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軒轅曄歿
章節名：第五十八章：軒轅曄歿
「你想看就看吧，不過要早點回來。（www.）」
「嗯。宸，謝謝你。」琉在慕宸的臉上「吧即」地親了一口，惹得慕宸身體一緊，然，那人兒已經奔出大門了。
慕宸搖了搖頭。兒，你可知自己有多優秀，值得太多人為你魂牽夢繞，為你魂歸西天！
天牢。
琉在天牢統領的帶領下朝著關軒轅曄的牢房走去。琉不知，她這一去，帶回的卻是一條生命，而慕宸想必是早已想到了這一點，如果他提醒一句的話，或許琉這輩子都不會再去見軒轅曄一面。
讓琉慶幸的是天牢比普通牢房要好許多，至少是乾淨清爽的，不會出現什麼老鼠蟑螂之類的活物。
軒轅曄早已脫下了那身明黃色的龍袍，此時身著他一貫緋色長袍，也許是慕宸吩咐的，不然，怎會有這個福利。一個背影，優雅閑適，仿若又回到了他身為曄王時候的閑散。
走到牢房門前，琉看著鐵門後背對著她身影，張口欲言，卻不知如何言語。
聽到腳步聲，軒轅曄轉回身來，溫潤的五官含著一抹笑意，不醉人，卻清爽，可就是這樣一抹笑容卻似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你來了。」溫柔的言語一如當初，很輕柔，好似下一刻便會隨風消散，可是聽在琉耳里，卻只覺得那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在耳里回蕩。
「慕宸會讓你來？」
「剛開始不答應，後來答應了。」
「，你知道你過來的後果是什麼嗎？」
「後果？」不知為何，聽到這話，她心裡突然生起絲絲不安。
「果然，你從來沒愛過我。」甚至，從來沒真正明白過他對她的心！
可笑他將慕宸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可到頭來，卻還是他最懂自己。其實說起來，他還是他的皇叔，只是這些，都被橫亘在兩人之間的橋樑給徹底的阻斷了，你死我活，是他們之間的宿命，這就是皇室！
，希望你們將來的孩子不會面臨著這樣的絕境！
「我愛的，至始至終都只有慕宸！」
「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可知我等你很久了。」從進入天牢那刻就開始等，等她來找自己，雖說只有一天，他卻覺得如一個世紀般漫長。過了今天，他便再也不能見到她了！
「軒轅曄，你……」
「，能把門打開嗎？」
「來人，將門打開。」
「這麼爽快，就不怕我將你挾持，用來威脅慕宸嗎？」
聞言，原本打算開門的牢頭突然頓住了動作。
「打開。」琉再次命令。
「是。」
軒轅曄走出牢房，站在琉的面前，突然伸手，將她摟在懷裡。
「軒轅曄，你放開我。」隨著話落，軒轅曄反倒摟得更緊了一些。
「，你怎知我沒想過拿你威脅慕宸，我是真的萌生過這個想法。將你軟禁在宮中除卻想和你在一起之外，也確實包含這點在內，可是事到臨頭，我卻突然不想這麼做了。知道為什麼嗎？」
琉不語，繼續掙扎，想從他的懷裡出來。慕宸忍受不了她身上有別人的氣息！
「我知道以慕宸對你的在乎程度，想必在完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退兵也是有可能的，而我就有讓他在受我威脅的時候，毫無救你的辦法。可是我不想，不想讓你看到他可以為你放棄一切，因為這樣，會把我們對比的特別清晰，同樣是兩個愛你的人，他可以為你放棄一切，我卻用你來達到目的，這樣，會讓我覺得我不配愛你！」
「軒轅曄……」原來她的預感沒錯，他是真的想用自己威脅慕宸的，可是他竟然放棄了，在明知自己會輸，甚至更慘的情形下。
「，即使是輸，即使是輸了之後的代價太過巨大，甚至是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也要保留最後一份愛你的權利。」
「對不起。」雖然知道他對自己的心，卻從未真正了解過，從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愛到底有多深，但不論如何，認定了就是認定了，軒轅曄，今生她註定要辜負他了！
軒轅曄聞言，在琉看不到的角度揚唇一笑：今日一番話，想必能讓你記我一輩子吧，我就是要這樣，即使日後你們雙宿雙棲，也要你記得曾經有一個人因為愛你，寧願去死！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剛見你的一刻，你看著我微微發獃，那一刻，我竟覺得很好笑，那是我第一次露出出自真心的笑意，只是你的發獃只是一瞬，從那以後，似乎每時每刻你都在裝，而我亦同。也許你不知道，那明明是消暑的冰沙，在我看來，卻是暖的。你是世間惟一能給我溫暖的人。」
「還記得那天我邀你游湖嗎？你臨湖而立，笑容淺淺，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你是那般飄渺，好似隨時隨地都會羽化成仙乘風而去，獨留給世人一份遺憾。而你，的確是我的一世遺憾！」
「你被紛紜設計，我得到消息立刻進宮，那短短時間，我的心卻是倍受煎熬，鎮定如我，卻被一切不好的畫面充斥了整個腦海。在見到你平安的那一刻，我的心驟然一松，竟有種經受不住的感覺。倘若那時便能明白自己的心，該有多好！」
「現在想來，有太多的跡象告訴自己：我對你動了心。可是卻被我一次次的忽略，直到終於明白之時，已後悔莫及。」
「如果當初我們行了大婚之禮，你是不是會待我更真心幾分？如果你們沒有同去宣城這一路的交際，你是不是永遠不會發現慕宸對你的心意？如果出了碧音谷，我能竭盡全力將你帶回東軒，你是不是不會愛上他？可，世間沒有如果，待一切成定局時，最終只換來一句悔之晚矣！」
「，我愛你。如果人生能再重來一次，那麼，我一定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琉不知自己是何時回到北宸殿的，只知道，軒轅曄擁著她說了很多很多話，也許比他們相識以來說過的話的總和都要多，當他停下話語的時候就放開了她，而她也是不發一言的離開。
……
慕宸在寢宮裡等了她好幾個時辰，看到她回來，才終於安下心來。只是，她魂不守舍的模樣……
慕宸正想安慰她幾句，卻聽她道：「我先去沐浴。」說罷，不等慕宸反應，就向浴室走去。
身後，慕宸會心一笑：即使是心不在焉，她也記得他有潔僻，所以，不管軒轅曄對她說了什麼，他都是她心裡最重要的！
待琉沐浴完畢已是半個時辰之後了，她走出浴室后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慕宸說的「將他厚葬了吧。」
「厚葬？宸，將誰厚葬？」
琉望了望過來稟報的袁濤，然後對慕宸問道。
慕宸皺了皺眉，伸手將琉拉到自己的懷裡，這才說道：「軒轅曄。」
「軒……轅……曄，他……死了！」琉一愣，言語間是一片不可置信，瞪大雙眸靜靜地看著慕宸，希望他給一個否定的答案。
她不敢想象，這個前一刻還在跟自己說著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說著他愛自己的人，下一刻卻化成了一具……屍體！
「宸，他……為什麼會死的？」
「自盡。」慕宸將琉攬在懷裡，用自己的懷抱溫暖她、安慰她。
如果他不死，稟著同為軒轅皇室血脈，他不會殺他，他會將他終身幽禁。也許，他也知道自己的打算，他不會親眼看著自己登上皇位，不會看著自己與她雙宿雙棲。只是，他到死都將了自己一軍，意圖留住他在她心裡的最後一絲位置。
「兒，逝者已矣！」
他不會過多安慰她，他也相信，她會從他的死中解脫出來的。
「宸，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他會死了。」
「嗯。」
「宸，如果我不去見他，他是不是就不會死。」她終於知道軒轅曄最後為什麼對她說那些話了。
「都過去了，誰也不會知道另一種情況。」他知道，她總有一天會去見他，即使不是今天，也會在將來，時間早晚，最後亦改變不了結局。
「嗯。」
「主子，月如湘聽到曄王爺逝世的消息，情急之下動了胎氣，要生了！」
粉雪是慕宸召進宮伺候琉的，之前她去替琉做糕點，在路上碰到一名去找太醫的宮女，那名宮女說月如湘要生了。說來也可憐，月如湘宮裡貼身的宮女太監都逃了，這來通知太醫的宮女只是一名外院的粗使宮女。
「要生了。」琉想起軒轅曄，咬唇道。「吩咐下去，全力為她接生。宸，我們去看看。」如果可能，就留下他的最後一條血脈吧。
另一邊，貴妃殿。
慕宸將琉帶到離貴妃殿還有百米多距離的地方，便阻止她再前進了。慕宸是不在乎月如湘生不生的，如果不是琉非要來，他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
琉遙遙看著，只看到宮女走走出出，一隻只空銅盆被端過去，再被端出來，卻是一盆盆血水。
半個時辰后。
「主子，穩婆說因為只有八個月，月份不足，再加上月如湘是在極度抑鬱的心情下動了胎氣，所以導致難產。主子，保大還是保小？」
聞言，琉皺起了眉頭，在這個醫學儀器落後的古代，女人生孩子確實是生死一線。可，保大還是保小？琉是真的為難了，她是希望保小的，但自己確實沒有這個權利。
「保小！」一番掙扎之後，琉終是說出了這個決定，一條人命在她眼裡不算什麼，與她非親非故的月如湘她並不在意，她叫人留下這個孩子只是因為他是軒轅曄的惟一血脈。
與此同時，產房裡的月如湘也說了同樣的話。
「兒，累不累，我們先回去吧。」
「嗯。」挺著這麼大的肚子站了一個小時，也確實有點累了，若不是慕宸扶著她，她還真堅持不了。
產房的忙亂，月如湘的凄厲叫聲足足持續了三個時辰，最終在嬰兒一聲聲的啼哭下歸於平靜。
「生了個男孩。」穩婆抱著孩子走近月如湘。
九死一生生下孩子，月如湘已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看著孩子，卻沒有再說出叫穩婆抱給她看看的機會。
軒轅曄，你心心念念的人是別人的妻子，能為你生兒的人是自己，能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也是自己，你是不是覺得很諷刺。你至死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我？也罷，黃泉路上，能陪你的也只有我月如湘而已！
置於被上的手想伸起摸摸那個孩子，可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下，一滴清淚沒入發中，月如湘緩緩閉上了眼。
另一邊，北宸殿。
琉得到消息后，在慕宸阻止她去看的眼神下，只得吩咐。「將月如湘安葬了，然後找幾名奶娘，派幾名宮女照顧那個孩子吧，他的名字就叫軒轅亦然，還有，讓那名通知太醫的宮女做他的貼身侍女。」
「兒，短短時間你竟然連名字都替他取好了。」
「難道你還讓我思索幾個月再確定？又或者你來取？」
「不行。」他可不想看到她為軒轅曄的孩子耗心神，表現的這麼積極。
「就知道你不會答應。」不過，「亦然」這名字也蠻好聽的。不過說到孩子，她便想起月如湘……
「宸，我以後生孩子的時候會不會也……」
「絕對不會的。」慕宸突然抓住琉的手，不等琉說完便率先打斷，急促的語氣顯示著他的緊張。
「嗯，我一定能順利為我們生出健康的寶寶的。」琉本來想著月如湘生個孩子卻把她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所以才有此一問，沒想到，慕宸倒比自己還緊張。
「不過，宸，日後我生孩子的時候你不會也像今天一樣，躲在那麼遠的地方吧。」他要是敢不站在房門外等著自己，看她怎麼教訓他！
「我會在旁邊陪著你，和你一起看著我們的孩子出世。」
「真的？」琉其實很意外的，別說是慕宸有潔僻，就說普通男子也把產房當成污穢之地，能站在房門外等已經很不錯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不許耍賴。」
「好。」慕宸笑著答應。
只是此刻約定好的兩人不知，人生在世，變幻莫測，總有那麼些事情會脫離自己的掌控！
「噫，對了，那個穩婆說月如湘的孩子已經八個月了，可是看她的肚子怎麼比我還要小啊。」
「是嗎，我沒注意。」其實是根本沒見過，月如湘這人他至始至終就沒算進他的計劃，他可不會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琉瞅了瞅自己的肚子。「宸，我們……」
「不到八個月。」慕宸肯定了琉的猜測，他總是能知道她未說出的想法。
琉再次瞅了瞅自己的肚子，因為之前從來沒見過孕婦，所以不知正常的大小，此到想著月如湘，她突然想到一個她從沒想過的問題。
「宸，我肚子里會不會是有兩個孩子。」畢竟把脈不是B超，只能知道是否懷孕，不能知道是不是雙胞胎。
「有可能。兒，不管是不是兩個孩子，我們都只要懷這胎就好了。」
「為什麼？」見慣了想要多生多養的男子，慕宸這樣的想法讓她有些奇怪。
「為夫不想看兒受苦，孩子，有一二個就夠了。」
「宸，我是何其幸運，才能得你親睞。有夫如此，夫復何求！」
萬事以她為先，這是怎樣的深入骨髓的愛，才能令他做到這般。她現在想，也許上天讓她穿越而來，就是為了遇見他！
臘月初十，這是代錶轉折性的一天，東軒大軍勢如破竹攻入燕楚皇城，從此，燕楚被納入東軒版圖。
同日，瀾熙攝政王東方派遣使者從皇城出發，向東軒俯首稱臣！元啟有心阻止，奈何地勢原因，元啟的人必須穿過東軒邊境，而如今東軒、元啟戰事一觸即發，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起重大「火災」，是以，只得眼睜睜看著除了本國之外，其餘三國與東軒融於一國。而同時，慕宸以雷霆之勢除掉了軒轅曄餘下的爪牙，奪得所有兵權。
元啟皇南璃風心知，東軒攻打各國，他國的民心還沒完全歸屬，尚是勢力未穩之時，可一旦等上數年之後，待東軒掌控所有勢力，便是元啟滅亡之時，所以，現在開戰是元啟扭轉局勢的惟一時候，此等形勢下，東軒與元啟開戰迫在眉捷，而勝算未知！
臘月十二，元啟京城外一座隱密民宅。
南璃風一身黑衣如墨，背對蕭愷而立。
「草民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蕭愷伏跪於地，大聲喚道。
聞言，南璃風緩緩轉過身來。
「蕭愛卿，在這裡住得還好吧。」蕭愷能從穿過東軒，來到元啟也算是他的實力，此等人，能用則用，不過若他還想肖想不屬於他的，可就怪不得他手下無情。
「謝皇上關心，草民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朕看未必吧，拒朕得知，蕭愛卿的獨子蕭昭如今正在東軒。」
祝大家國慶、重陽雙節快樂哦！