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大結局之百年好合2
月國
邪冰弄月
「妙妙,既然你已經答應留下來了,為什麼卻不願意住進皇宮呢?」北宮寒月對此很不理解。
黃妙妙啃著蘋果,說道:「理由很簡單!我還沒有嫁給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沒嫁就住到男方家裡去,那叫倒貼!若說的再難聽些,那就是無媒苟合。」
「什麼無媒苟合,你是我將要立的皇后,住在宮裡很正常。」北宮寒月都不知道這人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黃妙妙搖了搖頭:「反正我就是不去,我還要在這裡等我乾爹乾娘呢!」
「乾爹乾娘?你什麼時候有的乾爹乾娘?」北宮寒月突然頭很痛,不知道這女人又要搞什麼?
黃妙妙把吃了一半的蘋果放下,又拿過旁邊的水果盤,吃著那晶瑩的葡萄:「他們還不知道有我這個乾女兒,等他們到了,我看到他們的時候,再給他們後補上那一拜。」
後補?這事還能後補?北宮寒月的頭更疼了:「妙妙,人家都沒見過你,你就認人家當乾爹乾娘?」
黃妙妙搖了搖食指:「錯!我乾爹我是見過的,只是沒見過我乾娘。」
北宮寒月苦著臉,做到了她旁邊,拉了拉她的衣袖:「妙妙,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誰跟你鬧了?我是認真的。」黃妙妙繼續吃葡萄,吐葡萄皮。
簫憶竹看到北宮寒月投給她的求救眼神,她笑了笑:「妙妙,你的乾爹是什麼人?」
黃妙妙笑吐著葡萄皮說道:「他是一個好心的老大爺。」
簫憶竹又問道:「他有幫助過你?」
黃妙妙點了點頭,又吃了一顆葡萄:「我身落璣玥國,被鄭森所救,本以為他是好心救我,誰知卻是包藏禍心。在阿鄭病重時,他居然讓我沖喜。雖然阿鄭是很帥,很好啦!」
北宮寒月聽到這裡,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黃妙妙看著嘟著嘴,顯然吃醋的人一眼,繼續說道:「可我只把他當朋友或是哥哥,對他根本沒有男女之情。後來新婚的晚上,我打傷了阿鄭,鄭森一氣之下把我關入柴房,後來我逃出了鄭府,出了城一直往北走,可是我好笨哪!去廚房為阿鄭配藥時,我居然都忘了拿些乾糧和水!在我快渴死累死的時候……」
黃妙妙頓了下,咽下那顆葡萄,說道:「一個趕驢車的老大爺路過,他不止給了我水喝,還把我帶到了一個城鎮上。我給他錢感謝他,可他沒收。從那一刻起,我就告訴自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日若有機會,我定報這滴水之恩。」
聽完她的一番話,眾人又是感動,又是敬佩!世上有幾個人會記得這些小恩小惠?更別提發達了報恩之事了!
簫憶竹知道黃妙妙有一副俠義心腸,可今日看來,她更有一顆善良樸實的心。
北宮寒月握住她的手,溫笑道:「我陪你一起等他們。」他自知妙妙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可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受了那麼多罪。
這時候,北宮冰蒂突然開口問道:「你為什麼會選擇逃到月國?」
「因為你們兩大美人要齊聚啊!」黃妙妙吃著葡萄,回憶著她的辛酸往事:「當時聽說第一美男邪王,要迎娶第一美女夢靈公主。我就在想啊!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不如去看看這場曠世婚禮!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我會那麼倒霉啊!來到了月國那個什麼方源城后——結果就聽到你們兩口子一起逃婚了!雙雙私奔的我聽說過,可雙雙逃婚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簫憶竹笑說道:「最後你就山窮水盡,進了絕唱樓?」
黃妙妙讚賞的打了個響指:「答對了!我賣了我的腳力,就是那頭驢兄。然後買了錦衣華服,本想進入花樓打探一下門道。可到了那花柳巷,我又改變主意了,我不去那生意興隆的環翠閣,改去了的對門快關門大吉的花滿樓。」
一旁的夜郎兒聽到這裡,卻笑了:「你的作風果然怪異!不去客滿玉堂的環翠閣,卻偏偏去哪落敗破爛的花滿樓。」
「你懂什麼?」黃妙妙白了他一眼:「雪中送炭好辦事,錦上添花難做人。破敗花樓裡面的媽媽都比較好說話。而興盛的花樓,人家那的媽媽理你這小丫頭才怪。再說了,本姑娘是走投無路進花樓,可不想把這一身清白搭進去。」
章子突然插話道:「花樓不都是一樣的嗎?」
「誰告訴你花樓都是一樣的?」黃妙妙對他笑了笑,隨後說道:「熱鬧的花樓,是個姑娘清清白白走進去,就別想清清白白的走出來。而落敗的花樓,只要你能幫他興盛,他把你當祖宗供著都行。所以我選擇花滿樓,結果證明我選擇對了!」
晨露突然問道:「黃姑娘,我一直很好奇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你怎麼會那麼懂得做生意、和能歌善舞呢?」
黃妙妙眨了眨眼:「你猜猜看,我是做什麼的?」
晨露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知道!」
簫憶竹看到大家疑惑的樣子,笑說道:「你們別把她想的太高了!她就是一個學生,一個還未畢業的學生。」
「哎呀!簫簫,你幹嘛抖我老底啊!」黃妙妙扁著嘴,趴在桌子上,白了那些驚大眼看著她的人一眼:「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扣出來當泡踩。」
「學生?」北宮寒月上下看了看她,問道:「你們那裡女子也能上學堂?」
簫憶竹看著黃妙妙懶得回答他,便代答道:「何止能上學,還能考狀元呢!妙妙應該是個進士吧?」
黃妙妙點了點頭:「是啊是啊!沒本事考狀元!」
眾人驚!這位看起來沒個正經的小女子,居然還是個進士啊?
黃妙妙突然開口說道:「簫簫,在我結婚後的一個月里,你不可以結婚哦!」
簫憶竹對於她這個要求,很不理解:「為什麼?」
黃妙妙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臉黑的烏雲蓋頂的邪王殿下。撇嘴說道:「還不因為你們長得太美了!我先結婚,或是后結婚,風頭都會被你們蓋去。所以啊!你們就當行行好,等我度完了這個蜜月,你們再搶我風頭好不?」
簫憶竹點了點頭,笑應道:「好!我答應你,等你們過完蜜月,我們在成親。」
「本王不同意!」北宮冰蒂黑著臉瞪著那總出怪主意的紅衣女子,咬牙切齒道:「黃妙妙,你封你的后,和本王娶憶兒有什麼關係?你把你那些幺蛾子給本王收起來,惹煩了本王,你連這個皇后也休想當得了。」
簫憶竹看著黃妙妙那可憐巴巴的眼神,拉過那生氣的北宮冰蒂,說道:「沒關係的,反正我還有事要去趟溫柔鄉,一時也難成親,不如給他們個……」
「你去溫柔鄉做什麼?」北宮冰蒂打斷對方的話,問道。
簫憶竹嘆了聲氣,說道:「我曾經答應過清君子,六月荷花水中迎風搖曳時,我與他便相約相思湖畔,請他聽一曲雨心音。」
北宮冰蒂氣的牙咬的咯吱咯吱的,怒道:「本王當時也跟你說過,不許去!」
簫憶竹眼神堅定道:「我必須去。北宮冰蒂,人一生中最難遇的便是知音。我一生彈奏千篇萬闕,能聽懂我曲中意的——也唯清君子一人。我不敢自比伯牙,可我也想遇到那個可為知音的子期啊!」
北宮冰蒂看著那雙眼中的渴望,搖了搖頭:「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渴望有人懂你曲中之意?」她從未對他露出過如此渴望的眼神過,可她卻因為另一個男人,而露出如此渴望的眼神。
黃妙妙起身說道:「因為她是為音樂而生,因為她是天音,一個孤寂且無人理解的稱呼。」
「天音到底是什麼?」北宮冰蒂望著簫憶竹,似是想從她眼中得到答案。
黃妙妙望著他們,嘆了聲氣:「此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所謂天音——簫簫,若我沒理解錯,為你取此名號的人,定是聽了你的琴曲,卻未能完全解你曲中之意,所以才把那首天籟之音,比作天音了,對嗎?」
簫憶竹點了點頭,說道:「那是我十五歲作的一曲,名——雲天。」
「雲天?」黃妙妙驚道:「我聽過這首曲子,很好聽,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叫雲天,『雲天』到底是何意?」
「水雲天,雨心音。」簫憶竹眼中蒙上一層霧氣,讓人看不清她的心思:「十五歲,我作《雲天》一曲。在我十七歲后,又作另一曲,名為《雨心音》。水上雲天,風起雲卷。人間雨落,心音難解!」
眾人皆不解這四句之意……
黃妙妙突然驚道:「天上,人間?你要表達的是天上,人間?」
「天上無憂境,人間雨心情!」簫憶竹仰首望天,笑說道:「雲天之上是無憂,雨落人間便成愁!曾經,我是雲天。後來,我成了心音。」
黃妙妙望著她,說道:「原來如此!我哥曾說過,說你的曲風變了,原來變得不是曲,而是心境!」
北宮冰蒂執起她的手,溫柔的笑望著她,說:「我陪你去!若這是你的心愿,我願意陪你去完成他。我,北宮冰蒂,此生,決不讓你留下任何遺憾。」
簫憶竹卻突然哭了:「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北宮冰蒂為她拭去淚珠兒,笑說道:「我可以寵著你的任性。」
「嘔……邪王殿下,我在吃東西呢!你少在人前肉麻了好不?不怕噁心死人啊?」黃妙妙本來是裝吐的,可是現在真的感覺胃裡好不舒服——算了!還是再吃些葡萄吧!酸酸的,挺好吃的。
北宮冰蒂怒瞪了那總和他作對的女人一眼:「黃妙妙,小心撐死你。」
「咳咳……」黃妙妙聽到這句話,就被葡萄籽給卡住了。
北宮寒月忙為她倒杯水,輕拍著她的背:「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好點了嗎?」
黃妙妙看著北宮冰蒂那欠揍的笑臉,指著他,恨得牙痒痒:「你……你個烏鴉嘴。」
「本王要真是烏鴉嘴,那就咒你變肥婆。」北宮冰蒂看著那氣的臉暴血的人,心裡那叫一個痛快!死女人,每每氣他就找憶兒,害得他都不能拿她怎麼辦,這下可好了,總算給她點小教訓了。
黃妙妙見北宮冰蒂那得意的樣子,撇嘴道:「小氣鬼,沒氣度。」不就是她以前得罪過他幾次嗎?用得著記到現在嗎?
眾人無語,這邪王怎麼跟小孩似得?居然跟一個小姑娘鬥氣!
宮裡籌備著封后大典,宮外黃妙妙可玩得很歡。
「吶!到了,怎麼樣,很大方雅緻吧?」黃妙妙來到一個綠瓦朱門的大宅前,笑說道。
簫憶竹仰頭看著那牌匾:「天上,人間?」
黃妙妙指著那門前兩副對聯:「上有天堂雲水外,下臨仙境桃源中。」
簫憶竹笑了笑:「這就是你的天堂?」
「當然!請進吧!」黃妙妙身為主人,伸手請道。
他們一行人,陸續走了進去。
路上行人議論道:「這是什麼地方啊?」
「不太清楚!不過以這些客人來看,此宅的主人定不簡單。」
「是啊!瞧那男的俊,女的俏!都跟仙人似得!一看就是大家貴族的公子小姐。」
「你們真孤陋寡聞,那紅衣女子是月國將要封的皇後娘娘。而那白衣女子,就是雪國夢靈公主,千年以來的第一位女執掌者。至於那黑衣男子——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那是邪王了。」
「那,那些人呢?」
「那些女子應該是夢靈公主和皇後娘娘她們的侍女,而那四個長得很好看的公子……應該是夜氏家族的家主。」
「那……那些老頭呢?」
「你真笨啊!他們當然是夜氏家族的長老了。」
「那你說說,他們為什麼會來這裡?」
「你沒聽天下再傳啊?咱們這位皇後娘娘,是始將軍的愛徒。夜氏只忠於始將軍,始將軍不在了,他們當然要跟著他們的少主子、咱們月國的皇後娘娘了。」
「你又在吹牛,誰不知道始將軍死了千年之久了啊!哪來……來這麼小的徒弟啊?」
「說你孤陋寡聞吧!你還真是沒見聞到家了!」
「你……你……你說什麼?」
「說你沒見識,始將軍早就修成長生不死之身,現在可還活著呢!」
「你就吹吧!誰理你啊!」
「哎哎哎,你們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等等……」
天上,人間
黃妙妙領著大家來到名西杭的園子中:「這裡是休閑的,小橋流水,蓮池錦鯉,還有個水上亭台。」
「西杭?好奇怪的名字啊?」章子不由得想起這個園子的名字,這名字又是什麼意思?
坐在石桌邊的老大爺,囁囁嚅嚅問了句:「姑娘啊!到底是……是誰要見……」
藍夢對他們一笑:「二位放心,我家主子對二老無惡意。」
「那你家主子是誰?為什麼要把我們……夫婦倆接到這裡來?」那老大爺對於這件事,一直很疑慮。
藍夢見到等的人一到,上前頷首一禮:「主子!」
「嗯!」黃妙妙點了下頭,隨後走上前,笑說道:「老大爺,你還記得我嗎?」
老夫婦二人站起身來,看了看面前的紅衣姑娘。
黃妙妙見對方露出迷茫的眼神,笑了笑:「難怪你不記得我,當時逃難的我那麼狼狽,而現在的我……很像個富貴家的小姐吧?」
老大爺指著她,笑說著:「我記得了!你是哪位唱歌的小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找到你姐姐了嗎?」
「找到了!」黃妙妙拉過旁邊的簫憶竹,笑說道:「這位就是我嫁到月國的姐姐。」
簫憶竹禮節的躬身一禮:「老人家好!」
「不敢當……姑娘快請起!」老大爺夫婦有些手足無措。
黃妙妙笑走過去,扶他們坐下,說道:「當日您滴水之恩救了我,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我。妙妙無以為報,便在今日拜二位為乾爹乾娘。」
「啊?」那老大爺驚起身,連連擺手:「不行不行不行,我們這鄉下老頭子老婆子的……哪能當你的爹娘啊!」
黃妙妙可憐兮兮道:「我已回不了家,在這地方,連個娘家人都沒有,受了委屈都沒人安慰,沒人疼。」
紫晶捂嘴偷笑,主子真會演戲。
「你家主子真不害臊。」章子小聲嘀咕著,她受委屈?在他看來,最受委屈的是皇上,瞧都被她欺負成什麼樣了?
簫憶竹見那猶豫的二人,便笑說道:「妙妙脾氣較倔,她決定的事,沒人可以更改,二位還是同意了吧!」
黃妙妙對身邊人眨了下眼,隨後吩咐道:「藍夢,奉茶!」
藍夢端著備好的兩杯茶,走過去:「主子!」
黃衫將一個蒲團放到地上,隨之退立一旁。
黃妙妙跪在蒲團上,端過托盤上的一杯茶,輕喚了聲:「乾爹請用茶!」
老大爺接過那茶,顫顫抖抖的喝下。見藍夢指了指上面的紅包,老大爺會意的拿過紅包,交給了黃妙妙。
黃妙妙接過紅包,笑頷首。隨後又端起另一杯茶,敬上:「乾娘請用茶!」
「哦,好!」那老大娘和老大爺一樣,顫顫抖抖的接過茶,喝了口,放在桌上,拿過紅包,給了黃妙妙。
黃妙妙行禮跪拜:「乾爹乾娘在上,受妙妙三拜。」
「好姑娘,快起來!」老大娘扶起黃妙妙,抹淚說著:「我們老兩口無兒無女,沒想到……晚年還能有幸得一乾女兒。」
旭日跳出來笑說道:「你們何止是得到一個神曲宮主的乾女兒啊!更是有了一個皇帝女婿呢!月皇,還不拜見你岳父岳母?」
北宮寒月溫笑上前,拱手欲拜……
「不行!」章子上前攔住:「皇上,您可是一國之君,怎麼能隨便給人下跪呢?」
黃妙妙不高興道:「你個死章子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叫隨便給人下跪?我乾爹乾娘是隨便的人嗎?」
老兩口聽到這些話,可算是嚇了一身冷汗:「你是月國……皇帝?」
晨露也來摻和一腳,笑說道:「你們要淡定!你們剛認的乾女兒,是江湖神曲宮宮主鐵扇公子,更是即將要成為月國皇後娘娘的人。而這位一看就很好欺負的公子,就是月國的皇上——冷月帝。」
老兩口驚嚇得瞪著眼,張著嘴。什麼?他們的乾女兒居然有這麼了不起的身份?
紫晶出來唱和道:「而我家主子所謂的姐姐,就是雪國夢靈公主,她身邊的黑衣男子,就是邪王。」
「邪王?」二老驚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冷汗自腦門上流下。
黃妙妙瞪了她們一眼:「你們不說話,沒人把你們當啞巴賣了。」
紫晶笑了笑:「嘻嘻!我去讓人準備宴席。」
旭日見紫晶溜之大吉后,說了句:「我去幫她。」
「啊?我去買壇好酒。」晨露無視某人的殺人視線,施施然離開。
黃妙妙回過頭來,呵呵一笑:「您二老別介意,這些丫頭就這德行。」
二老看著簫憶竹,說了句:「你和你姐姐不太像……」
黃妙妙抱著簫憶竹的胳膊,笑說道:「她不是我親姐姐,她是我的金蘭姐妹,當然長得不像了。」
北宮冰蒂推開黃妙妙,將那淡笑的白衣女子,攬進懷裡,說道:「黃妙妙,本王警告你,再敢對憶兒動手動腳,本王就廢了你。」
黃妙妙從北宮寒月懷裡站起來,瞪著對方道:「我是小月月的皇后,要廢也是他廢我,還輪不到邪王多管閑事。」
北宮冰蒂怒極反笑,咬牙道:「你不說本王還忘了,論起寒月,你還得叫我一聲皇叔呢!」
「我呸!叫你?你等著吧!」黃妙妙雙手環胸,突然想到了什麼,嘻笑道:「邪王不說這事兒,我倒還真忘了呢!話說邪王是月國太上皇哦!那不就是老頭了?哎呀呀!簫簫,咱可不能嫁給一老頭啊!我還是給你找個年輕的小帥哥吧!」
簫憶竹拉住要殺人的北宮冰蒂,說了句:「彆氣了!我帶你去看蘇提。」說著便拉著盛怒的人離開,無奈的看了那得意地黃妙妙一眼。
「黃妙妙,本王早晚殺了你——」北宮冰蒂被拉著離開時,怒吼一聲。
黃妙妙伸著脖子,朝遠處的人喊了聲:「誰怕誰啊!怕你我就不是黃妙妙——」
北宮寒月拉過那拿生命開玩笑的人,嚴肅道:「這天下人你都可以惹,就是不可以惹皇叔。邪王之怒,不是你可以承受的。」要不是有夢靈公主在,皇叔非殺了她不可。夢靈公主能攔得了皇叔一時,卻攔不了永遠。
黃妙妙扁了扁嘴:「不惹就不惹了!」她只是覺得邪王生氣時,瞪眼時,咬牙切齒時,很好玩,和風情萬種嘛!
北宮寒月嘆了聲氣:「妙妙,他不止是人人懼怕邪王,我更是教育我成人,為我做了無數犧牲的皇叔啊!」
黃妙妙看著對方歉疚的神情,低聲說了句:「我以後會儘力量不氣他的……」
北宮寒月放緩了語氣:「我沒有怪責你,只是希望你們能和平相處,畢竟你們都是我在乎的人。」
「知道了!」黃妙妙懶懶的應了句,回身笑對二老道:「今天讓你們受驚了!藍夢,送老爺夫人去沉香堂休息。」
藍夢走上前,伸手請道:「老爺夫人,請隨我來。」
黃妙妙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有簫簫在,邪王的火,一會兒就沒了!沉香堂寧靜清雅,不會有人打擾你們的。」
見二老隨藍夢離去,黃妙妙問道:「黃衫,沉香堂伺候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黃衫微笑回道:「都安排好了!兩個丫環,一個小廝,和一個老管家。」
黃妙妙點了點頭:「都安排好了就好!」
晚上眾人為二老接風洗塵,簫憶竹則陪著氣得不輕的北宮冰蒂,回了邪冰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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