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其血玄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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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出現了隸書,已經和現在的文字差別不大,不過還是繁體的。:)稍後,草書也開始出現。不過印章一直用的是篆文,小篆,到現在還有篆刻這一門專門的藝術。
還有,本書不是歷史!地理上,九分真,一分假,;歷史上,一分真,九分假;人物上,半真半假。:)
中平二年三月十二日,天近正午,漢中這裡雪停的比我們那裡早,裸露的地面沒有長出草,在燦爛輝煌的太陽下,雖然還是有點寒冷,但還是能感覺到夏天的即將到來。
但這些都不是我們該注意的,因為只有歷史上會記下這天的情況,這天,無論勝負,西涼人都必須被稱為勇士。因為,他們用五萬人將我們十七萬大軍拖到了最終決戰。
而這時,他們決戰的信號已經發出!
我什麼也沒有說,只點了個頭拍馬就跑出陣來,身後傳出另一陣鼓聲,我知道有人會和我一起衝鋒。
我明白,確實如文棟兄所說,要想贏得此仗,必須勝出眼前之役。
現在,對手在如此危急之下,想出這個應對之策,把這個戰場的局勢又再次扭轉過來。
現在,只有擊殺董襲,才是最快結束這戰鬥的唯一辦法,幸好對方陣中只有他了,他不用上全力,也沒有辦法挽回這個局面了,就為這個原因才讓他如此近的在我眼前。我縱馬追向董字大旗沒入我陣地的地方,自然而然的接著,我也進入了廝殺的中心。
遠處看到塵土飛揚中廝殺時,我的心裡似乎沒有什麼反應,當我進入時才發現,這廝殺遙遠比故事中的屠戮要更為殘酷,因為所有人的身邊都有自己的敵人,通常還不止一個,他們根本不是在殺人,而幾乎是帶這一絲絕望的防著自己被別人殺,就算是那些彪悍的西涼人。
我殺的第一個人,我記不得他長的樣子,因為當時他斜刺里衝出來,我下意識的右手拽起天狼,就是一掃,打中他的臉上,一個什麼東西濺了我一身,不過不全是紅的,還有一種黃顏色的還有粘糊糊東西。我清晰的記得這個,因為當時我的右臂上全是的。不過,殺第一個人,卻沒讓我有周倉和我說過的那種很難受的感覺,我當時就是心裡緊了一下,就沒了。殺第二個人就更沒有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不過他的刀還是在我的甲胄上留下了一條白印,接著一股熱熱的東西把它染成了紅色,我之所以知道是熱乎乎的是因為我的臉上也有,我本來希望我的這種麻木不仁可以一直保持下去,可惜,當身上的血越濺越多時,我的腦子出現的卻越來越多的是那些眼前或過去眼前看見的倒下的人。
我的左手上一直提著弓,右手則攥著天狼,使勁的湊向前去,我想讓這一切趕快結束,但我不希望是通過自己生命的結束來達到這個目的。董襲還是把自己裹在了自己的軍隊中。好不容易露出來半個身體,要麼很快就被自己人擋在裡面,要麼,我被人纏住了右手。
在混亂的戰場上,雖然我和董襲相距不過五十尺,但我卻怎麼也沒法靠近他。
騎兵的再次沖入我陣,由於隊伍中有自己人的緣故,他們就是把大家全打散了,到也沒造成騎兵的揮刀亂砍散兵游勇,完完全全的變成了有規模有武器有訓練有場地的由我們一手策劃的兩州精英的「民間」械鬥,而罪魁禍首當然都是對方。
「斯巴達克斯!幫我開個路,我要靠近董襲!或者掩護我射也行」在混亂中看到了面具沒有了的登,而他正和幾個士兵一起配合著殺敵,這使我想藉助他的幫助,沖開一條血路,掃除我殺董襲的各種阻撓。
「組斯巴達戰陣!」我沒有想到他的嗓門這麼大,或者是他的嗓門太容易辨認,他只喊了一聲,便很快很多他的戰士圍在了我的身旁。他們圍成了一個三角的形狀,最外排拿著巨盾短劍,裡面的人則圍在我身邊。三角形的一個角對著董字大旗,角上就是斯巴達克斯。
「斯巴坦!」登第一個發出口令。
「喲!」眾人應和,同時戰陣的隊伍向前開始整齊的前進。
「斯巴坦!」「喲!」……在這樣的保護下,我靜下心來張弓搭箭,瞄準旗下,瞅准機會射擊。
時間在流逝,董襲卻總是被人擋住,斯巴達戰陣上的人開始有人倒下,但一旦倒下一人,裡面在我周圍的人就立刻補上。
不能再拖了!再打下去,我們的損失會越來越大,而如果師父那裡受挫,那些騎兵不追師父,回來幫董襲我們就更被動了。想到這裡,弦響箭出,旗下的那群人中立刻有人掉下馬來,實際上我沒有瞄誰,我只知道全力向那裡射出一箭,肯定會射到人。
我立刻再拿出一支箭,立刻再次射出,然後我就想發了瘋似的,一支一支地射向那旗子的下面。
箭沒了!毫無疑問箭沒了,箭壺裡空空如也,就像我這樣的射法,不射完又能怎樣。
如果董襲被射死就好了!可那個騎狗似的巨漢這時反倒出現在我眼前了。
我拿著弓大喊,「箭!我只要一支箭!」
沒有人回答我,他們都執著盾牌和短劍。沒有人有箭,而且他們還在認真的對付陣外的敵人,陣內的人則隨時準備接替倒下的人。
都是我的錯,我居然忝為主將!我看著那個傢伙在眼前十步之遙指揮著騎兵攻擊卻顯得如此束手無策。
「斯巴達克斯,給我讓開一條路!」我下了我的最後命令。
斯巴達戰陣停了下來,在斯巴達克斯旁露開了一個口子,我從這裡直接沖向董襲。
路上我打碎了一個人的肋骨,因為我從他身邊過時,隨著我揮出天狼,我聽到了他整個胸腔里清脆的響聲。我格飛了兩個橫戈阻攔我的人的武器,其中一個人手還在飛出去的那件兵器上。董襲看到我的樣子恐怕就知道我要幹什麼,他開始退卻,打馬向坡邊平地斜斜的跑去。我則一直跟在後面,將天狼運交左手,蓄勢等待機會一擊斃殺。
忽然他拔馬向右側,旋即整個馬身打了一個轉,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從他身邊經過,而天狼卻在我的那一邊,而他的馬就上來了,剎那間到了我的身後!我甚至聽見大刀劈風的聲音。
我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但我當時完全是在搏命了。隨著整個上身的轉身天狼的狼牙就向後掃去。
一切結束了,至少我的心放下來了,我天狼插在他的脖子上,他的刀砍在我的右側差一點的地方。
我隨著馬徹底轉過身來,看見登和幾個戰士跑了過來,登一刀割下了董襲的腦袋,飛身跨上了董襲的戰馬,提著頭,在董軍後面吶喊。
「這裡留下陳鷗和姜政。注意戒備和打掃一下戰場,救助一下傷兵。其他人繼續追擊。」我回到了陣中,看著開始敗退的董卓軍,對大家做出計劃中的命令。不過有幾條本來是計劃里沒有的,我也加上去了:「斯巴達克斯部回去休整,我有任務給你們。還有……下面的指揮交給您了,陳梁兄。我回去看看下面計劃的執行。這裡就勞煩您了。」
「知道了。」陳梁對我一拱手,接著轉身,「追擊!」然後在他走之前拍拍我的肩,小聲的說:「沒事的,第一次,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多謝文棟兄。」雖然我盡量裝得若無其事,但自己明白文棟兄還是猜透了我的心思。
「為什麼讓我留下來干這個事?」一直沒有機會作戰的姜政顯然一肚子意見。
「行,我讓嫂子回來替你。」
「那就免了。」
登的軍隊損失不小,很多人的一條腿的腿骨斷了,因為馬蹄的踐踏到了腿上,他們的脛甲沒有撐住,可他們居然單腿跪地戰鬥到最後,也有一些兩條腿都斷的,他們就一直躺在地上,和他們一起靜靜躺著的還有臉被踏碎的戰士。
輕的胳膊脫臼了,還在那裡罵罵咧咧。
「其他人第一排馬全跳過去了,就我前面那匹那麼笨,整個撞上了我的槍桿。」
他將前胸的衣服被扯開,朝右邊的肩上看看,又罵了一句:「該死。」
我沒看到他的肩上的傷況,但我看到他衣領上的那些蝌蚪,我問了登。
「尤利葉斯,他們那裡的風神的意思,他的姓。」這是登的回答,我嘴還念叨了幾回,他們的發音和我們都不太一樣,有些不知道他的舌頭是怎麼動的,我沒想過人可以發出這種奇怪的音。
「以後我也應該留長發,像你這樣。」他指著我腦袋後面的馬尾巴。
「為什麼?」我倒是覺得很奇怪。
「你不知道,最後為什麼他近在咫尺,卻砍偏了嗎?」
「我的頭髮掃到了他?」聰明人無需多問,我想我還不是很笨。
「眼睛。」他補充道。
進城后,登要帶著他的人回到自己的營地,我建議他們去師娘那裡看看,他說他們有大夫,我說我們有最好的。
師娘那裡的立刻忙了起來,外面排起的長隊,輕自己排在最後一個,他自稱斯巴達人無所謂這個,他可以等,其他人得趕快把腿骨正好,否則就得一輩子當跛子了。
我叫上登一起和我到城樓商議,他好像沒怎麼受傷,甚至連累都看不出來。一路上,我就問他一些我很感興趣的話題,因為這次作戰不是他們我們早就陷入苦戰。不會像現在只是等著追擊的勝利了。
「你們那個方法,」我拿天狼示意了一下他們克騎兵的方法的動作,「很怪啊,從來沒聽說過,用人自己當絆馬索。」
「那就是斯巴達人的創造。」他笑著指指背後那個在隊伍後面那個氣鼓鼓的壯漢。
「你們稱自己為斯巴達人?斯巴達人這個稱號是不是因為你的姓而定的?」
「不是,都不是,我們這麼多人,是來自不同族的,那個傢伙是斯巴達人。」
「那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的?」這才是關鍵,我一直想問的。
「那說來就長了,我的祖先,大概離現在有二百五十年了吧?是一個色雷斯族的戰士,色雷斯,色……雷斯,對,就是這個音,後來羅馬人,侵犯了我們色雷斯人,我們戰敗被併入羅馬的版圖,我的祖先斯巴達克斯被俘虜了,最後賣在了羅馬城裡成為角斗奴。角斗奴,你不明白,角斗,角斗你明白了吧,就是角斗的奴隸,為了那些貴族的娛樂而互相搏鬥殘殺,絕對不像我和輕那樣純粹是玩和訓練;父親每次和我講這些的時候都很激動,斯巴達克斯秘密組織了很多角斗奴,在一個暴風雨之夜一起行動,逃了出來。從維蘇威山開始,他們開始反抗當時幾乎萬能的羅馬帝國,斯巴達克斯具有絕對卓越的指揮能力和軍事才能,曾經幾乎打到羅馬,可惜,隊伍發生幾次大的分裂,實力一次次削弱,羅馬又從他的其他各個征服地,調來了多支大軍來鎮壓,在最後一場與當時執政官克拉蘇的決戰中,斯巴達克斯的奴隸大軍全軍覆沒,他也戰死了。不過在作戰前,他已經預先想到了最終的結果,他把隊伍中的所有的老人,女人,孩子,包括他的妻子和女兒僱用商人的船送過了海,他不知道,他妻子身體里又有了他的兒子,當他兒子生下來后,他的妻子舉起他兒子,隔著海對那邊哭著,說……」儘管一直在剋制,但登說到這裡時還是有點激動,他說的雖然簡單,但我還是感受到了一個絕世英雄的存在。「斯巴達克斯,我們不僅有個女兒,我們還有個兒子,他叫斯巴達克斯,你看見了嗎?從此我們家族的姓就成了斯巴達克斯,可惜,我們在海的東邊依然不能擺脫羅馬人,很快,我們這一族人又開始被迫遷徙,我們中有色雷斯人,高盧人,敘拉古人,希臘人,撒丁人,也有羅馬人,你可能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算了……我們一直向北走,離開了羅馬的邊境,得到了斯巴達克斯一生的夢想的自由,可惜自由的代價太大,因為那裡荒無人煙,什麼都沒有,只有漫長的冬天和森林中的野獸,沒有輕壯男丁的我們幾乎無法生存,很多人都死在了這條自由之路上,後來我們不斷遷徙,在一個羅馬邊境旁的山上碰上了輕的先祖尤利葉斯和他的族人,他們的家園被羅馬人征服后,他率領未戰死的斯巴達人到了這裡,我們到那裡總算安定了一段時間,斯巴達人的驍勇和他們各種戰鬥技能和戰術使他們打退了羅馬人的數次進攻,但羅馬軍隊實在太多,最後在我們族人的勸說下,我們一起又開始了繼續的長途跋涉,路上陸續有些人的加入,尤其是在波斯高原的南端我們援助了被羅馬軍團攻擊的亞馬遜族,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個族全是女人,她們都是標槍和弓箭的好手,可惜羅馬軍隊實在太多了,雖然有我們的幫助,她們還是傷亡慘重,最後還是和我們一起背井離鄉,開始她們還不習慣和那麼多男人在一起,不過後來經過多次和羅馬追兵的交戰後,她們也就和我們建立了很深刻的感情,那段時間斯巴達男人和亞瑪遜女人結婚的特別多。最後,我們來到安息國,國王是個好人,他收留了我們整個這個大族,而且善待我們,前前後後我們從羅馬到安息用了十七年!我的先祖也由個嬰兒成為英勇善戰的戰士。羅馬軍遠征安息,由於斯巴達克斯的兒子具有過人的軍事天賦,他被大家推舉為軍事首領。和安息人一起抗擊羅馬人,他設計讓驕傲的羅馬人孤軍深入,在沙漠里和安息人一舉全部殲滅了羅馬人,俘虜六千餘人。」說到這裡,登的心情又好了起來,我也稍微從那種鬱悶中的稍微有所解脫。「當主帥被俘押解回來的時候,斯巴達克斯的妻子在路上看見了他,立刻驚呼『克拉蘇』。因為她曾經是克拉蘇的女奴。宙斯的審判終於降臨到他的頭上,先祖向安息王請命,親手殺了這個殺父的仇人,因為這一仗,安息王很器重我的先祖,將女兒許配給他,我們一族就作為國王親族定居在了那裡,後來,發現戰俘中很多都是羅馬各個征服地的原住民,所以,因為先祖的關係,後來這些人也就沒有被處死或者賣為奴隸而是慢慢也加入到我們這個大族中。本來就這樣就完了,可惜,老國王忽然病死,沒有制定好繼承人,安息國陷入混亂,因為我的先祖一樣具有繼承可能,所以,我們一族遭到其他王子和公主各族的攻擊,先祖被迫再次領著全族離開了安息國,進入了你們大漢的西域都護府,你們的都護使待我們很好,讓我們自己擇地方定居。不過你們人倒是真多,只要那裡有綠洲,那裡就有人,我們當時有好幾萬人,經常是這個地方待十年,就被你們的一個臣國所驅趕,為了水源土地我們還和他們打過不少仗,我們發現我們人和你們的比太少了,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彌補,我們就這樣進入了那片大山,過起了游牧生活,還好,那裡水草倒也豐茂,只是種不了什麼糧食,這樣待幾年,就得再找一處放牧,我們真的想有個地方讓我們可以安定的住下來,不用到處游牧居無定所。趕上前年大旱,去年鬧瘟疫,我的族人已經只剩下不到兩萬人了,父親也病逝了。我就繼續帶著整個部族,好不容易在那個山坳里定了下來,又要打仗,來的還是個殺人放火的將軍,我們很感激你們的通風報信,但我們不能再躲了,我們從這條大山的那頭躲到了這頭,我們沒處可以躲了。」
「你們的牛羊馬匹呢?」
「還在山坳里,有人照看著,打贏了,我們就回去了。」
「不用回去了。」我發出了邀請。
「為什麼?」
「我們一定會輸嗎?」他明顯會錯了我的意。
「不是,我會給你們地方住,相信我。我是堂堂大漢平安風雲侯謝智,我說的話你還不信?」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點太過於自信自己的能力,但聽了他們的遭遇后,我就想著給他們個好地方住下,而且我還想著用他們的方法訓練我們的軍隊。
「什麼是平安風雲侯?」他的回答險些讓我摔下去。
我給他解釋了好大一會什麼是平安風雲侯的意思,他倒是聰明的多,至少相比有些人。他至少明白了這是個很高的官爵。
他非常高興我對他的承諾,到了北城門下馬時甚至還給我行大禮,只是我不止該怎麼還禮。所以,我趕快把他拉起來了。我想這個一定要兌現,可千萬別忘了。
「你的漢語不錯。你的話雖然有些口音,我全能聽懂。從那學的。」在上城牆時,我忽然想起這個事情。
「這有什麼?我們族中也有很多漢人。我母親就是一個漢人,不過他好像和你們長的不太像,我的名字就是她起的。因為母親是在全族翻越雪山前夜生的我,所以我叫登。而且,本身我們部族內語言就一直沒法統一,常需要多個人轉述才能讓所有人明白意思,而且能寫出這各種文字的人也不多,來到這裡這兩百年,我們常與漢人交易換取一些物品,久而久之,我們大家就都用漢語了。所有人的言語統一而且可以用來記載事情。我們自己本來的語言反倒不太用了,像我就只會寫自己的名字,還是用其他族的文字,族內只有幾個長老還能用我們以前的文字……」
「姐姐,你怎麼穿成這樣?」我看到姐姐后就驚訝的喊了出來,因為姐姐也穿了一身甲胄。
「沒什麼,要進行下一步了,一身寬衣大氅不太適合大軍行動。我老師送了我一副海獸皮甲,看著我們第一步完成了,我就換上了,小弟,你看看合身吧?」想象外表上,僅僅是外表上,嬌滴滴的姐姐穿了一身甲胄,拿起武器,就比如是我的天狼在部隊中賓士,確實很有意思。
「挺好,姐姐穿著挺合適的。」我儘力控制我的笑容,然後對身後來自遙遠西方的英雄之後招手「斯巴達克斯,我們來討論一些問題。」
「你們是姐弟?」他沒有動,看上去有些出乎意外的說。讓我想起了小孔明,不過這個要大很多,看上去也要樸實一點,不像小孔明那麼「狡猾」,也不知道師娘,芸小姐最近被他折騰得怎麼樣了。#**小說/class12/1.html
「是啊?你想說我們是兄妹?實際上我無所謂。」我看了看姐姐的反映,然後立刻說。「但我們確實是姐弟。」
「那倒沒有。」斯巴達克斯很誠懇的說,「從昨天商議開始,我就一直以為你們是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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