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篇 第一章 再次相見
打開衣櫃看見壓在最底下的那套校服,我的心又一次被刺痛了,一切的一切歷歷在目。十七歲的我們是那麼美好,就像含苞待放的玫瑰等待著花期盛開,所等待的每一天每一小時每一每分種每一秒都叫青春!當花季盛開時是美麗妖艷的花朵,因為她的妖艷和美麗讓正走在青春的我們忘記了,這美麗的花下必有醒目的厲刺,稍不小心就會痛的刻骨銘心!
十七歲的我們青澀、嬉戲、愛玩愛鬧、這是朦朧的年紀,對一切追求刺激放蕩不羈的年紀,叛逆的年紀!正值青春的我們走在青春路上,一路上的花花世界吸引著問的眼球,我們走在這色彩繽紛的世界,有喜、有悲、有歡、有樂、充滿了誘惑、充滿了刺激,但如果不剋制住自己同時也是會給我們深深埋下傷痛的年紀!
十七歲,我的十七歲用汪詩詩的話就像一塊木頭疙瘩一樣過活,木木訥訥沒有一點趣味,沒有一點情調。上學放學每天的日子過得像平靜毫無波瀾的湖水一樣,在我的身上完全開不到一個花季少年的樣子!那時候的我的確除了學習還是學習,成績優異的我在老師的眼中我是個優秀的好學生,在鄰居眼中我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在奶奶眼中我是她的驕傲。我在自己的眼中看到的聽到的只是姐姐那一成不變的話:好好學習,不要想東想西,高中畢業你要拿著你的好成績出國留學。所以我很努力,很努力的學習,從來不會對外面的世界多看一眼,多想一會。只是為了毛爺爺說的那句名言而努力: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的高中生涯就會在這平平靜靜,毫無波瀾中度過。但人的這一生之中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在等待著你,慢慢的等著你,靜靜地道來。讓你沒有一點防備,措手不及的到來。有太多的意外,太多的未知,悄然來至讓你無法還擊!等你知道它的降臨,一切都已經晚了,一切也都已成了定局。青春不會因為你的躲避而放棄你,只會因為你的任性而得來痛楚!
開學的第二天早上汪詩詩就在我耳邊吵著說「樂樂,我姐他們班轉來一帥哥,長得特帥,而且還是我姐的初中同學呢?」
「是嗎?」我心不在焉的回答,我現在只想把這篇英文背完。眼看著就高二下學期了,姐姐在不斷吹促學習,也不斷地叫我要把英語學好在學好。
「喂!」他一把奪走我的課本生氣的說「你有聽我說話嗎?難道我長得還沒這課本好看嗎?」她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我和汪詩詩在一起大部分都是她在說我在聽,連班主任林帥都說你們兩個怎麼成了好朋友,一個是安靜得不能在安靜,一個是嘴叨叨叨個沒完。她總是笑著說「互補!」
她是那種按照張建的話來說:沒心沒肺的人。生氣連三分鐘都不到就會氣消,還會把剛才的事忘之腦後,依舊和你有說有笑,好像之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她這一點反倒很招林帥老師的喜歡。她這個人只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她說什麼你越是反駁,她就越是和你抬杠,和你死磕到底!別人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她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非得把那南牆撞到走過去的人!所以張建說她是:認死理,腦袋不轉彎,食古不化!
她這個人你只有對她只能用軟的,且百用百靈,你要是對她用硬的,她就會比你還硬!
我笑著討好的說「當然你好看,不過想想高二都下半學期了怎麼還轉學呢?難倒不怕影響自己的成績!」
「有聽我說話就可以。」她把書丟給我「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他學習特好。好像在他以前的那個學校還是年級前三呢?你可有競爭對手了!」她沖我點著頭,拍拍我的肩膀。
汪詩詩的話我顯然是左耳聽右耳冒,跟我壓根沒有一點關係,我根本沒有當回事的人沒想到以後會影響到我們的友誼。
下了晚自習的我們都匆匆較快腳步離開教室,回家的回家住宿的學生不是沖向校外買吃買喝就是向宿舍奔去。汪詩詩是騎自行車上下學的我們不同路,我加快加腳步像公交車站走去,走到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我又想起了他,那個我只在這個十字路口見過一眼的他卻讓我把他深深地埋在心底,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這一生還會見到他嗎?怪不得人們都說: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在公交車站我看見劉爽姐在和一個人說話,我努力走得再快一些去打聲招呼,我快走到的時候劉爽姐卻走了而我卻看見了他,我想他應該就是汪詩詩口中的轉校生!
再一次見到他我的心跳依然加快,當他站到我身邊的時候我甚至不敢抬頭看他,連呼氣吸氣都放得很慢很靜,生怕我急速加快的心跳聲被他聽見。第一次我見到他是在這個十字路口,這是我每天上學放學必經過的十字路口。還記得那天是來拿成績單的,拿完通知書我本來是想回家,但是被汪詩詩硬拉到劉爽姐家玩。那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出奇的冷,好像是這個冬季最冷的一天。我沒有讓劉叔叔送我而是要自己回家,我走到這個十字路口的時候,燈光是橙色的照在地上讓人的心中有一絲暖意,路上依舊是車水馬龍,正直六七點公交車站人還是很多,紅燈亮了我站在將要過馬路的人群中,冷得我自言自語說著「冬天真冷,什麼時候才能過完?」
「冬天到了,春天還遠嗎?」聽見有人接我的話抬頭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心莫名其妙的加快了跳動,臉紅到耳根。他上身穿了一件黃色的羽絨服搭配著牛仔褲,橙色的燈光照在他雪白的臉上,他真的很白,像藍琪一樣是那種雪白雪白的。他的鼻子就像英國人那樣是鷹鉤鼻,與他四目相對的時候我屏住呼吸立馬把頭低下看見他腳上穿著的是一雙白色耐克運動鞋。片刻后當我在抬起頭看他的時候,綠燈亮了人們隨著人群走動,他消失在人海中。我也久久不能忘記那次在人群中間他的那一面,橙色的燈光下站在我身邊的他,雖然不認識他不知道他叫什麼,但是心中卻忘不掉他時常想起心中還有一個他。
自從那次在見到他,每迴路過二班的門口我便會往裡看看希望可以看他一眼。看見他時我的眼神又不知不覺的轉向別處,我知道他在我心中萌芽了。我有時羞愧的努力的搖頭想把他像電腦一樣用滑鼠刪除,但是沒有反而越想刪除越是想他!所以我就拿起課本讓自己努力學習,只有在用心干一件事情的時候我才能忘記一切。
有些時候我在想這也許就是藍琪口中所說的喜歡,所謂的早戀!還記得初中的時候我和汪詩詩是同桌,藍琪走在我身後。那個時候我們三個人的關係很好,我和汪詩詩是班裡的尖子生,而藍琪卻是怎麼學習都學習不好的學生,最後她放棄了不再努力的學習。那個時候藍琪和方正是學校里出了名的早戀學生,不管老師和他們的家長在怎麼努力都沒有阻止得了他們。學校里的教學用的電腦全是方正牌的,所以用一些學生會對藍琪開玩笑說「你的電腦呢?」
我還記得藍琪笑著很自然地說「你都說了是我的電腦,我幹嘛還告訴你在哪?」
自從初中畢業我就再也沒見過藍琪,聽說她在離著很遠的技校上學。而方正和我與汪詩詩我們上了這所重點高中,記得當年我們是北京後山的一所中學中唯一三個考上這所重點高中的。記得那時候校長激動地親自把錄取通知書發給我們,那時候校長走後方正不屑的說「這老頭應該高興的,他得謝謝我們呢?」
汪詩詩接著他的話說「也對對於一個後山不出名的學校,走出幾個考進市重點的重點高中他應該高興!而且沒準還會給林帥老師發獎金呢?」
體育課在自由休息時汪詩詩說「我姐居然喜歡葉騫,準備向他告白!」聽完我沒有吭聲,後面她說的什麼我都聽不清,只知道心好像被人潑了一盆冰水一樣。心中想著他,劉爽姐居然喜歡他!我的頭腦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過了好久我才反應過來想著他和劉爽姐談笑的樣子,也許他也喜歡劉爽姐吧?他和劉爽姐也許真的般配!
一下午的課我都有些心不在焉,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很多很亂,總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很亂。但是我想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汪詩詩在我耳邊說得『我姐喜歡葉騫,準備向他告白!』一個下午的課間休息時間我都沒有離開我的座位,我也不想離開因為我怕我會不知不覺地走到二班的門口,怕見到他,怕自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今天因為老師們要開會所以晚自習取消了,背上書包的我本來要回家,走到樓道里被劉爽姐叫住「樂樂等會我們去肯德基吧!」
「好呀!」汪詩詩挽住我胳膊替我回答。
我沒想到他也會去,我們來到離學校不遠處的肯德基。劉爽姐和汪詩詩去買吃的,我和他面對面坐著。我低頭不停的摳著手指尖,總覺得剛洗過的指尖里有很多灰塵。我不敢抬頭看他,所以我們之間就這樣一直沉默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先開口說「我們之前見過嗎?」
「學校里,天天都可以見到。」我依舊低著頭不明白他問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他停頓一會說「開學之前。」
我看著他違心地搖搖頭「沒有。」
他勉強笑了笑,好像有些失落「也許是我記錯了。」
看見這樣的他的表情我以為看錯了,我的內心很針扎我真不知道我那麼說對不對,但是我知道說出去的話是收不回來了!他轉過頭看向窗外沒有啃聲,我依舊低著頭扣著我的手指甲。
他突然開口說「你是……」就在這個時候劉爽姐和汪詩詩端著托盤走來說「聊什麼呢?」
「沒什麼。」他接住劉爽姐手中的托盤還沒放下汪詩詩就說「唉!還是同班同學親,眼中只看見我姐熟不知道我也端著托盤。」她特意把「眼中」加重。
葉騫連忙接住說「以前只聽你姐說你嘴不饒人,我今兒算是領教你的伶牙俐齒了。」
「厲害的你還沒見過呢」汪詩詩深深舌頭做個搞怪的樣子,逗得我們直笑。
可以看得出來劉爽姐對他好,而他卻對我們每個人都很照顧。汪詩詩不停的對我是顏色,我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他是說你看他們多般配。我淡淡的笑了笑,在我們相處間我的話很少,都是他們在說我在聽。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偶爾也會開玩笑把我們逗得直樂,可以看得出來汪詩詩和他聊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