭，看見是熟人，微微頷首，「好，你下去吧。」
「是！」
能來到這裡，也是因為他姓厲，眾人都認得他是厲大少的弟弟，特此來這裡應該是有事，檢查了后才會放行讓他進來。
「我還沒來過這裡呢。」厲景勛打量了圈，點頭讚賞道，「和你的風格一樣，真乾淨，沒有一樣多餘的東西。」
厲成珩語氣簡潔，「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厲景勛揚了揚眉，「當然，沒有事我也不會來找你。不過這次來這裡，還真是不是大事。」
「說。」
「你對我始終這樣呢，吝惜地彷彿多說一個字都要浪費你的力氣。」厲景勛笑了笑，「所以就算你是我哥哥，我們也關係不親，我很懷疑，你究竟會不會在乎這些血脈親情，是不是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厲成珩抿了抿唇，眼裡的溫度降了好幾度。
「不必說了，我知道答案。」厲景勛不甚在意道，「這個也不重要。」
厲成珩還是沒有說話。
厲景勛嘲諷地笑了笑，「就是這樣呢，每次見到你，都像是我在自說自話一樣，真沒趣。我也不再跟你閑扯了，你也沒心情聽，我之所以在這裡，是想告訴你，我看中了一個女人。」
厲成珩的眼神猛地一變！
「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要專程來告訴你？」厲景勛兩手撐在桌上，兩眼盯著厲成珩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為那個女人，就是你宴會上帶來的那一個！」
厲成珩拒絕道，「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她已經是你的了嗎？」厲景勛嘲弄道，「厲成珩，你不要這麼自大好不好？難道你看中了就一定是你的了嗎？畢竟我們兩兄弟看中了同一個女人，身為兄弟，我還是來知會你一聲，免得鬧出什麼尷尬的局面，彼此臉上都不好看，也讓歷叔歷嬸為難。我把我應做的做了，接下來你就不用管了。」
厲成珩開口道，「她跟你從前的那些女人不一樣。」
「那些女人？」厲景勛撐起身子，「正好我也沒準備玩了，想找個人定下了，言染挺好的，適合娶回家做媳婦，現在我們就公平競爭吧，看誰能得到她。」
厲成珩眉一擰，「我不接受這樣的賭約。」
「這不是賭約，只是宣告。」厲景勛桃花眼裡帶了譏誚，邪氣惑人，「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走了，再見。」
沒有等厲成珩回復，他的手插在褲袋裡，直接轉身離開。
只是轉身時，面上冰冷一片，未有任何錶情。
哥哥……么？
呵。
「啪。」
一支筆斷裂，厲成珩眉宇間，隱見愁悶痛苦。
……
同一時刻，厲家大宅。
「姑姑姑父，這是我給你們帶來的禮物。」江璐從自己帶來的禮品袋裡拿出一樣又一樣禮品擺在桌上，「這一盒是給姑姑的，這一盒是給姑父的，這個是給珩哥哥的……珩哥哥在嗎？」
江素回應，「今天是周一。」
「珩哥哥在工作啊……」江璐失望了一瞬，又恢復過來道，「哦，還有這些，這個是給南嬸的，這個是給子彈的……」
全部拿出來后，茶几上五顏六色地擺了一大堆，江素咂舌感嘆道，「璐璐真是破費了，來這裡一趟，不用帶這麼多東西，人到了就行。」
「我好久沒來了嘛。」江璐吐吐舌頭，將頭靠在江素的肩膀上，抱著江素的手臂蹭了蹭道，「何況我這麼喜歡姑姑姑父，看見不錯的東西就忍不住給姑姑姑父買了嘛，這怎麼能忍得住？」
「這麼大的人，還撒嬌。」江素拍拍她的手，眼裡卻是寵愛，「好了，姑姑知道你有這份心思就可以了，下次就不用了。」
「那可不行。」江璐撅嘴，「下次看到合適的東西，還是要給姑姑買。」
江素失笑，「那說不定待會你爸就找上門來，說財政虧空，要我還他錢呢。」
「才不會呢！」江璐搖了搖頭，「這都是用我自己掙的錢買的，沒有花爸爸的錢，他才說不了我。」
「那我就更心疼了。」江素嘖嘖嘆道，「辛辛苦苦掙的錢全花在我們這了，你爸爸到時候一定會找我們哭去，說我們拐了他的好女兒。」
「爸爸才不會那樣做呢。」江璐嘟嘟嘴，「爸爸只會說我做得好，姑姑盡開玩笑。」
「那可不一定。」
這時，金色的大狗從樓梯上跳下來，見到桌上有禮物，歡快地搖著尾巴奔了過去，嗅了嗅后，擺了擺頭，又耷拉著尾巴離開了……
這是，看不起？
自己送的禮物居然被一隻狗被鄙視了，江璐面有惱色，什麼狗嘛！真是不識貨，要不是因為是珩哥哥的狗，她才不想理它！
子彈彷彿感應到江璐心裡的想法一般，又轉回來「汪汪」吠了兩聲，嚇得江璐一抖，差點尖叫。
江璐委屈道，「姑姑，它好像不喜歡我。」
「它跟你鬧著玩呢。」江素喝道，「子彈，回去！」
子彈抖了抖全身的金毛，歡快地踏著蹄子回自己的窩了。
厲邵辛瞧了一眼，問道，「璐璐今天不用工作嗎？」
他今天下午要去外地開個會，也就提早回來了，正好歇歇再走。
「才跟完一個項目，爸爸說放我一天假。」江璐興高采烈道，「我可是跟完了一個百萬的項目，爸爸也誇我做得不錯呢！」
「那可真是很棒。」厲邵辛贊道，「南嬸，今天多加一個菜，要給璐璐慶賀下。」
南嬸是從前江素在江家時的奶娘，看著她長大，江素嫁過來后，也就跟著一起過來了。只是江素見她年紀大了，不忍她再操勞，就讓她回家去了，每月還是會給她一定的養老金。
不過南嬸卻不能白拿錢，而且畢竟照顧了江素這麼多年，彼此都有感情，所以一個星期也會過來幾次，幫著做些事。
江璐喜道，「真的嗎？」
「當然了。」
「那珩哥哥會回來嗎？」
厲邵辛意有所指道，「璐璐想讓他回來？」
江璐毫不猶豫點頭，「想！當然想了！」
江素麵露惋惜道，「我也想，這樣的場合一家人聚聚，為璐璐慶賀工作，不過……阿珩最近工作……」
江素欲言又止，意思其實表達的很清楚，但江璐卻沒有接話。
她知道珩哥哥在外工作，回來一趟也難趕，但是她特意來厲家就是為了見珩哥哥的，怎麼能空手回去？
江素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回應，而江璐興緻勃勃地看著她，令她不免有些失望。
璐璐還是太任性了一點啊。
見到沒有人說話，江璐眼珠子轉了轉，忽然靈機一動，歪著頭靠在江素肩上撒嬌道，「那我就在這裡待到晚上等珩哥哥回來，好不好嘛？」
既然珩哥哥中午回不來，那她就等到晚上，珩哥哥總要回家的嘛，她真是太機智了。
卻聽見厲邵辛搖了搖頭道，「不行。」
「為什麼？」沒想到被拒絕，江璐怔住了。
「因為他晚上，也不會回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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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小小鼠0的五朵花~么么╭（╯3╰）╮~
論文今天下午終於交上去了！但是凳子後來看了看，格式好像還是有錯誤……真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真希望不要再被打回來了……
ps：其實我很喜歡厲家這一家三口啊！有沒有很有愛！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