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是他們的,幸福是我的(十)
嗯!
她的身體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裡,但是他卻悶哼一聲。
燈被打開了,只看到向晚霞坐在一灘血中,原本的晚禮服髒亂不堪,光潔的腿部有著殷紅的血跡,狼狽的一身,她一雙小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還低低的說著。
「不要怪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向晚晴有點害怕,身子還在發抖,但是隨即反應過來。
安陽剛剛那大力的一掌原本是要落到她的臉上的,卻被祁慕言護在懷裡。
「向晚晴,如果晚霞,還有孩子出事的話,我安家一定要你付出血的代價!」那雙充血的眼睛,冷漠的沒有絲毫感情,向晚晴的心裡跳得極快,她想要解釋,她沒有做任何的事情。
但是她的辯解是無力的,誰能相信向晚霞是自己撞上去的?甚至犧牲了那個孩子!
她將頭埋在了男人寬大的胸懷裡,大力的汲取著他身上的味道,似乎這樣就可以平息自己心裡的恐慌。
「晚霞,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我這就送你去醫院,你要堅持住!」
安陽溫柔的抱起向晚霞,再經過他們的時候,安陽冷啐了向晚晴一眼。
「向晚晴,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知道晚霞懷孕了,所以才會推她是嗎?我這輩子就算是愛上畜生都不會愛上你這樣的女人!」
他匆匆離去,只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和一顆傷透了無法拼湊的心。
惡毒的女人?她這個惡毒的女人,從只是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為他洗衣做飯,幾年來從不間斷,為他收拾屋子,一個人身兼數職,保姆醫生一起。
她是怨恨向晚霞,但是卻從未想過傷害她,她是恨她氣死了母親,卻也不會朝那無辜的生命下手。
她抬頭看了一眼向博光,他只是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攔下了匆匆趕來的韓萍,在她耳邊低語幾聲。
韓萍臉色不佳的怒瞪著向晚晴,然後匆匆離去。
安陽是從後門離開的,走的時候只是交代了說,訂婚宴取消。
他決定了,等晚霞好了,直接結婚,根本不用訂婚。
向博光也離開了,讓眾人不禁猜忌著。
只是在向家人的安撫下,這個訂婚宴變成了大家聚會的場所。
當然也不會有人打擾到樓上那僻靜的角落裡相擁的一對。
祁慕言一臉愧疚的抱著向晚晴,心裡都是自責,如果不是他,今天這事不會發生,只是為什麼就是會這麼的湊巧。
「晚晴?」祁慕言清潤的嗓音裡帶著絲絲的害怕,溫和的眸子里都是冰冷,敢算計他的人。
夜風習習吹來,她有些冷,將人更加嵌進了他的懷裡。
「祁慕言,不是我做的!」
她很害怕,她害怕所有的人都不信她,相信她是間接的殺人兇手。
「我知道,我明白!」祁慕言的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祁慕言,你相信我,對不對?」她好像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絲光亮,可以讓她從苦海中掙扎出來。
但是隨即她就泄氣了一般,安陽說她是個惡毒的女人,是沒人會相信她是真的無辜的,祁慕言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
「傻丫頭,不要懷疑你的老公!」
「不行,祁慕言,我們去醫院看看吧,她出事,我,我也有責任,如果我直接走開就不會有爭吵的事情發生,也不會讓她有機可趁傷害自己了!」她想了想,如果一開始就避開,不就好了?哪裡還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坐著,別動,真的不顧自己了!」祁慕言生氣的摁住她,然後拿來家用酒精棉給她細細擦著手腕,手上原本細膩的皮膚都被抓破了,留下好幾道很深的印記。
向晚晴的眼睛里有一絲動容,祁慕言,這個謎一樣的男人,他不禁縱容自己,更相信自己。
她想,那個生了自己還有那個相戀了幾年的戀人,都覺得她才是罪有應得的那個人,但是他卻無條件的相信自己。甚至連結婚領證的時候,他都是那般無條件的跟自己走進了民政局。
「祁慕言,我們會在一起一生一世的!」她喃喃的開口,像是在說服自己,又像是在說服祁慕言。
祁慕言的手一怔,看著向晚晴認真的神色,捧著她的俏臉,在額頭上印下輕輕的一吻。
「會的!」
他沒有更多海誓山盟,只是這兩字代替了他心裡的分量之重。
看她冷靜下來,任由他乖乖處理傷口了,他才將事情娓娓道來。
「晚晴,你不必自責,其實這件事情,是她自己一手策劃好的!」
「房間里放著的小桌子本就是個圓桌子,根本沒有角可以讓她撞,所以說,她是擺明了要陷害你。」
向晚晴震驚的看著祁慕言,陷害她?用自己的親骨肉?
「祁慕言,既然如此,我們就去醫院看看好戲吧!」經過祁慕言這麼一說,她輕鬆了不少。
這一次,怕也是韓氏母女搞出來的東西,她倒要看看,到底這一次她們要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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