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酒逢知己
【54】酒逢知己
大人們在聊天,小包子也沒閑著,只把趙文濤和白銘當成樹和玩具一樣,攀在這個身上玩累了就從這個身上下來,爬到另一個身上趴著繼續玩。
倆大男人對他確實是縱容得厲害,任由他捏臉扯下巴撐起眼皮扒開嘴巴配合著做各種各樣的鬼臉,任意作弄蹂躪兩個威風凜凜的大男人的小鬼頭因此而幸災樂禍地大笑,甚至讓自己媽咪幫著拍下兩大男人的丑照。
在這方面,趙文濤和白銘都驚人地相似,只要不是原則問題,兩人都對小包子極度溺愛縱容,幸好,小包子從小被裴悅管教得極好,調皮歸調皮,小打小鬧的玩鬧常有,卻極少會做些惹人厭性質惡劣的壞事。
「乾爹,今晚你幫我洗澡!」
小包子玩夠了,牽著趙文濤的手十分仁慈地欽點他為今晚伺候自己的僕人。
趙文濤先是看一眼白銘,見對方並無不悅之情,這才笑眯眯地站起來伸手摸摸小包子的頭。
「好,愷愷的房間在哪?乾爹幫你洗!」
小包子於是牽著趙文濤噔噔噔地爬上樓梯,其實,他自己會洗澡,扯著大人幫他,不過是想大人陪他玩玩水聊聊天,家裡的人都明白這點,對他多是有著補償的心理,因而,只要他提出讓誰幫他洗澡,誰都不會拒絕。
趙文濤在小包子的卧室里足足呆了幾十分鐘,出來的時候,幾位長輩已經各自回房休息,只剩白銘和裴悅坐在二樓的小客廳里等他。
白銘見他出來,起身,問,「文濤,來喝一杯?」
趙文濤點點頭,隨二人走到客廳盡頭的小酒吧里坐下。
「愷愷那小傢伙又撒嬌賣萌不肯睡覺吧?」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白銘對自己寶貝兒子的德性早就摸得一清二楚。紅酒早已開好,白銘倒了小杯遞給趙文濤。
趙文濤接過杯子,輕輕搖晃著杯身。
「嗯,小孩子嘛,就是要會撒嬌懂賣萌才可愛,愷愷早就掌握個中精粹,在座各位只怕都沒辦法逃出他的魔爪。」
趙文濤向來對小包子視如已出,此時在他親生老爹面前他一點不掩飾自己對小包子的溺愛之情。他有時想,即使他以後有了孩子,估計小包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依舊是他的大兒子。
「其實,我跟你一樣,以前看誰家孩子都覺得難纏加討厭,可對愷愷,卻怎麼看怎麼可愛!」
能讓向來面癱寡言的白大市長覺得可愛的人或物,這世界只有兩個,裴悅和白羿愷小朋友。
裴悅是女人,對著兒子自然是特別容易心軟。但白銘和趙文濤兩個大男人,照樣招架不住小包子軟糯糯的娃娃音,足以證明小包子偷擄人心的功力非同一般。
初時,三個人的話題多半繞著白羿愷小朋友身上打轉,聊得興起,裴悅便喝多幾杯,她酒量很渣,即使是紅酒,這幾小杯下肚,也足夠讓她頭暈目眩精神不振。
裴悅跟趙文濤是老朋友,也沒什麼可計較的,拍拍他肩膀再指指自己的頭示意自己喝多了。
「文濤,你跟白銘慢慢聊,我得趕緊找床睡覺去!」
趙文濤笑著,習慣性想伸手揉揉她的頭,見白銘已摟著裴悅打算要挽她進房,進緊打住自己心頭的衝動。
「去吧去吧,我說你的酒量怎麼就沒一點長進?」
白銘扶著裴悅摟進了房,後腳關上門,彎身把腳步浮浮的裴悅抱了起來。
「明知自己不能喝,怎麼不懂得節制一點?」
白銘皺著眉抱怨著,開始擔心她明天早上會因宿醉而頭痛,把裴悅輕放在床上,單腳跪在床沿傾身看著她紽紅的臉。
「難受嗎?要不要找點解酒的葯吃一下?」
裴悅微微睜著迷離的雙眸,抬手摸摸他的臉。
「我沒事,只是有點暈,想好好睡一覺,你去跟文濤聊聊吧,我沒事。」
裴悅知道白銘這般時間壓力相當大,可男人都要強也不想她亂擔心,在自己面前不一定肯說什麼。但他跟趙文濤社會地位相當閱歷相似,共同語言應該不少,工作上的煩心事如果他能趙文濤聊聊,壓力什麼的估計也能得到些舒緩放鬆。
白銘低頭吻在她唇上,舌尖撬開她的唇齒,在她充滿紅酒醇香的口腔里轉繞了一圈,這才不舍地放開微喘著氣的她,墨黑的雙眸盯著她的臉,柔聲問道。
「真沒事?」
裴悅微微撐起身子,在他唇上輕咬了一下,「恩,我真沒事!乖,自己玩去!」
白銘這才離開一些,掀過被子幫她蓋好,見她已經閉上眼,俯身在她眼皮上輕輕親了一下,直起身,躡手躡腳地離開房間輕輕扣上門。
「哄睡了?」
等他坐下,趙文濤一邊給他倒酒,一邊歪著頭瞧著他笑。
「嗯!哄睡了。」
白銘大大方方地承認,大家都是大男人,承認自己哄老婆睡覺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
「真是羨慕!」趙文濤把酒遞給白銘,又笑著說道。「你說你有什麼好呢?怎麼小悅挑你不挑我了?真想找個時間跟你打一架!」
大家說開了,趙文濤也無所謂了,這些話大半就是玩笑性質。
白銘也笑了,呷了一口酒,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杯子的邊沿。
「打架這事我最在行,跟我打架,保准你輸!不信你問小悅,從小到高中,在我們那一帶我就是個沒人敢惹的小霸王。」
趙文濤端著杯子,不可置信地上上下下打量著白銘,很難想像眼前這個優雅沉穩的男人曾是個學校霸王。
「你騙誰?就你這根正苗紅的官三代富三代,還能有那樣瘋狂叛逆的經歷?」確實,若非白銘身邊人,絕對不會想像現在這個一身正氣的白大市長曾是個校園霸王。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你隨便找欣姨打聽打聽就知道。」
趙文濤欠了欠身,作勢要站起來。「我還真要去問問!」
白銘當然不信他會去問,閑閑地起身走進酒吧內又取了一瓶紅酒,順手把吧台上放著的那個空酒瓶扔進垃圾桶里。直起身,直接坐上吧內的高腳凳上,給趙文濤空了的酒杯添上酒,然後,照樣用審視的目光把趙文濤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要我說,你才真不像是打架的人。我想你就一定從小就是個乖乖牌,整天只會讀書,還是那種女生就會臉紅的純情小男生。」
趙文濤「咳咳」地咳了兩聲,一口氣把白銘剛倒的酒全喝光了。
「怎麼樣,我猜對了?」白銘挑挑眉,笑著也把杯內的酒喝光。
「得瑟什麼,是小悅跟你說過什麼吧?」
趙文濤雖然不想承認那個見到女生會臉紅的純情小男生是自己,但有些事,是紙包不住火的。
白銘搖搖頭,「小悅是聰明的女人,才不會在我面前提你的事!」
「嘖,真小氣!小悅怎麼會挑了個這麼小氣的男人?像我這麼大方的男人擺以她面前她卻視而不見。」
兩個男人邊喝酒,邊樂亦不疲地以互損對方為樂。這種無傷大雅的自嘲和互揭老底的把戲再伴著酒精的渲薰,不知不覺地把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不少。
白銘和趙文濤的酒量都極驚人,加上喝的是度數極低的紅酒,兩人話到投機處,不知不覺又把新開的一瓶紅酒喝完,而談話的話題,也從開始的互相揶揄調倪到後來的掏心掏肺的實在話。
「白銘,飛躍的危機你打算如何解決?」
趙文濤既然會在白家的人面前說出跟白銘是兄弟這樣的話,就代表他真正已經把白銘當成了好朋友。站在好朋友的立場,關心一下對方的工作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暫時預期,這一季肯受重創是避免不了的,要真正復甦,只怕要我兩個哥哥的事有了結果才能慢慢恢復。」
白銘這些年經歷的大風大浪不少,這次的風暴,其實也在他預料之內。
「需要幫忙嗎?」
趙文濤也是個極有義氣的人,宣統現在跟飛躍是合作方,不但沒有像其他合作方那樣乘人之危,反倒以他身為華東地區ceo的身份頂著總部一堆非議和質疑,堅持著與飛躍的合作方案。
對趙文濤的義氣,白銘自是看在眼裡,感激在心裡。
「謝謝你的力挺!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自從小悅離開之後,飛躍這幾年其實都是我在暗中操控著,所以,我兩個哥哥只能在外面鬧騰,飛躍是乾淨的。等他們的事一了,飛躍就能跟他們撇清關係了,不良影響肯定有,但飛躍這麼大的產業,這點小風浪不算什麼。」
趙文濤靜靜聽完,沉默了一好一會,才說。
「外間也有好多傳聞,都說飛躍的大老闆這次終於狠下心來決定不再包庇兩個敗家子了,可見,明眼人都知道,白子濤和白子辰飛躍代理總裁這個銜頭只是個空銜,不過,對真正的實權者的猜測,外間都以為是白奶奶,若不是我跟你的關係特殊,你也不會讓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吧?」
對趙文濤這番猜測,白銘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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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竹子明天準備大掃除,整理一下一年時間積累下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竹子不太確定能不能更新,親們明天晚上就不用特意等了。如果竹子更了,就留到周日看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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