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平庸生活
敏還是走了,留給我一大堆問號。第二天晚上,我在街上走了好久,試圖再能看見些什麼,才發現,陰陽眼果真的沒有了。哎,我好想說:這個,可以有!
我央求敏能做我師父,給我指一條修鍊的道路,因為一旦一個人發現自己何其渺小和孤陋寡聞時,就越發的想明白些東西。
敏委婉的拒絕了,她問我能放下父母、家庭、工作、愛情嗎?我遲疑了。於是,她最後沖我笑笑,在空氣中留下一句話,便消失在了我的視線。
之後的一個月里,我總是心不在焉,總在反覆的回憶,是否一切都是幻覺。
時間或許能沖淡一切回憶和衝動。慢慢的,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軌。
每天老實上班,聽領導的話,虛偽的應酬和客套,然後賺取微薄的收入。除此之外,繼續和朋友在寂寞的時候花天酒地,歌舞昇平,看著大街上行走的美女想入非非,然後有時陪老媽看看肥皂劇,接受老媽的嘮叨然後昏然睡去。
有時候莫名的會想,現在敏在幹什麼,成仙了嗎。
就這樣,一年時間匆匆過去了,這期間,我主動出擊及被安排的認識過五個女孩子。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哥唏噓愛情,唏噓曾經的青蔥歲月。
其實我最純的愛情在初中,但是三年裡只有暗戀的份兒,為什麼會喜歡上那個女生,應該是出於一次她的走光,然後就色誘了少年時代的我。
我由暗戀到明戀是高中時代,當然是對另外一個妞。主要那時再不明戀就要被身邊要好的同學嘲笑死,於是我破釜沉舟的寫了一封情書,現在依然記得很清楚,紙條上寫著:x童鞋,讓我們在愛的海洋里一同蕩舟吧。於是我的初吻和初摸就給了她。
我成為男人是在復讀時代。在那段苦悶壓抑的日子裡,她如一股春風吹拂著我青年的苦澀。直到現在,我也搞不清楚,究竟那天,是她有意無意的帶我去了她家,還是我蓄謀已久的某種安排。總之,在她空曠華麗的家裡,我們就……。
我現在認為,一個男青年的第一次愛情,應該是給予了那個把他變成男人的女人。為此我付出了巨大代價,就是第二年我也只勉強考上了一個二流大學,並從此感覺力不從心起來。因為,她是個魔鬼一樣的女人,她想吸干我。
她沒有考上大學,不久被她國外的父親徹底移民了。我記得自己在機場哭的死去活來,而她就像風一樣輕輕的去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大學時代,哎,算了。那不是大學,那其實是一個江湖,它使得我這種菜鳥徹底的蛻變成了一個無賴。對了,依稀想起某一個夜晚,我似乎喝醉了,第二天早上,在一個酒店套房裡,有三女兩男五個爛醉的人兒,還有滿地的衣褲及酒瓶子。
下面說說我這一年認識的五個女人,啼笑皆非、啼笑因緣、啼哭不已、啼哭猿糞。
a女到最後才告訴我,她其實不是處女。我說,那你裝的還真他娘像,還見紅。a女反駁道,**裝的更像,還一個勁喊疼,你疼個屁呀。於是,我和a女就成了哥們兒,但我確實再懶得碰她了,儘管她盤兒光、條兒亮的一塌糊塗。
b女是通過群友聚會認識的一個號稱「穴居動物」的宅女,打一開始就不靠譜,最終印證也是如此。那天聚會我借了一輛本田雅閣,原因有兩個:1是藉此躲酒。2是省得去酒店了。結果某天的一個飯局上,朋友猴子偷偷告訴我,b女是他一個q群里的公交bus。還好哥有長期帶雨具的習慣,不然就得去男科醫院檢查一下。
如果前兩個屬於哥我來者不拒,那麼後面的絕對屬於遇人不淑。
c女確實是一家外資公司的白領,收入頗高、生活精緻,據說最嚮往在巴黎的雨夜裡和愛人一同散步在塞納河邊。**,當時我一聽此女志存高遠、如詩如畫的,便忽略了她稀疏的胡茬。度過新鮮期之後,我才慢慢的發現,此女是個絕對的物**。她不滿於我只一百來平的新房和無車的現狀、不滿於我故意躲避陪她購物的態度。**她
,竟然還有臉說我從來沒給她買過半萬以上的東西。真以為哥的錢是彈弓叉子射來的啊。於是哥趕緊揮別了c女,不留下一根鬍鬚。
我本來想歇會。誰料三姑子大舅子輪番轟炸安排著相親,於是又見了d女和e女。
各位童鞋,相親鄉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我不是一個人在相親,那一刻,我被三姑子大舅子靈魂附體,偉大的「鄉親們」萬歲!偉大的「查戶口」萬歲!
之前我給親戚們就說過,歪瓜裂棗的、口齒不清的、衣冠不整的、性格分裂的一概非誠勿擾。d女倒是沒有以上毛病,國家公務員序列、二十一點回家型、煙酒不沾型、無娛樂生活型、家裡不接網線型、夏天不穿裙子型、相親無語型、衣著清朝型、麻花辮子型……。我們出來了三次,說話不超過一百句,都是我問她答型,答案「是」與「不是」型。我最後的一句話是:「可能咱們不太合適吧。」她也只說了一個字「是。」
e女,哎。一切都好,就是當我們某天終於沐浴完畢準備百年好合的時候,我才發現沒有香水掩飾的她,原來有狐臭加腳臭。回!
這一年當中,除了遭遇一系列的愛情杯具之外,工作上也覺得很是不爽。
公司里一個高管將他的外甥女安插到了我們部門。這b女子一來就受到領導的格外青睞,並任命為設計部副主管,但儼然和我主管的位置發生了對調,屢屢在正式會議上和我毫無水平的較真兒,並一幅頤指氣使的主子派頭。
設計員小劉是個美女,也是個騷女,還是個在保密局天津站干過的特務。她努力的低調,努力的抑制著成為副站長的野心,並且在設計思路、人際關係上八面玲瓏、左右逢源,並時不時的給各級主管暗送春意。
某天在一家夜店的角落裡,我無意中看到了小劉摟著公司副總忘情的法國濕吻。這娘們兒挺余則成的,因為我不久前知道她剛訂婚。
還有小李、小陳幾個人,包括老陸,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我總能感覺到他們飢餓的權力欲,總能察覺到他們對我的密切關注和重點照顧。
當然,還有最厲害的就是哥的領導,比起吳站長來毫不遜色。他有時候的「冷眼看世界」,不禁讓我鶴唳風聲的以為,吳站長是否發現了我上班偷菜的鐵證。
哎,哥原本以為處在專業技術領域的合資公司里人際厚黑學能淺薄一些,沒成想,在雄雞版圖之內,背景關係永遠是濃墨重彩的一筆。於是乎,對我個人的職業規劃,我不得不重新定位。
愛情、事業的迷茫導致我有些消極,這符合我們這批80后在工作幾年後的整體囧境。真像那句話說的:雖然有時候你已經很努力了,但放出來的只是個屁。
每日里看著領導、小劉、小李等等,覺得他們也挺累的,每個人都套上了重甲在拼殺和生存,在敷衍和算計,在各種角色轉換中閃躲騰挪。日子,你敢不敢不要叫人們過的這麼難心?不要叫我們所有人都在「**海」中苦苦掙扎。
看著杯子里浮立的君山銀針,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人選擇出家、隱居甚至自殺了,他們都是為了一種解脫,一種超然。
娘的,哥想過一件事兒,假若有天,哥一覺醒來發現弟弟沒了,或許哥就真的無欲則剛了,哥就真的「何處惹塵埃」了。哎,對哥來說,真的是「萬惡淫為首」啊。
這樣的日子,理所當然的無聊ing。其實生活如果一直如此,就如同那隻終身盤踞在深井裡的老青蛙一樣,或許就沒有其他覬覦了。偏偏造化弄人,讓我「豁然開朗」過一回,我的狗屎人生就如發現了另一道門,雖然進不去,但是心痒痒。
中午,胖子這孫子來了通電話,說搜羅了幾個小蘿莉,「歪瑞」極品、超級正點,就等我和猴子過去讓幾個小妞跪地唱《征服》了。
電話這頭我說:「**找了幾個妞?本來就行情差,你再來個垃圾股,這不是自作孽嗎?」
「胖子品質,絕對保證。你還不信我?今晚一共四個或五個妞,我只飲一瓢,你愛來不來。」胖子掛掉了電話。
晚上果然見胖子帶來了四個小妞,我一眼如電射般掃過去,恩,還真不錯,小妞們身材性感,發育完好,面帶稚氣,嘴唇粉嫩。其中兩個還挺有那麼點twins的感覺。
這幾個「后80「小妞扮相可人,十足范兒,自我介紹都是藝校出身,怪不得能歌善舞、衣抉飄飄。這小超短裙子配上低開領露肚臍小背心子,這大白腿子套上超薄黑絲襪子,這小玉足腳丫子配上紅高根帶水鑽小鞋子,這小臉蛋子配上水汪汪大眼睛和尖又長眼睫毛子,這一聲聲哥哥長哥哥短的,哎呦,這哪還得了啊。
胖子算是個玩家,身家富足,祖輩經商,老能從學校、歌舞團什麼的搜羅些「瓷器」出來。當然這些花瓶子也需要經常被我們擦洗擦洗,你情我願的,加上胖子出手仗義,於是乎也便宜了我和猴子沾點偏光。
今晚這幾個小妞h瘋了。我們先在慢搖喝了幾支威士忌、芝華士,又進了包廂繼續整,整的差點兄弟姐妹們跪地拜把子,整的小妞們摟住了我就相濡以沫、相親相愛、相依相偎、相見恨晚。
胖子老奸巨猾、猴子黃雀在後,都準備著進行最後的「大決戰」,磨刀霍霍向豬羊。看起來也就哥被小妞們一來二去灌的有點口吐白沫。哥要的其實並不是那最後的三秒鐘,哥要的是寂寞。有誰知道,在這種時候,哥心裡有多苦。
哥不是在喝酒,哥是在倒酒;哥不用划拳,哥自斟自飲;哥不用小便,哥用口便;哥不用妞扶,哥現場直播。哥醉了。
今晚的妞們不同尋常,**!一個個喝到後來越發精神、毫無倦意,娘的,只有我看起來像是醉了。
我在包廂沙發上小迷瞪了一會,就在恍惚中被架了起來,暈乎中大夥簇擁著我,兩小妞將我夾在中間上了輛車。
就這樣,我還不忘在神志不清時雙手亂摸卡幾把油,只覺得觸手飽滿、彈性迷人,鼻子孔里香風陣陣,恩,波旁香根草,應該是香奈兒5吧。聞香識女人,這妞肯定浪。
不知車子開了多久,我頭枕香肩、手握**的睡了一路。到了地后,被人攙著好像又爬了好長一段樓梯,就覺得寒風嗖嗖、夜涼如水,我眯著眼一看,周圍黑乎乎一片,死寂死寂的,頓時就酒醒了一半。
……。「我日你們這幫王八蛋的!跑到這來玩『碟仙』?」我有點失控的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