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大結局之百年好合8

第二十章:大結局之百年好合8

邪王大婚,八方來賀。

男方父母皆已不在,只有一長嫂。

女方父母雙雙來此道賀,自是被安排在了另一邊的主位處。

馮海笑容滿面,一揮拂塵,喊了聲:「新人到!」

黃妙妙看到扯著紅綢,雙雙到來的二人。心中不由讚歎道,真是美啊!平日冷著一張臉的邪王,現在卻是一臉溫柔甜蜜地笑著,這樣的笑容,更顯其妖媚到極點,太美了!上次覺得邪王穿白衣,那叫飄逸如仙。現在邪王穿一身紅衣,唔……簡直是一枚無敵大妖孽。

簫簫也不錯,一身華美的紅嫁衣,紅紗綉金鳳的蓋頭,唇邊淡淡的微笑,高貴且優雅——就是沒點新娘子的喜慶。

馮海一揮拂塵:「一拜生命之祖!」

黃妙妙捂嘴低頭憋著笑,雖然她承認,這二位大美人的舞姿,是很好看。可是……結婚跳這種奇怪的舞,怎麼看都覺得像耍猴。還好她是皇后,封了后,就算成了親,不必和小月月跳這種奇怪的舞。要真是讓她跳起這種舞,她非笑尿不可。

北宮寒月暗拉了拉身邊人的袖子,這有什麼好笑的?為什麼每次妙妙看到新人拜生命之祖,都會憋笑憋得臉通紅?

馮海又一揮拂塵:「二拜高堂,長嫂!」

二人俯身下拜,三拜起身。

慈安太后看著身穿喜服的人,皇弟終於長大了,先皇,你看到了嗎?皇弟成家了。

林竹有點喜極而泣,簫天拍了拍她的手。簫兒與邪王,經歷了那麼多,終於走到了一起,這也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裡總算安慰了些。

馮海又一揮拂塵:「夫妻對拜!」先皇,馮海不負您所託,總算看到王爺成親了。

二人對視一眼,低頭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新房裡

北宮冰蒂掀起對方頭上的紅蓋頭,深情地凝視,溫柔的笑容:「憶兒……不,是娘子!我們終於……你做什麼?」

簫憶竹提著衣裙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拿下了那頭上的鳳冠,脫下了手上戴的鐲子戒指,連帶耳墜,玉佩,項墜之類的東西,一併摘除。

北宮冰蒂看著起身準備脫衣服的人,再也無法淡定了。他起身走向前,握住對方的手腕,咬牙道:「你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好好地洞房花燭夜,全被這掃興的女人給破壞掉了。

簫憶竹皺著眉,苦著臉說道:「這個衣服又厚又重,都快把我熱死了。」

北宮冰蒂深呼吸,再深呼吸,還是沒忍住:「你到底有沒有心肝?」

「我有啊!」簫憶竹掙開了對方的手,三下五除二,把新娘喜服脫了個精光。然後穿著紅色單衣,長褲,走到對方面前,拿起對方的手,貼在她的心口上,一臉認真道:「有心跳的對不對?」

北宮冰蒂看著一臉認真的人,他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我在證明,我是個有心肝的人。」簫憶竹放開了對方的手,轉身走到床邊,隨後往床上一趴:「婚姻果然是火坑!又累又熱!」

北宮冰蒂脫了外衣,走過去坐在床邊:「真沒見過你這樣的新娘子。」

簫憶竹趴在床上,單手支著下巴,看著對方說道:「那個嫁衣我之前就穿過了,沒想到又再次穿上,弄得我跟二婚似得!」

「二婚?」北宮冰蒂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聽著這意思……應該是再嫁的意思吧?這寒月搞什麼?故意氣他是不是?居然到現在還保留著逃婚的那件新娘嫁衣。

簫憶竹不想再說話了,因為今天太累了,而且天氣也好熱,她只想睡覺,睡著了,就不熱了。

身後伸出一條手臂,摟住了她的腰,背貼在一個溫暖的胸膛上,要是冬天她一定會回身反抱住對方——可現在是夏天,七月流火,受不了!她翻過身,面對著那對著她笑的男人,微眯著眼,有氣無力道:「不要再鬧了!我要睡覺,而且你身上很熱。」

北宮冰蒂聽到這話,低聲笑了出來:「我該說你什麼呢?是聰明的過了頭,轉成傻子了呢?還是要再說一次——你真的很不解風情。」

風情?簫憶竹想了想,笑說道:「你說對了,我就是不解風情。」

「那為夫就來教教你,何為風情!」北宮冰蒂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灼熱霸道的吻,落在她的唇角,臉頰,眉眼,耳畔。魅惑的聲音,染上了沙啞:「憶兒……你逃不掉了……哪怕真死在這溫柔,鄉里……我也甘之如飴……憶兒……」

「北宮冰蒂……唔……不要……」

北宮寒月看著蹲在窗下,偷聽的人——他又頭痛了!這個妙妙怎麼老做些奇怪的事情?現在他皇叔洞房,結果他陪著他的皇后在這裡聽牆根?頭痛啊!

翌日

邪王夫婦不辭而別消息,就傳入宮裡來。

「什麼?簫簫他們跑了?」黃妙妙奪過信,看了看,就兩行字——山水有相逢,後會有期!

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稟皇上,雪皇一行人,剛剛離開了!」說著便送上一封信。

北宮寒月看了看信,說道:「他們繼續雲遊天下去了,這封信是告別信。」

慈安太后嘆了聲氣:「都成親了,怎麼還不安生啊!」

天上人間

「什麼?主子和邪王私奔了?」晨露驚道。

君忘塵鄙夷道:「他們是夫妻,你見過夫妻還用私奔的嗎?」

旭日苦著臉道:「主子答應幫我找步流痕的,她怎麼可以不辭而別。」

落霞手搭在她肩上,柔聲安慰道:「主子一向說話算話,她一定會把步流痕給你找回來的,說不定這次離開,就是為你去找步流痕了呢!」

「真的嗎?」其實旭日心裡也清楚,步流痕的那個靈光村,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當然是真的了!」紫晶走過來說道:「你那主子,無所不能的,我看啊!沒什麼事,是她辦不成的。」

旭日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等的。」她會等,等到步流痕回來找她。

一處山水間

簫憶竹跟著北宮冰蒂走著,他們連趕了將近半個月的路程,又在這山林間走了快一天了,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北宮冰蒂到底要帶她去哪裡?

北宮冰蒂在一處深潭前停下來,望著那面大瀑布,長舒一口氣:「到了!」

簫憶竹望著面前的大瀑布,不由得感嘆:「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什麼?」北宮冰蒂回頭望向她,輕挑了下眉:「果然是大才女啊!」

簫憶竹走過去,站在他身邊,望著那面壯觀的瀑布,笑說道:「這是詩仙李白的詩,本以為是誇大了,沒想到世間真有這麼壯觀的瀑布!」她無緣得去廬山,卻有幸在此見到如此壯觀的瀑布,也算是體驗那詩中的美景了!

「詩仙李白?」他怎麼沒聽過此人?北宮冰蒂搖了搖頭,算了!也許是她家鄉的人物吧!

簫憶竹見對方拿出一個奇怪的……似哨子似得金屬物,好奇的問了句:「你在做什麼?」

北宮冰蒂笑而不語,將那金鑲寶石哨子放到唇邊,輕吹著,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簫憶竹感覺腳下的地震動了下,面前的瀑布如水簾般被分開,石壁上金光一閃,出現了扇門,門緩緩打開,裡面行來一葉竹筏,竹筏上是位年輕男子。

那男子看到北宮冰蒂,笑說著:「玉光,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誰這麼閒情逸緻的來此賞美景瀑布呢!」

北宮冰蒂笑看著那男子,說道:「耀光,數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

名耀的青年男子笑看了他眼,最後將目光落在簫憶竹身上:「玉光,你應該知道族裡的規矩。」

北宮冰蒂見對方臉色忽變,從剛才的說笑,變成了現在的嚴肅。他走過去,攬著簫憶竹的肩膀,笑說道:「她是我的新婚妻子,不是無關緊要的外人。」

耀光挑了下眉:「妻子?哈哈哈……你居然捨得成親了?真難得!」

簫憶竹見那男子用眼神打量著她,她便回視的看著對方。

耀光與她對視了會兒,突然大笑道:「哈哈哈……玉光,你這娘子太厲害了,你以後有的苦頭吃了。」

「有時間幸災樂禍,不如度我們過靈心洞。」北宮冰蒂無所謂對方的取笑,他意在帶憶兒進靈光村隱居,以後有的是時間找這小子算賬。

耀光收起了笑容,轉身面向洞門:「上來吧!」

北宮冰蒂拉著簫憶竹跳上了竹筏,只見竹筏無人撐而自動。

竹筏進入洞里,後面的門自行關閉,瀑布恢復如初的那般的壯美,磅礴。

突然的黑暗,讓簫憶竹心中一緊:「北宮冰蒂……」

北宮冰蒂感覺到對方的恐懼,收緊了手臂,輕撫著她的發:「別怕!再忍耐一會兒,很快就有光了。」

耀光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怎麼?你娘子怕黑啊?那怕不怕蝙蝠啊?」

「帶你的路吧!哪來這麼多廢話。」北宮冰蒂感覺到懷裡的人不停發抖,呼吸越來越重,身子無力地靠在他身上,他又緊了緊手臂,臉貼在對方冰冷的額頭上。

耀光嘆了聲氣:「我不是廢話,而是提醒你!她非本族人,可沒靈光護體。要是到時被吸血蝙蝠吃了,你可別怨我沒提醒你。」

「廢話還真多!」嘴上雖是這麼說,可北宮冰蒂還是開啟自身靈光,將他和簫憶竹包裹在光罩里。

耀光見洞里閃現的金光,雖然很微弱,可他知道,那是玉光用自己的護體靈光,在護著他懷中的女子。他也開啟了護體靈光,隨後便是取笑道:「玉光,你何時也變得口是心非了?剛才還嫌我廢話多,現在怎麼就那麼緊張的開啟靈光了呢?」

北宮冰蒂沒心情和他鬥嘴,他感覺到一股血腥氣飄來,隨後一群黑影撲面飛來,還好有靈光護體,那些蝙蝠無法靠近,逐一被彈開。

耀光看到前面的一縷光亮,說了句:「小姑娘,別怕了,已經到了。」竹筏靠岸,他率先跳了上岸去。

北宮冰蒂抱著臉色蒼白的人,跳上了岸,將她放到地上,半跪著抱著她,輕撫著她汗濕的幾縷髮絲。

耀光看著那臉色蒼白,虛弱無力的白衣女子:「她看起來不像是怕黑啊?」哪有人怕黑怕到這個樣子的,簡直像經歷了一場生死大劫似得。

「憶兒有幽閉恐懼症,長時間處於封閉空間里,就會讓她很不安,很害怕。」北宮冰蒂見簫憶竹臉色已經好了些,總算鬆了口氣。

簫憶竹看了看這個地方:「這就是靈光村?」這裡的花草樹木,山石流水,皆泛著一種聖潔的光芒。山峰疊巒,雲煙霧繞,靈氣逼人,當真應了「靈光」二字。

北宮冰蒂奇怪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這裡是靈光村?」他不記得他有告訴過憶兒,他要帶她來的是靈光村啊?

簫憶竹深呼吸后,便覺得身體舒服多了,便起身笑說道:「北宮冰蒂,我又不是豬!你這個人那麼冷血,卻在聽到碧玉是靈光村人時,那麼緊張地不顧危險去和巫覡打——我承認,當時我沒想那麼多,可後來我仔細想了下,便發現了你很有問題。」

北宮冰蒂看著她,搖頭嘆息道:「你這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耀光重新打量了那個白衣女子一遍,這玉光的娘子,會不會聰明的太恐怖了?

簫憶竹看著面前二人,一個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她,一個眼中充滿趣味的打量著她,她笑的燦爛道:「看夠了嗎?」

北宮冰蒂見對方那明媚燦爛的笑容,輕咳了聲:「我帶你去見長老們。」

耀光則跟隨著他們,笑說道:「玉光,你家娘子笑起來真好看,都要令百花失色了。」

北宮冰蒂看了眼身邊唇邊掛著淡笑的女子一眼,見對方不生氣了,便輕鬆的和身邊的人聊了起來:「她好的時候很好!不好的時候……可是很可怕的。我家娘子很奇特,她笑的越開心,就代表她心情越不好,剛才笑的那麼燦爛,顯然是生氣了。」

耀光一時無語,本以為玉光就夠喜怒無常的了,沒想他這位看似淡笑和善的娘子,更是喜怒無常且怪異到家了。

簫憶竹一路上見了很多人,木屋茅舍,阡陌交錯,孩童在水中嬉戲,這樣平靜且安詳的氣氛,忽然讓她想起了世外桃源。

一個木屋前,站著一個少年,見到人來,便走上前,可當看到來人是誰時——一切迎賓的話語,都卡在了喉嚨里。

耀光上前拍了對方一下:「流光,你怎麼在這裡?哦,我明白了,是長老算出來有客到來,讓你來領他們進去的對不對?好了,那你領他們進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玉光,改天請你喝酒!走了。」

簫憶竹看著對面的少年:「步流痕,當真是不留一絲痕迹呢!」

步流痕低著頭,好久才問了句:「她……她還好嗎?」

簫憶竹淡笑的看著那低頭的人:「你說呢?自從你走了后,她經常哭著讓我幫她找你回來。」

步流痕抬頭看著那淡笑的女子:「那……那你怎麼回……」

「我能怎麼回答她?」簫憶竹見對方有垂下了頭,嘆息了聲:「我答應旭日,必會為她尋回你。現在既然見到了你,那就剛好把你帶回去見她。」

步流痕低著頭,說著:「見了又如何?我根本什麼都給不了她。」

「我說給得了,就給得了!」簫憶竹眼中一片堅定,唇邊是自信的笑容:「準備好一切,等找你們的長老談完了,你給我出去,然後和旭日成親。」

步流痕抬頭看向那個一臉「我意已決」的女子,他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都沒說。

北宮冰蒂拉過她,低聲對她說道:「靈光村可不是外面,出了什麼事,我都可以為你一力擔下。在這裡,如果你冒犯了族長,到時我也難保你。」

簫憶竹一臉無所謂道:「買賣不成仁義在!我是跟他們談判,又不是來找茬打架的。」

「小姑娘說得好!請進!」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木門已開。

他們幾人走了進去,步流痕作揖一禮:「族長,人已帶到!」

簫憶竹看著正位端坐的女子,一身水碧色長裙,雙手交叉放於膝上,面容平靜,眼神清冷:「碧玉。」

一位長老咳了聲:「姑娘,這位是我族新任族長——碧光族長。」

北宮冰蒂上前作揖一禮:「玉光未經允許,帶妻子前來靈光村,望族長見諒!」

那坐上的清冷女子,在聽到妻子二字時,有了些反應。她抬眼看向那依舊淡笑從容的女子,聲音如人一般清冷:「恭喜!」

簫憶竹看到這樣的碧玉,不由的心中泛酸:「如果知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他一定會很難過吧!」

「他?他是誰?」清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簫憶竹看著她,說道:「他是西嶺塵,璣玥國現今的皇帝。」

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清冷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裂痕:「我是欠了他一件事。」

「是啊!他救了你的命,你答應為他做一件事情。」簫憶竹苦笑道:「可惜,你沒等到他說出那件事來,就自己回了靈光村,讓他永遠都沒機會說了。」

清冷的眼神,直視著那白衣女子:「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簫憶竹看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緊張,笑說道:「三國聚於黑山弱海,引得神龍現世,西嶺漠應劫而死,一切歸於塵埃!在返程的前一夜,我看到他一人立於黑山上,手裡握著一枚玉戒——後來與他細聊下,才知那是你給他的承諾,可惜他沒來得及說要你為他做什麼。」

冰冷的眼神,直視著對方,冷冰冰的聲音,問道:「他托你來討債?」

簫憶竹直視著那雙寒冷如冰刃的眼眸,她笑說道:「是啊!他是說,如果看到你,讓我替他對你說一句——好想你!」

「放肆!」

「長老息怒!憶兒有口無心,她並無惡意!」北宮冰蒂忙拱手低頭賠罪,順便拉了拉旁邊人的衣袖:「憶兒,還不道歉。」

簫憶竹看了看那些白鬍子老頭,淡淡的說了句:「年紀大了少動肝火,對身體不好!」她可是被嚇大的,家裡那四個老人,可比他們恐怖多了!記得又一次,她差點被所謂的化學實驗給炸成黑熊,還好她躲得夠快。

眾人看著那無一絲畏懼的女子,一個長老問道:「玉光,你哪裡找的這小丫頭啊?存心來氣我們這些老骨頭是不是?」

北宮冰蒂剛想解釋……

「閉嘴!」簫憶竹瞪了北宮冰蒂一眼,隨後面對那些長老說道:「諸位老爺爺,請看清楚了,我二十歲了,丫頭孩子這些詞,早已和我沒有關係了。所以,請諸位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現在開始,我和你們平等,咱們來談場交易。」

北宮冰蒂的頭也開始疼起來了!他拉過那不知死活的女人,頭痛道:「別闖禍了行嗎?」

「不行!這禍我還非闖不可。」簫憶竹甩開對方的手,走到正堂中央:「一人換一人,流光出,西嶺塵進。」

眾長老被她身上那股說一不二,冷傲霸道的氣勢給震住了。這玉光到底娶了個什麼娘子?這氣勢,這眼神中的堅定,簡直就是位氣勢磅礴的女王。

沉靜的大堂,無一人開口說話,只有眾人的呼吸聲。

北宮冰蒂握住對方的手,胡亂找個借口,笑說道:「族長,我想帶憶兒去拜見生命之祖!」

碧玉點了點頭,起身走下座位,徑直走向外面。

幾位長老隨後,路過他們身邊時,都不由得看了那白衣女子一眼。

北宮冰蒂拉著那不知死活的女人,跟隨上。

步流痕則在後面暗抹了把汗,這夢靈公主果然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連長老也敢頂撞,真是膽大到極點了。

簫憶竹看著青石建成的廟宇,上面石匾上,刻著四個大字「生命之祖」。

北宮冰蒂拉著又發獃的人,進了殿內。

簫憶竹看著殿中,那神台上立著的一人多高的白玉像,是名女子,雙眸緊閉,眼角流著一滴淚,眉間是個金色的印記,仙裙逶迤,仙帶無風自飄逸。

右手中是柄白玉簫,簫身上刻著奇怪的植物花紋,簫上系的兩顆鈴鐺,以及那下面的流蘇,和這個女子身上的配飾,全部是玉雕而成,而且還是一整塊玉雕成的,這該是多巨大的藝術啊!眉目,神情,舉止,神態,無不栩栩如生!

北宮冰蒂拉著那看著玉像發獃的人跪下,將一枝鮮花遞到了對方手裡:「鮮花奉上!」

簫憶竹卻突然站了起來,鮮花掉在了地上,她雙眼緊緊的盯著那玉像看,驚呼了聲:「玉玲瓏!」

其他人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北宮冰蒂可清楚,他跪在蒲團上,拉了拉對方的衣袖:「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她是生命之祖,怎麼可能會是你口中的玉玲瓏。」

簫憶竹搖了搖頭:「不是,真的是玉玲瓏,她手腕上的手鏈,和脖子上的那塊石頭,和玉玲瓏戴的一摸一樣。」

「你不是說她臉上有胎記嗎?那又怎麼會和生命之祖一樣。」北宮冰蒂起身,瞪視著她,不想再讓她說。

簫憶竹根本沒看到他瞪視的眼神,只是一個人看著玉像喃喃自語:「五官和神態,真的是一摸一樣!不過好像有些分別——我記得,她手腕上的是條金手鏈,她脖子上帶的石頭,是五彩色的,就像是……像是……」

「像是女媧鍊石補青天的五色石。」一位和藹的長老走了出來:「不錯!根據先祖留下玉簡的記載——逐鹿戰後,黎民四散,一脈逆流而行,清溪畔,遇一女,白裙花冠,手持玉簫,頸有一紅線,上系五色石。腕戴繁花金鏈,赤腳踏水而來,有鈴聲隨其步伐而響起。黎民驚恐,執石器而攻之,金光現,黎民盡倒地。見黎民流血重傷,女子面露悲憫,流下一滴清淚。黎民傷勢皆愈,感念靈女賜福,故建生命之祖祠,以侍奉此女,不忘恩德!」

「還有一玉簡中,記載了黎民為何居於此大陸。」一位長老接言道:「逐鹿之戰,黃帝勝,先祖蚩尤敗!黎民散,一脈逃至一荒山中,溪邊遇一女,名喚金鈴。此女非仙非妖,靈力廣達,帶此黎民一脈,尋得一處大陸。此地叢林茂盛,野獸群居。金鈴女散開靈光,除獸之兇殘,黎民之惡念。引水墾田,築房開路。黎民得以安頓,金鈴女去。黑山為根,三千弱水為界,凡起複仇之念,踏入弱水者,永世被囚入海底,化為岩石珊瑚。」

簫憶竹怔住了,眨了眨眼:「你們是蚩尤之後?」

那個脾氣不好的長老不愛聽這話道:「什麼叫我們是啊?是這整片大陸上的黎民全是蚩尤的後人。」

簫憶竹想說,其實她不是,她是炎黃子孫,他們祖先死敵的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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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絕色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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