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爺不准你死!
「畜生.你竟然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手.」國王怒視著坐在龍椅上的民王子.「就為了這王位.你連親情都不顧了嗎.」
國王的怒罵讓民王子從太子和泰王子沒死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驚慌失措地站來起來:「父王.我……」
見民王子這就被嚇得屁滾尿流.戈骨忍住想一掌拍死他的衝動.小聲提醒道:「陛下.慌什麼.別忘了.現在你已經登基為王.」
「對啊.現在朕是國王.」民王子又坐回龍椅上.氣焰囂張地望著國王.說.「父王.現在你已經是太上王.就好好回太皇宮頤養天年吧.既然太子哥哥和泰王子哥哥沒死.那朕定會安排好他們.就不勞父王操心了.」
「阿民.既然本太子沒死.豈能讓你登基為王.」太子好笑地看著民王子.「自古太子才能繼位.你是不是古訓給忘了.」
民王子拉了拉身上穿著的銀白色龍袍.笑得很張狂:「太子哥哥.現在朕已經登基.詔書已昭告天下.玉璽與陵寢鑰匙也在朕的手裡.一切成了定局.朕還是勸你不要再妄想王位.朕還可以讓你錦衣玉食.安度餘生.否則……」
「否則如何.」太子走到百官之首位站定.「再設計把本太子打入天牢.再放火燒本太子一回.」
「太子哥哥.勝者為王敗者寇.現在朕贏了.朕想殺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但朕一向仁慈.就饒恕你的大不敬之罪吧.」
民王子臉上掛著勝利的微笑.「來人.將太子送回太子府好生照顧.沒有朕的旨意.不許離開太子府半步.」
「是.」站在殿門口的兩個侍衛立即走了進來.可還沒走到太子跟前.就被一直沒吭聲的泰王子給打趴在地上.
「泰王子.你想公然抗旨嗎.」民王子沒想到泰王子竟然敢打侍衛.這不就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打他的臉嗎.
而此時的朝中大員.都被這一家四父子搞得頭大了.反正是他們的家事.大家抱著不摻和、不多事的態度.冷眼旁觀著.生怕在這個關鍵時候站錯了位.那就不是自己一個人要玩完了.
「抗旨.阿民.你不是國王.本王子何來抗旨一說.」泰王子微笑著走到太子身側.仰頭看著坐在高台上的民王子.目光彷彿是在看一隻可憐的小狗.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民王子心裡升起隱隱的不安.
「阿民.你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這些天都沒好好看看詔書上的御印和玉璽.」泰王子臉上自信滿滿的笑意.讓民王子腦中一片空白.
一把奪過小太監手裡的詔書.慌張地打開來看了又看.當發現御印上的『國』字竟然少了一點.民王子嚇得手一抖.詔書便掉在了地上.
「玉璽.」站在民王子身後的戈骨知道上當了.連忙接過玉璽一看.『國』字真的少了一點.不禁一怒將假玉璽捏了個粉碎.
「戈護法.現在怎麼辦.」沒了主意的民王子一把抓住戈骨的手.如抓著救命稻草般.
一聽說詔書和玉璽是假的.文武百官紛紛義憤填膺地斥責民王子的弒兄篡位行為.請求國王將其斬首示眾.
「你手上不是還有雲夫人嗎.」戈骨也把最後活下來的希望放在了蕭雲身上.只要有她作為人質.諒國王不敢輕舉妄動.
「本王子怎麼把她給忘了.」民王子突然有了底氣.拿出戒指掛鏈.「父王.您可別忘了這個.」
「小賊.你偷我娘的項鏈幹嘛.」一直躲在角落看好戲的杜佳.知道自己該出場了.快步走上前來.「想拿我娘威脅國王陛下.不過很遺憾.我娘和影爹爹.今早已經被雲襲宮的人救出來了.」
「這……」民王子雙腳一軟.在了龍椅上.
「戈護法.這一切應該是你主使的吧.朕的兒子朕清楚.阿民沒那麼大的能耐.」國王看著藏在黑袍里的戈骨.對他的身份很好奇.
戈骨明白自己今天插翅難逃.反而很坦然:「陛下.民王子說得對.成者王敗者寇.今天本護法輸了.也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本護法很好奇.不知陛下是如何識破本護法的計劃的.」
國王微微勾了勾唇角:「朕不得不佩服戈護法的智慧.差點讓朕成為害死太子和阿泰的幫凶.不過戈護法操之過急了.
讓怡妃為了陷害阿泰.親手掐死了自己的兒子阿康.卻怕她暴露.而將她活活弔死.還偽裝為為子殉命的樣子.
但阿康脖子上的指印.以及怡妃指甲縫裡一縷布絲讓朕知道此事有蹊蹺.
朕猜測.那名功夫奇高的採花賊和跟怡妃私通的御廚.都是戈護法安排的吧.」
「是與不是.陛下不是自有定論了嗎.」戈骨依然有些不明白.「本護法還有一事不明.太子和泰王子是如何逃出生天的.本護法的人親眼看著他們被押入天牢.就連起火后都沒出來過.」
國王伸手指了指地.說:「戈護法難道忘了我阿兒皇宮下住著阿兒魂衛.要他們在短時間內挖出一條通往天牢的通道並不難.」
「既然陛下早就識破了本護法的計謀.為何還要等到今天才來揭穿呢.」
「朕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阿民.你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國王一副萬事皆在掌控中的樣子.「現在看來.戈護法應該受命於君雪國現任國君.那麼兩國皇族遇刺.應該也是他所為吧.」
「這個本護法就無可奉告了.」戈骨突然射出手腕上的纏絲.緊緊勒住還坐在龍椅上發獃的民王子的脖子.將他挾持在自己身前.「讓開.放本護法走.否則本護法殺了他.」
「戈護法.束手就擒吧.你跑不了的.」太子警告.「你安排在宮裡的人.都被清理乾淨了.你是逃不出去的.」
「死了有民王子作陪.本護法也不寂寞.」戈骨眼裡閃著寒光.逐漸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纏絲立刻勒得民王子喘不過氣來.
「放他走.」國王見纏絲已經勒進民王子的肌膚里.有些於心不忍.
大殿里的人連忙讓出一條道.戈骨抓著民王子慢慢向殿外走去.侍衛們聞訊趕來.將戈骨團團圍住.上百名弓箭手埋伏在周圍.尋找下手的時機.
戈骨帶著民王子向白肅殿西邊的假山群退去.只要躍上假山.翻過假山後面的城牆.就有機會逃生.
眼看就要到達假山群.一個小宮女衝進了包圍圈.在大家善未做出反應時.抽出懷裡的剪刀.狠狠刺進了民王子的胸膛.
「你毀了我的清白.讓我無顏見颶哥哥.我殺了你.我殺了你……」小宮女手中的剪刀如插秧般在民王子的胸膛上四處開花.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名表面嬌柔的宮女彪悍樣驚呆了.等戈骨回神才發現自己手中的人質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著一眼臉色發青.嘴角流出黑血的小宮女.戈骨收回纏絲.扔下民王子的屍體.轉身向著假山飛去.
「放箭.」一聲令下.數十支箭齊飛向戈骨.戈骨轉身一邊用纏絲擋開飛來的箭.一邊向假山退去.
奈何弓箭手眾多.個個都是一頂一的神箭手.戈骨雖然武功高強.但依然難以應對如牛毛細雨般鋪天蓋地而來的箭.
一不留神.一支箭射中了戈骨的左臂.刺痛減慢了他的速度.接著第二支、第三支箭也扎進了他的肉里.痛得他單腿跪在了地上.
箭依然如雨點般向他飛來.戈骨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突然.一個身穿夜行衣.黑巾蒙面的男子竄到了戈骨的身前.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替戈骨擋下箭雨.
「師父.你快走.」
「那你……」戈骨吃力地站起來.猶豫著.
「師父.快走.別管我.走啊.」男子微微回頭看了戈骨一眼.手上的劍始終沒停過.
「小心.」戈骨深深看了男子一眼.轉身躍上假山.很快消失了.
男子雖然手中有長劍.依然逃不出萬箭的包圍.很快手臂和腿上都被箭插傷.
一支箭朝著男子的臉呼嘯而來.男子側頭避讓.臉上的黑巾被箭挑開.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住手.快住手.」看清男子的樣子.杜佳急得大叫.國王也認出了男子.一揮手.弓箭手立馬停止射箭.
杜佳撲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男子.看著深深沒入肉里的箭.焦急地問:「嬈雪.你沒事吧.」
「色兒.對……對不起.」嬈雪努力集中著意識.看著眼前自己心愛的女人.怕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嬈雪渾身沒了力氣.壓得杜佳跌坐在地上.杜佳緊緊抱著嬈雪的脖子.問:「嬈雪.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他是……他是我的師父……我……我不能……不能讓他死……」
「爺也不讓你死.嬈雪.聽到沒有.爺不准你死.你還欠爺一個解釋.你不能死……」杜佳拚命呼喚著嬈雪.但嬈雪覺得自己的眼皮有萬金重.實在支撐不了.慢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