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躲不過的劫
【18】躲不過的劫
白銘離開之後,裴悅大致將這間上下兩層的豪華公寓看了一下。
有錢跟她這種升斗小市民就是不同,她光是租間一室一廳的公寓,每月交租金時她都感覺像是在割自己的肉。可白大市長這公寓,下層是客廳廚房健身房加兩間傭人房,上層是一主卧兩客房外加一書房,上下兩層還帶有露天小花園。
裴悅在屋子裡上下溜達了一圈感慨完自己跟那混蛋巨大的貧富懸殊之後,覺得格外無聊。見芬姨在廚房裡忙碌,小方回了他自己房間玩遊戲,裴悅便跑到門口試圖偷溜,但白銘看來對她甚是了解並早有防備,門加了幾重鎖,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
「小方,麻煩你陪我去買點日用品吧!」
裴悅敲敲小方的門,朝裡面喊道,憑她的聰明才智,出門之後甩開小方偷溜應該還是可行了。
「裴小姐,三少爺吩咐,你的傷要好好休養不能出門,你要買什麼,列張清單,我去買。」
靠!這混蛋分明假關心之名行軟禁之實!
裴悅暫時安分了下來,吃過午飯坐在客廳里看了一會電視,又苦著臉去敲小方的門。
「小方,麻煩你陪我去醫院一趟,我傷口痛!」
小方沒有要出門的意思,而是拿起電話拔了出去。
「郭院長嗎?我是白市長的司機小方,裴小姐說傷口痛,麻煩你派醫生過來給她檢查一下。」
二十分鐘后,專家帶著一大堆的儀器和藥品上門,細細檢查過後,給裴悅打了消炎止痛針,連傷口的葯也一併換了。
送走專家一等人,裴悅終於打消了偷溜的念頭,乖乖地趴在芬姨給她準備好的床上。她是真的覺得累了,懶得再鬧騰了。這白銘是如來佛,而她卻是那個怎麼翻也翻不出他手掌心的孫悟空。
罷了,自己這幾天就好好享受一下有錢人家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奢侈生活得了!
大概是藥物的關係裴悅這一覺,睡得極沉,睜眼的時候,卧室里亮著昏暗的小夜燈,裴悅望著陌生的環境發了一會呆,才想起自己這是在白銘家。
卧室洗漱室擺放著新洗漱用具,裴悅洗漱完下了樓,客廳里,白銘正拿著報紙翻看著,聽見腳步聲抬起頭。
「醒了?餓了吧,來,我們先吃飯。」
「你還沒吃?」
裴悅看看牆上的鐘,已近九點,不禁有點內疚,用手指順一下長發喃喃說道。
「其實你不用等我,我睡覺前吃了些點心。」讓日理萬機的白大市長餓著肚子等她,罪過啊!
「我也是剛洗完澡。」
白銘拉開椅子,一手護著她受傷的肩膀讓她坐好。
裴悅低頭喝湯,白銘也端起了碗。
「小悅,明天爺爺奶奶和我媽要來看你!」
裴悅口中的湯「噗」地一下噴了出來。
不是吧?!挨了一刀,這白家的人,依舊得見?
裴悅不願見白銘家人的原因,除了她自己跟白銘現在這樣不尷不尬的關係之外,也因為老媽那天的態度。
老媽那天見到白銘所表現出的冷漠甚至仇視的態度,及之後堅持讓她辭職的事都讓她生疑,總覺得,老媽一定對自己隱瞞了一些極其重要的往事。
而這些讓老媽失態的往事,裴悅私下作過猜想,雖然最終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事絕對跟白家有關。
臨睡覺的時候,裴悅還在琢磨,第二天再尋個機會偷溜,只不過,她不想見的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白銘家。
雖是受了傷,但裴悅的生物鐘依舊很準時。她七點醒來,洗漱完下樓準備吃早餐,便看見客廳里,除了白銘,還坐著白家三位長輩。
裴悅有些吃驚,但還是很快就鎮靜下來,臉帶微笑跟眼前幾位長輩一一打過招呼。
「白爺爺好,白奶奶好,姒姨好。」
十二年沒見,白家幾位長輩的容顏卻跟十二年前沒多大變化,白爺爺白奶奶依舊紅光滿臉精神弈弈,白媽媽肖姒也一如從前那樣幹練漂亮,而現任國家某部部長的白爸則沒有在場。
「丫頭,快來坐,讓奶奶好好看看你,哎喲,你這丫頭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白奶奶滿臉笑容站起來想要拉裴悅,白銘卻一下擋住老人的手。
「奶奶,小心點,小悅的肩膀受了傷。」
「哎呦,小銘你看你緊張的樣子,奶奶不就是想摸摸丫頭嗎?」白奶奶笑著擠兌自己孫子。
裴悅白了白銘一眼,挨在白奶奶身邊坐下。「白奶奶,您別管他。」「呵呵,小銘你放心,奶奶不會把丫頭怎麼樣的,她是你心頭肉,難道就不是奶奶的心頭肉嗎?」
白奶奶用手摸著裴悅的臉蛋,上上下下地將她打量個遍。
白裴兩家的孩子從小混著養,白銘頂上有一對雙胞胎哥哥,自家裡是三個又皮又野的男孩,白奶奶自然把對面裴家又乖又漂亮的裴悅當成自家寶貝一樣疼著。
裴悅心裡確實不想見白家的人,但真的見了面,白奶奶那張一如幼時般的慈祥笑臉,輕易就勾起她兒時的種種美好回憶,之前築起的心防,慢慢就鬆懈了不少。
閑聊間,幾位長輩問了一下她的傷勢和家人的近況,不知是不是白銘事先提醒過他們,一大堆的問題里,居然沒一個是關於她爸爸的。
幾個人熱熱鬧鬧吃完午飯,大家坐在客廳里喝茶聊天,白奶奶和白爺爺畢竟年紀大了,坐了一會便哈欠連天,白銘吩咐芬姨帶兩位老人去客房裡午休。
就在這時,王秘書的電話打了進來,白銘說了兩句便閃進書房裡,客廳里,只剩下肖姒和裴悅。肖姒是知名大企業飛躍集團老總,一直很忙碌,跟裴悅這些晚輩的關係向來很普通。
裴悅苦苦尋思著找些什麼話題打破沉默,肖姒優雅地端著杯子呷了一口茶,掃一眼裴悅似是不經意的問。
「小悅,你爸爸好嗎?」
裴悅呆了一下,眼眸里閃過一抹痛楚,但很快,就換上淡淡的笑意,對著肖姒搖搖頭。
「我不知道!」
問她一個失去聯繫十二年的人的情況,她哪裡知道?再說,他過得好不好,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她也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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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兔兒和宇星兩位妞兒的鑽鑽,謝謝楓之秋月妞的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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