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時空錯亂之靈魂交換下4
簫玉宇送走了眾人,回頭吩咐道:「晨露,你去讓人準備些清淡的吃食,憶竹這麼久沒用膳了,別再餓壞了。」這丫頭,一向身體不好,別再又犯病了。
「是。」晨露,夢靈公主的貼身侍女,與夕霧同出一處,是敵亦友。處事魯莽,冒失鬼一個,與夕霧是兩個極端。武功高強,又是一個佼佼者。
簫玉宇轉身上了閣樓,走到一半,便聽到一聲驚恐的叫聲,他急忙跑上去。轉至閣樓,卻看到了憶竹痛苦的雙手托著臉,恐懼的看著鏡中。一臉的恐懼和不敢置信,滿臉的淚水,和一雙瞪大的、溢滿淚水的眼睛。
他跑上前抱住她:「憶竹別這樣,沒事的,不要怕,有六哥哥在,六哥哥會幫你的,一定會好的。」怎麼會這樣,簫玉宇看著懷中脆弱不堪的人兒,他的心好痛!他活潑的憶竹,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不要……」黎小憶無助的在這個男子懷裡哭泣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有這個安心的懷抱,讓她可以依靠。她不知道,為什麼會信任這個人,她只是心裡感覺到,這個男人不會傷害她,會保護她的。
簫玉宇放開懷中的人兒,半蹲下身子,為她拭去眼淚,心痛的看著她:「憶竹不怕,有六哥哥在,六哥哥一定會幫你。放心,你的脖子上,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迹。」他手指撫摸著她脖子上的勒痕,而他實則卻是會錯了意。
黎小憶看著會錯意的人,突然很想笑。她黎小憶何時在意過美醜,哪不過是一服皮囊而已,最終還不是骷髏白骨。她所在意的是家人,是她的家。陌生的地方,讓她好無力!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簫玉宇看著不再哭泣,卻失神的人。有些害怕,現在的憶竹好像隨時會消失掉一樣。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憶竹?憶竹別這樣,你脖子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
不!不可以,他不允許自己再讓憶竹出任何意外。上次他沒來得及阻止悲劇的發生,這一次,他絕對不可以讓悲劇重現。如果憶竹再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一定會瘋掉的!若憶竹依舊不願嫁於邪王……他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不計後果的帶憶竹離開皇宮,拋棄一切,他也在所不惜。簫玉宇溫和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瘋狂般的決絕。
黎小憶被他發誓似的樣子逗笑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至於那個靈魂……自己進入她的身體為她活著,她應該也正在替自己活著吧?算了,在哪兒都要活著,隨便吧!她深吸了口氣:「我餓了,有吃的嗎?」嗓子有些沙啞,有些痛。
欸?簫玉宇有些跟不上她的變化。怎麼一會兒哭的跟淚人兒似的?現在又一臉平靜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黎小憶此人,絕對是一個極其矛盾的人。且不說她處世為人的怪異,就說說她的性格吧!看似平易近人,實則拒人於千里!看似文靜乖巧,實則乖戾叛逆。說她表裡不一也好,或是言行不一致也罷!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她就是一個「怪」。
不過,她倒是有一個優點。那就是適應能力和接受能力夠強!無論身處何地,或是突發任何事件,她都能快速的接受和冷靜的對待。如果與她初識,不熟悉或不了解她性格的人,一定會感嘆一句「好個鎮定自若,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女子。」
可是了解她的人都清楚的明白,她只是接受能力比別人快而已!而她遇事的反應又極其微淡,或挑下眉,或抬下眼,或睫毛微動下,又或者嘴唇輕抿下。而這輕微的小動作,又會在瞬間消失不見,所以大家才把她的反應當作是遇事「泰然自若」的鎮定表現。
不過她這樣的心理……說好聽點是隨遇而安!說難聽點兒,就是沒心沒肺。
在他們心中各有所思時……
晨露走上了閣樓來:「公主餓了吧?剛好啊!鶯兒剛熬好的糯米粥,奴婢先幫您更衣洗漱吧。」說著她便把托盤放好,轉身走轉到屏風後面,走到一個雕花衣櫃前,取出一件白裳粉裙的服飾。
黎小憶點了點頭。起身,雙臂張開,站在哪裡。古人的衣服她沒見過多少,更不知道怎麼穿,只有麻煩這位女孩了!
衣服穿好后,晨露拿起香木篦子幫她細梳三千青絲如墨。黎小憶端坐在梳妝台前,她不敢再看鏡中的自己,一時……她始終無法接受一張陌生臉的自己。她看見窗口站立的人,奇怪問道:「你站在哪裡做什麼?」
簫玉宇面色有些尷尬的回頭:「咳!這……這裡的風景很美,咳……欣賞下!」他說了個不怎麼可信的借口。
晨露驚惑的看著他,這六皇子發什麼瘋?他來憶竹居可不是第一次了吧?風景都快讓他給看化了吧?
黎小憶皺了下眉頭:「你在撒謊。」她雖然不喜歡與人接觸,可她並不是笨蛋,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外公說她永遠都是旁觀者,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看得清世事。
欸?簫玉宇有些汗顏!這丫頭何時這麼聰明了?他看著那雙清澈的眸子里泛著的精明之光,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聲氣,老實的說:「我是看你更衣,所以……迴避一下。」
黎小憶歪著頭奇怪的看著他,嘟了嘟嘴:「我穿裡衣你都看到了,為什麼穿外衣你要迴避呢?」
晨露低頭抿著嘴強憋著狂笑的衝動,肩膀顫抖著,手顫顫的為她梳理著髮絲。這公主今兒也太可愛了,不會又要整六皇子了吧?
「我……」簫玉宇有些啞口無言以對。
「我不要這些,就用這個就可以了。」黎小憶推掉晨露要給她戴的金釵珠翠,拿了一根絲帶,遞給了她。
晨露看了看手中鏤花的淡紫色絲帶,有些為難的皺著眉:「這……公主,這恐怕不行吧?」
「為什麼不行?」黎小憶奇怪的看著她。她不喜歡麻煩繁瑣,她喜歡簡單自在。
簫玉宇抬手攔下晨露要說的話,說道:「算了,晨露,你就聽憶竹的吧。」
晨露應了聲,滿腹疑惑不解的給她繫上了那條絲帶。公主以前不都是化著濃濃的妝,金釵珠翠堆滿頭,那個霸氣外漏,讓人遠遠看著就害怕!今兒醒來怎麼……怎麼就這麼清素起來了呢?對此晨霧非常不解。
黎小憶搖了搖頭,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便起身走到雕花圓木桌前的紅木圓凳上坐下,端起碗,吃了起來。嗯!這粥真香,以前聽聞皇宮有御廚,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廚師,看來果然是沒錯的!
簫玉宇看著吃的很香的人,自己好像也餓了。
黎小憶聽到奇怪的聲音,轉頭看向聲源:「你餓了?嗯……你是該休息下,換身衣服,洗漱下了。我沒事了,你不放心的話……那讓她跟著我,你總可以放心了吧?」黎小憶雖然不知道事情的來由,可她卻也猜到了個大概。
那個憶竹是自殺而死,自己剛好也因病死亡,所以靈魂才會奇異對換,或者……這靈魂對換的其中,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原因?
可無論如何,她暫時都不可能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而這個……從她醒來唯一有熟悉感的男子,無非是擔心她會尋死,所以他才不敢離開、寸步不離的守著。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也許正如外公所說,她真是一個旁觀者吧?所以才能如此冷靜的看清一切吧。
欸?這丫頭怎麼上一次吊?反而變聰明了?竟然能看透人心了?簫玉宇心裡感覺奇怪極了……
黎小憶看了看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不會有事,你大可放心,我現在很冷靜。喏!又來了一個,讓她們寸步不離看著我,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你要再不回去梳洗,就該發臭了。」說完,她便低下頭不再看他,吃起粥來。
「噗……」晨露終於忍不住了,轉身低頭捂住臉笑了起來。毒,公主這話真毒。
端著葯上來的夕霧,輕皺了下眉。這是怎麼了?晨露笑的臉紅彤彤的,六皇子臉怎麼那麼黑?她走向桌前:「公主,這是李太醫給您開的葯。」
黎小憶喝完粥,晨露走上前收了碗,給她倒了杯茶,她喝了口茶漱了漱口。然後晨露接過茶盅。她才伸手接過夕霧遞來的葯,用著湯匙攪弄著。吃過飯,不能直接吃藥,看來他們很沒常識。
「你們看著她,在我沒回來之前一步也不得離開,如果公主再又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將按宮規杖斃。」說完,簫玉宇便轉身下了閣樓。他再待下去,非被那丫頭氣死不可。
「是。」晨露,夕霧半跪在地。她們當然知道,公主出事已是她們失職,如果公主再出事,那她們也只有一死贖其罪了。
黎小憶搖了搖頭,古代就是不拿人命當回事兒!皇家更是蠻不講理一族,她嘆了聲氣:「起來吧!」她們跪著不難受嗎?人都走遠了還傻跪著。
她二人起身,站在她身後。一臉正經,晨露也沒有了剛才的那些嘻笑。
黎小憶一手托腮,一手攪弄著葯,有些失神的看向窗外樹枝上嬉戲的鳥兒,不知過了多久,夕霧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提醒道:「公主,葯已經涼了。」
「嗯?」黎小憶著實被嚇了一跳,好冷的聲音啊!她回頭看了看冷美人夕霧,轉頭放下湯匙,端起碗,把葯一氣喝完。唔……好苦!她眉頭不自覺的皺起,早知道就趁熱喝了。
「公主。」晨露給她遞上了一杯茶水,讓她漱口。
她喝了口茶,漱了漱口,說道:「唔……你們去準備下筆墨紙硯,我想出去透透氣。」說完,便起身走下了閣樓,。鬧了這麼久,看日頭,應該有十二點或一點了吧?
「你去準備公主要的文房四寶,我跟著公主。」說完,夕霧便緊追了下去。
「知道了,又是我,每次都是我……」晨露嘀嘀咕咕的收拾著碗盤,一手端一個,走下了閣樓。
黎小憶下了閣樓,看了看閣樓下。裝飾古樸清雅,擺設簡約大方。奢侈的用料,看似簡單,實則貴死人。輕紗羅幔,很是幽雅,名貴的各種蘭花,滿室飄香,清幽雅靜。
她走出門,一個小型的青石雕鑿成的圓型荷花池,水清荷香,清風掠起荷香拂面而來。
越過荷花池,來到了院中,她心中不由感嘆!好多的翠竹啊!一個個的花壇里,種著一簇簇的綠竹,花壇上擺放著各種含苞待放的菊花,好美啊!
什麼人會想到用這些清幽淡雅的四物呢?不對啊?菊含苞待放,荷花如玉綻放,那蘭呢?為什麼也會開著呢?如果現在是秋天,那蘭花是怎麼回事兒?哦……她突然想到,似乎蘭花中有秋蘭這一品種。
外公曾說過秋蘭又叫做建蘭,它恬靜優雅,是很漂亮的一種蘭花。
夕霧看著坐在亭中,雙手托著腮,扒在桌上,眉頭一會兒皺,一會兒舒展,嘴角似乎掛著似有若無的,一絲淺淡至極的淡笑,似乎在想著什麼?
晨露手裡拿著托盤而來。走近,蹭了蹭夕霧,問道:「公主怎麼了?」
「不知道。」夕霧冷冷答道。主人的事情,不是她可多問的,她的職責是保護主人,不是廢話。
晨露白了她一眼,跟夕霧說話,還不如跟動物說話呢!她好可憐!好無聊!晨露一時自我悲憐了起來。
「公主,您要的文房四寶。」晨露說著便把托盤放在了桌面上。
「嗯?哦!」黎小憶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後收起了思緒。伸手打開紙張,展開鋪平在桌面上,取鎮紙壓住紙張。晨露拂袖執手在一邊為她研著墨,眼經不住好奇的,低頭側首偷瞄著她。公主不是不喜歡寫字嗎?那她突然傳這些文房四寶幹什麼呢?
黎小憶一手拂袖一手執筆,輕輕的蘸了些墨,起身彎腰,作起畫來。她不知道蘭花到底有多少種,以前只以為蘭花是春季開放的花。可自從外公告訴她建蘭一物后,她才知道,蘭也有秋季開放的,甚至夏季、冬季,也有蘭花。不知為何,她突然很想畫蘭花,也許是因為想家的原因吧!
簫玉宇因為擔心她會出事,便回到宮中,急急忙忙、洗洗漱漱,吃了點東西,便急忙的跑回來了憶竹居。來到了憶竹居剛想往閣樓里奔去……卻發現要找的人居然在亭中。
他轉身走向亭中。晨露和夕霧看到他來,頷首揖了一禮。
他看了她們一眼,打開摺扇,輕搖著走近亭中專註作畫的人身邊。側首看了一看,奇怪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畫畫。」這麼明顯的事,這人怎麼還問?黎小憶在心裡鄙視他。她早發現有人來,沒想到竟會是他?看來還是對她不放心,居然這麼快就跑回來了,頭髮居然都沒幹,看來是沐浴完,吃了東西就急忙跑回這裡來了。
「我當然知道你這是在畫畫,我只是有些奇怪,你今兒怎麼這麼好興緻,居然捨得動筆——揮毫潑墨了呢?」簫玉宇笑了笑,似是調侃的說。
這丫頭今兒怎麼有些奇怪呢?除了照鏡子時哭了一場,之後便平靜的不似她了。現在居然還難得好興緻得執筆繪畫?是他眼花了?還是憶竹瘋了?簫玉宇百思不得其解的合起摺扇,敲拍著掌心。
「你沒眼花,我也沒瘋,只是覺得無聊,所以隨便找些事做。」黎小憶頭也不抬的說道,她不用看也知道某人在想什麼。
晨露瞪大了眼睛,公主什麼時候這麼神了?看也不看,就知道六皇子的白痴表情?她又看了看輕皺了下眉,一臉平靜到結冰的夕霧。
「你什麼時候會讀心術了?怎麼我不知道呢?」簫玉宇笑了笑,調侃道。這丫頭何時這麼神了?似乎經此事後,她變了很多。
「不需要讀心術,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你在想什麼。」黎小憶收了最後一筆,風輕雲淡道。呼……好久沒握筆了,手都有些僵硬了。
「你是在拐著彎的說我白痴嗎?」簫玉宇佯裝生氣,冷著臉色說道。唉……什麼時候?這個白目公主,也敢取笑他的智商了?
簫玉宇低首看了看她所繪的畫,不看還好,一看大吃一驚!他彎下腰,用手撫摸著紙張,低吟出畫上的題詩:「蘭葉春葳蕤,桂花秋皎潔;欣欣此生意,自爾為佳節;誰知林棲著,聞風坐相悅;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他驚訝的抬起頭來,看向一派悠然品茶的她。這丫頭何時這麼厲害了?一幅墨蘭題圖,真讓他有點兒想哭的感覺……
黎小憶自在悠閑的品著宮女奉上的香茗。好不愜意!她嗓子有些痛,不想多說話。
簫玉宇落坐在她對面,盯著她,有些嚴肅地問道:「告訴我,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畫出這樣的畫,寫出這樣的詩來?」他從小跟這丫頭一起長大,一起讀書,她有幾斤幾兩,他可是最清楚的。這幅畫,沒十年以上的功力,絕對畫不出來。
「什麼怎麼回事兒?這有什麼問題嗎?」黎小憶有些疑問不解。她是好久沒畫畫了,可是會那麼差勁嗎?難道……難道是這首詩的問題?《感遇》不就是首詩嗎?至於讓這個溫雅的男子如此激動嗎?
「你說呢?這畫是怎麼回事?這沒十年的功夫,練的出來嗎?還有這詩,你這位白目公主可能寫的出來嗎?還有,你什麼時候學的書法?」簫玉宇越說越疑惑不解,以前憶竹那字,跟雞抓狗爬似的。可現在這字……清秀靈韻,瀟洒飄逸,堪比書法名家。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一個人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他不禁眉頭深皺。
「我……這個……」黎小憶吞吞吐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公主居然是位白目先生,那現在自己豈不是要露餡了?這事兒真讓人有點頭痛。她撫了撫被風吹起的髮絲,看了看他,遞了杯茶給他:「不要激動,就算沒知識,也應該有見識,知道嗎?白哥哥。」黎小憶淡淡笑了笑,輕描淡寫說道。
簫玉宇接過茶,喝了口,卻聽到她這番話。可真有些生氣了,居然說他白痴?這丫頭……唉!他手握拳抵了下唇,認真的看著她說道:「憶竹,你是不是腦子……被刺激壞了?」
黎小憶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後說道:「我很好,您不用擔心。」她慢悠悠的吹著杯中漂浮的茶葉,一派的悠然姿態。
簫玉宇看著面前這不疾不徐,一派淡定從容的人。慢搖著手中摺扇,溫和的笑看著她,說道:「呵呵……憶竹啊!你氣死人的本事可是見長了不少哦?」
黎小憶吁了口氣,起身離開,她嗓子不好,沒閒情逸緻跟這無聊人士、拐彎抹角暗諷似的吵架。
「你去哪裡?我可還有話沒問完呢。」簫玉宇對著緩步慢行的背影說道。
「我累了,要休息!畫送你了。」黎小憶頭也不回的往閣樓里走去。
簫玉宇合起扇,起身追了上去,他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否則啊!他心裡總是放心不下,似乎她還會出事。
「六皇子,你的畫……」晨露指著畫,叫著遠去的人,可還沒說完,人就不見了,她無奈的低下了頭!
夕霧冷冷的離開。晨露在後面喊著:「喂?夕霧你去哪兒啊?這……這畫怎麼辦啊?」她撇了撇嘴,算了,她還是收起來,讓人送去蕊珠宮給六皇子吧!好歹是公主的傑作哎!
鳥在唱,風在吹,太陽慢慢移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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