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防身器材VS山賊（二）

祝清濤接著說道：「放陳豹回去，簡直是縱虎歸山！梁子既然已經結下，那就不會善了。無論我們放不放陳豹，陳虎都會追上來的！」

古雲點點頭：「在下也是這般想法！」

見到古雲認同，祝清濤又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可否問古公子，剛才發出迷煙的器物可還能使用？」

「你是說這個？」古雲將手中的遠程防暴王亮了亮，說道：「這玩意還可以發射！不過，一次發射五顆彈丸之後，恐怕沒有時間再次更換了！」

「還能發射？」祝清濤興奮的道：「好，好！既然如此，那就乾脆做一票大的！」

齊昌這時候也認同了祝清濤的想法，只見他吩咐道：「齊二，你帶著多餘的馬匹，領著馬車先走，在陽台鎮等我們！」

「是，先生！」馬車上的一名車夫將多餘的馬匹一牽，和其他馬車夫一起，穿過山路前行而去。

等齊二走了，齊昌又說道：「既然公子的迷煙還可以使用，那麼我們準備一番，定要叫那陳虎有來無回。」接著下令道：「來人，將這些山賊全都殺了，拖到前面去掩藏好。至於陳豹，將他的衣物剝下，綁起來，留下一個人看著，他或許還有用。」隨後又對祝清濤吩咐道：「清濤，你將陳豹的衣物穿上。」

「是，齊先生！」眾人一一應答道。

古雲見到齊昌一瞬間有了決定，當真是果斷之極，當下問道：「先生有何妙計？」

齊昌謙虛的道：「也不是什麼妙計。只是山賊之中，只有陳虎比較厲害而已。只要我們制住陳虎，其他山賊就好辦了。我們只需如此如此……」

古雲鼓掌道：「好，先生當真是好計謀！咱們就這麼辦！」當然，他是有依仗的，只要不碰到遠程武器或者太過厲害的武林高手，那就不怕。再說了，祝清濤的武功就算比陳虎差，但也差不了多少，有他拖著，自己很容易閃人。

於是，眾人又商量、完善了一番，然後各自準備。

之後，除了祝清濤之外，其餘人都隱入附近的亂石堆中。

……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果然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不一會兒，大約四五十騎山賊來到了剛才陳豹設卡的山道。當先一人，也是獐頭鼠目，只不過身材比陳豹高大一些，精氣神也更足一些。這人正是黑山寨的大當家，陳豹的親哥哥陳虎。

陳虎率領眾山賊沿著山道前行，前面卻有一人擋住去路。只見那人披頭散髮，躺倒在地上，看不清臉目。不過，看他所穿的衣物，赫然就是黑山寨的二當家陳豹今天出門時穿的衣物。

「二弟！」陳虎雌牙裂目，發現「陳豹」躺倒在地生死不知，他再也顧不上其他，直接下馬跑上前去。

「二當家！」其他山賊也是下馬，跟隨陳虎往「陳豹」躺倒的位置跑去。

「二弟！」陳虎來到「陳豹」躺倒之處，伸出手想要將「陳豹」翻過身來，一探鼻息。

正在這時，不遠處亂石堆中冒出一人，拿著個奇怪的器物對著陳虎抬手就是一按。一聲輕微的破空聲響起，陳虎心中警兆大起，急忙側身一避，一顆彈丸從他臉旁飛過，擦起一陣寒風。

不過，陳虎是避過了，但那顆彈丸去勢不減，瞬間擊中身後的一個山賊。只見一股紅色的煙霧冒起，被擊中的那名山賊大聲呼喊道：「啊，我的眼睛！」

「鼠輩，爾敢！」陳虎臉上閃現猙獰之色，大喝一聲，正欲抽出長劍趕往彈丸發射之處，將躲在那裡的人殺掉。此時的他，根本沒注意腳下的「陳豹」已經有了異樣。

「嗬！」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地上躺倒的「陳豹」突然暴起，一柄長劍直往陳虎的心臟刺去。

陳虎施展全身解術，想要避過這當胸的一劍。可祝清濤蓄謀已久的一劍，哪是那麼容易避開。只聽「噗」的一聲，裂帛入肉聲響起，陳虎左胸中了一劍。不過情急之中，陳虎讓過心臟要害，這一劍只是將他重傷。

緊接著，四聲破空聲接連響起，亂石堆之中又是四顆彈丸接連朝陳虎飛去。

手下的慘叫聲，讓陳虎很擔心這是什麼了不得的暗器，嚇得一個鐵板橋，急忙往後倒去。就在這時候，祝清濤的第二劍再次殺到。這一次，陳虎有傷在身，又分心二用，可沒有上次那麼幸運了。祝清濤這一劍直接刺入了他的胸膛大穴。

「啊——」陳虎一聲慘叫，就此歸西。他最後只看到了一團團彩色的煙霧冒起，緊接著，就是一片嘈雜聲。

「大當家——」

「快快，屏住呼吸——」

「咳咳，小心有毒——」

「啊，我的眼睛——」

山道上，咳嗽聲、人喊馬嘶聲、慘叫聲亂成一片。

「殺！」突然，喊殺聲四起，亂石堆中突然衝出七名持刀大漢，正是祝清濤的其中七名手下。

「殺！」祝清濤解決了陳虎，也當先攔在山道中間，防止山賊往前奔逃，給古雲更換彈藥提供時間。

「殺！」此時陳虎已死，看護陳豹的那名大漢一刀宰了陳豹，也沖了出來加入戰團。

吭吭吭！兵刃交接聲四起，祝清濤和他的手下與四十多個山賊正面交鋒了起來。

趁著他們的打鬥之際，古雲趕緊更換麻醉劑、彌霧劑、催淚劑。當更換好之後，馬上朝著山道上亂作一團的山賊發射過去。

如此這般，祝清濤和他的手下正面對抗山賊，並將他們攔住，古雲則不斷使用防暴器發射各種藥劑。

不過片刻功夫，除了往後逃去的那十幾名山賊之外，其餘山賊要麼被迷煙放倒，要麼被祝清濤和他的手下砍倒，現場已經沒有一個能夠站著。

等迷霧大致散去，祝清濤和他的手下又立即沖入山道，一刀一個，將那些中迷煙較輕的山賊率先了結，然後再是其他山賊。

此一戰，只有少數幾個人受了傷，祝清濤只是輕微擦傷。當然，躲在後面發射彈藥的古雲和沒有參戰的齊昌一樣，他們是毫髮無傷。

看見大家沒有什麼損失，齊昌來到古雲身邊誇讚道：「古公子，多虧了你的迷煙，這一戰才這麼順利！」

古雲不好意思的謙虛道：「呵呵，沒什麼！要是沒有齊先生的計謀和祝先生等人的神勇，這一戰只怕是很難了！」

齊昌接著又說道：「黑山寨死了陳虎陳豹兩兄弟，怕是要散夥了。從今往後，古公子可以不用擔心他們的報復了！」

古雲點頭道：「在下甘冒此險，也是為了以絕後患！」

齊昌四周看了看，說道：「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到陽台鎮去吧，商隊還在前面等著我們呢！」

古雲將防暴器一收，贊同道：「正是！」

於是，一行人各上各的馬匹，開始往陽台鎮趕去。

這之後，似乎運氣好了起來，隊伍再也沒有碰到什麼異常。

終於，在曰晡時分，隊伍已經遠遠的能看到格州城了。

這時候，古雲從包袱里掏出一面鏡子，「齊先生，那黑山寨盯上在下，只怕是為了這些水晶寶鏡！」

「哦？」齊昌感到一陣意外，他頗感興趣的伸手接過鏡子，仔細看了起來。不一會兒，他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陳虎陳豹兄弟盯著公子不放，想不到是為了此物！」

古雲當下說道：「齊先生，這些寶鏡是在下偶然得到，只有面，如果齊先生給出的價格滿意，在下願意將這些寶鏡讓給齊先生，不知道齊先生意下如何？」

「此物端的不凡，古公子當真讓給在下？」齊昌面露喜色，這種鏡子真的很少見。

「反正留在手上又沒什麼用，不如換點銀兩花花！」古雲趁熱打鐵，想要銷售出去。

「呵呵，古公子所言極是！」齊昌感覺這簡直是意外之喜，稍稍考慮過後，給了個高價：「嗯，不如按照50兩一面，一共1000兩銀子如何？」

古雲也不清楚這種鏡子在古代的價值，但白銀換黃金，黃金再換人民幣，這一換算，價值八萬多一面啊，他哪裡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當即大喜道：「如此甚好！」

「好，那就成交！」齊昌一旦有了決定，就很果決了，「齊三，你點出1000兩銀票給古公子！」

「是，先生！」騎馬跟隨在齊昌身後的一人，馬上從一個箱子裡面取出10張銀票，遞給古雲，「古公子，這是銀通錢莊的通行銀票，格州城也可以兌換銀兩的！」

「太好了！在下原本還擔心銀子太多拿著不方便，沒想到這銀通錢莊在格州城也有分號，如此就省下不少功夫了！」古雲收下銀票，看也不看揣在懷裡。然後，他將裝滿鏡子的一個小布包遞給了齊昌，說道：「齊先生可以點一下數目！」

「不必，我們信得過公子！」齊昌一擺手，滿不在乎。

交易完成，銀貨兩訖，古雲告辭道：「齊先生，既然交易已經完成，那麼在下就有些迫不及待，先進城了！」

齊昌也是一抱拳，說道：「古公子去吧，在下的車隊恐怕會在城門口耽擱一陣！」

「那麼，在下告辭！」古雲一抱拳，然後打馬，馬匹小跑著直往格州城而去。

待到古雲走得遠了，齊昌身邊的祝清濤插嘴了一句：「齊先生，這寶鏡雖然好，可50兩一面的話，賺頭就小了！」

「呵呵！」齊昌卻是笑道：「結個善緣不好嗎？」

「這倒是！」祝清濤也是跟著笑了起來：「古公子的迷霧真是厲害，在下心中都頗為忌憚！」

……

騎著馬，快速接近格州城的古雲，心中也是大為爽快：「哈，一下脫手面鏡子真不錯，反正齊昌馬上就要離開格州城，以後也許再也見不到了，將鏡子賣給他應該不會引起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