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是慕晴
「那個……小櫻啊……姐姐問你兩個問題,答對有獎!」小櫻小櫻,我這叫著容易跳戲啊。***
她那副驚慌的樣子,活脫脫我就是納尼亞星球的怪獸,長得是有點兒慘不忍睹,但我又不喜歡人肉,她至於么她。
「我的姓名全稱……我的喜好,還有我為什麼會傷了自己?老實作答……」最後幾個字我的聲調有些詭異,說實話,當這些個亂七八糟的字元從我嘴裡說出來的時候,還真有半分緊張感,結果看她那比我還誇張的模樣就曉得,大概,基本,應該,沒什麼問題。
「您叫……西林覺羅.慕晴,喜歡作詩、彈琴……是因為老爺讓您嫁給五貝勒爺,您不願意,就……」靠,為自殺啊,這種小兒科,我還應付的了。
「得,看你還算老實,我就饒了你,下去吧。」這丫頭火急火燎,真心覺得我是外星人么?
看來這個叫做慕晴的女人還真是剛烈勇猛的性格啊,這一刀下去還真是深啊,我都可以感覺到鮮血,在泊泊流出著。
為了一個男人,你至於么,如今怎麼樣,換我來替你了吧,看看多吃虧。
我一邊看著手上的傷痕一邊嘲笑這個女人的身體,如果有人看見我這副模樣,一定會把我關到精神病院的,再派七八個醫生對我進行360度全方位無死角的仔細觀察,說不定還會碰見個世間難得的極品怪獸呢。
無聊的我在房間內走走停停,把玩著這個,動彈著那個,以前小花菜就說我沒個安靜的時候,像有多動症一樣,我承認,小時候我補鋅補過了,可現在是想停我都停不下來。
小腦袋靈光一直不停的顯現,如果說,此刻我真的嫁了,那豈不是,虧大了!
不過真心覺得這西林覺羅家算得上絕對的土豪,王府的大小我目測不出來,可整體看過去,處處生機,春意盎然啊,即便現在寒冬臘月的,可這花開的一點不比假花差。
想我一直感受不到母愛的孩子流落至此,卻被整個府的人捧在手心裡,疼著,愛著,讓我這顆脆弱的小心臟,每天都超負荷運行。
事後我將臉上的妝卸掉才現,這妞八成是特意畫個大白臉紅嘴唇,為的難道是選秀么?可這審美只能說清朝人還真是奇葩啊,不但衣服鞋子無與倫比,甚至連這張臉,都驚世駭俗了。
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其實這些啊都是這個慕晴姐姐自己的想法,她不想去選秀,又不能不去,所以為了不被任何人看中,就把自己弄得跟日本藝妓似的,可誰曾想,五爺的品味居然這麼高,當天就求了皇上指婚,還沒等她看見康熙呢,就決定了這一生的歸屬。
「慕晴姐姐……」正想的不亦樂乎,一陣甜甜的,脆脆的,比妙脆角差不到哪裡去的聲音傳進耳里,像大冬天被雨淋了一樣,竟讓我渾身一抖。
可我才一回頭,這不知叫啥名字的丫頭就給我來了個猴子抱桃,幸好是在古代,注重女子德行,否則她就直接將腿纏在我身上了,拿我當樹練么,清朝的人猿泰山啊。
我使盡了力氣才把她從我膀子上挪開,暗想這才到我眼睛的姑娘怎麼力量和體型不符,練柔道拳擊的么。
「姐,你身體好點兒沒?父親說下個月就是你的好日子,五貝勒爺連喜房都準備好了,只等你嫁過去了……」靠,她放的什麼缺詞,我的婚禮……下個月……
若是此時此刻顧祁陽站在我面前誠懇的說一句: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么。我絕對二話不說就嫁給他。
真想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劈腿的男人有什麼好眷戀的,劉小莫你就這麼沒有用,都穿清朝來了你就不能有點皇後娘娘霸氣的樣子?
「下個月?沒人通知我下個月成親啊?」難道古代結婚都是不用通知新娘的么?五花大綁直接扔轎子里?
「我這不是來告訴姐姐了么,看你的臉色不太好,要不我扶你進去休息休息吧。」這妹子的手是細軟的很,扶和沒扶也不差什麼。
但是你糊弄鬼那,臨結婚前一個月通知,純看我笑話看不夠是吧,難道這西林覺羅家只有我一個適齡女青年么?
「等一下。」我突然像握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看著眼前水靈靈的女子,她長得真的很美,柳葉彎眉櫻桃口,就是哈皮狗見了也樂意瞅,估摸著也就14.5歲,和我除了身高,大概也就不差什麼了。
「妹妹,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問出口了我才意識到,這是封建社會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保守的不得了,光天化日之下膽敢談論女子喜歡誰的問題,這會不會被關進刑部大牢啊,再說了,就算她沒有喜歡的人,我還能說服一眾同胞將她嫁過去?那我豈不是禽獸,禍害祖國的花朵?
她的臉有細微泛紅,大眼睛不住的朝一邊看去,緊張感從她攥著手中的帕子就看得一清二楚了,我嘆了口氣,為自己這口無遮攔的毛病而深深自責,可是就在我才想開口說兩句化解矛盾的時候,一陣溫柔並且清脆的聲音傳來。
「慕晴,你身體好些了么?站在風口不好……」猛一回頭,差點兒崴了我大脖筋,不過在看到來人時我腦袋裡頓時空白一片,黑線層出不窮。因為,我完全不認識他。
身著福爾康那樣的衣服,寶藍色,剃著全國人民都知道的那種冬天會凍頭皮的型,模樣倒是不錯,濃眉大眼的,只是我看他的眼神卻沒有一絲好感,有一股要將你看穿的感覺,渾身毛骨悚然。
「我……很好,身體強壯,吃嘛嘛香……」心直口快的毛病估計我這一輩子都改不掉了,再加上20來年的烘托馴養,一些習慣性的口頭禪不是那麼容易說改就改的,若是何時我真蹦出幾句雷死人不償命的網路語,他們會不會真把我給處決了?畢竟清朝文字獄那麼恐怖誇張……一句『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都能給人砍了,我這豈不是強烈百倍。
尷尬,巨尷尬,我正琢磨著如何打破這無語的會面,小女子竟緩緩開口:「澈明哥你怎麼來了……姐姐她身體才好,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你不要過於在意,」
我語無倫次?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緊張大於喜悅,初來這裡的那種無所事事的感覺,現在居然一分都沒有了,現在又冒出兩個我完全不認識不熟悉的人,突然想回到那座親切的,寒冷的,國際大都市……長春。
「蘇落,你不要這麼說你姐姐,她心裡承受的壓力太大了。」這句話說完,他居然上前扶住我的肩膀,手居然緩緩的並毫無違和感的放在了我手上!三個嘆號疊加,你算哪棵蔥啊,光天化日的居然敢猥褻我,太把姐姐不當回事了吧。
就在我身體爆強烈的厭惡之時,大腦里突然有個聲音對我說:「劉小莫,你不想知道究竟生了什麼么?不如將計就計,看看他們還能有什麼其他的行為。」
很好,我努力平復心,帶著前無古人的微笑看著他,這個叫做澈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