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
`p`jjwxc`p``p`jjwxc`p`燕國的軍隊如同潮水般退去,蕭寒周圍的士兵一臉冷汗,僵硬地繞過目光冰冷空洞的少年,追上大部隊,迅速地遠離這個嗜血惡魔。好在他們沒有攻擊蕭寒,蕭寒便也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離開,沾著鮮血的白皙雙手柔順地放在身體兩側,周圍的殘肢見證了它們的能力。
玉寧與鄭江小心地接近少年,林啟帶著唐國的軍士一臉欽佩畏懼地注視著一身鮮血的蕭寒。
「小寒?」玉寧輕聲開口,就怕一個不小心驚動了蕭寒,讓他再次大開殺戒。
蕭寒歪歪頭,平常看起來萬分可愛的動作,配上從肩頭滑落的暗紅色髮絲,讓人心生寒意,慢慢的,蕭寒眼中的空洞逐漸消失,瞳孔再次有了焦距,對上玉寧與鄭江的面容,微微一笑。
眾人同時舒了一口氣,蕭寒對著面前的玉寧兩人眨眨眼,摸了摸懷中已經不再散發光芒的玉佩,心中一安,無聲地倒下。
鄭江連忙將手中的長槍扔下,一把將少年擁在懷中,玉寧因為與燕國的高手周旋太久太久有些脫力,反倒是晚了一步。
太陽西下,餘暉將天邊的雲彩都染上一層血紅,戰場雖然已經打掃完畢,但是暗紅色的泥土,依舊顯示出這場戰爭到底有多麼慘烈。
蕭寒安然地躺在床上,髮絲柔順,衣著整潔,城主林啟站在一旁,怎麼也無法想到眼前這個俊美清澈的少年居然有如此恐怖嗜血的一面,下人們在路過蕭寒住處的時候都會戰戰兢兢地放輕腳步,噤若寒蟬,更不用說親眼目睹那個血腥場面的士兵們了。
尤其是那些曾經因為蕭寒年少很懷疑過他能力的軍官們,摸摸自己的脖子都是一陣后怕。
林啟看了看坐在床邊的玉寧與鄭江,轉身悄然離開,將門輕輕關上,透過縫隙依舊可以看到兩個男人注視著床上少年的關切目光,林啟心中敬佩,能夠愛上這樣的惡魔,這兩個男人也真是了不起。
燭光在窗上印出剪影,床上的少年手指輕動,長長的睫毛顫抖著,緩緩睜開雙眼,征戰了一天,玉寧與鄭江也撐不住了,屋子裡只有蕭寒一人,外屋伺候的小廝在矮榻上淺眠蕭寒緩緩坐起,手腳一陣酸痛抽搐,因為借用了玉佩中的能量,蕭寒發揮了超出自己身體極限的能力,這種狀況依舊比蕭寒預料中的好很多。
從申屠身上得來的玉佩與自己的衣物一起放在床邊的小榻上,蕭寒呲呲牙,從床上爬起,拿過玉佩,輕輕地摩挲,裡面的能量還是剩餘很多的,畢竟他在戰場上並沒有使用太長時間。
「一號,你到底在做什麼?!」嚴厲的聲音突然響起,蕭寒抬起頭,6浩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一臉寒霜,是蕭寒從來沒有見過的冰冷。
眨眨眼,蕭寒舉起自己手中的玉佩,「給你用的。」
6浩一肚子的怒火瞬間消失,心中無奈一嘆,他到底已經不是以前恪守準則的保姆機了,但是,這般冒險的行為,還是要處罰!
6浩面無表情地將玉佩接過,蕭寒還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眼前突然一陣旋轉,身體被重重地扔到床上,酸痛不已的身體發出強烈的抗議,男人的黑影卻已經罩在他的身上。
「最優先的是什麼?!」男人冷冷地開口。
「是人造人的存活!」蕭寒反射性地說道。
「最不允許的是什麼?」
「違抗命令!」蕭寒脫口而出,隨即反應過來,道「可是,我們不是已經脫離聯邦,不用再遵守它的命令了嗎?」
「可惜,還有我在。」6浩危險地眯起雙眸,「我說過,最優先的是保證你的存活,你應該聽話的,小寒。」雖然說得嚴厲,但6浩看著身【和諧】下一臉信任的少年,心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蕭寒當然相信6浩不會傷害自己,一些皮肉之苦他也是不在乎的,然而,他不知道,懲罰的方式並不只是疼痛這一種。
在床上被翻來覆去折騰,被快【河蟹】感折磨快要瘋掉,眼淚成串兒地滴在6浩身上,叼著玉佩的嘴裡只能發出含糊的聲音,陷入黑暗的一瞬間,蕭寒覺悟了,就算6浩再聽他的話,在床上也只是個不聽人語的禽獸罷了,還有就是,絕對不要觸及到6浩的底線,下場實在是太慘了。
第二天早上,外屋的小廝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摸摸已經有些沉鈍的後腦勺,小廝站起身輕聲向裡屋問道「蕭大人,您可醒了?」
屋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音,門帘一掀,披著外衣的6浩走了出來,小廝一愣,對上男人平靜的雙眸,心中一個咯噔,連忙彎□來,「6大人,您怎麼……」
「小寒還在睡,你們不要吵他。」6浩淡淡地開口。
「是,」小廝應聲道,旋即略略抬頭,「那,早餐?」
「送些清淡的過來,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
「是。」
6浩看著小廝退出去將門關嚴,走進屋內,床上的少年依舊縮在被窩裡,只露出睡得紅彤彤的臉龐,眉目間滿是疲倦,6浩輕笑一聲,坐在床邊撫了撫少年的黑髮,小心地將少年放平,按了按他勞累了一宿的身體,尤其是細軟的腰肢。
只見床上的少年抗議地哼哼兩聲,旋即似乎感受到按摩後身體輕鬆不少,眉間舒展開來,翻了個身,睡得更香了。
6浩為少年掖了掖被角,這才拿出那塊玉佩,細細地查看起來。一般情況下,能量的含量還是與載體的大小成正比的,然而這塊小小的玉佩中所蘊含的能量,已經遠遠超出6浩的預算,更何況蕭寒已經耗費了其中至少三分之一的能量。
玉佩上的紋飾是燕國特有的一種名為蓮草的植物,葉如巴掌層層疊疊,沒有花朵,遠遠看去卻如同碧綠的蓮花一般美麗,玉佩的質地也比較特別,非白非綠,觸手滑潤,迎著陽光可以看到玉佩周圍暈出一圈淺淺的碧色。
傳說中燕國皇帝的碧璽是由天外隕石所制,非金非玉,燕國開國太宗曾將其放在祭壇之上,據說當時綠色的光芒能夠籠罩整個山頭。
根據這塊玉佩的質地,6浩推測所謂的碧璽也不過是一種比較特別的放射性礦物而已,這種礦物似乎對能量有很強大的儲存作用,只要裡面的能量沒有消耗完畢,礦物外層的淺綠色光圈就不會消失,如此看來,這塊與碧璽基本上是相同質地的玉佩應該還是比較珍貴的。
6浩眸色愈加深沉,玉佩的結構在他眼中更加清晰,背面右下角一塊芝麻大小的印記顯現在他的視線中,『昭』,天日昭昭,取明亮,明察之意。而燕國那位昏迷不醒的國主的字,正是這個『昭』字。
握著手中的玉佩,6浩沉思片刻,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他現在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周圍包括玉寧、昱泉等人,但還是不夠,想要帶著蕭寒在這片大6上無所顧忌的自由生存下去,6浩覺得自己的實力還應該再上一層。他雖然沒有經歷昨天的戰役,但從玉寧和蕭寒的情況可以看出軍隊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嚴慕辰對蕭寒的心思他很清楚,即便6浩相信有邛親王制約的嚴慕辰不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比如說以鎮南王府為質將蕭寒強行留下,6浩不會讓蕭寒陷入這種境地,所以他需要更加強大的實力,不然也壓不住玉寧、昱泉等人。
不一會兒功夫,小廝敲門,6浩將早餐接了過來,兩碗白粥,幾盤小菜,幾張白麵餅,6浩將早餐放在桌上,俯下(哎)身瞧了瞧依舊在熟睡的少年,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拍了拍少年的小肚子,6浩看著迷迷糊糊醒來的蕭寒將手中的白粥晃了晃,「不餓嗎?」
蕭寒眨眨眼,看著男人那張英俊的臉龐,突然間感覺自己的腰更加酸痛了,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6浩失笑一聲,扶著蕭寒靠坐在床頭,一勺白粥就餵了過去,蕭寒一口吞下,微微張嘴,一副繼續投喂的模樣。
蕭寒本身的內力也很深厚,加上能量源的修復,他的身體雖不能說完全恢復,但至少不會連床都爬不起來。
一場大戰後,兩方的人馬都需要休養,尤其是打了一場敗仗的燕**隊,那些面對過蕭寒如同惡魔般的殘忍手段的士兵們,似乎都被嚇破了膽,士氣一直處於低落狀態。如果是一名負責的主將,自然會關心士兵們的狀態,親自鼓勵士氣。
然而申屠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遠在燕國郢都的燕國國主身上,這些事情全部交給了副將處理,在申屠看來,自己是空降的主將,對將士們來說,副將與他們的關係更加親近,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無論如何,主將的領導對一個軍隊來說還是最重要的。
申屠畢竟是第一次帶領軍隊,即便他有滿肚子的謀略兵法,在朝堂上幾乎無所不利,但這並不代表他在軍隊也會一切如他所想,來勢洶洶的燕國大軍本來應該一鼓作氣攻打域鎮關,卻因為申屠的龍晶計劃而不得不一次次的打亂攻打的節奏。
或許對燕國來說,國主與皇后的昏迷是一場噩夢,但還好有二皇子以及申屠,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託付信任的只是兩個為愛失去理智的瘋子。
玉寧與昱泉帶來的有關燕國的消息也證實了這一點,議事廳內,蕭寒軟軟地坐在那裡,捧著一盤子糕點吃得正歡實。
林啟身旁那些幕僚們目光怪異地看著那個窩在椅子里的乖巧少年,即使理智知道蕭寒不會突然間跳起來將修長的手指插入他們的胸膛,腿腳卻不自覺地再往後一縮再縮。
龍晶的事情6浩是不會讓別人知道的,他心中已經有了個計劃,稍作考慮,將無關人等打發走,6浩只留下玉寧,鄭江,林啟三人。昱泉依舊在上羅教處理事務,短時間內似乎是不會過來了。
6浩沒有多做廢話,短短地介紹了一下申屠為了爭奪龍晶而作的事情,直接切入正題,「我們需要跟申屠做個交易,為了結束這場沒有什麼意義的戰爭。」
「你要把龍晶交給他?」林啟皺起眉頭,「不,我不同意。」即便6浩說龍晶並沒有詩人長生不老的能力,但是,如果6浩錯了呢,如果燕國真的掌握了如何使用龍晶延長壽命的方法,事情就太糟糕了。
「難道你還想著將龍晶獻給當今聖上嗎?」玉寧諷刺道「我知道你和鄭江都是朝廷重臣,但我勸你如果想要保住域鎮關還是不要透露關於龍晶的事情。」
`p`jjwxc`p``p`jjwx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