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莫名其妙被軟禁
「大師兄.阿霆.子諾……」杜佳一路狂奔回影府.門口的護院還來不及行禮.她就火急火燎地沖了進去.
「大小姐.你可回來了.」老管家激動地拉住杜佳.差點來個老淚縱橫.「這阿兒國要變天了.」
杜佳握住管家的手.正色說:「嚴伯.你放心.天再變.也休想危及影府的一草一木.」
「大小姐.朝廷出大事了.國王陛下傳旨.請您一回來就立刻進宮.」管家終於盼到當家人回來了.於是略帶哭腔說.「還有.阿霆公子兩天未歸.子炫公子到處找都不見人.」
「阿霆不見了..那大師兄呢.」杜佳擔心國王為了穩住君雪國.會拿大師兄做人質.
管家如實回答:「那位公子在大小姐出門后就離開了.」
「離開了.去哪.可有留書.」難道大師兄有什麼急事要處理.還是覺察出有異變.所以離開了京城.
管家點點頭:「曾有人送來書信.老夫轉交給了阿霆公子.」
「好吧.嚴伯別著急.我先去看看子諾.然後就進宮.」杜佳告別管家.快步向子諾住的院子走去.
聽到腳步聲.坐在院中石桌旁的子諾揚起了臉.很不確定地問:「杜佳.是你回來了嗎.」
「是我.」杜佳走到子諾身邊坐下.「出了這麼多事.為何不派人去梅林找我.」
「君達公子給我的地址是假的.」子諾轉過臉.想看看杜佳.眼前卻依然是一片漆黑.「阿霆去找了好幾次.根本沒有他說的梅林.」
「子諾公子是覺得小僧在撒謊.」一直跟在杜佳身後的君達.語氣中帶著怒意.「那天小僧親口告訴你.杜佳和小僧要在風鳴山西側的梅林小住幾天.難道你要否認.」
子諾也不甘示弱地質問:「可阿霆去阿涚鎮的鳳鳴山找了好幾次.都沒有你說的梅林啊.這你又該如何解釋.」
「阿涚鎮的鳳鳴山.」君達愣了愣.繼而咬牙說.「小僧什麼時候說是那裡了.小僧說的是京城往東的風鳴山.」
「風鳴山.鳳鳴山.」杜佳額前滑下黑線兩根.挫敗地說.「算了.我先進宮去看看.要是民間傳聞屬實.那我們就麻煩了.」
「小僧陪娘子去吧.」君達想跟著杜佳.卻被杜佳拒絕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子炫去找阿霆還沒回來.你去看看吧.」
「好.那小僧送你到宮門口.」君達與杜佳並肩走在街道上.夜幕已經降臨.兩邊的商鋪紛紛掛起了燈籠.青石板路上映出他倆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萬事小心.」君達溫柔地為杜佳理了理長發.目送她進了宮門.才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侍衛的帶領下.杜佳來到了御書房.卻沒有見到國王.接待她的是才公公.
「才公公.國王陛下急著找我.不知有何事.」杜佳以為國王有事耽誤了.稍後就會來.想先打聽點眉目.
「國王陛下今兒有事.不能召見色兒姑娘.但陛下有交代.請色兒姑娘隨老奴來.」才公公帶著杜佳穿廊越園.走了很久.才來到一個偏僻的宮殿前.
宮殿到處掛著刺目的白綢.在暗淡的月光下.顯得異常的陰森恐怖.
推開殿門.大殿中央擺放著兩具黃金打造的巨型棺柩.兩個小宮女正跪在火盆前不停地燒著香紙.哭聲斷斷續續.如同鬼泣.
「太子和泰王子真的……」杜佳獃獃地看著兩副巨棺.眼圈有些發酸.話也說不下去了.
才公公嘆了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一夜痛失太子殿下和泰王子殿下.陛下悲傷不已.痛苦萬分啊.」
杜佳瞪大眼睛.不敢眨眼.怕一眨眼.淚水就會落下.沒想到一直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兩兄弟.一轉眼就變得陰陽兩隔.
這才發現自己一丁點都不討厭太子.習慣和他鬥嘴.習慣看他氣得臉紅脖子粗.也習慣了……他的陪伴.
還有那個從小就跟在自己屁股後面.任由自己欺負的泰王子.他的心思.杜佳一直都懂.早就想找機會和他好好談談.卻沒想到.所有心裡的話.都沒機會說了.
見杜佳滿臉悲痛.沉默不語.才公公這才說出了來此的用意:「太子殿下和泰王子殿下慘遭不幸.可現在局勢緊張.陛下不眠不休、連日操勞.無暇為其守靈.
色兒姑娘是兩位殿下的生前故友.所以陛下想請色兒姑娘暫留此處.等兩位殿下本月底出殯之後.再離開.」
「留在這兒.」杜佳面露難色.為他倆守靈本是小事一樁.可現在發生了這麼多大事.杜佳覺得有些蹊蹺.想去調查一下.
要是呆在這裡.那還怎麼查.何況自己剛回來.蕭雲和影爹爹又不在.影府還有很多事需要她處理.
不等杜佳開口辯解.才公公自顧自地吩咐道:「你們倆隨咱家出去.這裡有色兒姑娘在就行了.」
「喂……等等……我想見見國叔……叔……」才公公領著兩個丫鬟.腳下生風般撤出了大殿.對杜佳的呼喚充耳不聞.關上殿門后.還落上了鎖.
「你們幾個.好生看著.陛下有令.要是她跑了.格殺勿論.」雖然才公公盡量壓低了聲音.但杜佳的內力恢復了一些.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說的話.
杜佳靠著殿門席地而坐.喃喃自問:「國叔叔為什麼要軟禁爺.」
是因為這幾天發生那麼多大事.爺剛好離開不在京城.所以懷疑是爺在背後搞的鬼.
還是因為真的聽信了謠傳『得神器者得天下』.所以想要控制住爺.讓爺助他一統天下.
或者是想用爺做人質.威脅子臺大叔和大師兄回去穩住兩國的局勢……
太多太多的猜測縈繞在杜佳心裡.讓杜佳覺得自己好像是陷入了一個有人故意布下的迷陣中.四周一片迷濛.找不到來去的路.
就在杜佳迷茫之際.一道聖旨讓原本就群龍無首的影府再次掀起了波瀾.
剛回來不久的子炫一把抓住傳旨的小公公:「公公.宮裡那麼多人.為何國王陛下單單要色兒為太子和泰王子守靈.」
「這個小的就不知了.」小公公宣完旨.掙開子炫的手.一溜煙就跑了.
「這可怎麼辦才好啊.」老管家急得團團轉.「老爺、夫人善未歸來.大小姐又被宣進了宮.這……」
「嚴伯不用著急.色兒不會有事的.」子炫鏗將有力地說.「不管怎樣.我和子諾都會為色兒守住影府.下人們.就勞煩嚴伯好好安撫.我明天一早就去面聖.一定帶回色兒.」
老管家向子炫和子諾深鞠一躬.感激地說:「多謝二位公子.要不是你們.影府恐怕早亂成一鍋粥了.」
「嚴伯言重了.時間不早了.您老還是早點休息吧.」子炫送走嚴伯.轉身走到桌邊坐好.
子諾摸索著.沏了杯茶.推到子炫面前:「還是沒找到阿霆嗎.」
「沒有.」子炫端起茶一飲而盡.「就連那天給我解迷心術的巫王老前輩也不知所蹤.」
子諾又為子炫倒上茶.遺憾地說:「本以為杜佳回來了.憑她的蕙質蘭心.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可沒想到.卻被國王陛下留在了宮裡.」
「子諾.這些天杜佳去了哪裡.」子炫也很遺憾.從迷心術解除后.他慢慢想起了發生的一切.回憶起自己差點傷害了杜佳.他便自責不已.
可每每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陰毒的女人控制住.還和她過了兩個多月的夫妻生活.就覺得有些不敢面對杜佳.他和杜佳終究只能是一場遺憾了吧.
「她和君達公子一直在京城往東的風鳴山梅林里.並非阿涚鎮的鳳鳴山.可那天我記得君達公子說的的『鳳鳴山』.難道真是我聽錯了.」子諾有些不確定.
「不會吧.」子炫擰眉思索了一下.直言不諱.「我雖然和君達公子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覺得他很奇怪.雖然一身和尚裝扮.卻給人很邪魅的感覺.」
「對了.他不是去找你去了嗎.你沒碰到他嗎.」
「沒有啊.」
此時此刻.兩人談論的話題人物君達.正坐在阿涚鎮的鳳鳴酒樓里.與一身玄衣的國皇商議著.
「色兒怎麼會突然跑下山.現在她知道了這些事.要是有所覺察.該如何是好.」國皇不無擔憂地看著君達.
君達依然老神在在.面帶微笑:「陛下不用擔心.每件事我們都做得滴水不露.就算她起疑調查.也不會查出什麼的.何況小僧是她最信任的人.她絕對不會懷疑小僧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朕不想色兒以後知道了恨朕.」對於君達的過分張狂.國皇有些不喜.
「放心吧.小僧更捨不得她恨.」一想到杜佳.君達的心裡就軟軟的.那是幸福的感覺.「陛下.今天中午和色兒還談得開懷吧.」
憶起杜佳今天在聖教里古靈精怪的樣子.國皇爽朗地笑了:「教主果然聰明過人.能想到此絕妙之法讓朕與色兒相見.真令朕刮目相待.」
「陛下過獎了.雕蟲小技而已.」君達淡淡地笑著.將話題扯回正事上.「陛下.還是加快皇宮裡的事宜吧.」
「可色兒現在回到了京城.要是皇宮裡出事.會不會波及到她.」國皇有些顧慮.畢竟影府離皇宮很近.
「難道陛下不信任小僧的能力.若小僧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要這半壁江山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