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妻不憑夫貴（2）

「佳音，叫人」，歐陽韌看著蘇佳音傻眼的樣子，總感覺自己剛上任沒多久的母親不喜歡自己的妻子，但是佳音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無論環境如何變遷，無論自己是否對這個社會絕望，佳音都是最後的指明燈。

蘇佳音想他是知道自己的處境：「媽。」

「嗯」，不似剛才的激動，但也沒有表現出不耐。如果這是兒子希望看到的，她就這樣也無所謂。在她眼裡，蘇佳音的存在本就是因為歐陽韌。

「這就好了，一家人總不能那麼生疏」，歐陽傑雖然和趙雯達成一致，讓蘇佳音沒有身份的生活一年。但是這也是為了解決歐陽集團現在面臨的危機，要知道歐陽韌結婚了，老婆還是一個孤兒，這種事對於他來說只要壞處沒有益處。

「一家人，做不做的成一家人還為時過早」，不討厭蘇佳音，但是這一年達不到這個她的要求，她還是會為了兒子做個壞人。

「媽，說什麼呢？不是一直希望這樣的嘛，以後有人幫你你也不會太累」，趙雯一直操持著這個家，還是辛苦的呀。

「沒什麼？總之蘇佳音交給我了，我會教她做一個好妻子的」，要是她適應不了那種生活，還真是不好辦。趙雯對待每一個人都會保持笑容，虛假也好、算計也罷，但是不會展現自己真正的一面就是了。而蘇佳音可不像是一個喜歡奉承別人的，而是只會選擇逃避的傢伙。

「嗯，我會努力的」，努力變成你認可的人，努力變成可以幫助歐陽韌的人。一直一直呆在他的身邊，君不棄即可，其他的她都可以接受。說她沒有主見也好，沒有勇氣也好，與其說她是歐陽韌的指明燈，不如說歐陽韌是她的生命。沒有歐陽韌，她存在的價值都不復存在。這一點和趙雯說的一樣，她的存在是因為歐陽韌，但不僅僅是存在於歐陽家，而是這個世界，歐陽韌是她生存的意義。

「媽，佳音什麼都不知道，我希望你慢慢來，不要太著急」，感覺上那種優雅的氣度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是他也不希望佳音變得像個人偶。可又幻想著看見一個不一樣的蘇佳音，和他一起融入這個階層，不再忍受那一切不平等的待遇，而是立於這個社會金字塔的頂端。

時間果然是感情的催化劑，可以讓兩個人變得密不可分，但也會讓人變得兵戎相見。只是，蘇佳音和歐陽韌屬於前者，不是她這個新手媽媽可以比的：「我不會吃了她的，只是改變她而已。」

蘇佳音以為自己可以為了歐陽韌做出改變，但是真正的改變不是輕而易舉的事。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遭到質疑，一輩子藏於面具下生活。這樣的日子正在前面等待著蘇佳音，且是她自己選擇不能逃避的。

不是只是為了保護蘇佳音，避免別人的傷害么。所以他才討厭這樣的圈子，一張張虛偽的笑臉，永遠看不清真正的想法。爸爸那一代不就是為了歐陽集團相爭嘛，歐陽韌的失蹤也與這個脫不了干係吧。

歐陽越這一刻再次希望蘇佳音不是自己哥哥的妻子，他怎麼也忘了這是一個會改變人的家庭，尤其是女人。歐陽家很傳統，一向都是男人說了算，女人一直主內，完全是男人的陪襯，這個家需要的不是妻子而是棋子。

他又可以站在什麼角度上說這個問題，他是她的什麼人嘛？是呀，他自己這麼多年因大哥的失蹤，不斷地逃避著歐陽家。而那個女人是因為大哥才會選擇接受這一切的吧，她的眼裡全是歐陽韌。

「沒什麼事，我就先回房了」，今天不是還有事情沒有做完么，也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幹嘛，和你大哥、大嫂說說話」，歐陽傑覺得自己這個從小在自己的眼皮下長大的孩子也有著自己不知道的一面，那麼他又可以了解歐陽韌嘛。

「知道了，我帶你們逛逛這裡吧」，歐陽韌不知道一年的無名無份的生活代表著什麼嘛？還是知道了準備保持沉默，要是真是裝著不知道，那麼這樣一個大哥還是小時候拿他捧在手心裡的人嗎？

「行，佳音。我們跟著去看看吧」，這裡也會變成自己和她居住的地方，「那爸媽，我去看看。」

「去吧，年輕人總有一些不一樣的話題」，自己能給的就只是些工作上的幫助，對歐陽越給與的也是這些，只可惜歐陽越不想要。但這是他從自己父親那裡學到的方法，除此之外，他也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