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 24 關於褚白的失蹤①
chapter24關於褚白的失蹤1
端著的那隻烤雞原來不是他吃的,而是沈平生打算自個吃的,所以呆在房裡褚白怕禁不住誘惑,所以出去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還見沈平生在吃著烤雞,他伸手撕了一塊雞肉下來,放在嘴裡吧唧吧唧吃完了,沈平生依舊在默默的啃著雞腿,看著缺了一塊肉的烤雞,加快了吃的速度。
「師兄,我說啊,為什麼我老是見到這種烤雞啊?」褚白趴在桌子上,歪著頭十分困惑的樣子。
「因為我沒有吃到。」聽到這話,沈平生停下了吃烤雞的速度,認真的看著褚白,又補充了一句,「我很喜歡吃。」
想了想的確是這麼回事,前兩次的烤雞都被自個吞了,於是乎那本來是沈平生喜歡吃的烤雞,被他一人獨吞了,哦,想不到一向看著本分的沈平生,居然是個食肉動物啊,居然喜歡吃烤雞?褚白來了興趣,伸手扯走一隻雞腿,放在嘴裡啃起來,又見沈平生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再次加快了速度吃。
「師兄喜歡吃烤雞?喜歡吃烤雞?師弟我改日親自烤給你吃,莫要那麼小氣嘛。」褚白一再強調烤雞,啃完雞腿,又扯去了一隻雞翅膀,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實在是挺好吃的不假。」
沈平生默默放下了手裡的雞肉,正色道:「我不小氣,可師弟你也不許食言。」
聽到這話,褚白驚得差點從軟榻上滾下來,操蛋玩意兒,他怎麼可能會做烤雞?那也不就是誰口說說的而已,誰料沈平生這回每次都拿他的話當真的,說幫忙還真就一臉想幫忙的樣子,說給他做烤雞,還相信了。
「師兄。」褚白見他不吃了,湊上去,坐在他身邊,「師兄,有時候我玩笑話和真話你都分不清了嗯?」
沈平生搖了搖頭,淡淡道:「以前你跟我說的話,我沒當真過,因而誤會了你,是我這個做師兄的不好,還不如你呢,現在你說的話,我都會相信,你說的話,我都當真。」
「哦!師兄說這番話讓師弟我好生感動,莫不是就為了我吃了你的烤雞?所以想要我幫你做一隻才這樣說的?」褚白笑嘻嘻的說道
話音剛落,就見沈平生一臉『我是說真的』樣子,褚白心裡明白,話是不說出口了,雖說現在他與沈平生的關係仍是師兄弟,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打打怪升升級,人生何不樂哉?
哦,對了,最讓他意想不到的還是樓瑜。磨磨蹭蹭的在房內呆了一天,褚白的傷沒有完全養好,只能四處無聊的走走,不過也是在卧房範圍出了一點而已,唐紅玉近乎有空就往這邊兒跑,沒事兒往這邊跑也就算了,還端著一堆好吃好喝的,一天跑不止兩三次,他就讓唐紅玉好好獃著,不要亂跑來,一是怕引來非議,二是這對唐紅玉的影響也不好。
半夜人都睡下的時候,躺在床上的褚白仍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便披了外衣起身出來,夜深人靜了,也沒啥人,褚白就坐在石凳子上看月亮,突然又感嘆了一聲,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還不睡?」一聲熟悉的嗓音出現在耳邊,他就回過頭去看,原來是樓瑜,樓瑜也跟那一樣,只是披著外衣出來的,自來熟的坐在了他的身邊,與他一同抬起頭看著月亮。
「你來有何貴幹啊?」褚白捧著暖手的茶杯,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
樓瑜也懶得跟他繞彎兒,便道:「我想知道,祁裘是怎麼死的?」
誰都想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可褚白不樂意說,他也就沒說,對著樓瑜更是不會說,便打哈哈的繞過。樓瑜也逼不得他,只好坐在他身邊,二人一時無話,不過也鬧不起來,褚白將往昔發生的那事兒理清了頭緒,搞了半天,原來樓瑜故意要搞垮他。
也對,他這麼個邪魔,人人得而誅之,如果他被樓瑜所殺,那麼樓瑜必然會成為人人口中所敬仰的仙君,是誅殺邪魔的聖人。他與樓瑜不過是彼此彼此罷了,他霸佔了這個身體,得到了這個身體所有的記憶與所背負的東西,而樓瑜呢,霸佔那個身體,雖是失了修魔的捷徑,可畢竟樓瑜不必像他那樣活著,或許還真的能如他所說,成為人人敬仰的仙君。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勉強不了你,不過你好自為之。」樓瑜見他沉默,覺得無趣就打算起身離開。
褚白突然開口,問道:「知道了這一切,你打算怎麼辦?」
「我是和你一樣的想法,再者你我是敵是友,現在還未知曉,祁裘雖死,我但相信,祁裘的死讓你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語罷,樓瑜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身影消失在拐彎處。和他想法一樣,知道了自己的下場之後,雖都不甘心就這樣了此一生,更何況樓瑜對他來說是強敵,而他現在的的確確是為祁裘付出了代價。
翌日醒來的時候,唐紅玉歡快的跑去褚白的卧房裡,一看連個人影兒都沒有了,只留下了一封書信,用一個被啃了一半的蘋果,壓在了圓桌上。猶豫再三,她還是沒有拆開信,就拿著書信蹲在沈平生房門前等著,不過一會沈平生便出了來,差點給唐紅玉伸出的腳絆倒。
她把手上的書信遞給沈平生,唐紅玉見他開始拆了,就湊上去看,字沒有多少,只叫他們勿念,短短几句,也沒交代去了哪兒,只道讓沈平生注意那個小師弟,至於原因也沒有說明,人就這麼不見了。
只聽「滾——!」一聲怒喝,譚明朗臉色陰沉的踹開跪在他面前的屬下,心中忐忑不安的等待著明夜回來,見那不中用的屬下竟會把褚白給跟丟了?因放心不下褚白在丹青門,方才叫人去跟著,恕不料這不中用的蠢材居然把人給跟丟了!他該如何跟明夜交代,想到明夜如此寶貝褚白,譚明朗更是焦急不安,在大殿上來回走動。
「嗯?怎麼生那麼大的脾氣啊?老遠就聽到你的聲音了。」明夜步態從容的走過來,一手勾住他的下巴,輕輕抬起,一臉要調戲他的樣子。
跪在那處的下屬識趣的退開,這幽冥教無人不知這二人的關係,更是知曉能壓住譚明朗的也唯獨是明夜,倒是不用受苦了,那名屬下暗自鬆了口氣,趕忙退開,留給這二人獨處的空間。
「主人,是屬下無能,屬下把少主跟丟了。」譚明朗任他這般戲弄,也不怕被人瞧見,只是將褚白的情況如實交代了,「屬下無能,請主人賜罪。」
說著拂開明夜的手,就地單膝跪下,看譚明朗那改不掉的性子,明夜也只能長嘆一聲了。二人在一塊時間也不短了,明夜無論如何放低姿態,他就是改不掉這性子,明夜眼看四下無人,伸手將譚明朗的面具摘了下來,蹲下來,親了親他的雙唇。
「褚白也不小了,總不好讓我這老頭子事事都管著,如果褚白弱到要靠我的保護,那麼他也就不配做我兒子了。」明夜捏住他的下顎,迫使他抬起頭來與他對視,「你要真想我賜罪,晚上你就躺好了,莫要反抗就是。」
聽到這裡的譚明朗,臉上仍無表情,耳根卻泛起粉紅,他拍開明夜的手,徑自起身離開,卻被明夜攔腰抱起,沒抱過不知道,一抱起來挺沉,差點沒抱住,沒抱住就給丟大人了,譚明朗頓時掙紮起來,被明夜一個眼神看過來,他又默默的由著明夜來了。
懷裡的身子不似女人般柔軟,抱起來挺沉,也挺吃力,對於沒有受過什麼苦也沒有耐勞的明夜來說,這對於實屬不易了。把人抱著,走走停停的到了卧房,卻見懷裡的人忍著笑,一副『我就知道你不行』的模樣,他冷哼一聲不作回答,只把人丟在床上,用行動證明,他大戰三百回合是沒有問題的。
門外的侍女正打算進來打掃的,意外的聽見房內粗重的喘息聲與那壓抑的呻_吟聲,頓時羞紅了臉,又見後面另一侍女嘟嘟囔囔的不情不願的走過來,正要大聲說話,她立即衝上去捂住那侍女的嘴,直接拉扯走開,免得打擾了主子的好事兒。
不僅僅是明夜不知道褚白的行蹤,就連沈平生也全無褚白的音訊,就像那個人憑空消息了一樣,一點信息也沒有留下,誰都不知道他會突然離去,只有一個半夜出來解手的弟子看見褚白在看月亮,只有這麼點兒線索,除此之外,褚白的音訊幾乎沒有任何人知道,樓瑜也好奇這褚白到底去哪兒了?
褚白不是神,憑空消失根本不可能,樓瑜也不急,只要有時間,他相信找到褚白的行蹤並不困難,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沈平生近日來總是心不在焉的,也不知想什麼,每次與他在院子里下棋,總是走神,以至於次次被他有機可乘。
「大師兄,你又走神了?」樓瑜抬手捻起一個黑棋,選了個恰當的位置,落下棋子。
沈平生怔愣一瞬,將手中的白棋落下,道:「讓你見笑了。」
「大師兄在想什麼?莫不是在想褚白?」樓瑜又捻起一顆黑棋,圍在白棋之外,笑道。
沈平生點了點頭,承認了,淡淡道:「是在想褚白。」
說著又落下一個白棋,見到這下樓瑜又將黑棋圍在這白棋外,眼看就差一點點就能贏了,他又見沈平生捻起一顆白棋,選了好久竟落在黑棋之內,眼看就是踏入陷阱了,樓瑜想他是不是又□了,便想提醒了沈平生一句。
「大師兄,這棋落在這兒不大好吧?」
「你再看看,哪兒不對?」沈平生說著又捻起一顆白棋,落在一處,看著滿臉不可置信的樓瑜,只是道:「我還在玄機門的時候,許多人都說你很像褚白,你與褚白的確很像,某一點上,你是鋒芒畢露,他卻是沉穩內斂。」
說著沈平生就起身,徑自捧起樓瑜準備好的烤雞戰利品離開,只留下樓瑜看著這盤棋,這盤棋他處處精心埋伏,就等著沈平生跳入這個局,卻不料他自己過於自負,往往疏忽了最明顯的一點,那一點足以讓他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