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挑選禮服
榮翰丞折回床上，從後面摟著妻子。
「吵醒你了？」榮翰丞吻了下關佳人的側臉，撐起身來看她。
床頭燈柔柔地灑在她臉上，榮翰丞輕輕蹭了下妻子的臉，關佳人翻身看他，頓了頓，低聲道：
「棋棋這個月跟婆婆要兩次錢了，在你這也是第二次吧，她是自己在外面有做點事情還是什麼嗎？」
這零零總總加起來得好幾萬了吧？這個月才過去二十天，做什麼能花那麼多？
「她能自己做什麼事情？跟朋友聚一聚，喝喝咖啡，買幾件衣服，錢就花出去了。」榮翰丞低聲笑道。
「哦。」關佳人閉上眼，準備睡覺。
有錢人家的孩子，哪會把錢看得太重要？
沒錢了總有人給錢花，她這瞎操心可真是多餘了。
榮翰丞早起時候拿著電腦的大致看了一遍昨晚的監控，以為不會有什麼發現來著，誰料到一看才知道，他們昨晚在書房時，榮母又在書房門口。
榮翰丞擰眉，為什麼他和佳人兩次在書房的時候，母親都會在門外？
家裡人如何懼怕三樓他是知道的，可老太太為什麼兩次一個人出現在三樓？而且明顯是不想讓人發現。
看來老四並沒有把他在家裡全部裝了監控的事情說出去，不然他母親不會悄悄的出現在書房門外。
榮翰丞合上電腦，轉頭看著並沒有醒來的跡象的老婆，這事要不要告訴她？
還是算了，免得她多才有。
榮翰丞把自己收拾好就下樓了，出門之前去了趟母親房裡，很想問些事情，但這事情到底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頓了頓，隨便扯了句：
「棋棋昨晚上找我拿錢了，媽，你這個月再別給她錢，花太多了。家裡她嫂子就是個榜樣，讓棋棋跟她嫂子多學學。」
「又找你拿錢了？」榮母一愣，怪不得老兒子今天一早就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原來還是小五的事兒。
「行了，我會說她的。」榮母應著，「你趕緊去公司吧，這時間也不早了。」
榮翰丞起身時候又想起了件事，「下午兩點的慈善會，我讓人去學校接佳人，媽你多帶帶她，她還不習慣出席那樣的場合。」
「小佳也去？」榮母反問，臉色不怎麼好看。
這要是那事情之前，榮母巴不得去哪兒都帶著新媳婦，可現在，呵呵，那就是個養不家的白眼兒狼！
「讓佳人去吧，往後書琴和小五都出嫁了，也只有這個媳婦才能陪在你左右。」榮翰丞笑著出聲。
榮母沉默著，誰稀罕吶？
「你走吧，我會看著辦的。」榮母應了句。
對新媳婦是有隔閡了，可到底那還是兒子的老婆，沒有不盼著家裡和諧美好的母親。
算了，站在那孩子的角度看，確實有些委屈。報警那一茬兒是做得過分了，但好在也算明事理，事後也讓步了。
榮翰丞前腳離開，榮母後腳就去了小五房間，坐在女兒床上，往榮書棋身上拍了一巴掌：
「你哥說你昨晚又跟他要錢了？」
小五那睡得還懵里懵懂呢，被人這麼一拍，那感覺就跟跳崖似地，給嚇老大一跳，睜開眼，滿眼都是怒火。
「媽，你還讓不讓活了呀？幹嘛呀大清早的？」
扯過被子繼續睡，榮母把女兒給拽起來。
「你才幾天跟我拿了錢，這又沒了？」榮母打著女兒手背，怎麼這麼能花錢，你自己賺錢了嗎？
「就買了一條裙子呀，我信用卡不得還嘛？」榮書棋哼哼，「也不想想你一個月才給我多少點兒啊？」
榮母掐著小女兒胳膊：「你行了啊，你賺到一分錢了嗎？嫌少自己出去找事情做，自己賺的自己花，花多少都沒人說你。現在你大哥也結婚了，他自己有個家，這給你的錢就是往外拿的。你是不是當著你嫂子的面跟你哥要的？」
「嫂子睡了啊。」榮書棋往後坐，離她媽遠了些，沒下力氣的掐，那也疼啊。
「你哥走的時候說了，讓你跟你嫂子學學，你看看人家是怎麼花錢的，你又是怎麼開銷的。棋棋啊，女孩子不能大手大腳的花錢，這養成習慣了往後去婆家，你婆婆得怎麼說你？」榮母認真說教道。
「知道了，我就是買了件衣服，還了信用卡而已。不然，媽，每個月你幫我還信用卡唄。」榮書棋一說，那臉上全是笑。
榮母橫瞪著眼兒，「我這裡幫你還，你那就使勁兒的刷，你這是要坑死你媽是吧？」
「不給還就不還唄，至於嘛。」榮書棋扯著被子倒床上，接岔兒再睡。
「棋棋……」
榮書棋不高興的大聲吼，「知道了知道了，別打擾我睡覺行不行啊？」
「你這個死丫頭……」榮母到底還是出去了。
小五大手大腳花錢的事兒，以前就存在過，榮母到底還是偏袒這小女兒。這事就一說，往後小女兒再開口，還是會給。
榮母出了小女兒房間里，給站在外面的老四嚇了一大跳。
「哎喲我這心臟啊……」榮母捂著心口，冷靜了之後伸手就打老四：
「你能不能別這麼嚇你媽？成天跟鬼似的在家裡飄來飄去，找不到事情做就滾回房間。」
榮母不待見的瞪了眼老四，直接去了樓上。
榮書琴轉頭，目光冰冷的望著下樓的母親，眼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劉嬸兒在二樓做清潔，榮母下樓后她這趕緊拉著老四往一邊去。
「你招惹太太幹什麼呀？說你多少次了，不要惹太太生氣，你怎麼就不聽呢？」劉嬸兒低聲念著。
老四看了眼劉嬸，良久才出聲，「為什麼都是女兒，她們就能享受這麼好的待遇？」
「你要跟五小姐一樣會哄人，老爺和太太能不喜歡你？」劉嬸沉著臉說了句，你現在也榮家了，能不能爭取到全憑自己的本事。
榮書琴看了眼劉嬸，回房間了。
關佳人是上午十點的課，只有兩節課，所以今天起得晚。
真就是奇怪的現象，一回到榮家，晚上就發夢，各種奇奇怪怪的夢，關佳人想不明白，這榮家還真是邪了門兒了，在醫院的那一周星期，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啊，回來就各種不對勁。
用早餐時候榮母過來跟她說了下午的慈善會，讓她放學后趕緊去做造型，穿好一點。記者提問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不要說話，反正不管見到誰，都要笑得端莊大方。
「……可以不去嗎？下午學校有個講座。」
關佳人頭疼，不是吧，拋頭露面啊？她很低調的說，還有記者，這不是要讓她在同學面前曝光？
榮母涼悠悠的看向新媳婦，意味深長的出聲道：
「小佳啊，媽不是在跟你談條件，媽是通知你下午要做的事。進了榮家的門，榮家做事的規矩，你得學著來。以前那些錯漏習慣，慢慢的改了吧。」
關佳人笑著點頭，「好的，媽。」
好吧，這才是婆婆的本性，以前她婆婆就是對她太好了，總讓她有種不安的感覺。現在好，人家不待見了，她居然覺得正常了，這心都暢快了，到底她是有受虐傾向吶。
關佳人中午下課後，榮翰丞親自去學校接的，吃了東西后帶著關佳人去做造型。
名妝在青城是非常有名的造型中心，頗受豪門闊太千金名流們的鐘愛。
只要願意往這裡頭砸錢，麻雀變鳳凰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榮翰丞陪著妻子挑禮服，關佳人看著這些華美的裙子，看一件一個感慨，她這要是身上沒有傷痕，這裡的裙子隨便穿啊。
丈夫拿一件出來問她意見，她就哀怨的看他一眼。
「胳膊露出來，是要記者問是我是不是被家暴嗎？」關佳人眼神凄凄慘慘的看著丈夫，又轉向一邊。
心底冷哼：你自己看吧，你媽把我整啥樣兒了。
榮翰丞看著撇嘴冷哼的老婆，忽然伸手將她脖子往身邊帶，在她吃驚抬眼的同時，火熱的唇附了上去，重重壓著她唇。
關佳人紅了臉，推開丈夫厚實胸膛，往一邊站去。
「幹什麼呀？」
還好沒人，整理了下衣服，裝作若無其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發什麼禽啊？」
榮翰丞側目，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紅了臉的老婆，她呀，也就是嘴巴厲害，真槍實彈時候，軟弱可憐得就跟只小白兔似地。
「一看你笑得那麼不正經，就知道你又在想什麼污穢事情，老不羞的！」關佳人撇嘴。
「或者下午就不去了？」榮翰丞笑笑，沒把她的羞惱當真，直接岔開了話問道。
關佳人在一邊坐著，悶聲說道，「我倒是想，可你媽早上說了讓我去，你不知道婆婆那眼神……」
她要說像蛇一樣冰冷會不會遭老公白眼兒？
禮服挑來挑去，最終挑了一件裸色的蕾絲長立領的大長裙，看起來甚是華美。
關佳人試了試，「不知道會不會透出來。」
榮翰丞笑道，「進去試試再說。」
關佳人換了衣服出來，站在鏡子面前，掐了下腰身，這衣服，夠窄的。
「好看嗎？」關佳人回頭問丈夫。
榮翰丞盯著老婆惹火的身材，搖頭，「很一般，換套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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