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桃花扇
京城的夜市,繁華,熱鬧。萬家燈火早已通明,柔和的橘黃色燈光如流水又如陽光般的跳躍在魏佳澤軒的身上。他還想著遇到常紫蘇的樣子,心裡想起來就覺得甜甜,嘴角也露出一抹帥氣的微笑。
街攤上的小販叫賣著。「賣扇子啦!一兩銀子兩把。真品桃花扇一把二兩銀子。」魏佳澤軒正好從這個賣扇子的小販身旁經過,他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心中想道:這不是擺明的賣的贗品嗎?桃花扇二兩銀子就可以買到真是笑話。年輕的小販沖著魏佳澤軒道:「公子,買一把桃花扇吧!這可是真品,李香君用過的,我看公子你氣宇不凡買了我這把桃花扇保准你走桃花運。沒有桃花運就來找我。」魏佳澤軒搖搖頭心裡很清楚小販這麼說的目的,但他還是停下腳步看看這小販攤位上擺滿各色各樣的扇子。魏佳澤軒伸手去拿那把桃花扇,他打開扇子,只見扇子上的畫集極美,一株桃花燦爛,用「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來形容最為貼切。魏佳澤軒看著這上面的桃花不禁讓他想到了愛新覺羅爾珍的面若桃花的臉。魏佳澤軒道:「小哥,我買了。只是你不要再賣桃花扇了,這桃花扇僅此一把。這一錠銀子給你,算是買下這把獨一無二的桃花扇。」魏佳澤軒邊說邊從腰間的黑色綉虎紋的錢包里拿出一錠銀子給小販。「好嘞!多謝了!這位公子哥,你一定走桃花運,先在這裡恭喜你抱得美人歸了。」小販喜滋滋的拿著銀子左看右看。
魏佳澤軒拿著扇子就走了,回到將軍府。守門的侍衛站在將軍府門口。他走進將軍府,趕著去看他的額娘。庄含煙正坐在房間里,手裡綉著香囊之類的針織。身旁站著黑壓壓的一群年老色衰的侍女。魏佳澤軒推開庄含煙房間的門,道:「額娘,你還沒睡下啊!快睡下罷!明天又要早起,還不快睡。」庄含煙一頭朝月髻,身穿大紅色天鵝絨外衣,下身是縷金挑線紗裙;面容和藹,眉目清秀,身形豐腴,妝容未卸。她生氣道:「你個好小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你可知道我每天等你等的有多辛苦,你明知道我沒見你回來就睡不著嗎?還叫我早些歇息。手裡拿的什麼?」魏佳澤軒賠笑道:「額娘,你就原諒我一次嘛!我都是大男子漢了,回來晚一點又何妨!我的心是在額娘這裡的,再怎麼樣也飛不到哪裡去啊!」庄含煙道:「你說你,沒事就被五阿哥召進宮裡,還這麼晚回來。改天我得進宮跟愉妃娘娘討論一下這怎麼教育孩子的話了。手裡拿的東西給我瞧瞧!」魏佳澤軒將桃花扇藏在身後道:「這不過是把扇子而已,額娘,阿瑪送給你的扇子都可以堆成小山了,還瞧我的這把破扇子幹什麼?」庄含煙道:「不給我瞧是吧!明兒要是五阿哥再召見你,我就傳話說你染疾了,不能出門。看你還敢不敢對額娘這麼不敬。聽話把扇子拿出來給額娘瞧瞧。」魏佳澤軒道:「額娘,我知道你是最善解人意的,你知道的心思就別看了。」庄含煙起身將魏佳澤軒推出門外,道:「以後別在我的面前晃悠了。看到你就心煩。」庄含煙將門軒起來。魏佳澤軒站在門外拍著門,委屈道:「額娘,我給你看還不行嗎?別趕我出來嘛!我可是你的親兒子,有親娘這麼對親兒子的嗎?」庄含煙站在房裡道:「額娘也年輕過,你那點小心思我怎麼會不懂。額娘並不是想要把你管的死死地,只是男孩子該教導的就應該教導。要不然惹出禍端來不僅我們將軍府受到牽連,你宮裡的貴妃姑姑也會受到影響。說小一點就是為你自己,說大一點就是為了整個魏佳氏的榮耀。前幾年,你阿瑪又不是沒有給你找過對象,礙於你自己不願意我們也就罷了,不多說些什麼。只等哪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你這個喜歡往外跑的劣子,等抱了孫子我和你阿瑪也就安心了。」魏佳澤軒聽了庄含煙這麼講,心裡瞞不住的小心思就被發現了,有些不太甘心。他道:「你就覺得我是這麼一個放蕩的人嗎?你兒子我是這樣的嗎?額娘,你不要還沒有弄清是非就亂給我定罪名,要是被阿瑪聽到了他准又該訓我了。額娘,你就開開門嘛,這扇子我給你就是了。」庄含煙命侍女將門打開讓魏佳澤軒進門來。魏佳澤軒將桃花扇遞給庄含煙。庄含煙將扇子打開看著這桃花扇,頓時心中甚喜道:「哪家的姑娘這麼有詩意和情操,什麼時候帶她來見見額娘,我可是想抱孫子想瘋了。」但她心裡想到這桃花扇的典故又道:「不過你可不要再胭脂巷裡亂逛。這要是染上了什麼花柳病我可懶得管你了。快說這是從哪裡的來的!」魏佳澤軒嘆了一口氣道:「額娘,你就喜歡瞎操心,這扇子是我從街上買的,花了一錠銀子呢!你就不要亂講了。你要是亂講我就搬到阿瑪的武堂里去住。反正我也愛騎射,刀劍舞棒我都愛。這桃花扇就給你了。」庄含煙聽了這話極不高興,道:「你這是威脅我嗎?你要是想去也行,先把親給結了,額娘是為你好。你要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就跟額娘說,額娘去提親。你這麼好的條件還怕找不到好的媳婦嗎?」魏佳澤軒道:「額娘,您能別提這事了嗎?如果真有這事,我肯定第一個跟您講。絕不隱瞞!」庄含煙見他說的如此誠懇便道:「這桃花扇你留著給你心愛的人吧!放在額娘這裡只怕是會糟蹋東西。快回去洗身澡,也好早點休息。你阿瑪也勸我叫你快點準備好行裝去武堂,這天氣時暖時冷,我交代了你房裡的香寒幫你準備好了去武堂的衣服,包裹。只等你挑個合適的日子去罷了。」魏佳澤軒道:「額娘,你同意我去武堂啦!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庄含煙道:「還不快回去洗好澡,休息。香寒都準備好熱水澡了,你呀!早點娶親,也好早點給人家香寒一個名分。」魏佳澤軒道:「額娘,你胡說什麼呢!香寒只是一個丫鬟。我跟她可是清白的,你要是再這麼講我可不要她來伺候了。」庄含煙又道:「這點事,你比我還要清楚吧!還怕在我面前害臊!快去休息。」魏佳澤軒欲辯解卻被幾個婆子給趕出房間。魏佳澤軒憤憤的看著庄含煙的屋子,轉身便走。
話說,常紫蘇被宮女給送回冷卉宮后,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幾乎嚇到了秋沁柔。常紫蘇獃獃的坐在床沿上,兩眼望著那枯黃的燈光發獃。秋沁柔坐在她身旁拍拍她的肩,道:「怎麼了,回來后一句話也不說。是不是你皇阿瑪說了你什麼!不管他說什麼,他是你皇阿瑪,阿瑪教育子女有時候溫柔,有時候需要嚴厲。要是你不調皮,你皇阿瑪半年都不見得召見你一次,你別放在心上,要是不爽額娘煮點豬肉芹菜粥給你吃如何?」常紫蘇道:「我要喝水。」秋沁柔聽到她終於說話了,便欣喜的自己起身倒茶水。秋沁柔端著一個盛滿杏黃色茶水的青色的瓷杯給愛新覺羅爾珍道:「水來了,喝罷!」常紫蘇接過青瓷杯一飲而盡,道:「真的沒有一碗潤枯喉的感覺。這是內務府送來的什麼破茶葉。在這清朝過的本來就不習慣,又在這冷宮住的憋屈。真是鬱悶!」秋沁柔聽了這話不覺兩眼又紅了一圈,眼淚忍住在眼眶裡。常紫蘇道:「別在我跟前哭哭啼啼的,真是煩心。」常紫蘇說完這話立刻就後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控制不住情緒將脾氣發泄在秋沁柔身上,她不過是一個深宮中不受寵的婦人而已,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去沖著她發脾氣呢!常紫蘇忙道:「額娘,是我不好。我冒犯了你,別傷心了,我聽話就是了。」秋沁柔道:「珍兒,讓你受苦了。都是跟著額娘過的不好。」常紫蘇道:「額娘,你別傷心了,我那都是氣話。你不要在意。我以後對你好,就算外面那些的人想盡辦法來害我們,我會保護你。」秋沁柔激動的熱淚盈眶,道:「珍兒,額娘不希望你能夠多有出息,只希望你能夠在這後宮里好好的,安然無恙的生存下來。你也不要怨你皇阿瑪把我們放在冷宮裡,我們在冷宮裡才好呢!要不然,我們的安危比冷宮外還要危險。所以,我們在冷宮你就當是你皇阿瑪的用心良苦吧!」常紫蘇微微一笑道:「額娘,你的心態真好,這要是在21世紀,就稱得上是心理專家了。」秋沁柔不解的道:「什麼21世紀?什麼心理專家?」常紫蘇嬉笑道:「這個我就不解釋了。額娘,你快回房睡覺吧!我要睡啦!明天不要吵我起床。」秋沁柔見愛新覺羅爾珍沒有了剛回來時的那種不高興後放心的離開了她的房間,回房睡下了。吹熄枯黃的燈后,常紫蘇孤獨的躺在床上,細細的思考著一些問題。想著自己能否回到21世紀,待在這古代沒有一樣是喜歡的,沒有一樣是讓自己開心的,真是比人間煉獄還要慘。不過想想有個魏佳澤軒能夠說的上話也是極不錯的,只不過現在又被禁足,他又是宮外人,進一趟宮也不容易。常紫蘇不安的翻來覆去,輾轉反則的睡不著覺。
承乾宮,淑嘉皇貴妃,她穿一身淡黃色柔和的裙裝,長發鬆松的挽在腦後,正站在門口等待著乾隆的到來,她身後黑壓壓的站著一群宮女,太監們。
「皇上駕到!」吳書來高聲呼喊著。乾隆身旁,身後跟著一群隨身太監,宮女。他,穿著一身明黃綉龍騰的便裝,腰間佩著九環美玉,金線香囊;挺拔的身軀,眉宇間透著英氣。
「奴才恭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奴婢恭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承乾宮的太監,宮女們異口同聲的給乾隆請安。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淑嘉皇貴妃蹲下身子向乾隆請安。
乾隆走上前去,扶起淑嘉皇貴妃,道:「免禮,怎麼站在這風口裡等朕呢!萬一染了風寒感冒誰來伺候朕吶!」
「皇上,可把您給盼來了,今日晚飯可用了!」淑嘉皇貴妃撒嬌的說著。乾隆握著淑嘉皇貴妃的手邊往屋裡走,邊談笑著。
「幾日不見,又瘦了一圈了。是不是哪個宮女不好調教讓你費心了。還是想朕了?」乾隆微笑的沖著淑嘉皇貴妃說道:「朕猜的準不準?」淑嘉皇貴妃道:「皇上就愛拿臣妾取笑,臣妾是在為永珹擔心呢!他都十八歲了,到如今連福晉都沒有取,臣妾這個做額娘的怎麼能夠不操心呢!」乾隆聽了淑嘉皇貴妃的話后,停頓了一下又道:「永珹也該有福晉了,你可物色好了是誰?」淑嘉皇貴妃道:「臣妾倒是沒有主意,還要請皇上拿定主意才好呢!」乾隆微笑的說道:「朕也不知挑哪家的姑娘才好,你自己拿定主意就行。選好了福晉,朕再賜婚如何?」淑嘉皇貴妃道:「難道皇上就這麼不喜歡永珹嗎?連福晉也不願意幫臣妾挑。」乾隆聽淑嘉皇貴妃的語氣有些生氣,便哄道:「愛妃,你看這不是匆忙嗎?朕一時沒有想好哪家的姑娘來陪永珹好,所以這事就緩緩,容朕選好了或是你挑好了再跟朕說也不遲。」淑嘉皇貴妃喜笑顏開的說道:「就知道皇上向來都是把永珹放在心上的。臣妾早就預備好了皇上批完摺子的薏仁蓮子湯了。」乾隆走到中堂坐下,淑嘉皇貴妃從宮女手中端過薏仁蓮子湯,用金色瓷勺子餵給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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