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計

心計

「阿麟,你怎麼能對水夕藍產生感情?你就這麼認定她是女子?你這是將你自己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蘇三在營賬內,聽了火麒麟的話,一臉的不可置信,不由怒言出聲。

火麒麟臉色一動,沉聲道:「即便是萬丈深淵,我也要躍它幾回,這天下將來都是我的,又何缺一個萬丈深淵,它再可怕,也要聽命於我。」

蘇三氣憤不已:「你這喻指未免太過猖狂,你該知這世間一切冥冥之中自有註定。你如何與命運抗衡,怎能與天抗衡。遇見水夕藍本就是一個極大的錯誤,何況,你居然還對她有了感情,總有一日,她會毀了你,你到底明不明白。」

火麒麟擰眉:「蘇三,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意已決,此人我非要不可。」

蘇三終於感到無奈,深嘆一聲:「罷了,你這脾性,豈是我能勸動的,紅塵之中,你我不過俗人而已。但是,你如此這般的心意,若然她不接受呢?」

火麒麟驟然攥緊拳頭,眸底一抹陰厲隱過:「既然得不到,那我寧可毀之。誰若敢同她在一起,我便毀了誰。」

「好,好,好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聞言,蘇三猙獰的笑起來,「記得你自己的話,你還是我一直敬佩的摯友火麒麟,我依舊信你。但是,阿麟,若然她有威脅到你的地方,我一定會替你想盡辦法除掉她。」

「我明白!」

蘇三緩口氣,一轉話題:「火玉龍經此次失敗,暫時不會有任何行動。他派去的那些人,似乎多半已經氣絕。」

火麒麟笑道:「這招果辣狠絕!叫他人絕氣之前求生而不得求死而不能。」

蘇三嗤笑:「幾個敗類,毀了火玉龍的計劃,只怕就算活著回來,火玉龍亦不會輕饒了他們。」

火麒麟吹著茶氣:「三國爭端,魚死網破,坐收漁翁之利的唯有水夕藍。」

蘇三疑問:「阿麟,你以為此次行動失敗乃是水夕藍一手策劃的嗎?」

火麒麟勾唇一笑:「是或不是,這根本不重要。真正在意是不是她的應該只有水族與南嶽。」

蘇三眯眼:「司馬培那隻老狐狸我倒是曉得,他一直視水夕藍為威脅,至於南嶽,阿麟何出此言呢?」

「身世!」

「身世?」

「對!」火麒麟緩緩放下茶杯,「還記得關於她的傳言嗎?那張與水族過世長公主神似的傾城面容。」

「所以?」

「多年前,南嶽與水族開戰,大敗而歸,你該是曉得的。至於這其中緣由,兩國皇室雖封口甚嚴,但難免有流言自他人口中傳出,經我一番調查,這兩國開戰乃是因為一名水族女子,而那名女子正是過世的長公主,這位公主在過世前據傳生下妖孽,不久便夭折逝去。不過,傳言歸傳言,終究事實還有待追查。」

蘇三有些明了了:「所以,南嶽國當是懷疑水夕藍的身份,有可能是這位長公主的遺孤,所謂的妖孽。」

火麒麟點頭:「依我推測,正是如此,所以,此事於你我而言,根本無足輕重。」

蘇三揉揉眉頭:「阿麟,這些你都是何時著手調查的,我怎麼不知道。而且,你調查這些無用的東西做什麼,你對水夕藍的痴迷程度只怕如今連你自己都已經控制不了了。」

火麒麟抿唇:「是嗎?那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蘇三翻白眼:「真不知道水夕藍遇見你是福還是禍。」

「我也很想知道。」

腦海中,又想起臨別時她倔強而絕美的容姿。

蘇三繼續道:「火玉龍該是被此次事件激怒了。不知下一步會採取什麼行動。」

火麒麟淡淡說道:「他們都是忌諱太多,不敢輕易動水夕藍的。」

蘇三又翻白眼:「我不是這個意思。」

張口閉口水夕藍的,聽的他耳朵發疼。

「我懂你的意思。」火麒麟輕笑起來,「放心,火玉龍還影響不了我的計劃。說來,玉林翰一行自被水夕藍放走。現如今不知盤居在哪裡,我還未下令調查。」

「怎會對他有興趣?」

火麒麟挑起腰邊懸挂的紅色玉佩:「也許,是因為這塊血玉。火玉龍對他感興趣的緣由大約也在此吧。」

蘇三頷首:「我們的人一直盤居在北漠之地,未有大行動。最近天下局勢動蕩不安,火玉龍對你的態度也愈加尖銳,你有何打算?」

火麒麟摩梭著手中的玉佩:「我們的戰爭已經開始了。此次回宮,他必定會對我有大動作。我要去北漠一遭,部署之後的事。」

蘇三挑眉:「那飛花逐流你就半點興趣都沒有嗎?我想,是個人都該感興趣。」

「怎會毫無興趣,」火麒麟笑道,「只不過,這飛花逐流今生今世都未必湊得齊全。」

「想那水夕藍既然起身去了北漠,又尚懂飛花逐流要訣,那麼,她身上應該掌握著飛花逐流的關鍵要素。畢竟,這門功夫若無知情者指導,他人隨意練了,只會走火入魔。」

火麒麟看著他蹙眉,眸中隱有一絲怪異:「大約眾人都是這麼想的,事實大概亦是如此。」

「什麼意思?」

火麒麟回了回神,搖搖頭:「一種臆想罷了,無需在意!」

待了也有許久,蘇三也該回去了,他起身,抬手拍拍火麒麟的肩頭:「火麒麟,我蘇三期待著你浴/火重生。」

火麒麟邪魅一笑,黑曜石般的眸中儘先王者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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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劫:帝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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