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一鳴驚人
一個時辰很快便過去了,當大家看到仙師現身後便自覺地從書房走了出去。
「你們兩人休息得怎麼樣了?」國恩仙師問道。
「回仙師,我已經恢復差不多了。」清蓮先回答道。
「仙師我也是,現在可以打了。」牛阿旺憨厚地笑道。
揮手示意兩人入陣型之後,國恩仙師道:「好,那現在比試正式開始。」
牛阿旺在左,清蓮在右,兩人互相敬禮之後便開始動手。這次牛阿旺沒有變身,而是憑著一身蠻力朝清蓮進攻,就好像打群架一樣。然而清蓮卻招招玄妙,以柔克剛地化解了牛阿旺的剛勁之力。
「牛師弟,看火!」
清蓮說完,對著牛阿旺使出了一招「吐焰」。頓時,一股滔天的火焰很快便蔓延至牛阿旺的周圍。被困在火海的牛阿旺一時間進退兩難,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最後的時刻,牛阿旺只能搖身一變,變成了黃牛。
「哞……」
噴了幾口牛息,牛阿旺猶如發狂的公牛般衝出了熊熊燃燒的火焰。出來之後,牛阿旺並沒有馬上攻擊,而是靜靜地站著望著對面的清蓮師姐。可是清蓮卻已經再次捻訣,對著牛阿旺來了幾道仙術。
「那頭笨牛怎麼了?為什麼不攻擊?剛才打我還那麼狠。」凌虎沖咬牙道。
「清蓮師姐解決他吧!」簫申陽熱烈地歡呼道。
連國恩仙師也不明白為什麼牛阿旺會站著定定讓清蓮打,難道他有了愛慕之心?嘆了口氣,仙師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就在眾人胡思亂想之際,陣中的牛阿旺突然氣勢大增。原來經過清蓮數道仙術攻擊之後,牛阿旺身上的牛皮已經呈現出不一樣的堅韌。清蓮頓時明白,自己的攻擊只不過是刺激牛阿旺隱藏在體內的能量。
牛蹄扒地,頭頂尖角,牛阿旺開始進入狂暴狀態。眼看激烈的戰鬥即將展開,現場的人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注視陣中的變化。
「哞……哞……」
幾個牛叫之後,牛阿旺開始在原地轉圈奔跑,不一會兒便使得陣中塵土飛揚。清蓮摸清對方的底細之後,隨即念咒使用了一招「借風」,當場將所有的灰塵吹走,徹底破了牛阿旺的障眼法。
陣外的王大統笑道:「哈哈……牛阿旺這次死定了。」
斐長帥反駁道:「要是你遇上他,我也會這麼說的。」
「我不跟你這種人一般見識。」王大統不想理會這個自以為是的斐師弟。
牛阿旺見計劃落空后,便不顧一切朝清蓮沖了過來。那速度快得猶如一陣狂風,一下子就到了清蓮的面前。關鍵時刻,清蓮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只見她輕輕一躍,以蜻蜓點水之式腳踏牛阿旺的牛頭便回到了原地。
「第二輪比試結束,清蓮獲得第一名。」
隨著國恩仙師宣布了這次比試結果,大家笑成了一團。原來,牛阿旺已經衝出了陣外,重重地撞上書院的一棵大樹上。仙樹被牛阿旺這一撞,馬上劇烈的搖晃起來,許多樹葉紛紛落地。至於牛阿旺,也被當場震暈。
「你們幾個去把那頭牛拉過來。」國恩仙師說道。
「是,仙師。」被看上的斐長帥和王大統只能點頭答應。
隨後,仙師開始點評這次他們五三班的仙術比試。其中誇獎最多的自然是清蓮,其次是愚鳴。愚鳴聽后只能默默無語,畢竟他感覺受之有愧。然後,仙師又表揚了陽過和簫申陽。
牛阿旺沒暈多久,被王大統一掐牛鼻,很快便醒來了。
沒聽見仙師表揚他,牛阿旺有些不服地問道:「仙師,我呢!」
「你?你有什麼話說?」
「我很努力了,而且是第二名。」
「你連一道仙術都沒學會,你努力了?」
「我……」
「你再不努力,四年之後我們師徒之情可就煙消雲散了。」
聽到這話,在場的十個孩子都安靜了。仙師說的沒錯,如果不能達到蒼生仙府的標準,那他們只能在蒼生仙府玩五年就下去了。
「據我所知,在蒼生仙府的一百多名仙童已有大部分學會了五項仙術以上,包括我們班的清蓮和蘭馨鳳。雖然你們大部分不是仙童,可是你們卻有機會上仙界學習仙術,難道你們不知道這個機會來之不易嗎?說句不好聽的話,出身卑微的你們為什麼就不爭氣去學習呢?難道你們以後還想回去過著爭名奪利的生活嗎?你們現在也看到了,這裡的一切比下面好了不知多少倍。在仙界的仙人,每天過的是「逍遙隨浪蕩,散淡任清幽」的生活,而下面呢?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人人袖手旁觀!下面千千萬萬的生靈有多少想上來,你們知道嗎?」
眾人聽后,個個低頭沒有吭聲。
良久,仙師才嘆息道:「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該怎麼努力就看你們自己了。」
解散之後,每個人都乖乖走進了書房,拿起有關仙術的書開始背法訣。反倒是愚鳴,又翻開了那本「談天」。雖然談天只是一本講述談天論理之作,可是愚鳴卻感覺這本書與仙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愚鳴你看什麼呢?打算學哪項仙術?」黃珈在旁邊悄聲問道。
「這個。」愚鳴將封面翻給他看。
「談天?什麼意思?裡面寫的是什麼?」
「五德終始,天地廣大,言盡天事,故曰:談天。」
「有沒有仙術?」
「沒有,裡面都是關於「法」的。」
「那你看有什麼用,趕緊背法訣學多些仙術吧!」
愚鳴沒有理會,而是繼續翻閱。好不容易找到一本看得入迷的書,愚鳴可不會那麼輕易放手。
在蒼生仙府的孩子們每天重複著相同的學習生活,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也一天天長大。一年的光陰匆匆而過,這一年愚鳴八歲多了。而他的仙術也大有進步,總共學會了八道仙術。而且,都是天罡三十六法的。
隨後在第二年的比試中,愚鳴擊敗了陽師兄拿下了第二名,而仙術鬥法的第一名則仍是清蓮師姐蟬聯。
當到了第三年的比試之後,愚鳴以二十四變的絕對優勢技壓清蓮師姐,穩拿了五三班第一名。這下可不得了,連國恩仙師都忍不住親自詢問愚鳴到底怎麼了,短短一年如何能提高那麼多。然而愚鳴的回答很簡單,一個字「悟」。
「你們都聽聽,看看愚鳴是怎麼學習的。常言道: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修習仙術只有靠自己去領悟仙術的奧妙才能真正學到手!」
自從愚鳴一鳴驚人後,國恩仙師開始以他為五三班豎立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