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蘭仁義被綁架
站在機場出站口的人海中,我怔神幾秒後轉身走向旁邊的入站通道。邊走邊給在上海的劉計洋打電話,告訴劉計洋蘭仁義聯繫不上,讓他幫忙調查一下。我現在立馬飛赴上海,讓他安排一輛車到機場接我,等一下將航班信息發到他的手機上。劉計洋沒有多言,簡單一個字回道:「好!」
掛斷電話來到機場售票大廳里,詢問一下后工作人員告訴我兩個小時後有一架飛往虹橋的飛機,只有頭等艙了。我買了一張機票過安檢,隨後又打電話告訴顧漫可能晚幾天回去,我要去上海一趟。顧漫在電話那端扁扁嘴說:「好吧!」
這小丫頭片子在想什麼呢!我心裡泛起疑問,轉頭看向機場航班行程表,帶著疑惑掛斷電話。臨上飛機之前,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思打了個電話給蘭仁義,他的電話仍然打不通。想打電話給柴知然,卻發現我根本沒有柴知然的號碼。登上飛機之後,飛機卻遲遲不起飛。詢問一下空姐后,空姐說是上海方面的天氣原因。無奈又在飛機上等了一個多小時,飛機才升空起飛。到達虹橋機場后,手機剛開機就收到劉計洋打來的電話。
劉計洋說他就在機場外面,蘭仁義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
「見面詳談!」我掛斷電話著急的從出站口的洪流中走出來,在機場航站樓外面見到了開著一輛沃爾沃的劉計洋。坐上他的車之後,劉計洋並不廢話,直截了當告訴我:「蘭仁義被人綁架了,綁架他的人不知道是誰,但很可能與向北風有關。」
我凝滯著眉頭問:「到底什麼情況。」
劉計洋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在公安口有點關係。但你也知道現在是何紹的天下,我這點關係不怎麼樣。但查個手機定位信息還是綽綽有餘的,他們查到蘭仁義手機的最後開機點在徐匯區一座公園外面,我讓人趕到現場后發現地上有血跡,也找到了他被砸碎的手機。」
說著劉計洋從一個塑料袋裡拿出了那隻帶有血跡的手機,是一個背面貼了龍的蘋果手機,我認的,絕對是蘭仁義的。我眉頭一皺,心中有些吃驚。這次的事情似乎還沒有危機到這種地步吧!而且向北風也沒有那麼下作吧!我問劉計洋:「報警了嗎?」
劉計洋搖搖頭說:「還沒。」
我一咬牙說:「報警。」
……
我趕到劉計洋所說的公園附近,發現這裡離柴知然教書的學校很近,只有幾步之遙。帶著疑惑我來到柴知然的學校裡面,結果學生們已經放學了,柴知然也回家去了。我根本不知道柴知然的家在那裡,往那裡找她?關鍵時刻還是劉計洋幫了忙,他剛好認識這座學校里的一個副董,一個電話打過去就要出了柴知然的家庭住址以及電話號碼這些東西。
我一個電話打給柴知然,結果接電話的卻是一個兇悍的潑婦。
潑婦張嘴就罵:「你個小癟三,別再打電話給我們家然然了,小心我找人砍死你。」
「我是郝仁。」不用說,這個女人就是柴知然的媽媽。
柴知然的媽媽聽到我這句話后,頓時一怔,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一下子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但態度並沒有特別好,反而有點做作的冷冰冰說:「哎呦,是郝總啊!不知您找我們家然然有什麼事啊!然然在洗澡呢,呵呵!」
我見過柴知然的媽媽,也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現在我拆分公司逃離上海已經是人盡皆知新聞,這位做娛樂新聞的女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她一心想讓女兒嫁一個富商,要是換到以前肯定對我的電話欣喜交加,可是現在卻沒那麼高興。我也不生氣,深吸一口氣說:「蘭仁義被綁架了,我需要見你女兒調查一下。」
啪!
一聽我這麼說,這個勢利眼的女人立馬將電話掛了。
「媽的!」我無力的看著手中的電話。
劉計洋笑了笑說:「走吧,直接去他們家裡。」
我轉頭看了一眼劉計洋,有些無奈的說:「咱們就這麼上門,還不被她給轟出來啊!」
「放心,我有辦法。」劉計洋大包大攬,攬著我的肩膀說。
跟著劉計洋來到柴知然的家裡,按響門鈴之後劉計洋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之後轉頭告訴我:「我認識一個富少,這富少最近在追求柴知然,柴知然的媽媽對這富少特別順眼,我剛打電話給他,讓他再打電話給柴媽媽,這門自然就開了。」
我眉頭一皺,看著劉計洋說:「這麼有把握?你不怕這富少將你當情敵。」
劉計洋搖搖頭說:「不會,原本這富少對柴知然的態度就是想玩玩,但柴知然有這麼個媽媽在家裡,富少也望而卻步,早就另尋他愛了。」
我與劉計洋相視一笑,玩味道:「我終於明白柴知然為什麼嫁不出去了。」
果然,不出片刻後門就打開了。柴知然的媽媽笑靨如花的請我們進去,進去后發現柴知然坐在客廳里,低著頭一臉憤怒。柴知然的爸爸坐在單人沙發上看報,似乎對這一切早已習以為常。我沖劉計洋使了個眼色,劉計洋笑著對柴知然的媽媽說:「阿姨,我們需要單獨問柴老師幾個問題。你看是不是行個方便!」
估計是那富少給柴知然的媽媽許諾了不少東西,柴媽媽的態度到也不生硬,看了一眼柴知然說:「去吧,去書房。」
柴知然長舒了一口氣,帶著我跟劉計洋到樓上書房裡。走進去關上門,柴知然長舒了一口氣,回頭看著我們兩個,小嘴一撇,十分生氣。我從煙盒裡取出一支煙說:「蘭仁義被綁架了。」
柴知然聽到這個消息明顯一怔,驚呼道:「不是吧!」
我見柴知然對我取出香煙有點討厭,就沒有點煙,而是將香煙放回去說:「你能告訴我一下蘭仁義來找你后的事情嗎?我需要知道的非常詳細。」
柴知然臉一紅,抬起頭看看劉計洋,劉計洋識趣的出去。
「仁義回上海后,就第一個來找我。當時我在上課,他出現在我的課堂上面,頭上裹著紗布,手裡拿著一束百合花,見面之後就給我跪下說喜歡我。當時我氣急了,就拿起手裡的書本丟他。幸好學校的保安來的及時,才將他給趕出去。結果放學之後,我在自己住的地方見到了他。他死乞白賴說自己沒地方住,非要住我家沙發。你也知道他那人不達目的不罷休,無奈之下我只好讓他住到沙發上去。也不知道我媽是怎麼知道了,第二天一早就趕來敲門。我媽那人看到蘭仁義睡在沙發上之後,抄起笤帚就打他。他還拉著我非要說我們是真愛,我媽更氣了。」
「咳咳!」我輕咳一聲,說:「挑重點說!」
柴知然白我一眼說:「是你自己說讓我說的詳細一點,怎麼現在又成挑重點了。」
我乾笑兩聲,怎麼會告訴柴知然,這是我教蘭仁義的辦法。追女生一定要死乞白賴,不管對方是幹嘛的,也不管對方的身份,死乞白賴的賴她家裡就好。
柴知然沉了口氣說:「仁義纏了我好幾天,最後我媽向學校你請了假,將我帶回來不讓我出門。仁義就在我家外面纏著我,半夜偷偷潛入到我卧室裡面。第一晚我爸發現了沒吭聲,第二晚被我媽發現,當時拿著刀就沖仁義沖了過來,仁義跳窗跑了支后說第二天還會來的。怎麼了,他遇到麻煩了嗎?」
我皺著眉頭問:「你是說,蘭仁義一直都在纏著你,然後昨天晚上在你家裡被你媽發現,然後說今天晚上還會來。」
柴知然點了點頭,我心中不由泛起一絲疑惑。從兜里拿出來那個用塑料袋包裹著的帶血手機給柴知然看,看到手機柴知然也不由驚呼。她轉頭看向窗外已經漆黑的天空,眸子中竟然出現一絲緊張。她知道,這是蘭仁義的手機。
我斟酌一下看向柴知然說:「想問一下,會不會可能是你媽找人做的。」
「不可能。」柴知然決口否決。儘管母女倆經常吵架,但看的出來柴知然還是不討厭自己媽媽的,畢竟母女連心,她也知道媽媽這是為自己好。更何況她也明白蘭仁義不是個什麼好貨色,說簡單點目前就是個小痞子。所以到現在她也不沒有將自己的身子給蘭仁義,只是感覺他好玩,在心裡給他留了個位置而已。而且柴知然也知道,蘭仁義是真心喜歡她的,這也正是柴知然如此縱容蘭仁義的原因。
我猶豫一下看向柴知然:「有沒有可能是蘭仁義的情敵,我知道喜歡你的人很多。」
柴知然在原地踱步,雙手絞在一起。猶豫片刻之後,柴知然都快急哭了。
她說:「我也不知道,喜歡我的人太多了。這些年我媽經常給我相親,每到情人節或者什麼節日,我收到的禮物多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誰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