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東南噩耗+槍聲

86 東南噩耗+槍聲

李存用手指不耐煩的掏著耳朵,很有一巴掌拍死耳邊那隻死蚊子的衝動。

他怎麼就那麼能耐?一邊引老虎,還能來回到她耳邊跟她抱怨?

老虎啊老虎,拜託你給力點,把這小子吃了吧。

在李存和啰嗦的清逸努力的吸引老虎,努力的釀酒的情況下,三碗不過崗的名聲漸漸傳了出去,京城中好酒者無數,慕名而來的更不乏酒中痴人,例如現在站在山坡上注視著李存的六皇子。

六皇子目光淡淡,遠遠的投向李存忙碌的背影,揮一揮手,黑面的暗衛落下,他笑道:「這裡美酒佳人相得益彰,請七殿下過來一同品評。」

每次來品酒自詡文人雅士之人大多是好奇釀造這酒的女子是如何的蕙質蘭心,不過所有的幻想在見過李存那張慘絕人寰的臉之後都徹底毀滅了。

李存覺得自己已經用長相告訴世人不要妄自猜測,聽信傳言了,所以後面如果有人再被任何傳言騙,那都與她無關。

不一會兒又來一批人繼續鄙視李存的長相,這時,已經來到酒肆前面的六皇子尋了個靠近她的座位優雅的坐下,那姿態翩翩彷彿他所在的地方不是這破敗的酒肆而是錦繡堆砌寶石裝潢的宮殿之中,所有的人目光忍不住朝他那邊坐下,這一望只覺得那人渾身上下似乎籠上了一層朦朧的紗,如在霧中,淡然的氣質掩不住明珠榮華。

李存手中酒杯在桌上重重的扣出聲音,仍沉浸在榮光之中的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大家面面相覷。

李存笑道:「這才知道你若是妖孽起來比之明華,那真是毫不遜色。」

「我現在應該叫你什麼呢?」

「小潔。」李存笑道:「喝酒?」

「自然。」

「但是說話,酒可以喝,但是不可超過三碗。」李存莞爾笑道:「我知道你酒量好,千杯不醉,先天性酒水高強度免疫,但是我這兒的規矩,你今日不能給破了。」

「小潔私藏了這麼好的美酒,時至今日才拿出來,若是今日酒水免單的話,或可以考慮。」

李存咦了一聲,「你這麼有錢居然還佔我這窮人的便宜。」

六皇子輕笑幾聲,「罷了,你這吝嗇的性子,若是再強逼下去只怕把我趕出去。」

李存摸了摸鼻尖,她像是那種認錢不認人的人嗎?

酒菜剛上桌,門外傳來一聲,「六哥,是發現怎樣的美酒如此迫不及待的將七弟我召來?」

隨著子搖著竹骨水墨摺扇走進來,四周的人一聲驚呼后又將聲音壓小到極點,七殿下!剛才他叫什麼?六哥?難道剛才走進來氣質不凡的那位仙人就是小手指動一動,京城就要震三天的睿王爺?

眾人低頭假裝恭順,眼睛卻忍不住偷瞄二人。

七皇子見到端著酒菜出來的李存,愣了愣,眉毛狠跳幾下,放著好好的七皇子妃不當,放著好好的錦衣玉食的日子不要,跑到這裡來賣酒?

賣酒就自由嗎?沒錢能有自由?沒權能抗住挑釁?

李存對著七皇子翻了個明顯的白眼,四周一片吸氣,天啊,這醜女人究竟什麼身份?

李存將剛放在桌上,已經倒好酒水的瓷碗抄起來,一聲不吭走到門外倒了。

倒了?她居然把皇子的酒倒了?

六皇子戲謔的眼神飄到自家弟弟身上,彷彿在問,你做了什麼?

七皇子眉毛尾下拉,一臉的苦相,無聲回答:「冤枉啊,六哥,這次我可是完全聽你的,可能是上次我沒認可她的能力,所以生氣了。」

六皇子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七皇子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七弟,任重道遠,梅花香自苦寒來。」

「六哥,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七皇子說罷,大搖大擺的從別桌搶了酒菜過來,和自家六哥以皇家用餐禮儀般的高貴吃了起來。

可憐一旁被搶的男人雙眼飆淚卻不敢抗議,只能在心裡怒這兩個仗勢欺人巧取豪奪的小人

不一會兒又進來幾位書生模樣的男人,同樣的慕名聞香而來卻失望至極,幾人開始大聲喧嘩議論李存的長相以發泄心中不滿。

李存抱著半碟瓜子,一邊磕著一邊看笑話一樣的看那幾人表演。

隨著幾人話語越來越難聽,七皇子眉頭微皺,摺扇敲打著桌面,笑道:「六哥,你說這有些人不知是眼睛瞎了還是心智不全,竟然抱著國色天香的美人兒不知欣賞?」

六皇子淡淡點頭,「美人如玉,自然不可與普通庸脂俗粉相比,當有慧眼識珠之人方才能辨識。」

「那個王八羔子拐著彎的罵老子?」男人衝到七皇子跟前立刻傻了眼,雙腿一軟跪了下去,「七殿下饒命。」

七皇子皮笑肉不笑的指著一旁正在磕瓜子,瓜子殼吐得滿天飛的李存,問道:「你說她可美?」

她?男人眉毛高挑明顯不屑,可是身前一尊煞神,不敢不違心說話,「美,姑娘之美,比之那嫦娥瑤池仙子有過之無不及。」

「還有呢?」

「姑娘蘭心蕙質,舉止優雅,端莊賢淑……」

瓜子殼吐了一半的李存,指著自己的鼻尖,看向六皇子,「你確定他說的是我?」

六皇子只是輕笑不語。

「還有呢?」七皇子持續追問。

「姑娘心地善良,足智多謀,身手矯捷,內外兼修,才情無雙,大家風範。」

「還有呢?」

「還有,還有……」還有了半天,那人快哭了,這姑奶奶長成這樣要誇獎真的很難啊。

直到那男人再次磕頭求饒,七皇子這才哼了一句,「胡說八道,眼睛果然是瞎了,這麼個潑……。潑女扯淡的內外兼修。」

大爺,這不是你讓我說的嗎?男人無語了,卻還是在七皇子揮了揮手之後屁滾尿流的走了。一邊滾還不忘嘀咕,原來京城有名的七殿下和六殿下竟然是審美如此奇特之人,難怪多年單身,他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教育家裡的那些妹妹,看來只有這樣才能嫁入皇家啊。

七皇子得意的勾勾手指,李存鄙視,但還是走到他面前,「幹嘛?」

「沒有什麼想對爺說的嗎?例如感謝啥的,爺雖然不在乎,但是聽聽也無妨。」

李存鄭重的點頭,「有權有勢就是好啊,可以隨便擠兌別人。」

「白眼狼。」七皇子冷哼一句。

這時,外面突然走進來一人,身穿銀色鎧甲,他徑直走到六皇子和七皇子身邊,將一封有加急印鑒的信交到六皇子手上。

六皇子目光淡然落在白紙黑字之上,卻突然渾身仿若雷擊。

七皇子愣了片刻,他家六哥何時如此失態過?他拿過六皇子手中的信紙,片刻后臉色青白。

李存好奇的走到二人身邊,剛想問怎麼了,七皇子性急立刻急沖沖的出去,六皇子片刻后,走了兩步,又回身走到李存身邊,附耳低聲說道:「東南急報,海戰大敗,全軍覆沒,三哥屍身已經在運往京城途中。」

李存一聽,亦是不可置信,愣在原地三秒硬是沒有任何反應。六皇子此時已經向皇宮方向快馬出發。

而李存卻是徑直往世子府片刻不停歇的跑。

公子,錢,錢啊,你沒收錢!守在山道上一邊吸引老虎注意立刻一邊防止老虎撕了自己的清逸心頭疾呼,不由得納悶,天下什麼樣的事能讓他家公子那兩隻閃著金子光芒的眼睛看向別處?

而且今天不是打虎的日子嗎?

牛剛按照事先演習過的計劃來到酒肆,大喊老闆上酒,偏裡面沒人,他聲如洪鐘,連叫幾聲,莫說外面,裡面的客人也受不了,七嘴八舌的說道:「丑老闆跟人跑了,沒人。」

沒人,戲怎麼唱?

長風石子輕輕打在牛剛背上,示意他繼續。

牛剛只好硬著頭皮上,他哈哈笑道:「既然沒人,就切莫怪洒家不告自取了。」

他進屋拿出一大罈子好酒,酒香醉人,周圍的人一聞就知道這正是擔著三碗不過崗酒名的美酒,牛剛喝了三碗,正準備再喝被人攔下,告之不可超過三碗,牛剛按照劇本背過的詞兒一排排說下,讓周圍的人只誇豪爽。

他事先吃過言歌的加強版解酒藥自然無事、

又是一番路人的阻攔,牛剛終於進入老虎所在的道路,單一瞅見那隻老虎,牛剛膽子就嚇破了,長風只好左手抓著他,扔給清逸,這才動手將言歌秘制的麻沸散灑向老虎,麻沸散雖有效卻也非立刻發作,三人在樹上等了一會兒,這才將麻醉了的老虎扶上牛剛的肩膀,讓他出去。

看著一個牛高馬大的大漢背著一隻巨大無比的老虎出來,所有的人驚呆了,隨即是自發的鼓掌,牛剛抬頭挺胸得意的昂首而去。

想來,打虎武松之後得變成打虎英雄牛剛了。

李存氣喘吁吁的跑到世子府,心急火燎之下卻被蹲守兩個時辰的明華逮了個正著。

「讓開。」李存伸手推開明華,明華一拉,「小存存何事如此慌張?可不像你的做派。」

李存心急,這一推一拉,話還沒結束,腳上糾纏,二人摔倒在地,李存恰巧落在明華身上,溫熱的唇瓣相接,李存差點哭了,艷遇能換個時間不?

起身,毫不留戀的向門口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會頭也不回。

可是,突兀而來,不亞於酒肆之中的震驚心魂,脈搏,砰地一聲,巨大的槍響震裂了她所有的思考。

她愕然回頭,鮮紅的血暈染開來將明華胸口綉著的白色玉蘭花染成妖嬈之色。

熟悉的佝僂背影輕功高明,箭步如飛,半分也沒有老人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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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當前,娘子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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