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巫山苗疆

自從巫仙的蠱毒在百里琦玥的幫助下接觸了以後，整個巫山部都恢復了以往的寧靜和諧。

巫海和巫儀擅自離開自己的崗位，違反了巫神規則，但看在帶來了有緣人，將功贖過，抵消了罪責，卻也被留在了巫山部里，不得在離開。

巫山部的族人今日起的很早，因為時隔半年之久，在巫公中蠱之後，便一直處於備戰狀態的巫山部，今天要進行一場狩獵，為的是給部落里，今年成年的族人舉行成人禮。

在巫山部，舉行成人禮的這一天，又被稱為巫神節。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巫山部的族人，圍繞著祭祀台，圍繞著昨晚舉行儀式時留下的篝火，載歌載舞，用舞蹈和奇特的歌聲，給即將參加狩獵的族人送行。

「看，飛機！」忽然，有一個族人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看見了一架逐漸變得清晰的直升飛機。

「戒備！」在y省的原始部落片區，是不允許飛機進入的，除非經過了特殊渠道申請，為的就是保護這些原始部落的人們。

如今忽然出現了一架飛機，還距離巫山部越來越近，甚至從一開始的無聲，到現在幾乎都能夠聽得見飛機機翼旋轉的聲音，如果說這些人不是沖著巫山部來的，誰都不會相信。

飛機盤旋了一下，隱約看見了下面祭祀的篝火和物品，原本就不算是很寬敞的位置，似乎連停靠點都沒有了。

「直接開下去，祭祀物品別碰到，至於篝火，毀了就毀了，反正已經差不多熄滅了。」百里琦玥伸出頭看了一下下面的景象，面無表情的說道。

雖然她帶著憤怒而來，但對於也不想一開始就把事情弄得一發不可收拾，畢竟，她雖然堅信著司徒銘琅也能夠救治衛弦譯，但巫仙肯定有著更快捷的方法！

篝火已經燃盡，對於一個部落來說，並不是很重要的東西。而祭祀的物品，就像是巫神的化身，如果受了損傷，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百里小姐，下去的時候，把座位下的東西帶上，可以預防中蠱。」肖峰按照百里琦玥的吩咐，將飛機停了下去，剛剛挺穩，便轉頭對著百里琦玥說道，又看了一眼白御祈，「白鬼，你也把東西帶上，在這裡等著我們吧。」

「瘋子，小月亮暫時就交給你了。」白御祈知道百里琦玥之前的吩咐很重要，飛機的確很重要，而他對巫山部不熟悉，跟著進去，很可能成為掣肘。

「放心吧。」

百里琦玥將肖峰準備的東西穿戴好，輕輕一躍，從飛機上走了下來，面對著或者震驚，或者戒備，又或者熟悉的一雙雙眼神，嘴角微微一翹：「巫山部的各位，好久不見。」

「百里小姐，你怎麼來了？」迎上來的是巫儀，作為這一些巫神節的監督人，看見飛機的那一刻，他便走了上來。

「我怎麼來了？呵呵，你們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來了？」百里琦玥掃視了一下現場的巫山部族人，大多數都是比較眼熟的面孔，畢竟呆在這裡一個月，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都看見的差不多了，「巫仙呢，在哪裡？」

一路上，她已經無數次的調整了自己的心態，此時看見這一雙雙眼睛，戒備，不喜，但又似乎乾淨得不染塵埃。

「百里小姐，巫公正在準備最後的祭祀，請問你前來所為何事？」

當初送走百里琦玥的時候，就已經約定好了，短時間之內，應該是不會再見面了，她現在又出現，說話的語氣還很憤怒，讓巫儀有些不明所以。

「讓他滾出來見我！」歸根結底，這些都只是一些普通的巫山部族人，和衛弦譯中蠱毒有關的，只是其中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她只需要找到源頭，找到巫仙就行了。

「巫公豈是你想見就能夠見的，這麼不客氣，你是來找茬的吧？」

這話說的很憤怒，不過依舊聽得出是壓抑著自己的怒火，百里琦玥看向說話的人，還算眼熟，是之前在玉龍市老城區的聖樹那裡遇到的那個和巫儀一起的長發年輕人，不過她留在巫山部的一個月，似乎都沒有看見這人，現在竟然被招回來了：「原來是你啊。」

「就是我，別以為你對巫山部有恩，就可以挾恩以報！」

「呵呵，挾恩以報，前提是你們別恩將仇報！」百里琦玥在肖峰的陪伴下，一步步往前，看起來沒有什麼氣勢的弱女子，竟然逼得巫山部的族人直接讓出了一條通道，「巫仙在哪裡，快點給我滾出來！」

答應了自己，和自己進行了交易，卻言而無信，給衛弦譯下蠱，讓他現在昏迷不醒，僅僅這一點，都足夠她毀了整個巫山部！

「何必這麼大火氣。」一聲滄桑的聲音從人群背後的屋子裡響起，聽起來很平常的說話聲，卻清晰的在每個人的耳邊都響起，「巫神節現在該開始了，大家都去狩獵吧。百里小姐，請隨我來。」

巫仙打開門走了出來，遠遠的和百里琦玥對視了一眼，恢復之後已經不在那麼佝僂的身體，依舊是一副蒼老的模樣。

「大家都去狩獵吧，巫公這裡有我。」一直站在巫仙身邊的男子，也是個熟人，就是那個從小被巫仙養大的巫海。

聽見巫海的話，巫山部的族人猶豫了一下，很多人一步三回頭的看了看百里琦玥，這才拿著武器離去。

沒有了四周圍繞的人，百里琦玥和巫仙之間的距離也縮小到兩米。

「巫海，巫儀，你們去忙你們的吧。」

「巫公。」雖然不知道百里琦玥為什麼如此憤怒，但既然對方都這個態度了，只留下巫公和百里琦玥，巫海很不放心。

「沒事，有些事，的確要解釋一下，說開了就行了。巫山部這半年的時間一直都沒有和外面怎麼接觸，我恢復的事情也沒有傳出去，想必苗疆那些人也該動手了。巫神節過後，你們加強一些戒備。」

「是，巫公。」巫儀答應了下來，拉著還不太想離去的巫海離開。

百里琦玥停下腳步，和巫仙對視了片刻，沉吟了一下，對方的淡定，讓她隱約有一種判斷錯誤的感覺，似乎巫山部的人，真的問心無愧。

跟著巫仙來到了那棵巨大的不像樣的榕樹背後的房屋裡，百里琦玥猶豫了一下，之前在這裡面被下了毒，促進了雙眼的變異，讓她有些心理陰影。畢竟提前變異導致現在她雙眼都有些微疼，昨天更是再次使用了異能，眼睛時不時會宛若被火灼燒一般。

「瘋子，你就在門口等著我吧，別讓巫山部的人靠近。」

「我和你一起進去，萬一出事怎麼辦？」既然答應了白御祈要保護百里琦玥的安危，他就不能讓百里琦玥離開自己的視線。他還沒有忘記上次就是他留在氈房內牽制巫山部的人，最後卻害的百里琦玥眼疾發作。

「沒事，且不說巫仙就是一個糟老頭，就算是他想要對我做什麼，那也得看我同意與否！吃過一次虧，我可不會再上第二次當。而且，巫仙的眼神很乾凈，我想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誤會，看他的樣子，也像是準備給我解釋。有些事，我想單獨和他談談。」

肖峰沉默片刻，點點頭：「有事叫我。」

「嗯。」說完以後，百里琦玥便走了進去。

此時巫仙已經坐在了那張木床上，等待著百里琦玥進來。

「江小姐，別來無恙。」

「客套話，我們就不說了，我來找你，只有一件事，解了衛弦譯的蠱毒。然後想問問你，有關司徒家的事情。」

「前些天占卜的時候，得知巫山部即將有一次劫難，巫神說近期內會發生一件可能影響巫山部存亡的事情，如果不能夠阻止，就會滅族。我正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現在看見你來了，頓時放心了。」

「呵呵。」百里琦玥冷笑一聲，「難道你現在還在指望著我拯救你們巫山部？你們那個巫神難道沒有告訴你，要毀滅整個巫山部的人就是我？」

「你是巫山部的有緣人，恩人，不會是毀滅者。」巫仙肯定的說道，「為了避免劫難，我又進行了幾次占卜，差不多知道了你來找我的原因。」

「我已經說了，我來是為了衛弦譯的蠱毒。你當初答應了我不會答應衛弦譯的要求，沒想到你不僅反悔，還趁機害人！」

「江小姐別著急，先聽我說。我知道衛先生現在中了蠱毒，正在昏迷，但是解蠱的辦法，巫山部沒有。」

「沒有，那你還給他下蠱？！」百里琦玥憤怒的站了起來，雙手撐著面前的桌子，大有一副想要拎起巫仙的衣領詢問的氣勢。

「衛先生所中的蠱毒，和巫山部並沒有關係，下蠱者不是我們。而且，江小姐所說的司徒家的事情，和巫山部也沒有關係。」

「推脫的倒是乾淨，如果和你們沒有關係，那為何司徒靈溪身體里會有千機蠱？為何衛弦譯昏迷的癥狀和生死逆轉蠱一樣？」

其實決定跟著巫仙進來，她就在想自己的推測論斷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畢竟整個巫山部的表現，都不像是在針對他們。而如果真的是他們下的蠱毒，那目的又是什麼？

做任何事，都有著一個目的，不管這個目的別人能不能理解，但肯定有目的。

巫山部十年前就針對百里琦玥，聯合何家，害了司徒家，到現在害了衛弦譯，目的是什麼？如果說給衛弦譯下蠱的目的是要挾自己，間接性控制自己，還能夠解釋過去。

但又為何要針對自己？

看中自己的異能？十年前的百里琦玥可沒有任何異能。

「千機蠱我當初給你介紹的時候，應該提到過，這種蠱毒，巫山部早在五十年前就不再飼養了，因為能夠培植出緩解效果的蠱樹被敵對部落給搶走了。而生死逆轉蠱，不管是最初還是之後，我都不曾給衛先生服用過。」

百里琦玥聽見巫仙的解釋，凝眉思考了一會兒，當初巫仙的確說過，千機蠱，在巫山部已經消失五十年了：「千機蠱的事情，就算你說的是對的，可生死逆轉蠱，你說沒有對衛弦譯使用，又有何證據？他現在人昏迷著，生機在流逝，這是典型的生死逆轉蠱的效果！」

巫仙站起身，走到了屋子裡的那一排黑色架子上，從上次拿出的兩個黑色罐子旁邊，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罐子，回到床邊：「這裡面才是真正的生死逆轉蠱，我說過，一個部落，最多培育出一對生死逆轉蠱，這種逆天改命的蠱毒，神是不允許過多存在的。如果我給衛先生服用了，那這裡的又是什麼？」

「你確定裡面是生死逆轉蠱？你不是說，這種蠱毒不服下去，根本就和清水一樣。如果裡面只是一罐子清水，你卻騙我說是生死逆轉蠱，那我又該怎麼相信你？」

「其實生死逆轉蠱還有一個辨別方法，萬念香的香灰能夠讓生死逆轉蠱暫時顯形，清水會變成紅色。」巫仙一邊說，一邊從身後的一個香爐里，抓了一把香灰，輕輕的灑在打開的白色罐子里。

片刻之後，罐子里，清水依舊，不見半分變色。

緊緊地看著白色罐子的百里琦玥，此時冷靜的看著巫仙。

她不是笨蛋，如果巫仙說的不是真的，那他根本沒有必要多此一舉，既然他灑下了香灰，蠱毒卻沒有顯形，那說明這裡面根本就沒有蠱毒。只是，為何巫仙那麼篤定的生死逆轉蠱會不翼而飛？

「多謝百里小姐的冷靜。」一般人看見清水沒有變色，第一反應應該是質問自己，認為自己在說謊，但是百里琦玥的冷靜，讓巫仙很感激。

憤怒會導致交流失敗，只有冷靜下來，才能想出辦法。

「生死逆轉蠱，去哪裡了？」

「我想，巫山部應該是有人背叛了信仰。」巫仙嘆息道，「我一直以為巫山部的人，不會存在叛徒，沒想到，在我虛弱的時候，竟然有人趁機作亂。」巫山部的一切，大多數都是族長在打理，但真正關鍵的東西卻是他在處理，所以對於生死逆轉蠱的消失，他從剛才發現的第一時間，便知道了是誰動的手腳。

「什麼意思？」

「我中了苗疆部落的蠱毒，導致能力衰退，有人趁著這段時間，我跟巫神之間的交流變弱，來看我的時候，交換了生死逆轉蠱。所以，我以為我給衛先生服下的是清水，但其實是生死逆轉蠱。」

「是誰？」百里琦玥的眼神，帶著怒火，好似一把劍，把看透人世間風雲變幻的巫仙都嚇了一跳。

「背叛巫山部的人，巫山部自然會處理。」

「生死逆轉蠱是子母蠱，衛弦譯現在昏迷，肯定是因為有人服下了母蠱控制所致，母蠱在哪裡？」

巫仙再次拿出了一個白色罐子，灑下香灰，一樣的沒有變色：「看來母蠱已經被人拿走了。」

「拿去哪裡了？」百里琦玥冷靜的問道，就算是暫且相信了巫仙的話，是誰那走了母蠱，為何要控制衛弦譯獲取生機？

「請容我占卜一下，一會兒自會給江小姐一個滿意的回答。」巫仙說完，也不管百里琦玥，開始拿出榕樹葉和龜甲，進行獨特的屬於巫山部的占卜術。

百里琦玥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巫仙的動作，腦海里不斷的思考著一切的因果。

巫仙說的話，應該是真的，雖然巫山部的人之前坑了自己，但之後並未再做過什麼害自己的事情。而按照巫仙說的來看，應該是巫山部出現了叛徒，將生死逆轉蠱的母蠱帶走了，而交換了子蠱，害的衛弦譯中了蠱毒。

只是，衛弦譯當時服下了子蠱，為何沒有感覺？是因為衛弦譯在欺騙自己，還是因為當時母蠱並沒有人服下，所以服下子蠱沒有感覺？

她想，後者的可能性大一些，自從重生以來，她一定要知道的事情，衛弦譯都沒有再隱瞞過自己。

「百里小姐，看來我還是大意了。」巫仙說完，竟然一口血噴了出來，嚇了百里琦玥一跳。

「你怎麼了？」

「沒事。」巫仙用那枯黃的手擦了擦血，「很抱歉巫山部的部落鬥爭，影響到了你們。」

「什麼意思？」

「剛才占卜的結果，一切都是苗疆部落搞的鬼。一直在我身邊伺候的小傢伙烏蘇，被苗疆部落的人控制了。所以才會導致衛先生中蠱毒。而母蠱現在，應該在苗疆部的巫女身上。因為牽扯到苗疆部落，所以我順便占卜了一下十年前的事情。你所說的司徒家的事情，也是苗疆部的手筆。」

「苗疆部的目的是什麼？」她從未接觸過苗疆部，而她說回憶起的百里琦玥的記憶里，也從來都沒有和苗疆部有過牽扯，苗疆部落的人，為何十年前就在針對百里琦玥？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是跟百里小姐有關。」

「十年前，百里琦玥只是隱藏在暗處的白家三小姐，苗疆部竟然幫助何家，差一點兒就控制了百里琦玥。十年後，又控制了衛弦譯，難道真的是為了間接性的控制我？如果是想控制我，那為何沒有苗疆部的人來接近我？」

「雖然我很想幫助江小姐，但剛才的占卜，涉及到十年前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範圍，遭到了輕微的反噬，有關苗疆部的事情，我暫時是不能提供幫助了。」

「希望你沒有騙我。」百里琦玥坐了下來，「有關苗疆部的目的，我自然會找出來。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苗疆部在哪裡就行了。」

「半年前那次交手之後，巫山部戒嚴了半年，所以暫時還不知道苗疆部的消息。」

「你們的部落不應該是有專屬的聖地嗎，難道還會隨時遷移？」

「留在同一個地方太久，註定被敵對部落吞滅。所以我們一般都會定期遷移。而聖物，部落之間交戰，聖物是不能夠毀滅的。」

「半年前，苗疆部落在哪裡？」

「你要去苗疆部落？」

「他們敢針對我，自然要有承受我怒火的準備。不過，你還沒有跟我說，生死逆轉蠱，怎麼解蠱？」

「無解。」

「什麼？！」

「生死逆轉蠱，一旦發作，除非母蠱死亡，否則無解！」巫仙再一次說道。

「不可能！上次你中的蠱毒，那麼眼中都能接觸，為何現在生死逆轉蠱不能了？你別騙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生死逆轉蠱，除了殺死母蠱，真的沒有別的解毒辦法。」

「那有沒有辦法，能夠讓衛弦譯的生機流逝減緩？」

「有，只是最多增加半年時間。」

「半年，足夠了！」那些庸醫說衛弦譯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再加上半年，就算是翻遍整個y省南部，都足夠她找出苗疆部落了！

「近期內，苗疆部落應該會進攻巫山部，到時候應該能夠順著他們的族人找到他們如今的聚居地。」巫仙一邊說，一邊從架子上，拿出一株綠色的植物，圓形的葉片，紫色的根莖，很小巧，「這是夢環植株，給衛先生服下，能夠讓生機流逝暫停半年時間。」

「謝了。希望有了苗疆部落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原本抱著要毀滅了整個巫山部來發泄自己怒火的心態，到最後，又這樣不了了之。

雖然沒有找到直接接觸衛弦譯蠱毒的辦法，但至少找到了緩解的方法。她也不再停留，雙眼冷光一閃，觀察了一下那植株，得到異能反饋的消息以後，百里琦玥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早一點兒暫停衛弦譯生機的流逝，早一點兒找到苗疆部落，早一點兒殺死母蠱，就能夠讓衛弦譯早一點兒醒過來了。

「雖然我不知道苗疆部為何要針對百里小姐，但有一點希望江小姐注意一下。當年百里小姐來找我的時候，也曾去過苗疆部，最後卻是狼狽逃出，被我們救了下來。」

「我知道了，多謝。」

百里琦玥穿越之後蘇醒這三年的記憶，她一直都沒有想起過，所以也不可能找得到苗疆部落的訊息。

走到門口，百里琦玥小心翼翼的捧著那夢環植株，招呼肖峰離去，又轉過身，對著巫仙說道：「我還會來的。」

原本劍拔弩張的來，最後又這樣悄然離去。肖峰有些疑惑，卻沒有多問，只是跟隨著百里琦玥，上了飛機。

「大哥，回去幫我調查一下y省的部落格局，特別調查一下苗疆部，別放過任何消息。」

「苗疆部？」白御祈疑惑的問道。

「站在何家背後的人，不是巫山部，而是苗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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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出來完了，開始一點點兒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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